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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人间了知不是梦 / 第一章:梦中人

第一章: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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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臆想者,亦是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
  ——引子
  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子。
  弗洛伊德曾在《梦的解析》一书中提到过,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不能为所欲为。
  满不满足我不知道,但我起码能够确定的是,在一定程度上我比很多人都要幸福,这是我跟身边的亲朋好友交谈过几次之后得出的结论,因为他们没一个人会能够像我一样控制住自己的梦。
  我对梦的控制,在于当我入睡前我设定好的人物场景甚至构想发生的事件都能准确无误的载入到当日的梦中。我可以是一个江洋大盗,也可以是一个市场摆摊卖油饼的小贩,甚至可以是华夏历史文明之中的大帝。只要我愿意,所有的设定都会在梦里变成“现实”。即使当我意识到我只是身处在梦境中时,我依旧可以控制梦境的发展并自主决定到底要不要醒来。
  二十多年以来,即使我是个无神论者,是个强无神论者,我却也会偷偷把这种能力当作是一种神力,换句话而言,我甚至觉得我自己可能是神。我享受着我做为“神”的快乐,直到有一天,这种快乐被打断了。
  入夜,在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以后,我躺在床上开始构思“剧本”,刎颈之交却因两国交战成为仇人,这或许不错,我慢慢闭上眼,臆想自己躺在一张黑色矮床上,四周漆黑一片,不分左右,不辨上下,然后这床,就这样逐渐加速旋转起来……
  德川义满是RB早稻田大学地质学专业在读学生,这次来中国是为了参加中日勘探学术交流会。会上达成了诸多合作协议,他因此参加了中日联合勘探队,而他们勘探作业的地方就离我所生活的镇子不远。
  勘探队除去作业要入乡上山,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镇子里。镇上有且仅有的一家茶馆,就在我家附近,很难想象如今都21世纪了,而小镇的居民平日里的娱乐方式仍旧是三三两两选择到茶馆里来,男人们泡着菊花茶磕着瓜子花生摸麻将或是斗上一回“拖拉机”,女人们一边絮叨拿各家孩子进行比较,一边杠牌说加番了。德川义满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安静和礼貌的,他同队里其他的RB人不一样,勘探队里其他的RB人闲暇之余都是凑到一起在驻扎的旅馆里喝着小酒,哼着慢歌谣,而他总是选择一个人到茶馆里来,挑着角落的位置坐上,再点上几盘花生开上一杯四特酒,就坐在那里吃着喝着看着茶馆柜台墙上电视放的节目。
  他有时候这样一坐就会是一下午。
  茶馆里每到了下午四五点总是最热闹,总有几个茶馆里打牌的人的孩子们放了学就叽叽喳喳的往茶馆里跑,到了茶馆把书包一丢,拿着父母的手机聚在一起打游戏。做父母的倒是想管下这群小崽子,但奈何眼上正在牌局里耍的火热,生怕一分神就点了张炮,哪来的功夫去督促小崽子写作业。这时候德川义满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镇子里的人兴许没几个大文化人,但是都有辨别谁是大文化人的眼力见。他们知道德川义满是勘探队的,能做勘探队那不都得是文化人。于是每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候,只要德川义满在茶馆里,大人们都让自己的崽子们去他桌旁写作业,他们丝毫不觉得喊个外国人教自己的孩子学习自己的语言会有点奇怪。而德川义满也并不拒绝,每碰到这个时候还都会多喊上两碟湿瓜子,然后耐着性子陪着这群孩子。
  时间久了,人们都与他熟络了,总觉得他名字拗口难记,叫起来别扭,还不如给他起个外号来的自然,想来想去,面对RB人他们似乎想不到别的词了,哪怕抗日战争已经过去了七十多年,叫的顺口的好像就是“鬼子”。大人们总喊他“德川鬼子”,小孩却总学着电视里的叫法喊他“巴嘎牙路”。他听到这些叫法也并不生气,总是微笑着对喊他的人点点头。他永远都是那么和气的样子。
  我从来不这样喊德川义满,也不叫他名字,细想起来我从来没有称呼过他。
  我们的关系极好,他一个学地质的人却对集邮有着浓厚的兴趣,而我在我父亲的熏陶下也对邮票颇为了解。我第一次邀请他去我家鉴赏我的两本邮册,他却对书架上的地质书籍感到很惊讶,我告诉他我父亲读大学学的也是地质勘探专业,只是后来转行学的医药。他这种吃惊的表情令我很满意,我一高兴便同意了他想借这些书籍回去看看的要求。
  我得空的日子里也开始往茶馆跑,找到角落里的德川唠上一唠,听他说RB的风俗趣闻,我也时不时插上两句纠正他中文的发音啊,他的博闻见识让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一个RB人连我们小镇的方言都会说。
  镇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谣传中日要开战了,我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这年头怕是谁疯了才会跟我们开战吧。
  可是由不得我不信,连续几天各种炮火爆炸声飞机轰鸣声不绝于耳,我想找德川义满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几天都没见到他人。
  再见到德川义满已经是几天后了,几个女人在茶馆门口交谈着,德川义满端坐在远处的小凳子上。
  他看到了我,还是同以往一样对我微笑的点点头,我才发现他竟然穿上了RB三式军服,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开口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战?”
