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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南有锡峰 / 第四节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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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除护校队武装?”聂正文皱起了眉头,他正在和蒙自军分区总署通着电话,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他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是不可行的,司令员。我想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求护校队解除武装,你知道的,我们学校并没有雇佣外界安保力量,90%的治安力量都是依仗那群优秀的小伙子。”
  “这我知道,作为边疆省份的学校,又开放对外招生,你们确实需要自己的安保力量。可是目前全国只剩你们学校还保留着武装护校的传统,省委那边觉得不能搞特殊,于是找我做了协商,要求军分区收回原先交付护校队的那点轻武装。”司令员无奈的解释道:“他们态度很坚决,枉费我解释了一个早上。”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我跟你一起去或许能解释得通。”
  “没用的,我知道你说话很有分量,但是你觉得你能说动一群准备换届下班的省级领导吗?”
  这时有人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聂正文对着听筒说道:“稍等片刻。”伸出拇指堵住麦克风口,然后稍稍加大声音:“我在,进来。”门外是韦不凡教授,他送来了两个个文件袋,一个上面印着省委文件的字样,另一个比较厚的上面印着“蒙自军分区委”的字样。韦不凡教授关上门后,聂正文把文件袋掷在桌面上,并没打开查看。他挪开拇指对着电话说道:“文件这么快就送来了,意思是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翻看省委的那一份文件。至于施行办法,我写在了军委的文件里。你如果希望学生们继续参与学院治安,那应该不太现实,因为市里决定安排少量警力来你那里轮流驻校。”司令员似乎正在抽烟,话筒里传来长长的吐息声。
  “他们准备在这里设一个值班警亭?”
  “是的。”
  “这倒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不想让那群一直以来保卫校园且战果卓著的小伙子原地失业,你见过他们,也指导过他们的工作,你一定知道他们是一群热血沸腾的优秀青年。虽然他们每个人只会在这所学校里呆四年,但是我知道他们有多爱这里。”
  “我当然知道,这些年来我们区招收了不少出身于护校队的新兵,后来他们个个都是行伍标杆,甚至先后有好几十人被选拔成为维和队员或者是参加大检阅。但是这些话你应该说给市警署的领导们听,而不是我。”打火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当然会去,他们什么时候开例会?”校长垂下双眸,他决定代表学院向市警署发函,提请双方就此事进一步协商。
  “你想发起协商?”
  “没错,我得为我的小伙子们争取点什么。”校长的语气很坚决。
  “后天早上,也就是下周一。我也会来,虽然不能帮你说点什么,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以军方代表的身份出任协商公证人。”
  当日晚,护校总务楼顶楼,护校队大活动室,队员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正在开着迎新晚会。较之普通学生,平日里严酷的训练让他们放弃了许多娱乐休息时间:晨练午练晚练,拉练格斗射击;时不时还会有军分区的领导或者是教官前来指导检查。去看看他们的校场:被踩的寸草难生的土地、角落里成堆的破沙袋、弹孔密布的靶场,就能知道他们的付出有多少。自成为护校队员之日起,他们便加入了这所学校里最为独特的群体之一,为何这么说?大学学府是人才的聚集地,其中不乏持有高级别权能的人才,而这些高级别权能中有相当一部分权能存在危险性甚至是高危级别;锡锋学院地处边疆,且开放对外招生,这导致部分安全隐患上升。为了在这生源复杂、人数众多、地处边疆的学校维持学院治安、保护师生安全,护校队被允许正式入队之后暂获军区编制、合法配有轻型武装,意思就是护校队相当于学院的民兵营。他们毕业之后,军分区也会为他们开放入伍的口子并提供合法的便利条件。近二十年来边疆治安稳定,逐渐有其他边疆大学府解除了护校队武装甚至是解散了护校队,将校园治安交付给当地警署或者是部队,最后只剩下了锡锋学院。
