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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开局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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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枫山,位于渝江城北郊二十余里之外的年丰镇,是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渝江城许多文人墨客在这里留下过足迹,因山上枫树而得名,枫林红艳胜火,燃遍漫山遍野,其景醉人心神,流连忘返。
  今年入秋,醉枫山上的枫叶格外红火,就像一簇簇熊熊燃烧的火海。但与这深情如火的枫叶相比,孟晋的心情却是很难受。
  孟晋此刻的心情就跟大冬天灌了瓶雪碧,透心凉!心飞扬!
  坐在床上裹着一张破旧的麻布被子瑟瑟发抖。
  麻布被子内的填充物估计不是棉花,有些硬邦邦的。
  孟晋尽管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并不保暖,依然觉得很冷,上下牙齿打颤个不停。
  “这是哪里?”
  这陌生的地方,孟晋一阵迷糊,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环境,只觉土屋矮小,抬手就能碰到门框,一扇紧闭小窗,导致光线有些昏暗,屋内只有一陈旧木床支撑着则个,一瘸角书桌,摆着笔墨纸砚与几卷泛黄封叶的书籍。一大木箱柜子,里头叠放着整洁齐整的衣物,但多有缝缝补补。唯有的装饰便是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底角留有孟守诚之名。
  字画大多是水墨风景或加上几句小诗,尤其是一幅枫林图极为出彩,画中枫林甚是迷人,让孟晋仿佛走入了画卷,看着满山的枫树,风一吹,栩栩如生的在眼前摇曳,远处还有一缕飘烟,不由想到诗人杜牧的《山行》。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就连林中只是一点笔墨的黄鼠狼,都十分生动形象,惟妙惟俏,看得孟晋渍渍称奇。
  窗外传来劈柴声惊醒了孟晋,环视一周,双眼猛然定住。
  只见铜镜中是一张陌生的脸,镜中少年鼻梁挺直,嘴唇发白,形容消瘦,有些营养不良,说不上英俊潇洒但也有几分儒雅秀气。
  此时,神色中挂满了难以置信。
  “这……我……这不会是……”
  孟晋意识到他穿越了,只是骤然从一个上班划水摸鱼、下班游戏睡觉的单身狗宅男,突然变成了一个生活困苦的穷书生,这样的转变让孟晋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上天能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会找个地方躲雨,然后在自己的狗窝继续宅下去,该吃吃,该喝喝,看看电影,听听歌。
  但刺骨的寒冷时时刻刻提醒着孟晋,这不是在做梦。
  呆坐良久,孟晋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努力回想那些强塞进来的记忆,居然像看电影般走过了身体原主人的一生。
  孟晋发现他不光是能回想起这霉比的全部记忆,连他以前模糊的记忆,都清晰了起来。
  难道是上苍怜悯,给他安慰挂?
  看着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不由长叹一声,孟晋发现这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个朝代,却类似于中国古代的世界,国家名为大宏皇朝。不过还好,他还活着!
