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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雅克琳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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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窗口撒入,使天鹅绒毛的上水珠闪闪发光,伴随着这么一副美好情景的却是坏的心情,如此充满着寓意景象带来的竟是不好的事情——雅克琳不小心打翻了装有杯子的水从而溅湿了安托万给自己买的昂贵的天鹅绒衣裳。
  更不幸的是阿方斯在得知这件衣服是安托万买给雅克琳之后居然要求雅克琳换掉,虽然雅克琳不情愿但清楚阿方斯这么做是因为产生了妒意从而体现了他是爱自己的,所以基于对阿方斯的理解和内心的小喜悦雅克琳就换上了当初第一次跟阿方斯第一次碰面穿的白裙子——雅克琳想起了跟岳母谈话时岳母换上的第一次跟岳父见面时的少女装扮。
  常常不幸的后面不是接踵而来的灾祸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举个例子——阿方斯让雅克琳换掉安托万买给她昂贵的衣裳后提出带雅克琳去剧院。阿方斯突然的大方令雅克琳感到奇怪,因为这就跟阿尔邦突然给雅克琳钱一样难得。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雅克琳接受了,毕竟这不是一个坏消息。
  看剧最不幸的是有人大声喧哗或是说一些令自己分神的话,比如雅克琳听到面前的男子隐隐约约地说到安托万。这使雅克琳无心再去看剧,全神贯注地窃听前面男子与旁边女子的对话。听到的第一句话就使雅克琳震惊——:“我承认确实强奸了那个女子。”
  很明显,前座是那天在宴会上私自找她谈话的那个公爵,旁边是她的妻子,更明显的是公爵夫人语气明显有些愤怒:“为什么?你娶我的时候说过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你要伤害我?欺骗我?你知道感情上的不忠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吗?”公爵沉默,没办法用无耻的内心回答正直的逼问。
  沉默的气氛不是被在谈话时处于主动的人追问就是被动者的妥协打破,在公爵和其夫人这里是前者——“到底是为什么?”这一幕对于雅克琳来说有些似曾相识,仿佛跟在马车上安托万安慰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那句“看开一些吧,夜总是漫长的,但天明始终会到来。”好像重新在耳边奏响,那份回忆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那份旧温情又再一次使雅克琳感到温暖。但雅克琳始终无暇顾及那么多,内心的正直和继续窃听的欲望使她对这段旧温情旧回忆用一声叹气和听到公爵说自己跟世俗女子不一样来告别。
  任何一个人听到爱的人赞许异性时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满和嫉妒更何况是怒气当头的公爵夫人——“你说那位女子跟是世俗不一样?那你的意思是暗指我也是世俗女子,跟别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对吗?”
  公爵还是沉默,对自己只是想解释清楚因为那名女子不像其他世俗女子一般,看上去有独特的美感所以才强奸她却被夫人理解成了在变相说自己跟世俗女子一样,没有任何新奇的本意感到无奈,不知如何回答。
  “所以你就一直这样沉默,希望在沉默中掩饰你的过错,掩饰你的卑鄙,掩饰你的无耻,掩饰你的罪责?”公爵夫人连连追问,语气又更激烈了些,但还是因为教养和贵族的礼仪强压着,除非用看剧的专注来倾听谈话才能听清。公爵仍是无动于衷,却仿佛已经回复了公爵夫人的问题,因为她问的大体意思是是否希望用沉默掩饰一切而公爵现在就在沉默,好像在回答:“是的。”
  于是这名身穿古典蓝裙,看上去优雅美丽的女子破口大骂:“沉默难道就能解决问题吗?沉默就是你的歉意?沉默就是你对自己错误的表态,沉默就是你柯莱的唯一,你的一切吗?沉......”公爵夫人边说边眨眼,边说丈夫边思考下一个责骂的句子且一直说到自己想不出以沉默开口来谴责丈夫的句子来停下来。
  面对妻子在公共场合不顾颜面地指责自己,公爵自然十分恼火和尴尬,但出于为在众人面前和对错误的一丝丝愧疚还是尽量保持语气温和些:“好了!这里这么多人,有什么事回去说不好吗?”