  护校队大活动室里热闹非凡,分队长们认领了自己的新队员,事先准备的小食和啤酒也推了出来。护校队长拿起一瓶啤酒,对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他。“记住这次晚会,就像我刚来的时候老队长说的那样:记住这次晚会!这些啤酒是为了迎接新人和欢送老队员而准备的,其他时间一概不得饮酒!”说着,他举起左手的酒瓶,拇指猛地翘起,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开瓶声,瓶盖飞出了窗外。所有人欢呼了起来,一时间清脆的、哑屁的、喷沫的开瓶声响成一片。
  无独有偶,宣传部也在迎新,对比之下,他们的晚会更加盛大,他们和文艺部做联动,两部门一同举办迎新晚会。为此,他们开启了一间大练舞室作为晚会场地,黎小腾描述那间练舞室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等人到齐之后一点也不空旷。文艺部的老成员们从来不会浪费任何的表演机会,于是舞蹈和音乐便成了晚会的主题。啤酒和香槟被推进来了,最后还有一个高达七层的洛丽塔风奶油蛋糕。
  这时的哲临路正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太阳落山后,锡都的通明灯光在金湖沿岸组成了一张大网。新型学生公寓的东面窗口居高临下,正对着山下两公里处的金湖。校门口蜿蜒的阳山大道路灯渐亮。哲临路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走出宿舍往山下去了。“我确实应该去继续尝试加入别的部门。”他看着远处山顶上灯火通明的定番楼,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羡慕感。却又想起那日吃音乐社闭门羹的事来,他狠狠地把手插进了裤兜里,黑着脸缩着脖子大步大步地向着校门走去。晚上的阳山大道车辆很少,路边稀稀疏疏有十几家餐馆,一共有三家网吧和一间酒吧,并不喧闹。虽然不是同类型的营业场所,不过这些老板的顾客是一致的——锡锋学院的学生们,尽管大部分学生更喜欢多走几步路到市里去消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生意兴隆。这些建筑的背后则是长长的山脚,那里正在被夜晚的漆黑吞噬着。走到接近市区的一个小菜市巷口时,哲临路塞了一支烟在嘴里,刮着一点小风,他转过身点火,风却反过来吹灭了火苗,他在一次转过身,风却又变回了原来的走向。他皱着眉头再一次转过身。他没注意到菜市巷里约20米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这两个人影在他停在菜市巷口的时候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悄悄地分开贴紧在墙壁上。哲临路的火苗再一次被这惹人火大的风吹灭,他低声的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大步地朝巷子里走,那两个人影中的一个低声说了一句“先走!”,然后一齐转身飞逃。哲临路看到两个奔逃的人影,有些摸头不着脑:“黑灯瞎火的巷子里这么欢乐也不怕摔死?”继续低头点烟。终于点燃了。“不对。”哲临路忽然升起一股危机感,他正准备逃离这里,忽然听见有人叫他:“那边那个兄弟,借个火。”用的是锡都方言。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跑太远,他们见哲临路没有追来,便躲在暗处观看。只见哲临路只是避风点烟,便放下心来。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不知道他究竟看没看见,为保险起见,我问他借个火试试他。”于是乎两人便向哲临路走去。哲临路心下一颤,在没摸清对方虚实的情况下,三十六计走为上,拔腿便向巷道口逃。“站着!”其中一人急眼了,他们断定哲临路看见了他们的勾当,当下发难,猛地一脚踏碎了地板,迅如猛虎高高跃起,撞断了一根平房顶的雨水排水管,翻滚着拉起血花,重重的摔在哲临路的前面三米远的地面上,宛如死了一样。哲临路被惊到了,同样被惊到的还有后面的人,他先是张大了嘴巴,然后继续追了上来,嘴里还骂着:“我打你mom的!”,他边跑边从裤腰里抽出一根甩棍,啪的一声甩开,高高的扬过头顶。哲临路认出了那兵器是甩棍,虽然目前被疑似违法犯罪分子莫名追赶,却因为看清楚对方的行凶手段而安了大半心:“冷兵器?”
  他迅速地捡起地上那段锈迹斑驳的水管,两人间只剩下三米不到,他的架势已摆好,习惯性地揣测:对面会怎么攻过来呢?
