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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血域之上 / 第一章 舒赤

第一章 舒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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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只是片刻便是深夜,无风也无鸟鸣,只是天上那轮皎洁依旧。
  一人于黑暗中行走,皎月当空不至于迷茫,但此地的怪异还是显现了些许,因为除了那月光、树影之外,还有暗红的色彩,四方皆是。这便是血域,除了诸多悬浮的岛屿之外一片血色,终年不变,美丽妖艳。
  “公子真是的,如此时辰让我来此地见一个人,但又不说是何人,奇怪奇怪!”唯一行走的青年嘟囔着,并不时四处打量着。
  他如何不知道血域的特别,而且又是这深更半夜,如此深山且不知对方是何人的情况下,只得小心翼翼地行走着。恰恰是这几种条件下,他才敢如此说话,当面绝不敢多言,因为他的身份,因为公子的身份。
  他名舒适,乃是血海舒家的一个书童,只负责公子舒霞宗其余皆不顾,所以即便是一个球童,他的身份也比常人高的多,甚至是一些个‘少爷’也可无视。得意之间他想到了那个人,而后便有了些鄙夷及心安。
  血域之大舒适不知,相信除了族长及几位高层之外少有人说的清楚,但要问及血域霸主,那便是舒家。族长舒若宗自然是最强之人,其次是长老、护法……公子舒霞紫则是青年一代第一人,或许是整个大陆的第一人。
  片刻后终是来到了目的地,一排木制建筑,乃是供家族打猎栖息之用,如今已废弃了许久。正因此舒适很是奇怪,公子究竟让自己来见何人。
  “你来……你是何人?”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屋后有人!见到或感受到自己到来已经起身,可又在瞬间坐下了,隐入四周,显然他知晓了自己并不是该等之人,可惜看不到这是何人。
  这声音无疑是熟悉的,身为一个书童,舒适这点记忆还是有的,习炼过家族功法,又是与公子朝夕相伴,耳濡目染自诩强于常人。
  那么此人究竟是谁?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也是舒家之人且是练家子。
  “公子让我带话与你,这几日抽不开身来,让你自今日起不要来此地等待了。”
  不知对方是何人但因公子有令,舒适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并象征性地拱手。因为与公子相交不是族中一员便是某位大人的公子,亦或者就是某位大人。
  许久不见黑暗处传来动静,舒适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等待,如此僵持了片刻。
  “知道了。”
  简短的语气中好似说明对方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但舒适还是以此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因为突起的风吹的布衣。
  “是你!”
  终是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也正是他之前想起的那副面孔,原来是他,整个家族最特殊的存在——舒赤。
  说是特殊,并非是因为高贵、勇猛而是另类!虽是本宗却无辈分,与自己一样不能入族谱。
  如今这三代便是云息长老的‘云’字辈,族长‘若’字辈,公子‘霞’字辈,其父舒若雍然而他却未获得‘霞’字。
  舒赤感觉到了舒适的语气及气息的变化,他并不知晓是自己,自己又何尝知晓会是他来到这里。
  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他所在意的是为何舒霞紫会失约,平日里风雨无阻都会准时到达,因为自己得挑战。
  等不到该来之人的舒赤起身,月光之下让舒适再次看到了这个见面不多的本宗异类男子。
  身形还是那般消瘦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但瞬间的低头并未看清面容,所以不知变化,是否还是两年前那般好似猴脸。
  一步步走来,舒赤与舒适并列即将擦肩,后者伸出了手臂拦住了前者,开口道
  “我虽非族中的其他人,但你这般离去似乎有失礼节。”
  舒赤被迫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舒适。后者这才看到了他的脸,变化不大,如同两年前所见到的那般瘦弱,脸颊之上写满了疲惫与倦意,布也满了伤痕,这完全不该是这个年龄该有的东西,最少平日里未曾见到。
  双眼倒是有神,此刻的平静之下影藏着一抹光芒,在月光、血色的映衬之下极其特别,好似星空。
  这是舒适不曾见过的,一时间不知所措,直到手臂之上传来力量,这才缓过神来,他要离开。
  “这些年来就是你一直拖着公子耽误他的修炼?若是被族长和长老知晓,你将受到重罚,逐出家族也不无可能!”
  舒赤停下了,并非因为惧怕而是因为牵挂,为数不多的朋友。
  “你……究竟想要如何?”
  “从今往后不要再来找公子,即便是公子找你,如若不然我当禀告族长!蝼蚁怎能与巨龙为伍,你要知晓自己的身份!”
  舒赤看了一眼舒适眼中精光散开,好似要脱眶而出,眼前之人竟有了怒意!这是两年前所没有的,这让舒适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后者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记住我的话,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还可能拖累你父亲。”
  “呼……”
  风再起,有了响动,舒赤停下了脚步,并转过身来。
  “你再说一遍!”
  龙有逆鳞触者即死,而舒赤的逆鳞就是他的父亲与为数不多的朋友。
  “你……说……说了又如何?”舒适自然不怕舒赤,除去身份的区别之外,他也不相信这个被本宗抛弃之人敢对他出手,再者身为公子的书童耳濡目染,相信他也打不过自己。
  “不要缠着我家公子,你是身份低下之人不配与公子为伍,若是让家族知晓,你父亲也会因此受罚,可能会去见你那死去的母亲!”
