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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学园故事 / 第五章 十年后再来相会

第五章 十年后再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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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后,陆鹿这才感觉那股不舒服的压抑没了,两代人的鸿沟,夹杂生活繁琐,这才导致了大人对年轻的看法带着情绪。
  但还好的是,吵架平息的最好方法是有一方闭口不言。
  陆跑跑还算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但这会儿嘴上还是要装裱一下的,她一脸牛气说到要不是你刚才拉我,我上去就如何如何…
  着实是个嘴强王者了。
  我也不戳穿她,对不对,是不是就点头,逢迎一下总没错。
  倒也不会相信她会一个电话叫来一车子剽悍的打手,一声令下就把出租车师傅揪出来挂在树上,并且把车推到江里面去。
  都市小说的嚣张霸道,陆鹿是这辈子都没法体验的,真花钱干了,她妈非得把她打成一团肉,塞回去重造。
  “你别说了好吧!我知道你厉害,等下我们吃完饭和我收拾个家伙。”我说。
  “好啊!”陆鹿欣然答应道,不过也有些疑惑,:“你要打谁?我记得你也没和谁结过仇啊,对谁都是一副样子,爱理不理的。”
  我一愣:“敢情我在你们眼里都是这样的?那会不会有些失败。”
  陆鹿把她的小红帽子摘了下来放在我头上,歪着头笑了笑:“失败就失败,挺好的!”
  “你还没说要打谁呢!”她也挺好奇除了女孩子,还有让我有欺负欲望的男人了。
  “那人你也认识,柳健,同班同学。”
  “哦,我记得是个很猥琐的人。他怎么惹你了?”陆跑跑想了想,是有这个人。
  我说我这不是陪你去三中么,这小子可高兴得跟百年阳痿突然举了一样到处宣传,今天晚上我本来想在家打游戏的,听见他在一边儿阴阳怪气的还是决定来一回。
  毕业了没什么好送出手的,只好给他一顿刻骨铭心的回忆了。
  陆鹿点了点头,顿时同仇敌忾:“确实该打,我儿子和我去个垃圾学校咋了嘛。宁当鸡头不做凤尾他是不会懂的。”
  “呵,你别忘了咱们高中愉快生活我的70的股份,否则…”我威胁道。
  陆跑跑没好气道:“放心,忘不了!哼,当时我就不应该说这话,留着慢慢谈判该是多好的选择。”
  “那还是晚了一步。”我笑笑。
  这时候我们走到了一家酒楼下面,门口有着提示:16级三班聚会。
  服务员领我们上了楼,东拐西拐进了一个大房间,就看见宽阔的厅内摆了好几个桌子,此时桌子已经席满,菜已经上了不少,我和陆鹿倒是显得有些突兀了。
  眼下就有些尴尬,房内来了人自然不能不招呼,我们的老班是个胖子,教学水平虽然不尽人意,但为人圆滑,连忙站了起来带着苛责:“你们两个平时也就喜欢迟到早退,这最后一次聚会也还当玩笑么?还不快过来?同学么等你们饿坏了才没吃了几口…服务员,添两张椅子!”
  我看了一眼时间,当下了然。
  带着陆鹿坐下,好多面孔都带着尴尬,像是我们两个往这一坐,他们该说说笑笑的氛围就没了影子。
  陆跑跑自然也不傻,我和她收到的消息都是七点,而这面前的景象可并不是如此,显然我们是上了别人的b当了。
  这是故意要我们难看呀。
  她自然很生气,平时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已经开始口吐芬芳:尼玛二个王还是四个二?
  我在桌下摸了摸她的手,告诉她没必要。最后的结尾若是弄得一帮人一辈子都挂着,那得多难看?
  但平静下来其实我也愧疚,如果不是我的话,陆跑跑和他们会处的很好……
  餐具上了桌子,我象征吃了几口,同桌的除了班主任冉文这个老家伙之外,柳健与班长赵勋也在,健人笑起来牙都包不住,而赵勋在我看向他时露出了些许抱歉的意思。
  他们两个到底谁是主谋呢?
