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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雅克琳 / 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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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车水马龙,人们在生活,也在生活,比如逛街购物的妇女和蹲在角落渴望阳光再暖和一些的乞讨者。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受到关注的,因为他们常常遇到施舍善念的机会,举个例子——雅克琳的目光正好跟街角处的乞讨者的相遇,是纯洁与深邃的碰撞,摩擦出了施舍和乞讨的念想。
  乞讨者自然是先感激了雅克琳的施舍使他只有几法郎的铁碗一下变得充裕起来,但随后并没有像其他乞讨者一般想方设法地赞美恩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会给您个拥抱,假如我不脏的话。”雅克琳心里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因为善良的人一般都不怎么在乎付出过后能得到什么,甚至根本都不计较。
  特别的经历总会有特别的收获,举个例子——雅克琳在即将离开之时乞讨者放生大笑,给她带来思考和特别的想法。
  乞讨者的笑声听起来很悲哀,确切来说应该是苦笑。雅克琳从未听过如此令人胆寒的笑声,里面充满了悲哀和扭曲,若不是这笑声来源于是一位乞讨者雅克琳甚至会以为这笑声是剧院训练出来的,因为从悲观角度去欣赏的话这笑声完全可以说是完美的(若这个笑声真是发自内心重复多遍的,那么训练这个笑声的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呢?),这又使雅克琳回头仔细打量那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蹲在角落放声大笑的可怜灵魂,他似乎在悲鸣,惋惜人生的不幸,痛斥命运的不公,又似乎在赞叹,感谢雅克琳的施舍,感叹人世间还有温暖和善意存在,总之,五味杂陈,深不可测,这也使雅克琳思考这个蹲在角落独自悲伤的可怜灵魂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也许他经历了太多的不幸和悲伤,也许他曾是像现在这般站在阳光底下引人注目的英俊少年,也许他也曾为自己的人生努力过,拼搏过。”雅克琳的猜测使乞讨者在她的心里的形象更加悲哀,更加可怜更加值得同情和怜悯。
  于是光影之下,变幻出两个影子融合在一起的画面。
  善良被赞扬的真正意义不仅仅是因为善举本身,更是善者表现出的善念使受善者将这份温暖与感动传递给下一个深处痛苦的人,这才是善良的真正伟大的地方。
  雅克琳向家的方向逐渐淡去,最后消失在拐角处。消失的到底是雅克琳,还是社会上对底层人民真正意义上的关注和关怀?
  阳光从门口洒进来,带来的不仅仅是温暖,还有浓浓的善意,因为推开门的是施舍乞讨者的纯洁灵魂雅克琳。
  最先发现雅克琳的是埃梅利,因为她在离家门较近的厨房里做饭。看见女儿两手空空的她很是纳闷,询问女儿是否没有想要的东西或是钱不够,当然她问女儿时心里肯定是忐忑的,因为假如雅克琳回应的是缺少金钱的话那自己其实也无能为力,只不过出于母亲对孩子关爱的本能使玛菲迪娅并没有考虑这么多。
  还没来得及回答母亲同样发现雅克琳回来的阿尔邦也注意到了女儿两手空空,便带着跟埃梅利同样的疑惑向她走来,只不过并没有像埃梅利那么体贴和细心,考虑女儿是否是没有想买的东西或是资金不充裕——:“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买?”
  雅克琳知道假如自己把钱给乞讨的事情告诉父亲那么父亲肯定会痛斥自己一顿,毕竟一个自私的人是不会懂得善良和分享的,也自然不会理解自己善举的意义,所以她只能想一个听起来好听点,特殊些的回答——“我收获了特别的东西,对自己十分有益的东西,但很抱歉父亲我不能告诉您具体是什么。”
  多年来生意场上的磨练早已使阿尔邦有了强烈的好奇心并养成了多疑的性格,甚至到了连女儿都不肯相信的地步——“噢。真的是这样吗?但我是你的父亲呀,我想我有权知道你到底买了什么。说实在的,我不觉得你能买到对自已很有益的东西,毕竟你一直都是用零花钱买衣裳的。”其实阿尔邦会在女儿明确表示不能告诉他自己买了什么的情况下还要去追问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其做生意导致的强烈的好胜心和争夺意识和觉得自己的家庭权威受到了挑战,毕竟之前从未反抗过自己的任何要求的雅克琳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其次才是好奇心。
  雅克琳自然是继续选择拒绝回答,因为她认为父亲在知道了自己把钱给了一个乞讨者,给了一个在社会底层中的底层的人,用牺牲自己利益的方式去帮助人们基本不去关心的一类人之后肯定会勃然大怒,程度远超于不回答问题。