  直直地、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下劈。看来是哲临路想多了,对方似乎并不是很擅长斗殴,权能应该也不是战斗型的。他宛如猫一般蜷起身体,躯干几乎与地面平行,手里的粗锈铁管自下而上风声虎虎,狠狠地抽在对方的手腕上,铁管并没有减缓势头,划出了一个十字形轨迹,转而击中其右肋。砰啪!声音就像用生皮鞭狠命抽打装满谷物的胶丝袋。甩棍翻飞着落到巷道深处,它的主人则在左侧墙面上留下了口水和些许血迹,然后整个人顺着墙壁下滑,跪伏在墙根边上。哲临路扔掉锈铁管,走到近前拨弄了几下,发现这人的口袋里装着两袋用自封袋包装的白色粉末,每袋大约200克。“这事可不小啊。。。”哲临路皱着眉头把袋子扔在那人旁边,那家伙还没有失去意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哲临路摸了几下裤兜,挠了挠头,蹲下去对那家伙说:“你带着手机没有?”那人惊恐地看着哲临路,扭动着断了不知几根肋骨的躯干想要借助墙壁直起身逃走,现在对他而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右手手腕处骨碎皮连,虽未出血但伤势严重;浑身由于剧烈的撞击近乎散架,看样子是别妄想逃跑了。哲临路踩住了他的衣袂,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出了手机。“喂?警署吗?我在阳山大道小菜市遇到两个背药的啊!差点被打死,快来救人啊!”他压掉了电话,然后对着昏暗的光看了看手机,一边用衣袖擦拭着手机,一边说:“你这人不讲究个人卫生啊,手机都脏了,我给你擦擦。”擦完后,手机落在尘埃里,锈铁管砰的一声钉入地面,死死地钉住了那家伙的衣角。哲临路走到巷道口查看了另外一个人的情况,自言自语道:“看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但愿这里的出警速度不算太慢。但是保险工作不可少。”他又走了回来,砰的一声,那名还有意识的毒贩被重重地踩了脑袋,当即陷入了昏迷状态,哲临路点点头,对于补刀他很有自信,他能将伤害控制做得接近完美。“这一觉大概会睡半小时。”远处警笛声已然响起,哲临路重新点燃了香烟,继续朝着市里走去。
  当晚,锡都市警署,重案办公厅。哲临路坐在椅子里,他的对面是警署长和重案组长。“那两人现在还在医院,我们得等他们回来才能继续开展我们的调查。所以我们得先向你这边了解点情况。首先你向我们出示了学生证,你是锡锋学院古代神学院的一年级学生,姓名哲临路。”
  “对”
  “你在外出离校玩耍期间于阳山大道小菜市巷遭到了这两人的莫名袭击?”重案组长出示了两张照片。
  “没错,是他们。”
  “在你进行自卫前,其中一人撞到了排水管已经不省人事了是吧?”
  “是,是这个人。”哲临路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
  “你进行了自卫,将另一名毒贩殴打致重伤,没错吧?”警署长和组长一齐抬头,皱着眉头盯着哲临路。
  “他可是手持十分危险的凶器啊!我不过本能地捡了一段锈铁管自卫而已,怎么成了重伤了呢?人没事吧?”哲临路满脸焦急。
  “性命无虞。”组长职业性的回答。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报案后逃跑了?”
  “我不是逃跑!”哲临路摊开两手,“首先我肚子很饿,其次尿也很急,初来乍到不敢随地乱整。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追踪到我的,以及我的电话号码。”
  “好吧,询问到此结束,感谢配合。”组长合起笔记本,起身离开了。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哲临路喊道。
  “我来回答。”警署长起身端来了两杯速溶咖啡,递给了哲临路一杯。哲临路有点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接过杯子。
  “至于怎么追踪到你的,那是因为我们警车上去的时候和你迎了个面,当时那条路上人很少,你个子比较高。对于一群专业警探来说,这些都是不可遗漏的信息。”警署长语气很温和,却让哲临路凛然三分。
  “至于你的个人信息是怎么得到的,这属于办案手段机密,无可奉告。硬要说的话,你就记住:锡都警署办案能力超一流。”说着,警署长哈哈哈笑了起来。“抱歉,当我开了个玩笑,但是我能向你保证,你的个人信息安全会得到保障。”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到哲临路面前:“你在击倒了那人之后还补了刀,是用你那41码的脚重重地踹了他的头部对吧?”
  “我必须这么做,他确实想要逃跑,或者说是继续攻击我。这好比打疯狗,不让它丧失反击能力是很危险的。毒贩就像疯狗。”哲临路耸肩“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还持有枪之类的危险武器。”
  “你要知道,你的防卫似乎过当了,他的身上只有一根甩棍。如果他醒来就此事对你提起诉讼,我们不得不对你当时的行为展开调查。你有可能为此负法律责任。”警署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哲临路,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你打击了毒贩,帮助我们破获了一起涉案毒品400克以上的重案,使我们以往的积案有了重大进展,如果那名毒贩没被踹死,我们都会尽最大的可能为你提供合法帮助。放心吧师弟。”。
  哲临路点点头,突然被呛到:“什么师弟?”
  “我是2003届古神学院毕业生,校长也是我的老师。为了调查,刚才我跟他通过电话。”警署长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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