  德川义满保持着他那标准的微笑,慢条斯理的对我说:“为了帝国的崛起,没有什么是不能奉献的,黎桑,这是我的职责。明天我们的部队就会进驻镇上,我今天来这的目的,是希望你明天能做个表率跟我一起迎接皇军进城。”
  恐惧肆虐在我的脑海里,我已经来不及多想这些事情发生的是有多离谱,只觉得当下逃命最要紧。
  我匆忙回到家中收拾好行李,开着车直奔镇外,一上车就发现副驾驶上突然多了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我竟没有丝毫多疑,仍旧加速开着,可是没多久我便发现我被什么东西顶着后脑勺,我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德川义满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后座并拿着一把枪指着我。
  我一瞬间联想起种种事情,越发觉得荒诞不切实际,我自己明明早已不在镇上生活多年,怎么可能在镇上结实这个RB人,这个RB人就算他精通中文,可又怎么会说镇子里的方言?另外RB自二战以后就不再有穿着三式军服,着装标准都是自卫队军服。
  第一视角逐渐脱离,没来由的瞬间清醒,我才意识到我是在梦境中,所谓的这一切不过是我构造的剧本,可是这个戴帽子的男人并不在我剧本之中。
  我没有选择从梦中醒来,我知道我在梦中无所不能,所以我想用自己的这种能力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前方的道路在我的臆想下变的笔直而又一望无际,德川义满的枪变成玩具枪。
  这时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开口说话了:“你在想什么?这道路本就是弯的你还能想它变直么?”
  听完他说的话我一抬头看前方,刚才变笔直的道路又变回原来应有的蜿蜒的样子。
  戴帽子的男人转过身子拿过德川义满手里的枪,对着车窗就是一枪,直接击碎了车窗玻璃道:“这把枪就是真的。”
  这梦境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我并不甘心,臆想着这戴帽子的男人主动脱下帽子让我看看他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我是谁?”戴帽子的男人笑了笑,又对德川义满说到:“这下你相信了吧,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德川义满点点头,看了看表对我说:“你现在已经属于理性意识回归的状态了,我们为了演了一晚上的戏,够累了,你看,现在已经早上七点了。”他说完对着我指了指他的手表。
  “你们陪我演?”我实在是不明白这明明就是我的梦境啊,我才是整个梦境的编剧和导演。
  德川义满没有讲话,倒是戴帽子的男人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两个眼睛就快成了一条线,顶着一个鹰勾鼻。他也同样在打量着我,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我觉得今天可能时间不多了,我只能长话短说,你能控制梦境,就是我们要找的这个人,今天这场梦,是你的编造,也是我们给你的测试,至于其他的和你的疑问,我觉得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细说,毕竟现在真的时间不早了,七点了。”
  我看了看车窗外,便觉得离谱至极,明明就已经天黑了,为什么就是早上七点?
  我还想问几句,就发现车上已经找不到他们人影了……
  我睁开眼,便听见闹钟声,把手机拿过了一看才发现已经七点了。我心头一怔,又想努力回想昨晚的梦境,却越发觉得古怪,自己编排好的梦境为什么多出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
  我越想越烦,便不做多想,起身洗漱准备去上班了。
  晨光从阳台上直接洒到客厅,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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