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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道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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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道陈二,乃是仙山地界有名的杂役弟子,至于这个有名就是字面的意思,仙山录碑上明晃晃的刻着俺陈二的名字,就是苍劲有力的字体中透着点绿,不由得让贫道有点心慌......
  “咴~二爷,咴~二爷!”一阵嘶鸣打断了贫道在夕阳下的思考,虽然这种朝闻道夕悟道于贫道是稀松平常的小事,但被“人”生生打断这份美好,贫道心中还是会有小小的恼怒。
  “卧槽,何事扰我清修?”道友可别看错,此乃马名也,当时贫道见一马卧石槽边而眠,闭目似睡间长舌一卷槽中青草继而呼呼大睡,而食槽中又有嫩草长出,顿时引以为奇,不禁惊叹曰:“卧槽?!”睡梦中的马儿顿时被惊醒,睁开一双迷蒙大眼对贫道来了句:“咴?”贫道心底间顿时划过一个大字:“啥?”贫道居然读懂了你敢信?
  咳咳,扯远了,看着抻头缩脑化成人形依旧蹦蹦跶跶的马卧槽贫道气就不打一处来,都说过多少回了,临近仙爷爷们的闭关之所需“行且轻,言需静”。卧槽马看着我有些严肃的目光,不由的放慢了马蹄,轻轻的贴在贫道的耳朵旁:“咴,咴咴,咴咴咴~秃噜......”
  我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无奈道:“说人话!”马儿捏了捏嗓子,一阵浑厚男音便从那大长脸中传出:“二爷,最近贫道偶感红鸾星动,似有姻缘与我,此乃机缘,贫道当惜之......”我连忙抬手止住马的话头:“打住,上次你发情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就别用那些陈词滥调了,毫无新意。”
  马儿咴咴一笑,抬手捋了捋脑后的长鬃,似憨实贱的道:“二爷,那咱这次?咴咴~怎么个安排?”看到马儿那一脸急迫的样子,即便我再不乐意去也得硬着头皮去,想起上次卧槽马那上头的操作贫道我就不禁心颤......
  那还是刚接我爷爷的位子不久,老爷子值守万年仙山得仙人垂青而入门成正式弟子,一把将我薅过来三言两语交代完便随仙人感悟大道去了,恰逢马卧槽气血上涌,情难自控,贫道心中无策手上无挫只能瞪眼干看着马卧槽将铁树蹭秃噜了皮,将食槽盘出了浆,夜夜于马厩干嚎,其声凄厉其状疯狂。最后不知吵烦了哪位仙人,我眼前金光一闪手中便多了宝索一根,《灵兽青春萌动处理守则》一套,不对,是《明溪真人见闻录》!其上详细记载了马卧槽的生活习性。
  想到《明溪真人见闻录》中明溪真人与马卧槽居然以道友相称,而不是主人与坐骑,贫道顿时心中有些慌,转头跟给自己套马鞍子的马卧槽说:“马道友,咱们以后以道友相称吧,我叫你马道友,你叫我陈道友吧。”(刚才没注意,咱也不知道怎么套的,可能是将马鞍系在自己腰上,然后咴~的一声变成马的操作吧)
  马道友此时正拿着宝索往自己大嘴巴子上缠呢,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对我叫:“咴?咴咴咴咴咴!”我扯过那条明溪真人赐下的宝索,绕着马道友的大长脸缠了个活扣:“出门在外总得有个名字,我就是仙山上一杂役弟子,你也是修道之灵,别整天陈爷二爷的,哪天让出关的真人听见了,贫道该如何自处?”
  马卧槽一听急了,打着响鼻喷着唾沫星子就在我耳旁:“咴咴咴......”我连忙躲到一旁:“那是你们西荒原的做派,这样吧,你是马,取马姓,就叫到有,谐音道友,又有马到功成之意,如何?”
  整天吃草不挤奶的夯马一听如此富有寓意的名字,激动的腿都直了,一蹦一蹦的在我身旁撒着欢。“淡定,道友淡定。”我轻轻压着手掌,示意到有安静,一会还得往到有身上放东西呢,这一蹦一蹦的别再颠散了我的仙丹,碰碎了的我的玉简,刮花了我的飞毯。
  到有看着我一件件的往他背上码东西,直到我将九龙盘纹三足山镇炉搬出来的时候马脸终于变色了,脸色黑的发亮,跟炉底灰一般。
  “二...爷,唉~二爷?”马到有咽了咽唾沫:“您这丹炉就不必搬出来了吧?咱就出去不长时间,不够您炼一炉的,放山上不行么?”