  孟晋不清楚他到底是个幸运儿还是霉比,但十分确定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真的霉,十一岁丧父,十二岁其母抑郁紧随而去,出门好几次会莫名其妙掉河里,没事还老会头昏生病。
  最主要的是这霉比是家中独苗,没兄弟姐妹,身家产业也没有。
  当然,还穷的一塌糊涂。
  虽不至于家徒四壁,但也差不多的那种。
  只剩下一间遮风挡雨的破房子,勉强能安身立命,还算不错,而且,他现在还是个书生,考过了童生,好像书生在大宏皇朝的社会地位好像挺高的,若成为秀才就不需要交苛捐杂税。
  恩?怎么还有个……有个便宜老婆!这对于曾经的单身狗孟晋而言,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语的嫉妒。
  ……
  “咯吱”
  屋内木门轻启,一农家女打扮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身穿灰褐色的襦裙,约莫十三四岁许,皮肤微黄,黑面带菜色,不过一对柳眉下的眼眸倒是乌黑水灵。
  “相公,你好些了没?先喝口汤水驱驱寒吧!”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行至床前,小手端着一只粗糙土瓷碗,热气腾腾,显然是刚烧的白开水,里面还放了片姜片。
  孟晋双手急忙颤抖着接过,吹散漂浮的热气。
  也不管烫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呛得直咳嗽,不过冻得麻木的身体总算暖和了些。
  “相公,慢点,注意烫……”听到耳边小姑娘紧张的声音,孟晋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孟晋畅快喝完,把土碗递还给小姑娘,道了声谢,便要穿外衣起床出去走走,只是小姑娘一脸踌躇,非但没离开反而看样子还要替他更衣。
  常年单身狗的孟晋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忙尴尬到:“呃…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后者神色一愣,“莫不是清儿做错了什么,引得相公不满”
  孟晋微愕了一下,脑海中冒出几个问号,便听到虞清儿怯生生道:“父亲大人常和我讲,出嫁之后,身为人妇便要以夫为纲,服侍夫君本就是清儿该做的事情。”
  孟晋恍然,但这对于习惯了独处的孟晋来说,一时间难以接受,费了好一番口舌后,小姑娘才安心转身出门。
  只是片刻,小姑娘复又走了进来,挟着一只陈旧的木盆,轻声道:“相公,你今天还是莫要下床走动了,容易着凉!在家多歇息一会儿。”
  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唤做相公,孟晋感觉牙疼地点头道:“嗯,好。有事你就先忙吧,不用管我!”
  小姑娘闻言挟着木盆退了出去,拿起门后架子上湿水的衣服离开了院子。
  看着小姑娘瘦弱的背影,孟晋感慨不已。
  真是个懂事的小丫头!
  这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应该是刚上初中的初中生年纪把!像这年纪的一些孩子可能还有些娇生惯养,连生活都无法自理,而这个小姑娘却已经挑起生活中的重担了!
  这名小姑娘的名字叫虞清儿,家中排行第七,又名虞七娘,父亲是醉枫山上的猎户,家里还有几个兄弟姊妹。
  虞清儿和孟晋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孟晋的记忆片段中,其父孟守诚乃村子周围公认有望中举的秀才,文采过人,颇受人尊敬,但凡逢年过节,嫁娶生迁等,村民们都免不了求他一份墨宝。
  当时家境况还算富裕,再加上孟守诚的才子名头,想跟孟守诚结儿女亲家的着实不少,这并难理解,若是哪天孟守诚万一中了举人做了官,甚至金榜提名,那自家女儿不就成了官家少太太,顺带连带着自家鸡犬升天,飞黄腾达。
  总的来说就是赌输了不亏,赢了血赚的买卖。
  然而,都被孟守诚找借口一一婉拒了,到了孟晋十岁那年,孟守诚一连两次未能中举,名落孙山,心情惆怅失意之下去醉枫山醉酒消愁,结果突然失踪,直到三天后,被恰巧打猎的猎户虞父寻回。
  孟守诚对此中种种只字不提。只是后来,主动去猎户虞家结了亲。
  于是,孟晋和虞清儿的婚事就定下了,谁知孟守诚不久后一病不起,突然重病亡逝。翌年,孟母也郁郁而终,孟家境况一落千丈。
