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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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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俞孟礼反倒冷静下来,他吃了口菜,呵呵笑道:“小师弟菜做得不错,笑话讲得也不错。”于落也沉住气,心道自己到底还是年轻冲动,早早地就说出了结果,这故事没有悬念可就不那么精彩了。他也加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满脸享受地说道:“做菜我行,讲笑话我也行。可我这人就一个毛病,脸皮薄,做不得欺师灭祖的勾当。”
  俞孟礼虽然内心极为紧张,但他不相信单凭于落就能把所有的关节都想清楚,并且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他悠悠地说道:“小师弟,我姑且还称你小师弟。有时候话讲过头再想掉头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于落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之味,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哈哈一笑道:“我既然已经直呼你名,你也大可不必再端着,这思想包袱是你自己要背的,和我无关。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话已出口,便再未有过回头的念头。怎么,看我如此笃定,你怕了?”
  俞孟礼摇摇头问道:“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我倒要问一句,究竟为了什么?”于落道:“为了黄文叙啊,欠了他的债,总想着要还。不像某些人,觉着欠债不还是天经地义,被要债了还要怪借债的不识体面。”听着于落连讥带讽的话语,俞孟礼缓缓放下筷子,从袖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再把手帕放回袖袋。然后一脸正色地看着于落道:“于落,你不认我这个二师兄还则罢了,可你这般肯定我就是叛徒,好,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你信口雌黄,胡乱攀咬,我定要执行庄规,废你修为,届时我想大师兄也会秉公对待。”
  于落不想俞孟礼这般狠辣,自己今日如稍有疏忽,怕就要遭其毒手。他将脸转向曹子义,正满嘴塞满饭菜的曹子义勉强地嘴角一弯,放下筷子,油腻腻的手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放到徐世博面前。徐世博看了看曹子义,又看了看于落,用擦手巾擦了下嘴,拿起纸条定睛一看,顿时胸口剧烈起伏,一掌拍在桌上,可怜一桌的好菜乒呤乓啷洒了不少。
  他将纸条往俞孟礼面前一扔,怒道:“你自己看!”只见那细窄的小纸面上用秀气的小楷写着“病无常为曹子义杀之”九个字。俞孟礼斜着眼睛瞧了一眼纸条,丝毫不在意地道:“随随便便拿张纸条出来就能当证据?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们的幼稚。”
  曹子义解释道:“这是半个月前我见过小师弟之后,在返回塘火寨的途中截获无厌楼的信鸽所发现的。我想大师兄也看出来了,这纸和墨都是我无厌楼所特有的。”徐世博当即怒哼了一声。
  俞孟礼不以为然,用手指敲着纸条说道:“即使像你说的,这纸和墨都是无厌楼特有的,也只能说明无厌楼里另有叛徒,如何能证明这叛徒就是我呢?再者,这般隽秀的字体分明出自女子手笔,难道说你们非要将这说成是我的字迹不成?”
  于落继续说道:“在三师姐失踪之前,我曾和四师兄在桂花坡会面,也就是庄后的山坡,我自个儿起的名。那个叛徒定然是躲在暗处,偷听了我们的对话才有可能知道病无常就是四师兄。而当晚我和关绮云正欲打开三师姐房门的时候,俞孟礼也恰巧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但事急从权,便未曾多想。事后我总觉得哪里有所遗漏,在无厌楼内时,便重新将整个经过细细回忆。终于,一朵沾在我鞋面上的桂花让我猛然想起来,当时你的身上就有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想必你偷听我和四师兄说话时,是躲藏在桂花树丛之间,这香味便是那时无意沾染上的。”
  俞孟礼笑道:“这个证据听来更为虚无缥缈,不着边调。即便有些桂花香,焉知不是采了、摸了桂花导致的?就一定非得钻进桂花丛里去才会弄得一身桂花香?荒谬至极。”
  于落冷冷地哼一声道:“那你且仔细瞧一瞧那张纸条上还有什么?”此时俞孟礼心中方才一个咯噔,他急忙拿起纸条仔细观看,才发现整张纸条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右上角的一个小小污渍。他再将纸条凑近眼睛,定睛一看,这污渍居然是一朵粘在纸上已经干了的小花。于落道:“你闻闻!”闻言,俞孟礼将小花移到鼻翼处一闻,手中微一颤抖,抬头看向于落道:“这是……桂花?”
