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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巴顿嗅到了不一样的臭味，但是这种味道的来源暂时成谜，无法确定这种味道来自哪里，自然也就无从查起。
在这种没有目击者的案件中，查监控是一项非常有效的手段，它可以确定被害人遇害的时间、穿着，监控已经调到局里了，但是因为是晚上，监控很模糊，但王振明这个人还是能分出来的，在监控中，王振明的穿着打扮和最后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一致，但是李锐看了监控却一直皱眉。
“怎么了？”高守平看到李锐的表情，问道。
“说不上来，感觉怪怪的。”李锐盯着监控录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直到李锐从另一段监控录像里看到王振明头也不抬的穿过马路，李锐敲了敲桌子，发出“梆梆”的声音，“不太对劲，现在是红灯，哪怕直接过马路，好歹也要看看左右有没有车吧，可是这个王振明一路头也不抬，就一直往前走，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李锐看到监控里的这一幕，基本上断定就是有妖精催眠控制了王振明，王振明穿的是一身休闲装，松松垮垮的，从监控里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有妖精藏在了他的衣服里。监控到四方街道路口的时候就没了，这时候，监控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四方街道是老街道了，监控没有那么严密，再往后的监控里，王振明也没有出现，基本可以断定王振明的遇害事件是在晚上八点半以后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半，这一时间段。
“要不我们再去现场看一看吧。”看到案件陷入僵局，苏泽提议道。巴顿的嗅觉敏锐，之前一闻到这种臭味就很快能分辨出来，现在再回去一次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李锐也觉得坐在办公室想不是办法，便打算和苏泽巴顿开车去现场。“麻烦你们了，我们最多拖一天，明天我们就必须要向死者家属说明情况了。”出了大门，高守平握着李锐的手说道，“请你们体谅下做父母的心情，自己的孩子去世了，我们一直拖着不太好。”李锐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现在我们要弄明白的有三点，”在车上，李锐总结道，“第一点，如果真是妖精催眠了王振明，那么妖精势必要一直跟着王振明才行，那么妖精躲在哪里？第二点这么强力的催眠，一定还有其他的媒介，我们要去现场找找是否有什么媒介残留，巴顿说的臭味重点注意下。”苏泽点头。
“第三点，妖精攻击人之后，是从哪里逃走的？刚才我在现场可能观察的不仔细，这次咱们一起好好找找。”
三人到了现场，巴顿仔仔细细嗅了嗅，从滴落血迹的位置一直嗅到血泊，指着血泊这里说到，“这里的味道最浓。”
“这么说来，”苏泽摸着下巴，“如果说这种臭味真的是一种催眠媒介的话，伤越重的时候，为了不让王振明清醒过来，媒介量越大，代表了臭味越浓，这好像是成立的。”李锐不置可否。
巴顿继续嗅嗅，“怎么了。还有新发现吗？”苏泽凑过去问道，巴顿摇摇头，“不行了，这个垃圾堆太臭了，闻不出来。”本来这些垃圾今早环卫工是要运走的，但是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垃圾也就留在了这里。
“巴顿，”苏泽拍着巴顿的肩膀，“这次案件你表现很出色，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往往能发挥别人不可代替的作用，就好像你。现在是你的舞台，你能好好表现吗，巴顿？”
巴顿：汪汪！莫名兴奋起来了。
李锐看着苏泽可劲忽悠巴顿，一头黑线。不过效果很好，巴顿已经开始翻垃圾桶了。“现在是我的舞台，我要展现自我，汪！呕。”味道实在太顶了，巴顿受不了。
“晓晓那边真应该把你叫过去。”李锐对这苏·金牌大忽悠·泽说道。晓晓那边经常会接到一些问题儿童，成天幻想自己是贵族，人上人，恨不得全世界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巴顿这情况算轻的了，至少还知道自己有个主人。
“呕，主人，有发现，呕~”苏泽和李锐两个人站在一边，看巴顿表演，几分钟巴顿就翻完一个垃圾桶，第二个终于有了发现，巴顿在移动垃圾箱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一个下水道口，巴顿指着下水道口说道，“这里也有那股臭味。呕~”
“辛苦了辛苦了。”苏泽捏着鼻子回应道，这里的气味实在是顶。
在巴顿的辛勤劳作下，几人终于找到了妖精逃离现场的通道，一开始还以为是爬墙离开的，所以着重检查了墙，并没有什么痕迹，李锐还以为妖精并没有跟进来，或者是飞进来的，现在看来，这只妖精还是陆路生物。
“既然找到了妖精的逃离通道，那么我们一起还原下案件经过，首先，妖精迷惑了或者说催眠了张振明，把他带到了这个没人的胡同，在这里，妖精把张振明的脸啃食了。为什么他要啃食张振明的脸？是有特殊癖好，还是泄愤，亦或是其他？还有，他找到张振明的依据是什么？大街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它不攻击别人？还有一点它是怎么一直跟着被害人的？”李锐越说困惑越多，“包！”苏泽打断道，“张振明背了一个双肩包，你说会不会......”很有必要确认下。
李锐立马给高队长打了个电话，确认现场有被害人的包，便说一会要去看看被害人的物品。
“这只妖精的催眠媒介初步断定是臭气，成分还不确定，待会我会采样送去化验。根据巴顿找到的臭味，我们初步可以猜测妖精攻击被害人以后是通过下水道口离开的，所以下水道口才会有臭味。”
......等一下，几人都愣了下，“现场......应该没有人动过吧？”苏泽咽了口唾沫，苏泽和巴顿是后来的，来的时候，下水道就已经被垃圾箱挡住了，在这之前有没有人动过，苏泽不知道。。
“没有，”李锐说，“案发现场的东西不会有人随便乱动的这点我可以确定。”
那么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环卫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