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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以后舒赤醒来,毫无疑问他又是失败了。
“呼……呼……呼”
胸口起伏呼吸加剧,若是细听又是吸气轻出气重,大汗淋漓又是头疼欲裂。
“啊……”
一身长啸震荡山林,久久才算平静下来,从地上爬起,舒赤面上的痛苦也缓解了不少。
‘为何又是失败?八方诀自己修炼的并无差错!’
这就是为何他总是挑战舒霞紫的原因,为了验证所想也为了改变自身,一次次的交手,并未发现丝毫异样。舒霞紫也说过,自己的第一重、第二重的基础比他还厚实,可为何只要运行这第三重就会出现问题。
越是深入越是痛苦,心如刀割骨似重锤,身上的脏器也随之震荡。
“难道我真的不适合修炼,注定要杂役一生?不,不!”
越想越气,越想越是不甘心,双拳握紧已是冲出房去。脚下有序,双拳有力,一左一右分别击中两棵树,树干皆比他手臂还要粗。
真灵倾出如同泉涌,透出手臂作用在树干之上。
“咔……咔”
接连几声,只见那两棵舒赤大腿粗细的树从中断裂坠落在地,舒赤收功。从效果来看不错,双拳之上皆是百十斤力,这就是八方诀的第二重借力打力。
八方诀乃是家族不传之秘,外人习炼也是无用,因为血脉限定,自己是舒家人没错,即便是家族不承认但也改变不了。
而八方诀又是一切的基础,《土神壁》、《绝对防御》《缩地成寸》以及那传说的《天地同葬》都是在这基础之上建立的,不到条件根本无用,没有血源亦是空谈。
举例来说《缩地成寸》是一种身法,与‘咫尺天涯’同理,传闻若是习炼到最后,一步便是百里,入门条件便是踏入《八方诀》的第四重。
第一重乃是感受大地激发灵力;第二重乃是借力打力,运用大地之力打击敌手;第三重没入尘埃,便是为《缩地成寸》做基础。从本质改变一切,从大地的厚重转变成无处不在,弱化自身,是必然。
可就是这第三重出现了大问题。
每每触及便是生不如死,能弱化自身却是不能微乎其微,若是功法无错,那必定有东西阻挡自身,难道真的是自身缺陷?
不免想起了七年前,那时还不是这般田地……
“赤儿,你去将双手放在那测灵石上。”舒云生开口说到,双眼之中除了溺爱、期待还有些至今也说不出的东西在。
舒赤上前照做,他知晓这是为何,因为偷偷看过族中其他同龄之人的测灵,最厉害的自然是舒霞紫,双手触碰之后,那石头之上便是光芒闪烁金光不断。
最弱的也是黄光不断,闪烁十次有余。
终于轮到自己了,舒赤还有些小小的期待,若是那石头之上闪烁十次以上,自己和父亲便能离开这木屋,和其他人一道生活。
一切就绪,舒赤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着测灵石的变化,这可是他的未来,改变一切的依据。
当第一缕真灵注入其中,好似吵醒了沉睡的巨兽,只感觉有张深渊巨口在吞噬他的真灵。
片刻过去,舒云生脸上出现了失望的神情,身为一族之长,他如何不知道测灵石没有反应象征着什么,而且测试的时间早已过去。
“三弟,我来看看,测灵石是否出现了问题。”
长老知晓族长的期待,他也不想霞雍这一脉后继无人,走上前去对着测灵石一阵动作,直到他的真灵引起测灵石的反应后这才摇头。
“唉……”
舒云生一生长叹,摇头之后又是重重呼出一口气,好似卸下了一份重担,随即又道:“霞雍、舒赤,从今以后你们就此这生活吧,没人会打扰你们。”
说吧便是离去。
之后也如同他所讲的那般,父子两人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除了张燕不时前来,与舒家之人再无来往,而舒云生再不曾来过此地。
而这一切直到三年舒云生死去,舒霞雍虽无名无份但也是舒云生子嗣,被匆匆叫去,之后便也不再归来。
通过张燕舒赤才明白,舒家的庇护还在并未因舒云生的死去而消失,代价则是自己的父亲必须尽舒家人的责,服务本宗。
所以这一切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若不能解决则永无出头之日!解决这个问题又谈何容易,舒赤用了两年还未曾解开。
若是抛开这一切,舒霞紫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毕竟测灵石上那一抹红不简单,可问题也正是这一抹红。
……
而后几日也普通舒霞紫说的那般他不再去狩猎场。舒赤的日子也就简单了,除了这个木屋一日三餐、一亩三分地便是修行,平淡又充实。
走动之间发现了不少未曾见过之人,或是衣着靓丽或是简单朴素,三三两两或是独行,这些皆不是舒家之人都属外来者,因为皆是风尘仆仆。
直到一个人模狗样的小厮来告知,舒赤这才知晓了为何几日不见舒霞紫和张燕姐姐。
“舒赤,族中有令,近日有贵客临门,令半月内你不得外出、不得接触他人、更加不要随意走动,违令,则逐出舒家!”
那小斯离去,显然受令的不止自己,他还要传达给其他人,期间不曾正脸与舒赤,这也是情理之中。
舒赤这才知晓发生了大事,结合之前所见到的,以及舒家的态度,他猜想是其他七大家族来人了,究竟为何而来不清楚,但也只有这七家来人,才值得舒家如此郑重其事。
‘是他们么?’
