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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身弱体虚萧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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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白扶着墙,摸黑来到了左侧第一间房门。
  由于这里尽是黑暗,所以他只能靠手探知着门的虚实。
  “有古怪……”关于门的触感,萧白很清楚,大致是潮湿,并且是木质的,残破状的。然而,这道门很坚硬,触感虽然光滑,但那是毫无瑕疵的光滑,冰凉,且根本没有所谓的把手。
  试着推动两下无果后。萧白放弃了它,继续跌跌撞撞朝前摸索。
  然而,接下来的几道门依旧是同样的情况,在确定自己已经靠到墙后,萧白转身继续探索。
  按道理,黑暗中的正常人应该是会感到莫名的恐惧的,这是对未知的恐惧,可不是单单靠失忆就能摆脱的本性。
  然而,萧白不仅不会感到害怕,甚至还有几分想要回去睡觉。
  “咚咚……”
  萧白还在一心想要返回,却突然听到了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
  “咚……
  敲门声!这是敲门的声音,并且就在前面几步远的距离!然而萧白没记错的话,哪个位置正巧是自己的房间!
  自己刚才还在睡觉的房间门被敲响不可怕,可怕的是哪里根本就没有门!
  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直冲萧白头顶。这种感觉,就像是半夜三更还在睡觉时,突然被自己的姐姐叫醒,或许已经在期待会发生些什么时,却猛然记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姐姐,甚至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生活的……感觉一样惊奇。
  “咚咚……咚咚……”
  敲门的速度突然加快,声音也越来越近。这个生物或许急了,萧白还没想清楚是退是撤,“它”好像已经到了萧白的身旁。仔细聆听声援,萧白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实,“它”好像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萧白将耳朵贴近推不开的铁门,敲门声却突兀的停下。仿佛另一边的“它”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不过“它”是诉说者,而萧白是聆听者。他有些期待,会听见什么呢?是少女埋藏于心,在深夜悄悄记录在小本子上,又偷偷藏起来的懵懂秘密?是满身罪恶之人披着黑衣,隐藏在教堂之中诚心的忏悔?或者,只是老鼠啮噬桌椅时发出的擦擦声?亦或者,犹如黑暗一般的寂静?
  沉寂,犹如死一般的无声……
  萧白静静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很有耐心的期待着。
  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三分钟……
  萧白从满怀期待,到心态平稳,再到犹豫猜测,直到心如止水,只用了三分半。
  腰酸背痛,甚至感到困意来袭。
  “现在……有三个选择,寻找这个声音的源头,朝楼下调查,或者睡觉。”萧白仔细想想,决定回去睡觉。虽然不明声音是个祸患,但萧白已经想好了对策,那就是——随他吧。
  “明天再说吧——”萧白抬头瞬间,手无意间碰到了不明液体,暖和粘稠,并且好像是从门缝里渗透出来的。
  “奇怪的味道。”他没想那么多,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月光能到达这里的话,那萧白可能会发现,整个走廊的地板都沾满了猩红的血液。其中往来的两道脚印最为神秘,仿佛这个房子里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刚刚才待过的这扇门上,若有若无的显现些奇异符号……
  “所以说……发生了什么?”萧白站在门口,表情平静得甚至有些凝重,心情又有些复杂无奈。。
  一阵一阵的冷风刮在萧白的脸上,正如刺痛着他的心一般。
  窗帘飞舞着,十几分钟前还好好的窗户大敞,玻璃散落了一地。月光明亮,玻璃碎片隐约间闪着昔日完好无损的画面。
  窗户会碎,所以爱会消失对吗……咳。
  整个房间犹如镶上了银绸,微风吹动窗帘,屋内的陈设仿佛都被渡上了一层银,很是唯美……
  “看来……是睡不成觉了。”夜晚本来就冷,现在窗户又坏了。硬要呆在这里,恐怕是要被折磨出病来。萧白这身体,连走路都费力,可经受不了磕磕绊绊。
  走为上策。