  说公爵夫人是世俗女子吧,是因为卸下浓厚的装扮后整体与普通女子无异且又在剧院这种需要安静的公共场合对丈夫破口大骂,不尊重别人的感受也不注重丈夫的面子,是世俗女子的行事思维,说她不是世俗女子吧,是因为懂得在公共场合上拿捏分寸,进退有度,在丈夫沉默的时候动怒,不给丈夫面子却又能在丈夫回应妥协后保持应有的风度,理解丈夫的内心,同意丈夫的请求,停止对丈夫自尊心的伤害。
  有些人从心灵上情感大于理智的,是较为世俗的但外表却又是成熟稳重看起来理智可以压制感性的,比如雅克琳,她在公爵即将离开的时候叫住他,走到公爵面前,对着公爵夫人说自己可能就是当初被公爵强奸的人,并表示上次假如公爵真的强奸了自己但在宴会公爵是否认自己这么做过的,也强调否认错误这一点是这次当着众人的面来直接找公爵的原因,最后说明假如公爵真的强奸了自己但能在人都走光的宴会上承认自己的罪过自己是会原谅他的。
  公爵已经顾不上什么贵族礼节和颜面了,自尊心在绝望的冲击下消耗殆尽,也不想在多花心思这个令人崩溃烦烦躁的问题上了,干脆承认自己的错误,承认自己的罪行,在这种情况下,公爵认为承认自己的丑陋可能倒还有可能使自己尽量对挽回一些颜面,一些自尊,不至于让众人一直取笑自己,特别是在雅克琳原谅的情况下。
  公爵的内心是由一天开始的喜悦到与妻子出去的平常再到觉得剧无聊和枯燥后到对妻子的质问感到无奈和愧疚又到对妻子在众人破口大骂感到恼羞和尴尬最后面对雅克琳的指责感到绝望和无助和对此表示妥协和认错并祈求雅克琳的原谅。雅克琳的内心是由一天开始的喜悦到与阿方斯去看剧的期待再到窃听和寻找出真相并质问公爵的庆幸和坚定又到对公爵认错的释然和原谅最后到和阿方斯在床上的激动和幸福。
  阿方斯挽着雅克琳的腰,闻着头发的香味并触摸感受每一寸肌肤,互相温暖彼此,互相感受彼此的心跳,互相融入彼此,感受彼此。
  多亏了公爵承认强奸了自己雅克琳才能在床上有底气地再一次回答上一次与阿方斯做爱时阿方斯的问题——“是他干的吗?我真不希望这是真的。”
  在明白自己爱的人是在被迫失身的情况下阿方斯这一次的融入仿佛更富有激情和力量,认为这次自己跟雅克琳是真正的第一次,觉得其实夺去雅克琳第一次的其实是自己。雅克琳也清楚之所以阿方斯相比于上次更有激情其实是因为虚荣心和自尊心得到了满足,清楚自己才是是爱人愿意主动接受的第一个肉体上的伴侣,是真正意义上得到爱人第一次的人。所以雅克琳这次也更加融入,更加享受,更加好好爱眼前的男人。
  借着欢畅淋漓之后内心的释然和放松,雅克琳独自一人来到窗前,欣赏浩瀚的星空,再一次想起了母亲和自己未完成的理想。母亲不在身边,理想也从离开之后变得越来越远,雅克琳感到有些迷茫,最令雅克琳惆怅的是无法想象最后一无所有的自己面对为自己放弃幸福生活的,为自己甘愿忍受父亲的怒火和咆哮的母亲,考虑这一点,雅克琳第一次叹了气,第一次在来到巴黎后叹气,第一次在想念母亲时叹气,担心理想事叹气,像当初母亲在房间里跟自己谈话时那样叹气。
  安托万跟阿方斯有所不同,安托万在别人悲伤的时刻会选择安慰,但在对方没有回应之后会选择沉默,尽量不去打扰对方,阿方斯则是即使在安慰了别人过后对方也无动于衷还是会继续安慰,继续希望用语言打动对方,比如在见到雅克琳悲伤去安慰她但看到其毫无反应后还是继续安慰——“有什么事你说呀亲爱的,你这样会令我也同样难过!”
  雅克琳是心地善良的自然不希望把悲伤的情绪传递给别人,听到阿方斯说自己的沉默会使他一样难过后就把担心实现不了理想的焦虑告诉了阿方斯。
  阿方斯沉默,不是被雅克琳的悲伤情绪感染了而是在思考如何才能帮助爱人实现理想,上流社会的生活就算不用权势也得需要强大的财力作为支撑,但自己说实在除了拥有雅克琳这一个美丽的姑娘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傲人的地方了。于是阿方斯决定打消雅克琳追逐上流生活的念头,因为他担心雅克琳会因为自己帮助不了实现她的理想而离开她——“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切实际,现实之中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实现,我们一无权势,二无巨款,且两者都是如此难以实现。”
  雅克琳骨子里的勇敢追求的性情自然使她拒绝了阿方斯,拒绝放弃追求理想的信念,拒绝更拒绝成为一个世俗的人——“人生不去尝试一下是会留下遗憾的,万一我真的做到了呢?”
  阿方斯十分为难,他知道雅克琳说的有道理但是出于害怕失去雅克琳的心理只能又一次使他企图摧毁雅克琳的信念——“亲爱的你根本不明白,有些事情有些理想不光光是靠念想和努力就能实现的,就比如你的理想是想要追逐上流社会的生活,但我们身体里流着的是平民的血,拥有的是跟上流社会的人相比九牛一毛的金钱,你想去怎么实现?”
  尽管阿方斯说的十分符合现实,把身世的平庸和资本两座大山赤裸裸地摆在雅克琳面前,但雅克琳早已没有选择了,身上的家庭责任和对母亲的承诺使她拼尽了一切,付出了一切——“我别无选择,假如我不去尝试我的人生就一定会失败,也就意味着我的母亲人生也将彻底的失败!她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从年轻时的万众瞩目到中年以为嫁给了幸福现在却像牢笼般生活!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阿方斯震惊了,她第一次见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美丽善良的姑娘如此激动,或许是身上的重担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又或许是雅克琳真正意识到其实自己离理想还那么远,实现理想又是那么难。
  一个恰当时机的拥抱往往胜过千言万语,比如阿方斯对雅克琳浓浓的爱意。
  雅克琳第三次崩溃了,第一次为了迈出人生第一步,第二次是在实现人生的道路上受挫,第三次是在看清了现实的残酷和实现理想的希望渺茫——她依偎在阿方斯的胸怀,把自己内心最沉重的负担说出来:“我真的已经没有退路了呀,我肩负了母亲和自己的人生。”。
  是的,雅克琳已经没有退路了,有些事就在踏出第一步之后就没有退路了,要么前进,要么倒下,但绝无放弃可言。
  两个人的人生,就这么压到一个人身上,重重地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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