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案件

　　“苏泽，别睡了，来四方街道。”大清早，苏泽就收到了李锐的电话。“该死，假期泡汤了。”管理所也不是一个月30天都上班，周六周日是可以不过去的，只不过苏泽平时也没什么事，自己在家也无聊，顺便遛遛巴顿，就一直坚持上班，现在距离抓蝙蝠精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苏泽除了每天练气，气量逐渐增加，同时静极思动，想要去外面逛逛。今天正好是周六，苏泽还打算去海边逛逛，现在没机会了。
　　苏泽带着巴顿跑到四方街道，发现那里早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城市就是这样，一有点风吹草动，不多会全城就都知道了。要不是里边设了警戒线，估计这群吃瓜群众能吃到案发现场。
　　“麻烦让让，麻烦让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苏泽一路挤进了警戒线附近。幸亏自己练气这一个多月以来不曾懈怠，体质逐渐朝着E靠拢，要不还真挤不过这群人。苏泽的练气效率很高了，这得益于几个原因，第一点，苏泽的精神力强，蝙蝠精攻击的时候就已经认证过了，E+的巴顿扛不住的冲击，苏泽扛得住，证明苏泽的精神力坚韧；第二点，苏泽的年龄大，年龄大确实也算有点，坐得住，那些家族的或者自幼加入门派的人，都是从小就开始练气的，越早练气，至少在时间累积方面就要完爆练气晚的，但是小孩子的精神往往不那么专注，控制力也不足，因此效率可能不那么高，苏泽不一样，老宅男了，坐得住，效率高；还有一点，苏泽体内的气非常配合，别人调动1的气就要消耗1的精神力，苏泽调动1的气可能只需要0.5，事半功倍，苏泽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股柔和的气调动起来非常容易，暴戾的那股气苏泽到现在还无法接近。
　　“高队长！”苏泽站在警戒线外边大喊，他看到高守平正好往这边走。
　　“去把那个小伙子带进来，小李的新徒弟。”高守平对身边的跟班说道，然后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跟班表示自己收到并圆满完成任务。
　　“高队长，李锐人呢？”苏泽一进来就问道。高守平指指胡同里边。
　　苏泽走进去，发现李锐蹲在地上看得出神，丝毫不在意周围垃圾箱的臭味。“李锐，你看什么呢？”虽然说李锐是自己练气路上的引路人，但是苏泽对李锐没有那么多的尊重，这可能也跟一开始被李锐打晕有关，也可能跟李锐和自己差不多大，不想输给同龄人有关。
　　“看血，你对痕检有了解吗？”李锐头也不抬，苏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除了超自然能力，李锐自身对破案也是很有研究的，至少侦探小说就看了不少。高守平就说过，“如果不是因为李锐有工作，拒绝了我，我真想把他拉进咱们队。”
　　“这里地上的血迹很明显呈滴落状，而且看高度大概是一米六左右，这个高度和被害人下巴的位置相当，”李锐摸着下巴说道，“但是为什么被害人会站着一动不动的任由别人啃食自己的脸，这是一个问题。”
　　苏泽：？？？这么刺激的吗？啃脸？苏泽看着地上的血迹，再想到被害人脸上的伤口。
　　“并且，这里并不是被害人第一次被攻击的地方，”李锐往前边一指，苏泽看去，那里还有一大摊血，可以想象当时被攻击的惨烈程度。“被害人在被攻击后，流失了大量血，可是他好像没有痛感一样，一直走到了这里。”
　　“被害人的尸体是在今天早上被环卫工人发现的，这个胡同是专门用来存放垃圾箱的，平时由于气味太大，也没有人往这边过来，也就环卫工人会过来一下，结果今早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每天清早，环卫工人都会过来清理垃圾，因此这么看，被害人遇害事件应该是在昨天环卫工离开到今天早上环卫工来的这段时间，再考虑到来往车辆没有发现异常的话，可以把这个时间具体到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五点半。本来案件似乎很清晰了，但是调监控，在这个时间段除了被害人自己，并没有其他人进出，在地上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脚印，所以就又把你们叫来了。”高队长补充道。
　　“会不会是被催眠了？”苏泽想到之前张伟道被蝙蝠精催眠吸血的例子，猜测到。
　　“有这个可能，但是催眠在受到外力的作用时，被打断的可能性很高，张伟道之所以没有反应除了催眠更重要的一点是蝙蝠精的唾液自带麻醉效果，而且在失血过多的时候，张伟道仍然清醒了过来。可是看这个被害人，失血过多，而且还是面部受创，可是被害人并没有挣扎的痕迹，反而步子走得很稳，这不是一般催眠能做到，肯定还有别的一些因素。”李锐对苏泽的猜测做了一些补充。
　　一行人把案发现场划出来之后，就一起回警局了。首先要确定下被害人的身份。
　　“被害人王振明，普通上班族，公司位于QZ市商业区，”苏泽和李锐对视一眼，好熟悉的地方。
　　“未婚独居，四方街道这条路是王振明上下班常走的路线。我们调查了王振明的社会关系，没有什么与人有矛盾的地方。”
　　“被害人死于失血过多，面部受伤严重，伤口处有齿痕，但是在整个过程中，被害人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我们去看看尸体吧。”听了大家对案情的补充，李锐提议道。
　　“被害人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反抗，这显然是不合理的，哪怕是单纯的催眠也很难达到这种效果，既然伤口处有齿痕，那么我们基本可以推测是妖精攻击的了，可如果是催眠，那肯定还有其他的媒介让受害人哪怕在那种剧痛下也无法清醒过来，只能任人摆布。”李锐对苏泽解释道。“我们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便带着苏泽和巴顿进了停尸间。文松依旧扮演着店员的角色，他也乐在其中。
　　一进停尸间，巴顿就很奇怪，似乎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一路嗅过去，巴顿找到了一个蒙着面的床位，“对，这个就是王振明，有什么发现吗？”李锐满怀希望的看着巴顿，“感觉他身上有某种闻过的味道。”巴顿继续嗅嗅。
　　“好像是臭味！”李锐和苏泽对视一眼，臭味？“垃圾箱的臭味吗？”苏泽问道。。
　　“不是，如果是垃圾箱的臭味，那么很明显是垃圾箱那边味道更大，但这个臭味，还是他身上的更大。”巴顿一指王振明。
　　这说明，气味是先在王振明身上，然后再传到胡同去的，新发现！干得漂亮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