  也许等等就知道了。
  饭桌上的时光在流淌,一群人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候倒是没了拘谨,放声谈论起了以后的高中生活。
  冉文若是刨去势力的一面还是有点见识,毕竟几十年白饭不能光往身上贴肉,至少知道实验中学最为牛逼,其次一中、二中也是有口皆碑的学校,但谈道三中时便是贬低的厉害。
  只见他指间一杆烟,口中吞云吐雾,俨然一个老赖,鄙夷道:“这学校可是出了名的烂!”
  柳健惊讶道,:“不会吧!冉老师,也没那么差吧!”
  冉文不说话,只是轻笑,故作高深,鼻孔里冒出几缕青烟,不知道的怕是说吃了炸弹都有人信。
  一个同学插口道,显然是个知情:“怎么不会。我一个表哥去年中考因为家里出事儿,就因为分数达不到进去了。他也抱着其实嘛没那么差的想法,或者是高估了自己的克制能力,这才进去了一年,就……”
  “就怎么了?你别吞吞吐吐的…”
  “快说、快说!”
  人大都是多多少少喜欢听故事的,这小子关键时候就没了,吊人胃口,倒是惹人反感。
  那同学一阵尴尬,本来想酝酿下气氛反而起了反效果,也做作不得:“后来,后来我哥他抽烟打架耍朋友,学校下了处分。现在在家里天天躺尸,我舅舅打算等他再大一点给他找个工作,混吃等死…”
  “我原本以为我哥那样的人去了会受大环境影响,但也能把持住自己,等到高中调整好心态,把心思放在书本上,拿个211、985是没问题的…没想到”
  冉文静静抽他的烟,赵勋这时出来说道:“鲍鱼之肆,久不闻其臭,就与之同化了。”
  “哎!可惜了啊!”
  一众人若有所思,若有若无的,我和陆鹿身上滞留的眼光多了起来,十五六岁的人再也说不上单纯了,也会明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啦。
  初中三年因为某件事儿这些人就开始对我耿耿于怀了,也许站在了制高点上,看任何人和都只在脚下。
  “最严重的可不是学习氛围。”冉文幽幽道,:“我一位老朋友就在里面,他是个最见不得孩子不学好的,这几年老头要养老了,头发气不直了,眼睛也瞧不见了,却是把眼镜摘了!
  前几天我和他一起吃饭,问他为什么。他淡淡到:“我每天都能听见训导室传来吵闹声,不是这家孩子打了人、就是那家女娃堕了胎。整个偌大的校园里到处都乌烟瘴气的,除了图书馆,哪里还有安宁嘛。听都听够了,眼不见心不烦嘛!。”
  要养老的嘛!
  据我所知,现在的三中拥有人德的老师都不多了,哎,都是在混。”
  大家发出了哦等“哦”一声,原来如此。
  我这正笑话他说得和聊斋般精彩,就听得他话头一转瞄上了我:“不是老师对三中偏见啊,事实就摆在这里。同学们,要重视这个问题哈。诶,不对?杨木,你好像就是三中吧!哦,还有陆鹿…”
  陆鹿向来是不怕他的,不张不理,喝着小饮料。
  冉文讪讪笑了笑,还得捏柿子,:“哎,我也不说多了。最后祝你们学业高升吧…”
  我面无表情说了句谢谢,柳健在他背后笑的很欢,我觉得最后一点师生情谊也没了。
  一场鸿门宴结束,赵勋提议要去唱歌,我没有拒绝。
  我知道即使陆鹿站在我这边,毕竟三年,但在最后告别的时候,仍然也要坦坦荡荡的走完。
  这是她的仪式感,也是她通常说的体面。
  到了地方,我和路跑跑在角落,她安慰地捏了捏我的手。像是再说,我们就算融不进去,就这样也挺好……
  我点了点头,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其实有这一堵看不见的墙,我们两个和他们站成了两方。
  包厢里很热闹,他们唱明天会更好、十年后再相见,十年后很多男男女女西装革履,再度欢聚一堂时想起往日种种,想到当时有两个异类,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大概会感叹年少无知。
  但他们一定想不到,他们把我们是异类的时候,我们已经为他们套上煞笔两个字儿。
  同一个世界里,又是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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