  我抚摸着那栩栩如生的龙纹,仰望着以山做镇的炉盖,酝酿了一下情绪,声音中带着七分不舍,三分伤感道:“到有啊,我一上山就与丹炉为伴,日出朝霞生紫烟,月落星稀成金丹,每天必早晚擦拭,如今出门远游,你让我怎么忍心放在家里让其蒙尘?”我轻轻的用手压住丹炉的躁动,看着炉盖上的那一圈灰尘面红心不跳。
  道友咧了咧大嘴巴子:“二爷,咱这宝贝丹炉多少年没炼过丹了,上次还是......”
  “闭嘴,上次也有你的份,以炉爷的身份地位我要不是付出点代价你以为上次炉爷能答应么?”
  见马到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我趁机说道:“还愣着干啥,把炉爷装起来啊。”到有不疑有他,立马便要从百宝囊中掏出乾坤袋,嘴上还嘀咕着:“炉爷您受点委屈,暂时委屈到我这乾坤袋中,乾坤袋呢?咴?”
  我看着手中的乾坤袋,激动的热泪盈眶,多少年未见这小宝贝了,今天终于又能拿来祭天,呸,为我的术法研究做贡献了,当即左手虚空一划弧,一座隔绝周身的法阵立现,想到到有乃马类得道,又从袖中抖出镇元碑,对碑下老龟说了句:“稳住!”谁成想看似憨厚的老龟回了句:“我们能赢!”
  我差点一个道心不稳,深入乾坤袋的两根手指都轻轻颤了一下,差点就在成功的路上前进一小步,瞪了一眼老龟(它说它叫霸下,可那抻头缩脑的样不是乌龟是什么),继续我对这乾坤袋做着深入的研究。
  “马小友,放弃吧,这都多少回了,怎么还不长个记性,怎么着,挽袖子扒拉蹄子是准备上是怎么着?来来来,霸霸我就在这站着不动,你能让霸霸我动一丝,霸霸我跟你姓。”
  到有看到老龟出场,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霸爷呦,不是我小气,您想想,这都多少个乾坤袋了,我每日多吃少睡,用自己本命神通温养界元袋,少则五百年,多则八百年方成一只乾坤袋,这都是我的一片心血结晶......”说着说着竟然声音哽咽,眼含热泪。听的老龟也是感同身受,谁说不是呢,遥想当年我还是仙山脚下一只无忧无虑的霸下,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人闯到了我修炼的水府,我从修炼中醒转,刚想张口劝年轻人离开,那想到那年轻人说:“呀!龇牙咧嘴的,你这老龟莫不是想吃我?”我刚想摆手表示自己无意加害于他,哪料到那年轻人又说:“呦喝,要动手,不是,动爪了是吧?”话音刚落便飞身一脚踹在我家屋檐上(就是壳边)一边踹还一边喊这挺硬(屋顶),这也挺硬(房梁),正好当个锅煮个王八汤(老夫是霸下)。呵年轻人,老夫水土两法主修,除了炎法天赋所限,其他亦有所涉猎,整个家乃我毕生精华之所在,生身立命之根本,时时土法加固,岂能轻易让人攻破?等等,年轻人,你要干什么?为何我这本命水法对你无甚作用?当时眼前只见红光漫天,身周变的燥热无比,周身海水消失一空,若不是以本命水法拼死抵御,自己怕是已经熟了三分,若不是自己当机立断,现在房子都让人占了吧。霸下切断了当时不堪的回忆,心想眼前这为马小友怕是没见过主人煮海的实力,还是劝劝吧。
  “可用百宝囊换。”霸下慢悠悠的吐出这一句。马到有一听这话捂着胸口跳出老远,不等到有答话,霸下便又道:“以我主心性,若乾坤袋不成,百宝囊也敢一试,所以,保大保小?”听完这句,到有似乎明白了什么双蹄死死的捂住胸口,热泪翻滚,撕心裂肺的我喊了一句:“保大!”霸下欣慰的点点头:“妥~。”
  没理会老鬼对马到有的谆谆教导,我全部心神都浸入整个乾坤袋中,慢慢探索便越能验证心中所想:“这不是自成的小空间,因为小空间都有归一性,比如界元袋,若将构筑阵法去掉,里面的空间会慢慢消散,最终归于这片天地,再大些比如某些无主宝地里面的宝物现世,就是其构筑阵法渐渐不稳定后而被世人发现。而这乾坤袋,似乎并不存在这个问题,似乎是将一处空间生生的挖掘过来并稳定成型,细细感受其中有些幽冷沉寂的气息,并隐隐有压迫感,似乎受这方天地的排斥,嗯,等下了山,再仔细探查一番,咦?这是,不好,又来?”手上还没来的及动作,就觉得手指上传来一阵拉扯感,手上那小块空间倏忽不见,锦囊也变成飞灰,留下的仅剩两个森白指骨,十指连心,疼是真的疼,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时倒也能忍住,毕竟前几次也是这么过来的,让我想不明的是到底是哪来的力量将这小空间扯走了,就像有人吃霸王餐,吃干抹净跟你留两根鸡骨头般无比嚣张。
  一边熟练的止血抹药包扎伤口,一边冲马到有歉意的笑笑:“抱歉啊到有,又没将你的乾坤袋守住,相信我,下次我一定将乾坤袋研究透彻。”
  “二爷,没了呀,真没了呀,咴~我这别说乾坤袋,界元袋都没不剩一个了。”马到有咧着大嘴一脸誓死不从的样,再配上那独有的嘶鸣,真真儿的让闻者伤心,听着落泪,要不是他死死的捂住胸襟,道友我差点就信了。不过看来最近这几百年是没戏了,下回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坑...咳,劝说马到有投身我这伟大的术法研究事业当中。
  给老龟递个眼色,老龟立马心领神会,轻咳一声道:“这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出发为宜,马小友此乃破财免灾之兆,此次下山必然顺遂无比,万事大吉,觅的佳偶,到时老夫可得讨一杯喜酒。”
  马到友虽然刚刚心情悲痛,但听老龟这么一说,立马眉开眼笑:“乘您老吉言,马儿我现在恨不得肋生双翅,立马飞到西荒原。”
  见到气氛缓和,我左手一抖,立马将炉爷和老龟收入袖中,拍了拍正在愣神的到有:“走吧,抓紧下山。”
  “二爷,你这什么时候修成的袖里乾坤?”