  雅克琳的继续拒绝回答使阿尔邦更加起疑,在他的印象里女儿从未拒绝过回答自己任何问题更是会接受自己的一切的要求,但现在女儿居然在拒绝了自己之后再次否定的自己的要求,所以更加怀疑的心理跟捍卫家庭权威的目的持平,使阿尔邦的语气变得更加严重些:“你今天必须让我知道你买了什么。首先钱是我给的,其次我是你父亲(阿尔邦把金钱排在亲情至上)。”
  谈话被打断之后就去擦桌子的埃梅利意识到阿尔邦的情绪有了轻微的愤怒赶忙扔下桌布过来劝说,不过劝说的对象不是逼问女儿的阿尔邦而是对父亲感到无奈和有些许恐惧的埃梅利,她劝埃梅利如实相告,劝自己从小疼爱,细心呵护的女儿在阿尔邦面前示弱。
  雅克琳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非要知道自己买了什么,钱花去哪了,更不明白为什么从小疼爱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此时要站在逼问自己甚至说不尊重自己的父亲那边来劝说自己。但无论如何,雅克琳还是明白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刻不能把钱施舍给了乞讨者的事实交代出来,交代给不尊重他人意愿的吝啬商人——:“我不能告诉您,父亲,我想我应该有保留自己的内心想法的权利,就算是您也不能撼动。”雅克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在家里有绝对权威的父亲,可能是对乞讨者或是对可怜人们发自内心的怜悯使她把善意化为力量,勇敢地跟父亲对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儿?你又一次的拒绝了辛苦把你养大的父亲,你要明白你拒绝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要求而是陪伴了你十八年的父亲,更是违背了世俗的道德和舍弃自己的良心!说真的,你该不会是接受了那该死的吉尔的教唆指使了吧?(阿尔邦的生意竞争对手)”阿尔邦见女儿再一次拒绝自己之后实在忍无可忍,他觉得女儿不单单是拒绝自己这么简单而是在真正的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了,于是把道德和良心的枷锁捆绑在女儿身上,但此时支持其这么过分的已经不是在乎女儿为什么两手空空而是仅仅出于自己的好胜心和捍卫自己权威的自私心理。
  雅克琳本是可以忍受阿尔邦的道德绑架,把良心枷锁拷在自己身上和忘记自己已经十九岁了,这些雅克琳都不在乎,但令她实在无法继续隐瞒事实的是在自己拒绝了阿尔邦的恶意捆绑之后母亲拉着自己手的悲哀神情和阿尔邦在恶意捆绑自己之后居然还恶意揣测她敢拒绝自己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生意竞争对手的教唆,这让雅克琳觉得自己的清白和纯洁受到了污蔑,使她有些愤怒的反驳阿尔邦,把真相告诉父亲:“您怎么可以这么想您的女儿?难道我在您眼里就是这么不堪这么肮脏的人吗?我告诉您吧,我把钱捐给了一位乞讨者!捐给了您从不会用正眼去瞧的一类人!”愤怒往往使人失去理智,也往往带来更深的灾难和不良的后果。
  阿尔邦听到雅克琳说把钱给了乞讨者和侧面指出自己没有善良之心本该是勃然大怒的,但因为想到之前恶意揣测女儿受到竞争对手教唆有些过分且妻子埃梅利在旁边表示女儿的善良值得赞扬所以怒气消减了些,语气也缓和下来:“女儿啊,你得明白父亲赚钱不容易,我希望你把父亲的关爱用到自己身上而不是去施舍给别人。”
  跟别人谈话时对方的语气和态度往往可以影响自己的情绪,比如雅克琳见阿尔邦的语气和态度都柔和了些便不再那么紧张,脑子也因为不再那么愤怒变得清醒理智,稍作思考之后想出了巧妙又动听的回答:“父亲,我首先体谅您的辛苦,也明白你对我的好,但我把您对我的关爱施舍给了乞讨者我自己也开心,也快乐,觉得收获不少呀!您给我钱不就是希望让我去买些喜欢的东西让我开心吗?虽然我是付出的一方但是看到别人因我的施舍而高兴我自己也觉得开心,觉得满足啊,这不是既满足了您的意愿又实现了我的需求吗?这不是一举两得吗?如果还加上别人因我的施舍感到幸福的话那就是一举三得啊!”
  雅克琳很聪明,从“一举两得”到“一举三得”的连接,过渡和升华带来的不错听感的确打动了阿尔邦,使其面对女儿的回应再一次态度软和下来,心平气和地告诉雅克琳她的善良没有错,只不过用错了地方,用错了人并告诫她应该把这种善良放到对自己利益大的地方上——多年来的经商生活使阿尔邦有了强烈的利益观念并产生了在做事时都会注重是否有利益反馈的思维方式,加上其自私的内心使这种思维方式更加极端,甚至蔓延到生活的琐事中,比如在吃苹果时会根据自身的饥饿程度选择吃大的还是小的。
  无论从生活经验还是从社会阅历来说雅克琳都没有父亲阿尔邦丰富,自然不会想阿尔邦那样明白利益的重要性更不会注重利益的得失,再加上受打压的善良之心引发的抵挡情绪使雅克琳又一次反驳父亲,挑战权威——:“父亲您太注重利益了,我只是在帮助他人,施舍善念呀!您是没有看到那个乞讨者是怎样的悲凉,怎样的可怜,假如我不尽一些微薄之力去帮助他的话我的良心是会过不去的呀!”