  “该打!”
  话音落下便见到舒赤突然冲向前来,在黑暗中、在不时撒下的月光中、在血色的称托之下,他到了。竟是如此的迅速,来不及反应已在跟前。
  本能的举拳防御却发现舒赤的右拳早已举起,上方有土黄色的光彩闪烁,如此微弱,但称托之下又是如此耀眼。他如何不知晓这是《八方诀》的表象。
  ‘他竟然会八方诀!’
  已是来不及多想,从这一拳之上就能看到他的愤怒,以及之后自己可能受到创伤,无奈双眼虽扑捉到但身体反应不急,再者平日里也无人敢与他动手。
  ‘完了!’
  也就在此时其腰间光芒闪烁,同样是土黄色彩,随着舒赤的进逼而复苏。他身上有宝物!
  舒赤自然知晓这是何物,只得强行逆转拳风,在其面门处停下。
  此刻的舒适双眼瞪大如铜铃,痴呆如木没有任何的想法,直到舒赤开口这才有了反应。
  “你是他侍从,我不对你出手,但请你记住龙有逆鳞触者即死!”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一步步走的平静,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舒适望其后背,无法想象,一别两载这个曾经在墙角挣扎,忍受诸多同龄人拳打脚踢的废物竟然有了如此的速度,且对八方诀控制的如此娴熟。
  他已经修炼到第四层?只有第四层才能使出《缩地成寸》。不,不!公子都只是三层后阶,他不可能达到,所以应该身上的宝物!
  直到舒赤彻底消失他这才看到了腰间发光之物,原来是公子所赐予的宝石,知晓先前正是此物庇护自己。但此物不过是个通讯石,不能传声,只能控制释放柔光,用来传递信息。
  ‘所以公子回来了,他成功了?’
  想到这里舒适顾不上身上因大地之气所带来的沉重感快步离开,只不过与舒赤是相反的方向,毕竟两人的身份有别。
  ……
  “公子今日为何此时便回?”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疑惑与心喜,短洁的语句中是最真的情感流露,没有任何的虚伪与隐瞒。不用看到来人舒赤也知晓这是何人,是他唯二的朋友。
  转过身去,不出意料是那个美丽的身影,虽也是布衣,但比自己身上穿的要精致,且有花瓣的针秀,这是侍女的象征。
  舒家侍女分两种,其一:如同自己这般身份低下之人的后代;其二:贫苦之家被舒家买身。张燕属于后者,进入舒家比自己还久,如今已有十四个春秋。
  “燕姐姐,说了很多次了,我可不是什么公子,不过是舒家的一个杂役,而且是从没被人注意到的杂役,若是让其他人听见,我可能又要挨一顿毒打。”
  舒赤说地平静,因为不怕因为习惯,因为此时不需要伪装,也因为此刻不会有其他人来到这里。
  “你是老主的血脉,如何不是公子?小燕可不是他们那般傻,分不清事理。”
  ‘老主!’
  舒赤脑中浮现出一个人,一个和蔼的老人,不免心软有了些情感,若是他还在,父亲和自己又怎会如此落魄?
  唉……
  张燕感知到了舒赤的情感波动,知晓他想到了谁,不想他继续陷入,只得拿出带来之物。
  “公子今日回来的早,这鱼还是热的,快些吃吧。”
  荷叶包裹着一条鱼,被放在了高低不齐的桌上,随着张燕剥开荷叶,鱼香飘来,让舒赤压制的饥饿感再次袭来,咕咕叫唤了几声表示抗议。
  “来吧,吃吧。”张燕说着递出一双筷子。
  舒赤自然不会与她推诿,接过筷子便是开动,完全忽视了这条鱼的特别,没有鱼头、鱼尾,腹部也失去了不少肉。大快朵颐,只感觉这是人间美味,不免沉醉其中。
  一旁看着的张燕也因舒赤的吃相,露出了自然的笑容,简单平凡但不失美丽,好似三月的兰花绽放。
  ……
  片刻的柔情之后一切回归原样,此处并不是张燕的住地,她也只能偷偷离开,正如同来时一般。
  简陋的房中又只剩下了舒赤一人,饥饿感消去,空虚又是袭来,他虽是坚强但也不过虚岁十三?看着张燕离去的地方思考着。父亲此刻是否已经睡下,还是在被摧残?
  母亲是否安好?
  不觉间伸入自己怀中抚摸其中之物,好似有母亲的温暖,好似母亲的怀抱,只可惜并没有,有的只是金属般的冰冷。
  将之拿出又是上下求索,结果如旧。此物虽是特别但也只是材质,并无他用,片刻之后放回远处贴身保管,这可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线索。
  他可不相信外人说的那般母亲已经死去,且次次询问父亲,父亲也只是转移话题让他不要再问,并未说母亲已经死去。
  收拾情绪舒赤席地而坐,不出片刻便是彻底平静。
  他很清楚,要改变一切只能强大自身,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若是他能突破三阶进入四阶,一定能引起高层的侧目,改变现状不说还可能重回族谱。
  ‘天四地八,面面向道……,第一重修身养性,灵力自成,如磐石厚重,不偏不倚……’。
  ‘第二重,运气借力,力存已身,力拔山河,无穷无尽……’
  “第三重,虚化己身,没入分厘,如尘埃不定又遍布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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