  我砸吧砸吧嘴:“拿到界元袋后不久吧,一法通,万术明,其实就是构筑小空间然后对物体加以摄取,重点就是袖子上阵基的构建和简化摄取手法.....”看到马到有一脑门子问号,我讪讪的停住了喋喋不休,这山上好归好,就是找不到一个能共同探索无边大道的“人”,可惜可叹呐,唯有期待山下能有志同道合之辈吧。
  “那二爷还惦记的我那乾坤袋,明显您这个更加高明啊。”我一眼看穿马到有的小心思,不就是想让我以后甭惦记他那乾坤袋了么,可里面藏着的秘密让一个倾情于探索无边大道的人欲罢不能。于是义正言辞的开始教导马到有:“到有啊,你那乾坤袋可不一般,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的乾坤袋能装生灵万物,而界元只能容纳死物?”
  “小马我天赋异禀?”
  我一脚就将马到有崩出老远,喘了一脚尤不解气,嘴上还训斥道:“天天守着仙山这座宝山,书不读,法不学,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这就是你的天赋?还时不时对月长嘶,捞月猿都没你叫的凄惨,还天赋异禀,你的天赋就是惨叫么,来,让我听听你能叫的多惨。”说着我便右手一抖甩出醒神尺,对准马臀就是一尺子。
  醒神尺,尺如其名,乃仙山老祖所炼制。据传当时老祖传道,由于道法高深,多有弟子陷入浑噩之态,老祖取坚木,揉香薷,摄雷霆,刻法阵,得醒神。尺有四面面分别镌刻:一尺上头学法不用愁,二尺加深施术莫痴嗔,三尺巩固大道心中筑,四尺谨记天地存正气。如今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嘴上吐白沫仍盘膝打坐的马道友就感觉那位不久前传我醒神尺的大能诚不欺我。果真是督学的利器!
  顺手从左袖中抖出老龟和炉爷,嗯,这袖里乾坤还有改进的必要,原本只想让老龟出来的,可袖中能隔绝神念,自成天地,只能接受简单的收放,看来还需要加以对个体的区别对待,这就又涉及到神念法的拓展,咳,扯远了......
  将炉爷装进袖中,转头吩咐老龟将马道友驮上。老龟疑惑的看了看刚才还活蹦乱跳现在却潜学修道的马道友:“这是?”
  我指了指天上,隐晦的说了句:“境界低了。”老龟点头表示明白,心里想着马道友毕竟年轻,尘缘未了,可让一匹马怎么断红尘,骟了?老龟哆嗦了两下,想想就可怕。
  “愣在那哆嗦什么呢?走了下山了。”
  “唉,来了来了,话说咱这仙山啥都好,就是太大了,尤其这主峰,不能飞天遁地的,这走出去不得大半天。”老龟变大身形将马到有驮在背上,我则将他身上的不动碑取下,收入袖中,知道老龟要说什么,我抢先说道:“走的快点,再说你这时时紧绷也于修行无益,张弛有度方会源远流长。”
  老龟使劲抻着脖子看着此时已经盘腿坐在龟壳上的我,估计心里嘀咕:“你就是嫌它碍事,占着你要坐的地儿呗。你取下来自己坐我身上,那不还都在我身上嘛。”
  我屈指一弹老**:“磨蹭啥呢,嘚儿驾,走起,下山去!”
  “得嘞~”。
  日上三竿,阳光正暖,仙山郁郁葱葱,林间小道上,一龟驮一人一马一炉下山。
  Ps:空间不承载重量,依旧加诸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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