  “我想你从桂花坡下来,肯定也处理过身上沾到的桂花,只是天色即晚,总有漏网之鱼。”于落看着俞孟礼的眼睛,丝毫不畏惧退缩。俞孟礼长叹一口气,似苦口婆心般地说道:“小师弟啊,你呢太过年轻,也太容易相信别人。这所谓的证据我想都是曹子义炮制给你的,你再好好想想师父为何要软禁他?他又为何要私自逃出庄去?切莫糊里糊涂成了他人手中之箭。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说清楚这字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实话,俞孟礼几句话极富鼓动性。于落想不到俞孟礼平常看上去并不精明,今日面对责难,抵赖、威胁、嫁祸等各种手段可谓信手拈来,毫不费力。并且头脑清晰,丝毫不被干扰。
  他从俞孟礼手中拿回纸条,捏在手中细细看着,同时缓缓说道:“你在知道了病无常的真实身份,并且知道是三师姐放了四师兄后,便立即赶回庄里,想通过信鸽联络塘火寨。可是你转念一想,既然四师兄已经盯上了信鸽,万一这信被四师兄发现,定会被作为暴露你的实证。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上三师姐,逼迫她写下这纸条,放出信鸽。因此,这字的确不是你写的,而是三师姐的字。而这桂花,便是三师姐在写信时偶然在你身上发现,便灵机一动为你留下的罪证。”
  “啪,啪,啪,”俞孟礼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道:“十分精彩,可问题是我听你这么一推断,这叛徒如果是三师妹那不更说得通啊?”
  俞孟礼依旧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拼命攀咬。于落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半月前提出进无厌楼观道藏,其实是为了找一些资料,确认一些事情。”俞孟礼追问道:“哦?小师弟你要找什么资料?”于落见俞孟礼跟上,嘴角一扬道:“无厌楼整个庄子的机构营造图”俞孟礼倒吸一口气,冷冷盯住于落的眼睛,不再说话。
  于落道:“幸好我拿着无厌楼的钥匙,一些柜子还能打得开。不过也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在第九十九楼找着,顺便还看了看你的档案。”俞孟礼惊道:“算算日子,你出楼的日子才是历练结束之日,你居然能够上得了九十九楼?”于落道:“你放心,我的修为依然是开阳境。”俞孟礼被看穿心思,哼一声道:“那你发现了什么?”
  于落道:“无厌楼庄子的地下果然建有地宫,其结构有排水沟、有呼吸孔,有储粮仓,有兵器库。若我的判断不差,这地宫怕是个避难藏兵之所。”殷继烈突然插口道:“毓英被他藏在了地宫里?”
  于落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道:“五师兄稍安勿躁,听我细细说来。这地宫一共有七个出入口,庄外有两个,一个在庄前镜泊湖边,一个就在庄后的桂花坡下。其余五个都在庄内,无厌楼一楼有一个,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发现的。有三个在大家住宿的区域,想必是为了人员集中的地方能够方便及时撤离。这三个出入口,其中一个正是在如今三师姐的房内,另一个,则是在俞孟礼的房内,而最后一个,真是阿巧的爹碰上了阿巧的娘,居然在我的房内。而庄内最后一个出入口则就在这饭堂里,我想怕也是为了便于运输物资才这般设计。”
  俞孟礼心中还剩最后一丝希望,依然不肯轻易低头,他冷冷问道:“那你用所谓的乐天道的咒语打开了出入口?”
  此时,于落知道,最后审判的时刻来临了,他平静地说道:“当然,否则我即使想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关节,就像你所说,也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揭穿你的。我先进入的是无厌楼内的出入口,可我发现这条道居然被人堵上了。于是我只能试试我自己房间的那个。为了防止你的察觉,我假装昏睡,并把窗户开着,就是让你以为我一直呆在床上没有动过。其实当我离开时,躺在床上的并不是我,而是……”曹子义笑了笑,指着自己的鼻子插嘴道:“是我。”
  于落向曹子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幸运的是,我房间的出入口并未堵上,所以让我找到了最为关键的证据。”殷继烈再一次按耐不住,急切问道:“你找到毓英了?”于落不再安慰殷继烈,反而看向俞孟礼,问道:“你觉得呢?”
  直至此时,俞孟礼方才惊觉道,于落其实早就掌握了关键证据,之前的一番对话,不过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他冷冷笑道:“原来你一直在愚弄于我啊。”他缓缓拔出佩剑,用食指轻轻一弹,就听剑身发出“锵”一声清鸣。
  于落依旧平静地看着俞孟礼,心里清楚接下来将要迎接什么。
  俞孟礼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本没曾想要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不过事已至此,你觉得就凭你一个开阳境的,以及曹子义一个玉衡初境的就能留住我?我真想不明白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意义何在?”
  “为何俞孟礼不惧玉衡上境的大师兄?”曹子义心头一凛,猛地看向身边徐世博,顿时瞳孔一缩。徐世博方才一直未曾开口,原来早已昏迷过去。曹子义缓缓站起身来,也从腰间拔出判官笔,严阵以待。他将春秋应象功运足全身后,大声喝道:“今日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你这叛徒拿下!”。
  俞孟礼哈哈一笑道:“大言不惭,你们最后的依仗不过就是大师兄,可他如今不省人事。你五师弟如不坐着轮椅,也只是玉衡初境,又能奈我何?也罢,再给你们一个绝望的惊喜。”就见他突然猛吸一口气,须发衣袖无风自动,身体周围隐隐可见气流如热浪翻滚。
  于落惊道:“玉衡上境?你居然破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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