  阿尔邦在听到雅克琳说自己注重利益的时候就怒气再一次上升了,但能够忍住不去打断女儿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埃梅利的苦苦相劝和求情,求他原谅女儿的懵懂无知和跟顶撞自己的愚蠢。但其内心强烈的好胜心和捍卫权威的急迫心理只能使他对女儿的退让停留在不去打断发言,该去争论的意见和该去捍卫的权威还是照说不误——“你不明白世态的炎凉和沧桑,极少的社会经历和天真无邪的心灵使你认为帮助别人是好的,是应该去做的,但我告诉你,当你帮过一次人之后所有人都会记住你,无论是出于真诚的欣赏还是虚假的嘲讽和嫉妒他们都会称赞你的善举,并对你报以期望,这种期望反倒不是好的更像是一种压力,成为别人监督你,指责你的资本和嚣张的气焰,所以在这之后你一点点的错误都会被吹毛求疵,无限放大,这相当于你的善举不仅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回馈反而还有可能被拷上道德的枷锁。”雅克琳听完之后其实内心是认可和赞同父亲的看法的,但她却不能不反驳父亲,不能不捍卫内心的善良和自己的善举,但悲哀的是自己却又无从反驳,于是雅克琳转头看向埃梅利希望母亲能给她些帮助或是帮她说说话,但这反驳父亲的最后希望和最后资本及支持自己善举是正确的微微火苗却也在母亲避开自己的求助目光中熄灭。
  阿尔邦见埃梅利没有帮女儿说话感到十分得意,借着优越感继续说下去:“举个例子吧,假如你施舍过一次乞讨者之后些许有人会赞赏你,所以你觉得你的施舍是对的,所以你在下一次遇到乞讨者也同样施舍善念甚至下下次?那下下下次呢?更多的下次呢?你能保证你能每次都施舍乞讨者吗?或许你认为你能做到,但是假如有一天你经济紧张了或是购物回来钱已不够了呢?你会蹲下跟乞讨者好声好气像是在道歉解释甚至祈求原谅般的跟他说明情况以继续保持你的善念和被人关注的光辉及防止那些不愿了解事实真相就主观臆断的人说你之前的施舍都是伪善吗?”快速且激动的语言听上去使雅克琳以为父亲是愤怒的,但其实阿尔邦现在更多的是理智和冷静,他清楚世态的炎凉和人心的险恶,也明白雅克琳的施舍是善良的且值得赞扬的,但为了杜绝以后可能有人给女儿拷上道德枷锁他不得不让还未涉足社会女儿过早得了解这些可怕却又真实的道理,甚至不惜抹杀女儿的善良之心。
  雅克琳选择了沉默,她在思考阿尔邦说的对与否,毕竟她没有理由完全否定阿尔邦多年的生活经验和社会经验,况且他还是个商人。短暂的思考却给整个争论气氛降到极点:雅克琳看着父亲的脸感到无从反驳,但不作回应就暗示争论的结果是阿尔邦占优且相当于承认自己的善举是幼稚天真的做法。阿尔邦同样看着女儿却感到后悔和尴尬,他觉得自己过早的跟女儿谈论这些残酷的真相有些对不起她且自己在谈话的最后激动到甚至像愤怒的情绪和指责的态度又使内心感到有一丝丝的尴尬和愧疚。
  总之没有人说话,雅克琳和阿尔邦都是面面相觑,埃梅利作为旁观者则是看着两个亲爱的人起摩擦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令她感到痛心又无奈。
  通常来说争论都是以一方的退让或是妥协作为收尾的,比如这次争论的结果是雅克琳决定花长时间思考到底是自己的善举太过天真幼稚还是父亲太过于自私和冷酷作为结尾,不过她表示假如自己在深思熟虑过后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话那么今后还是会继续施舍乞讨者,继续保持善举。
  雅克琳的匆匆离去使阿尔邦感到得意和满足,因为这让他感觉本次争论自己是胜利的一方,认为女儿或多或少都有所接受自己的看法和有所领悟,于是他决定在女儿回房间的过程中乘胜追击,希望女儿完全接受:“我跟你讲的都是实话呀,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可思议的,明明他们从未施舍过善念却可以肆意污蔑你的善举,抹黑你的人品,说你的行为都是伪善,都是惺惺作态。他们带着虚伪的面具说着高尚的话语企图掩饰内心的丑陋卑鄙和罪恶,但你却无从反驳,无能为力,就只能像现在一样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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