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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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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非道:“你现在就可以牵马回去了,明天就可以用马拉车来。”
  老农又憨笑道:“这马伤了,就是不伤,这种马也是干不得农活的,我又没有什么伤,要人家一匹马做甚!”
  墨非听了看看庄慎,庄慎点头道:“嗯,似乎这战马能跑,却真的不适合做农活了。”
  老农道:“两位小哥拉去处理吧,我没有功夫伺候它,我这也没有什么伤,不要的赔偿,你们要的你们就拉走吧。”说吧,收拾好车子,推着走了。
  墨非庄慎听了相视无语起来。两人又查看了一番马匹,在路边让马吃起草来。
  回到住处已经天过一更,张英仍在等人归来,见墨非庄慎回来,忙着端上饭菜。又问了一番马匹的事情,少不得讲了大概,等天亮找兽医来看。陈承恩听了,挣扎着起来去看,给马腿做了处理,又安排了些草料。
  墨非问道:“张燕呢?怎么不见张燕。”
  张英道:“今天我两去买些日用品时,她遇见了熟人,说是她叔叔,便跟着先去了。”
  舒来宝又是一夜未归,大家也习惯了。
  转过天来,庄慎拿着院里存留的农具去给马寻找草料。割草正在专注时,感觉有人走近自己,顿时满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猛的起来回头,见识邹德博,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慌乱,心里明白自己绝不是邹德博的对手,真动起手来,恐怕有性命之忧,暗自盘算这如何脱身。
  邹德博见被发现了,索性大摇大摆的逼近庄慎,虽然带着双钩却不拿出来,他知道庄慎不是他的对手。
  之所以墨非一直跟庄慎一起,也是为此考虑,知道真的遇到了邹德博或货郎,庄慎自己应付不来,墨非两个至少逃跑成功的几率也大些。几天下来,没有异常,不免都有些大意了。谁想邹德博就找上来了,看来这人是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寻找机会的。
  庄慎暗中定了求脱身不硬拼的战略,明里却摆出了一副死拚的气势,眼见邹德博靠上来,自己左手也提了草筐,右手握着镰刀冲了上去。右手镰刀照着邹德博的脖子就砍。
  邹德博闪身探手来抢镰刀。庄慎顺势往回带,同时翻转镰刀的刃割向邹德博的手臂。邹德博缩手抬腿就踢向庄慎下盘。庄慎摆出的是拼命的气势,所以就用着拼命的打法。不管邹德博的脚提来,左手抡起草筐扣向邹德博,顿时半筐草飞出去大半在空中。邹德博尽管知道草不会伤到自己,可是影响了视线,又有气势在,不得不双手胡乱的遮挡着后退。
  庄慎顺势砍过去一镰刀,感觉是砍到了些什么,却也不在管,这是自己逃走的机会,于是顺势把草筐丢向邹德博,转身就逃。
  等邹德博明白过来,拿起草筐来丢向庄慎。庄慎已经跑出了险境,来到路上。路上相对安全些,毕竟路上偶有行人,邹德博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果然邹德博没有在追,而是快速的消失在地里。
  庄慎见邹德博并没有追来,小心的拣回草筐,不敢在去田里割草,只在路边胡乱的割了些就回来。
  路上行走间,听见有人哭喊着走过来,近了看那推车庄慎有些熟悉,是昨天那被撞的老农推的车。此时却是一位年轻人推着。另有一位年轻人背着那老农,七八个农民模样的围随着二人。那哭声是那背着老农的人发出的。看老农的模样是不行了,嘴角依稀挂有血丝。
  “想是那老农死了。”庄慎想着便要上去搭话。又一想,那撞人的已经走了,况且那时是没有问题的,自己此时上去有很多的解释不清。在则自己现在麻烦很多,万一被邹德博等认为这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胡乱的利用了在来陷害自己,岂不是害了这一家人,于是便忍住了没有动。