  “我的手上,怎么沾着……”无意间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把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他想到了之前碰到的不明液体,“这就是血?”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脑海中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于是他赶紧在被子上把手上的血液擦拭几遍,即刻动身,一摇一摆的前往未知的一楼。
  “这条走廊应该只分左右,左边我走到头也没发现任何正常的东西……那看来朝右边走就对了。”萧白稍作分析,瞟了一眼走廊的左边,毅然朝着同样为黑暗的右边走去。
  全身在被黑暗包裹住,周围寂静无声,除了缓慢杂乱的脚步声,唯一能听见的只有他浓重又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沉闷的心跳。
  “这味道,真奇怪……”萧白嫌弃般的皱了皱眉头,包裹着他的不止是黑暗,还有无时无刻不在冲击他的潮湿气味,这是腐烂的木板,和脱落的墙壁,以及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非常上头,他只希望能赶紧习惯它。
  萧白突然又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正前方两步处。他感觉那里有一个人,并且“它”似乎也在盯着自己。
  虽然这里都处于绝对的黑暗之中,甚至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跟别说看见几步远处的人——但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特别是面对危机的时候。
  而现在,萧白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觉。直觉告诉他,得赶紧逃。
  “以我的速度,它随时能追上我。并且这里就这么点空间,难道躲进房间里?或者从窗户那里跳下二楼,朝明显更危险的野外去?”一番权衡利弊,萧白不想断腿,决定直接无视“它”,继续往前走。
  大道至简!只要看不见那就是没有,只要不去想那就是不存在!
  “咚……咚咚……咚”熟悉的敲门声,是那个偷家的没错了!
  它很显然就是在面前,但它似乎不打算对萧白做些什么,以至于萧白都走过了它所在的地方,它还在敲门。
  “呼——应该安全了……”萧白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一直很冷静,不过当后背传来轻轻敲打的触感时,他就已经不冷静了。
  场面一时凝固,萧白只感觉耳边一直有阴风吹过。身后的东西是什么呢?房子的主人?一滩由不知名东西组成的怪物?另一个拥有和自己相同命运的人?
  “摸一下……应该没关系的吧?”萧白侧过身来,深呼吸,然后抬起手来,试着摸向“它”的脸。
  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不过却在无意之间抓住了一张小纸条。
  “这是?”萧白有些莫名其妙,“给我的?”
  注定不会有人回应他。而他也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那么,继续走吧。”将小纸条握在手心,萧白继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不多时,他再次抵达了走廊右边的终点。
  “这是墙……方向没错,那这是什么情况?”按照他所想,这里应该是向下的楼梯才对。想不出缘由,他只能朝两边靠,以求找到向下的路。
  思路没错,然而,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一般的房子是不会把楼梯建来顶着走廊一侧的。
  “这是……”他好像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然而刚踏出去的脚显然收不回来。
  楼梯正是在他右手边,他刚才向这边靠,根本没有防备,于是一脚踩空……如果是正常人,踩空一阶楼梯而已,顶多就是受到点惊吓。但萧白不同,他的身体本就虚弱得不行,并且踩空瞬间,他的头脑冷静,但他身体却冷静不下来。
  也就是说,他身体一斜,接着就不受控制的跌下楼梯。
  “现在,需要护住脑袋——”从楼梯摔下,其实相当危险。受是个人都知道的重力影响,他落在楼梯上的每一个受力点都是尖锐的,并且头部位于人体最高处,落地的力量最大,脑袋不能出事,脑袋很重要!他的选择相当正确。
  “嘭——嗙——砰——”
  几声巨响,除了身体很多地方传来的疼痛有些剧烈,以及手臂上疼痛很明显外,暂时算完好无损。
  “呼——还好没出意外。”有些艰难的起身,萧白深深呼吸着。感觉也不过如此。
  他正想往前走,不料腿一软,往前又是一倒。
  当他感觉问题不大时,他却又忽略了一件事。一般的房子为了节约空间,或是为了美观,楼梯通常都是有两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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