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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元年。
正值梅雨过后,雨季连绵不绝,路上行人蓑衣匆匆,一地零散的桃花,让人觉得有些烦闷。
“这雨着实让人燥热,就是可怜那美妙可人,唉!”
金陵城南,悦来客栈门前,两道身影彼此依靠着单薄的门板,也不进去,只是呆在门外,打探着外面的小雨,时不时从客栈里面传出戏言花语。
他们着蓑衣,带着斗笠,怀中抱着黑色蛇纹刀鞘,身材有些萧条。
店中的跑堂只得愣愣的侍候在一旁,看着这两外奇怪的客官,也早早的准备一些热汤放在一旁,然后招呼着其他的来客。
“真是晦气,梅雨时节就让我们赶上。”他抬起身子,水珠四处飞散,抖了抖斗笠,看着客栈热闹的场景,呼出寒气道:“这些人倒是热闹,一点烦心事倒是没有。”
说着,其中一人扭了扭肩膀,抬起看了一眼,眉山一瞥蜈蚣痕迹,冷然道:“你若是也想轻松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淳于横,你可闭嘴吧,准要你开口,就没好事。”向仕衡伸出一只手堵住他的嘴,四顾看了一眼,又收紧了蓑衣,驱赶着寒意。
向仕衡撇头,看见靠近门槛临近桌上还在冒着余温的热汤,丝丝缕缕,又看向深处的柜堂,伸手捅了捅淳于横,“歇会?”
淳于横看了看,又望向小道的尽头,空荡的城门,还是零星的小三只军卒来回搜查着,点了点头,“可。”
说着两人就靠着桌椅落桌,随手将刀轻放在桌上,向仕衡端起余温的茶壶,依次的每人倒了一杯,随即大口喝下,只是看着淳于横文人摸样的吃茶,呲呲生笑。
“也不知道大人非得让我们来这守着干甚?”
向仕衡想起开始时大人的密令,以及模糊的背影图,大口的海塞着免费的花生豆,一颗一颗的往嘴里点着,咀嚼着。
“要不然,我早就在花满楼快活着,是不快哉。”说着向仕衡嘴中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淳于横不紧不慢的拨开刀鞘,看着明亮透彻的寒光的明刀,撩起袖口仔细的擦拭着,越发亮丽。
“言大人的话你也敢插嘴,可真是多了你这张嘴!”
“掌柜的,可还有剩下的空房间?!”
就在淳于横话音刚落,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身影正立在客栈门前,正好堵住了他们的视线。
这几个身影头戴着斗笠,披着一袭的黑色裹巾劲装,看不清他们的面貌,怀中挂着长刀,拖着地面的水痕,丝丝的红点掠过淳于横眼底。
金陵合纵三州,地通四路,北上可通北境,方圆三百里唯一一处重镇,由着外来商贸最为盛行之地,番邦异人来往无数。
看着他们一身的紧扎束于身后的长发,淳于横抬起头看着向仕衡双眼,手中的擦拭愈发紧慢,轻点头。
掌柜有些发福,对于这些江湖侠客倒是不慌不忙,见怪多怪了,或许是一旁的镇抚司给了他一些底气。
“几位?”
“五位。”
言简意赅,他们间的对话就处在堂中,周围的食客也纷纷的向外离开,离开时也不忘在桌上留下几枚银钱。
“再上一坛老酒,三斤素羊肉,一叠花生。”
走在最前的男人看着打着算盘的掌柜开口说道,从怀中掏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随机找了一张空桌落下,正好与他们成三角定势。
半响之后,他们纷纷褪下斗笠,露出了真容。
领头的眉骨有些突出,只是挥挥手让他们依次围绕坐下,眼中满是灰然,手不离柄,只是吃着简单的花生豆,期间一语不发。
原本热闹的客栈也只剩下雨发的声响,越发的诡异。
“就是他们了!”
淳于横抹着茶水在桌上划到,握紧了刀柄,低眉。
“确定吗?”
向仕衡抬手摁在桌上,盯着面无表情的淳于横悄无声息的画着手指,滑动着碗筷,粗端指向中堂。
“动手。”
铮!
铮!
“不知阁下为何挑起是非?”
粗劣的声响道出,五人纷纷抄起长刀对峙,五人为首的中年首领站出来开口道,只见迎目而来的冷冽的刀锋,只得躲身闪过。
青光闪过,一柄长刀直横劈过去,指向挥刀的淳于横,使得他不得不挥刀抵挡,轻喝一声,往后退了半步,随即持刀半停,背靠着向仕衡,扫视着一周的五人。
“浪人?”向仕衡撇嘴道,歪头问着淳于横。
“阁下可是”
还未等落下,二刀纷纷暴起,纷纷朝着自己的对面的挥去,刀锋冷冽,只听见堂中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刀光闪过,木屑齐飞,两人绕着怀步拢在一起纷纷进退自如。
堂中的掌柜,跑堂早已不知去向何处,就连一旁看戏的镇抚司也早早的退出内堂,丝毫没有关注他们的事情,不慌不忙的喝着酒,不时的侧头看几眼,然后又落入沉静。
崩!
一声裂响,两刀对砍接锋,淳于横只是低眉一抬,震的一声,首领的长刀决然落在地上,明刀架在脖颈,偏头看向一侧的四横八乱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看着负伤一侧的向仕衡,眼神有些冷冽,回头看着这个中年八字八字胡须的汉子。
“我这回可是比你要厉害几分!”向仕衡解决完最后一个倭客,奋力从死不瞑目的眼神,拔出胸膛的明刀,播在手怀削过刀背,丝丝血如溪流慢慢流淌而下。
听着得意的声音,淳于横嘴角微扬,随即就要挥刀划去。
“慢,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们的目的?”
首领低眼看着架在脖颈上的蛇纹明刀,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淳于横,只得紧慢说道,手慢慢的缩在背后,一丝不苟的盯着这个年轻人。
呲!
一道亮光闪过,划过淳于横双眼,只得紧闭一瞬,一柄弯刀紧刺向心间朝去。
噗!
一口闷响,口中血流满溢,首领低头看着腰中穿透的血红带白的刀尖,只得停缓手中的弯刀,转头睁大眼球,口中喃道,“你们怎敢?”。
向仕衡抽回明刀,只见应声轰然倒地,客栈到处血流横溢,晦气的捡起跑堂丢下的白巾擦了擦,吐了一口沉闷胸口的血痰,脸上露着笑容,“玩祖宗剩下的,去扒灰吧!”
“多谢诸位镇抚司!”向仕衡,淳于横待的留下足够的银两,也向着内堂的不插手的镇抚司道谢,随后消失在客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