  墨非一个人在县城里转着,一是希望得到些邹德博货郎的信息,一是看看有什么赚钱的办法,这些人都在这里过活,还不知道多久能够脱身,没有生钱的法子,如何生活。陈承恩的银子全被知县搜刮了去,身上还有刑罚的伤没有痊愈,尽管是皮外伤,不认真对待总是不行的,马逐寇还不是因为大意,说没就没了。
  钱这东西就是怪,越是穷,越是需要,越是难赚。有钱人你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钱就长腿了般的跑去。墨非此刻就是需要钱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候,没有人说,以前还能有朱月娥出些主意,想起朱月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跟着姐姐也非长久之计,也许她姐姐已经给她安排下人家了吧!想到此,心里不免有些刺痛。又想到杜守之,他应该在努力准备科举吧。朱月娥会不会被嫁给他呢!胡思乱想到此,墨非强行收住了思绪,不敢在想下去。
  还是想赚钱的办法。赚钱无非就那些路数,一是买卖东西,不管这东西是什么,首先的有这东西。这东西可以是瓜果蔬菜,可以是文字书画,可以是任何有人需求的....,可以是买来的也可以是自己产的。二是骗,如同邹德博等。三是抢,可以明抢,如同强盗。也可以暗抢,如同知县。还有偷,想到这里墨非不由的赶紧收住思绪,自嘲的笑了笑,暗道:“自己这是怎样的龌龊,尽想些歪门邪道的路子。”
  卖东西,自己有什么可以卖的?墨非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行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市场的所在,尽管县城不大,但市场总还是人最稠密的,单纯的看市场会以为这县城里人口百万似的。
  市场里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同,无非都是些常见的米面蔬菜,通常的针线布匹。转到市场的另一端,有着些不同了,是围观卖艺的。看到卖艺的墨非想起了以前遇到过的,自己也还有些印象,自己也可以卖艺,即练习了自己的功夫,又能有些收入,岂不是一举两得。于是又靠进去偷偷学起来。学的不只是技艺,主要是学整个卖艺的一番操作,如何圈场子,如何收钱,如何能让人掏出钱来。
  凭着之前的一些记忆,又在这里观察学习了一番,把说辞也暗中记下了几句。就准备自己也开场子卖艺了。盘算着来也在这里开场子,一定会有冲突,自己来的那一端人也一样的多,却没有卖艺的,于是信心满满的回走,去另外一端把场子开起来。
  选好地点。真的把场子开了之后,墨非才发现,这想的跟做的有那么大的差距。想的在好,真的做起来还是有许多的想不到的,于是信心就失去了大半。比如看人家开场子卖艺,嘴里不停的帮人场帮钱场的吟说着,说的人说的顺畅,听的人听的也舒服,反正就是那些词,并没有觉得多难,等自己也要说时,嘴巴却张不开了。一张不开嘴,词也就忘了大半,说出来的话也生硬的很,有只自己一个人,没有帮衬着溜缝儿接下言的,自己说的也觉得索然无味。
  怎么办呢,既然做了,就得硬着头皮做下去。好在这刚开场子,围观的人并不多,说不下去,就胡乱的的对付几句,然后开始练拳。围观的人见墨非还是个孩子,又只有一个人,知道是有难处的,嘲笑的也就并不是很厉害。。
  等看着开始练拳脚后,围观的人就又少了些。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围观的基本都是外行,为看热闹来的。墨非的拳经过舒来宝点播后有很大长进,实用实战都好,但看起来却越发的不好看了。
  花拳绣腿不是虚言的,只有花拳绣腿才能让人看着眼花缭乱,表演只需要比划到了就可以,实战的招数却要真的手眼心法步缺一不可。花拳绣腿就要练的密不透风的一般,让人看起来惊为天人的一般,实际却不需要什么内在的功夫,只需要比划,比划的热热闹闹,围观的就高兴。实战的招数却要有开有阖,蕴进含退,这些外行却看不出的,既然看不出也就不爱看,更别说给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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