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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离奇死亡世界 / 第四章 出发

第四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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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折阿折!安昀!在不在!我是迟棠!”迟棠猛拍大门,高声喊道。
  “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干嘛啊。”聂安昀不耐烦的说道。
  迟棠见到聂安昀赶忙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急促的说道:“我听到我父亲说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可能明天就要和姑姑走了。你们也快走吧。”
  聂安昀见迟棠这么着急,自己又被抓住了肩膀,一时间也有点慌了,脸上微红,咬唇说道,“你先放开我,慢慢说,我相信你。”迟棠这才一五一十的和聂安昀说完,从回家到和老人聊完天一直到跑来这里。
  “阿折呢?”
  “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的药材不够了,他说尽早弄完就出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聂安昀缓缓说道。
  聂安昀是阿折爷爷捡回来的,据说是阿折的爷爷有一天去山里采药寻到的,不过应该落下了病根,于是从小就被阿折的爷爷喂各种药材,直到有一天阿折的爷爷突然失踪,两个小孩在山里生活不下去,一直往南走,走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这才被带到这里。阿折平时做一些给先生整理书籍的活,包括街坊邻居有什么大事小情都给他做才维持生计,至于聂安昀...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不过阿折知道爷爷每次都要给她吃各种药,于是执意不让她做什么事情,俨然当成了亲妹妹。阿折爷爷消失的很突然,只留下了一个画册,上面画着各种植物,阿折起先也问过这里的郎中,郎中说这些药草大多都是北方特别稀奇的药草,自己只会正常用药看病,不太明白,而且阿折爷爷并没有做什么特殊备注,阿折知道这个画册定是特别重要,只得藏起来。
  阿折也和聂安昀去看过病,郎中只是连连称奇,说从未看过如此气血旺盛之人,更何况是个女孩,在得知聂安昀有病后更是连连摆手,断言不可能,奈何阿折执着,医生只得开点温养身体的中药应付这个固执的小孩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日复一日的坚持做了下去。
  “来了……?”阿折背着一个药筐,手里握着柴刀,腰上别着小铲子。
  阿折是个话很少的人,有时候甚至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是整个人不觉的冷厉,而是那种从骨子里表现出来的沉默,像是悬崖上一颗笔直的树,风来了就沉默的望着,雨来了就隐忍的淋着,他不能动,下面还有棵叫做聂安昀的小草。只能说那次没有长辈的南下可能让他吃了不少的苦,长了不少的经验,懂得了很多道理,可能这之中包括了言多必失等等,所以他选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求老天爷忽视这个孩子,少降下些磨难。
  阿折边收拾带回来的东西边听迟棠讲完了这个事情,然后缓缓说道。
  “有点难。”阿折皱着眉,缓缓说道。
  迟棠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
  聂安昀走了过来说道:“迟棠,从这里到最近的临富,步行要很久。另外...官路要过路费,山路会遇到土匪,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钱。好了,别难过,万一消息都是假的呢,我们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好上路。”说完聂安昀眨了眨眼睛。
  “嗯。”阿折也轻声答应着,递给一个让迟棠不用担心的眼神。
  迟棠苦笑一声,好像有点弄懂了那个爷爷和自己说的话,什么叫有人锦衣玉食问一日何不三餐,自己也在犯这样的蠢,自己可以乘着姑姑的马车回临富,就去问两个无依无靠的同龄人为什么不走呢。
  “对不起...我这就走。”迟棠苦笑一声,神色落寞。
  “迟...迟棠”聂安昀突然唤了一声,迟棠一怔,回过头来,“不会有什么事的对吧,你还会回来的对吗?毕竟叔叔还在这里...”
  迟棠突然觉得心里一揪,像是被人打中了鼻子一样,那种猛然上头的酸涩感忽然让他不知所措起来。“那...那当然了,你还欠我一次替罚呢...”迟棠说完不敢再说,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掉眼泪的。甚至他连头都不敢回,他能想象到说话的人的那个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眸子里发着点点的光。
  “哼,记得清楚着咧,一次不让人讨厌够你吹一辈子...”聂安昀愤愤的说着,最后竟然噗嗤一下乐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笑,迟棠也挠挠头,觉得尴尬的氛围缓和了很多。
  “真走了。”
  “快点吧,也没留你...”
