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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怀疑?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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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鲤车队收到指令速度撤离,再晚一会儿,臧氏的儿子们便要来了。亲娘被人当街辱骂,哪怕挑头的是他们亲娘,面上总归不好看。世家子弟除非脑袋抽风,一般不会像姜晏那样当街开骂,也很少动手,但是与姒鲤论理要个说法是免不了的。姒鲤懒得搭理,又不好直接命人乱棍打跑,走为上策。
  
      剩下被骂得魂不附体,哭也不好,闹也不是的臧氏,周围人立刻离她远远的。
  
      原本臧氏的鲁国底蕴就与越地风俗不相容,越女多情,游湖戏耍活动多,少不得要被臧氏私下说道几句,有时就算不说,也会露出鄙夷之色。人家年轻女子开开心心游乐,出嫁妇人爱论政便论政,本来不与她相干,她面色难看,不想掩饰,大家也觉得没趣。偶尔挑两个软柿子指桑骂槐,人家也不好当场发作,时有年轻女子被她说哭了的。因此,越国世家的社交圈子其实并不怎么待见她。
  
      嫁到林家那么多年,臧氏始终坚守本分,林家二郎时常觉得有这样的妻子省心,回家颇有小家之主的尊严,但是在妻子外交上少了臂助也是一种遗憾。
  
      本来臧氏骂了,夏八娘和姒鲤听了也只能听了,姒鲤已经想好怎么直接去越王那告状,等姜晏成亲后,出发去周国前想办法修理臧氏和陈氏一顿。姜晏这么一骂,倒是立竿见影,省得她告状,效果也比她告状要来得好些。自己为自己出头,人家说不得觉得她吃不了亏,太强势不讲道理,由姜晏出头,她一下子从强势变成被人欺负,有儿子撑腰。
  
      至于姜晏,前有豪言壮语鼓动人心,后有挺身而出为母亲新妇出头,比起之前没有存在感的风评,实在是好了许多,说好听点叫少年不羁。唯一要担心的是林家伺机报复,以后姜晏出门,少不得要多带些护卫。
  
      也有看不惯姜晏口出狂言,骂他轻狂野蛮不识礼数的。可是比起唯唯诺诺闷声不吭的儿子和丈夫,还是肯出头愿意担当的人令人放心。虽说未婚先孕这事有点不讲究,可人家敢做敢认敢护呀。君不见,夏八娘一哭诉,公子晏就站出来了嘛。
  
      “为了夏氏,你倒是敢说。”
  
      姜晏前一秒斗鸡,后一秒鹌鹑,还以为他即将遭遇人生最大的身份危机,被姒鲤看破逼问,他只能狡辩,宁打不招了呢。不想姒鲤横看竖看半天,得出这么个结论。
  
      刚要反驳自己九分是为姒鲤,只有一分才为夏八娘,理智马上拉住了他。
  
      他现在的人设就是痴情郎君,为了红颜冲冠一怒,刀山火海,风口浪尖在所不辞。
  
      这个忠心是没法表了,只好低头不语,好似做错了什么。
  
      “低着头做什么?方才不是威风得紧,以后再见到,见一次打一次。”姒鲤不想提夏八娘看她儿子的眼神,要多炽热有多炽热,好像天上地下就一个姜晏。
  
      姜晏捂脸。
  
      “你从哪学来的浑话。”想到这个姒鲤就觉得诧异,姜晏平时一声不吭,来往的皆是读书朋友,谁会教他那种田间庶人才说得出口的话。要不是自己生的化成灰都认得,她都不敢相信众目睽睽之下破口大骂,就差没挽袖子打人的会是她儿子。换作之前,姜晏几乎没有在他跟前大声说过话。
  
      难道要人来背锅?想来想去,这锅还是自己来背吧。
  
      姜晏不好意思地说:“那些话是儿自己想的。说也奇怪,寻常说不出口,听也听不入耳的话,一见到那刁妇就叭叭叭收不住声了。”他摸摸下巴,目露迷惑,“说不得是那刁妇的刁样引的。”
  
      姒鲤险些笑出来,马上敛住了,她看这儿子倒是一副刁样。
  
      “喝口水润一润嗓子,如今嗓子才好,喊哑了反倒不美。”
  
      “哎。”姒鲤柔软的关切极为罕见,姜晏骨头一轻,差点就打算喝水,才应了便觉不对,“不了不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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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还是回去喝水吧。适才在范太傅家中喝得太多。”
  
      姒鲤一时没领会过来,只见姜晏讪讪一笑,她方领悟,顿觉无语。
  
      手又痒了好想打人怎么办!
  
      面对活泼的姜晏,她十分不适应。从闷不吭声到据理力争应当是好事吧,可她怎么看都觉得姜晏不正常,就像是被他梦见的神仙戳过脑袋,把脑袋戳破似的。
  
      放在以前,骂过就算,如果有什么后续,姒鲤自会处理,现在姜晏不正常了,她还是问一问,提点一下。年少轻狂为了家人出头不是坏事,就怕是匹夫之勇,光会惹祸。“今日之事,若林家有后着,你当如何应对?”
  