舒赤大脑运转,将七大家族的一切从记忆中挖掘出来。
太虚域姜家、无色域陈家、止水域王家、子境域秦家、浴火域祝家、式神域周家、以及天人域楚家。
天德大陆分八处,每一处皆是疆土百万里,每一处都有一方绝顶势力统治一方,自成规矩。彼此之间虽有攻伐但根本不倒,已是定局,非天力不可改变。
猜到了来人,舒赤有些疑惑了,其他七大势力共同来到血海域舒家,究竟为何?
舒赤自然不是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心有疑惑必定解开,八大势力聚首必定是大事,机缘不说,若是能找到解决自身的方法也是极好。
所以换了身衣服乔装打扮一番便是出门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土灵城中尽是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比平日里多了十倍不止。
男男女女行走在城中,或是沿途观赏风景,或是驻足某处商家挑选货物,亦或者坐在酒肆茶楼中饮酒品茶,随之而来的便是增加了一倍的城卫、暗卫。
半圈下来舒赤便是感觉到了奇怪之处:城中青年男女占有九成,中老年不足一成,除去走卒贩夫简直屈指可数,为何这么多青年才俊会在此聚首?
行至一处茶楼坐下,听到诸多的交谈,这才知晓了为何。
“你们说这次比试谁会夺魁?”一个手握长剑的青年问及同伴。瞧起打扮与自身气势,舒赤知晓此人与自己一样是一个三品好手。
不免多看了几眼,原来他几个同伴也都是三品之人,强于此地大多数人,还有几人不敢探查,以免暴露自身招惹麻烦。
“秦兄说笑了,楚缥阳都来了,不是他又是何人,毕竟是天人域青年第一人。”同伴回答之余饮了一口茶,随即便是皱眉了。
行为举止无一不透露着高贵的身份,吃不惯这茶水,要知道那可是一晶石一壶的‘白露为霜’,舒赤自问承担不起。
但下一刻他知晓自己错了,此人虽是身份不低,但皱眉并非因为茶水而是其他。
“兄台只怕说错了,我家公子已经到来,此次必定夺魁。”
众人闻言皆是看去,此人衣着华丽不过十二三岁,面孔尚显稚嫩,但眼神之中透露出坚毅与自豪,而这份自豪来源于身后饮茶之人。
目光再移这才落到了身后之人,那人不卑不亢,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自酌自饮如若无人。
“是他!”
先前开口之人眉头舒展,似乎料到了这般,于是起身朝着饮茶之人处举杯道:“原来是太虚姜为逸,某先前有些唐突了。”
“太虚姜为逸!”
“是他,姜家青年第一人,十五岁便以一人之力击败猛虎堂众多好手,一箭了结孟白虎……”
随着诸多声音的传出,饮茶男子身份也就显现而出,原来是姜为逸。
姜为逸也是起身,哈哈一笑道“我这下人有眼无珠又狂妄自大,如今这茶楼之上比我厉害之人不再少数,着实让你们见笑了,不是么玉蝉兄?”
说罢转头看向茶楼一角的一人,那人平白无奇坐在角落,自始自终都不曾看过其他处,若不是姜为逸点出,舒赤都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如今想来这才知晓看走了眼。
此人平静之下隐藏着熊熊烈火,好似未出窍的神兵利器,虽被掩盖但也能感受到锋芒,这又是一个好手,比姜为逸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为逸啊姜为逸,你对面之人不找却是隔着千万里点出我来,究竟为何?”
‘竟然还有高手!’大多数人心中所想统一,皆是无比震惊。
有人则是思考这个名叫‘玉蝉’的如同女子般的青年又是何人,结合年龄气质瞬间想到了一人,周家青年第一人——周玉蝉。
震惊之余齐齐看向姜为逸的对面之人,想看看这又是一个怎样的好手。
只见那人站起,长发披肩有些凌乱,俊美的脸颊之上写着笑容,邪魅的笑容。上衣未曾扣起露出胸膛,倒是白皙,一手便搭在那衣襟处,模样说不出的放荡,缓缓开口道:“为逸兄,玉蝉兄你们真是无趣,你我目的皆是一样又何必扯出我陈流风来,那人才是关键,此刻就在那处。”说罢便是指向一处,正是舒家本宗。
众人这才知晓了他是何人,原来是无色域的青年第一人陈流风,不免有些震惊,八大势力的青年第一人此刻竟然出现了三个。
而后齐齐看向他手指之处,因为三人的目的,或者说此刻城中九成人的目的就是那处——舒家本宗。除了舒家青年第一人舒霞紫之外,还有一人——楚缥阳。
此刻舒赤也就明白了为何舒家会这般作为。
“玉蝉兄,你可有把握打败楚缥阳?”陈流风自来熟,几步便是来到了周玉蝉跟前,端起杯子便是从他茶壶之中倒茶。
“不试试如何知晓,但我已做好了准备。”简单一句之后周玉蝉便不再言语。。
陈流风这才知晓原来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酒,且是苦酒,自讨无趣便是悠悠走开,不知不觉间竟是来到了舒赤跟前。
舒赤大惊,不知他要做何,但也只能平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