  聂安昀浅浅的笑着,回想起那一天。
  阿折曾替她抓过一只小白兔养着,后来有一天兔子突然死了,聂安昀很难过的抱着兔子嚎啕大哭,渐渐地哭累了,累到不行,就睡着了,不知为何,兔子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好了,用头拱醒了聂安昀。然而聂安昀也忘了完成老师的作业,硬着头皮胆战心惊的去了学堂。就当快查到自己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伸出来一只手递过来了作业,聂安昀连忙将作业收在木桌下,等着老师过来才装模作样的拿出来,像是无声的暗示这是自己的作业,没想到竟然过关了,当然,聂安昀既然过关了肯定就有个人没过关,那个人让聂安昀万万没想到,就是迟棠。看着大发雷霆的老师唾沫横飞的指责,聂安昀在座位上如坐针毡,仿佛老师说的每句话都像鼓点一样打在她的心上,于是她整个人都在极度内疚想承认和极度害怕不想承认之间疯狂摇摆,这时有个人帮了她一下,那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顺便点头哈腰的把门带上了,她不用做选择了,如此正好。于是整整一上午聂安昀都觉得一点心思都没在老师讲的内容身上,心乱如麻,一到中午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终于在学堂背坡的那个山包的树下找到了那个身影,双手枕在头后,背靠着大树躺着,翘着二郎腿,好似一幅隐居仙人怡然自得的画。聂安昀手指在身前搅着,踌躇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烫,也恨这个小子做事唐突,又让自己无可奈何。终于走了他的面前,却发现迟棠正安静的睡着,头发轻轻垂落在额头上,被风吹了又吹,整个人干净而静谧,嘴角还勾着淡淡的微笑。聂安昀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很烦人了。鬼使神差的,她俯身凑近迟棠,也想靠在这个大树旁,心里却安慰着自己只是想看看究竟这棵树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淘气的男孩也能安静下来,只是她刚刚坐下靠在树旁,迟棠却长长伸了个懒腰,“你欠我一次替罚...”果然,他还是很烦人。
  本来打算在老人院子留宿的迟棠最后还是回家了,迟爹却好像不在家,整个家里空荡荡的。
  迟棠躺回床上,觉得十分疲惫,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说来奇怪,迟棠从小到大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做的梦是连续性的,醒来却又不记得,很多人很多事,他都觉得自己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缘由,要说是梦中见过...或许有些牵强,毕竟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晚,他又做了很奇怪的梦,他梦到了自己好像骑着马在跑,后面有个人趴在自己的背上,自己很着急,很害怕,只想一直跑,一直跑,最后两人突然从马上坠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歇斯底里,但他又看不清周围的环境,看不见周围人的脸,他只能尽力伸手去够那个和他在马上跌落的人,两个人手指相触...那种真实的触感,就像泡温泉的时候有个人在你脖子上放了一个冰袋!
  迟棠猛然惊醒,发现天还黑着,长舒了一口气,等心跳渐缓后又再次沉沉的睡去。
  “棠儿....”一只温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细腻的手掌捧着迟棠的脸,拇指轻轻的从鼻翼刮至脸颊,“该起床了,我们要走了...”说完从床头起身,推开窗户让阳光照了进来。
  “姑姑,不是下午吗...”迟棠还睡眼惺忪地呢喃道。
  “早点出发比较方便找地方休息,咱们车队有一点大,什么事情都不能紧赶慢赶的算,要留好富裕的时间。”女人耐心的解释道。
  “好的姑姑,您先忙您的事情吧,我这里洗漱完就去前面找您。”迟棠手扶着床,去够鞋子。“哎,你呀你。”女人浅笑一声,推门出去了。
  迟棠洗漱完毕,整理好了衣裳来到前院,发现姑姑正在和父亲交谈,见迟棠过来,两人起身,迟父叮嘱道:“棠儿,外面多听姑姑的,我就不送你了。”作为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父亲,迟父觉得什么在外面按时吃饭,按季更衣是难以启齿的,只是拙劣的认为自己的妹妹会替自己照顾好迟棠,万事顺从这个妹妹不会有错,于是话到嘴边只剩了这一句,听姑姑的。
  迟棠认真的点了点头,和姑姑上了门口已经等候多时的马车。驾车的老汉正把烟杆往鞋上磕,见正主出来了,将烟杆别在腰上,撅着身子把自己从马车上挪下来,他今天的任务就是驾车给这娘俩送到城西商队那里。。
  迟棠扶着姑姑上了车,自己也钻了进去,马车里面很干净宽敞,座位也不是很硌屁股,迟棠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拍了拍坐垫,然后放心的舒了口气,然后拉起了帘子,看着站在门口的父亲,两人对视沉默了片刻,迟棠抬手挥了挥,迟父向外扇了扇手,示意迟棠安静的坐会车里,敷衍中带着一丝丝的嫌弃。
  老汉一扬鞭,手上的绳子一拽,朗声到:“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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