      在夏家混了一段时日,禹城世家间的鸡鸡狗狗和世家的所谓行事风格,姜晏已有耳闻,略想一想道:“我们到底是要回周的,林家不会为了妇人小儿的口舌之争,故意与我们计较。此事论理,是那刁妇找事在先,为人子女,断没有母亲受辱,儿子退避的道理。若有风吹草动,夏家应该也不会坐视。唯一需要小心的是,林家借婚礼给我们难看,届时还要劳烦阿娘问大王借点兵马维持治安。啊,还有,儿出门也要多带些人,只可恨儿从前蠢笨,不知练武的重要,力到用时方恨少。待教习来了之后,儿一定好好练习。”
  
      哎哟,姒鲤还不晓得姜晏原来那么出息,看他跃跃欲试的架势,深恨自己不会武。若是能打得了人,今天跑也不跑,把人家儿子一起揍了是吧。
  
      “今天起少出门,在家收收心。成亲在即,也不该天天往夏家跑,成什么样子。”
  
      “是,听阿娘的。”姜晏老老实实表示服从,上车时吊起的心整个放下。
  
      如此看来除了自己做贼心虚之外,姒鲤并不会想到她真儿子已死,芯子被人掉包,在她跟前说笑的是半路夺舍的野鬼。放心之余,姜晏心生愧疚,实在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姒鲤洞悉真相后会是何等伤心。可是他又想到,要是原身在此,一如往日画风,母子二人是否仍会像今日这般说笑亦是难料。
  
      不过,随着做姜晏的时间越长,他早晚会真正代替原身。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当人们忆起公子晏时,想到的会是他而非默默无闻的原身。
  
      姜晏默然。
  
      他的沉默在姒鲤看来倒像是稳重,未因受人嘉许轻佻,也未因当街骂人坐立不定。在姒鲤心里,评价又高了一点点。
  
      其实姜晏骂完人之后,忐忑的不光是身份危机,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骂得难听,怕姒鲤跟前生的亲妈一样骂他一顿。毕竟从姒鲤的角度,他是为了夏八娘,而不是为亲娘,没想到姒鲤不光不骂他,隐隐还透出赞许。
  
      最明显是姒弥的态度。感觉到原身对姒弥纯纯的单恋后,姜晏便很注意与姒弥保持距离,生怕引起误会,或是被姒弥怀疑。但显然姒弥脑洞没那么大,想不到会有借尸还魂这码事,只感叹他与从前不一样了,一点没有起疑心。
  
      两人一起散步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姜晏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与从前不一样了,阿嫂就不觉得奇怪?”
  
      姒弥幽幽叹息道:“阿晏长大了,晓得护住新妇,为小娘子出头。”说着,她习惯伸手去摸他的头,却发现他已长高了,不再是从前跟在身边的小孩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动作,甩一甩手,姒弥道,“看,阿晏都长那么高了。”
  
      “哎,我是为了阿娘。”怎么一个两个都误会。他一颗红心全给了孝顺,夏八娘是顺带的顺带的。
  
      姒弥微笑,像是在说,你不要狡辩,我明白。
  
      “那个死女人嘴巴坏,阿嫂也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上。成天嗷嗷的,不是母狗是什么,哼。”
  
      “你呀,别外头说惯了带到家里来,总是不雅。”
  
      姜晏吐吐舌头,家里的淑女在这里呢。“失言失言,阿嫂别跟阿娘告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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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刚说你长大了,又说孩子话。”叮咛他不要贪凉,夜里少看书,灯暗伤眼睛,又看他一会儿,姒弥方回自己的院子。
  
      姜晏吸吸鼻子,心中莫名酸涩。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啊,前身感情成迷,偏偏又不想活,自己半路出现很难理解你们的爱恨情仇。
  
      他只想找根粗壮结实的大腿抱一抱啊。
  
      骂人一时爽,骂完也就完了,睡醒一觉,记忆清零,姜晏压根没放心里,但是侍从侍女看他的眼神有了变化。
  
      原先他闷声不吭,偶尔被怠慢了也不与人计较,如今怠慢过他的可晓得了,小郎是真大度,不是没脾气。
  
      连卫椒听说了也缩缩脖子,要脸的怕不要脸的,摆明姜晏不要脸。暗搓搓拿他跟太子让比一比,太子让温暖和煦,比他高出不止一点点,完全构不成威胁,卫椒放下了瞎操的心。
  
      近来卫椒很苦恼,以前卫澈出门,她做护卫,卫殊留守,自那回惩戒过后,卫澈出门不带她了,让卫殊跟着,可卫殊哪有她身手好。卫澈让她好好反省,她好好反省了,可是卫澈还是不带她。跟随卫澈多年,头一回感觉自己跟不上娘子的思路,卫护卫陷入深深的焦虑。
  
      既然此事由姜晏而起,卫护卫难免会想,她家娘子被姜晏那张漂亮的脸蛋和弱不禁风的小鸡仔模样给骗了,等她家娘子回来,她要好好说一说姜晏是怎么凶悍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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