  本是孟晋十六岁成年加冠后,两家才打算办婚事,但孟晋今年前几个月也忽然生了一场大病,一直没好转。孟晋家这几年流年不利,气运实在太差,整个孟家族人便觉得应该给孟家冲喜,而恰好孟虞两家的婚约大家也知晓,虞父倒是个信义之人并未因孟家的境况每日俞下而反悔,于是,由孟家族长主持,在孟晋二伯的张罗下,十五岁的孟晋和虞清儿顺理成章的提前成婚了。
  或是冲喜真起了作用,成婚之后,孟晋的病竟慢慢好转了,刚好近几天能下床走动了。
  有道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大宏皇朝想要出人头地,出身微薄根本毫无门路,唯一的依靠,便是读书改变命运。
  没了孟父的言传身教,原孟晋成了死读书的书呆子,很多书中的含义都不知甚解。由于没人再指点他学业,书呆子又一门心思的想继承其父遗志读书搏取功名,恰好醉枫山附近的郭家村有名望的老秀才开设私塾,教授孩童蒙学。于是,便拜了老秀才为师,每天一大早都要走数里路到邻村求学。
  今个清晨,天上飘着细雨,书呆子不顾虞清儿的劝阻,非要去书塾求学,结果路上泥泞,半途失足跌入河里一命呜呼。
  ……
  用了还长一段时间,孟晋才不甘的接受自己的身份,
  孟晋觉得还是有些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这发烧感冒可就麻烦了!便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左右,总算暖和了很多。
  天近晌午,孟晋被饿醒,肚子饿得咕噜直叫,于是便穿衣起床找些吃食。
  走出房间来到屋子大厅,入目所见,一片萧条。厅还算大,但是空空荡荡的,家具不多,除了张矮桌和几张歪瓜裂枣般的木凳子,及墙上数张书画外,便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了,真是惨淡凄凉啊!
  肚子催的要命,咕噜咕噜的不停,一阵翻江倒海。
  那滋味着实难受。
  孟晋手捂着肚子,终于在一角找到贴着米字的瓦瓮,满怀期待地打开木制的盖子,结果一眼到底,里面空空如也,只余几粒米屑儿。
  孟晋直呼倒霉,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家里竟然连余粮都没有,这个寒冬天该怎么熬过去?
  不安与焦虑油然而生,孟晋知道饥寒交迫真的会死人的!
  这时屋外传来柴门被推开的声响,孟晋忙走到门前一看,只见小身板的虞清儿正挑着一大捆干柴走进院子,单手挟住木盆,里面装着刚浆洗干净的衣服。
  孟晋下意识地跑出去帮忙,只是身体实在太孱弱了,竟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差点就摔个狗吃屎,不由暗叹好险。
  虞清儿听到声响,忙丢下柴担和木盆,奔过来扶起孟晋,急道:“相公,外面凉,你身子弱,快到屋里歇着!”
  孟晋看着虞清儿担心着急的模样,忙说不碍事。
  刚在河边帮他洗完衣服的虞清儿,双手冰冰凉凉的,孟晋发觉她的小手指都胀了一圈,小脸、鼻子和耳朵都冻得红通通的,眼睛里还噙着一层水雾。
  忽然间,只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于是,孟晋下意识地捧住虞清儿的小手呵了几口热气,放入怀中取暖,冰凉刺骨。
  虞清儿被孟晋的举动惊呆了,想把手抽回却被捉的更紧,羞怯地把头歪到一边,脖子根悄然升起片片红晕,心中生出一股异样暖流。
  虞清儿嫁入孟家快三个月了,当初进门时连大红花轿都没坐上,傍晚时,在门口跨过火盆便算是入门了。
  当时的孟晋病殃殃的,起床都困难,族人们找来只大红公鸡系上红绳拜了天地。大婚当天虞清儿便照顾起了夫君起居,操持家务,辛苦劳作,口中也毫无半句怨言。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为她对孟晋感情深厚。相反,虞清儿对孟晋没有半点感情基础,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两人成婚前连面都没见过,哪来的感情。
  但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虞清儿尽心照料孟晋,完全是出于作为一名妻子的本职。
  这些时日的相处,虞清儿对自家夫君的印象就是个病恹恹的书生,说话不多,二人每日的交流恐怕还不足十句话,甚至,都没有过身体上的接触。
  “相公,我……手不冷呢,这样被人看到不好!”虞清儿忸怩着想要抽手。
  孟晋闻言有些尴尬,却并没有松手,轻咳一声责备道:“以后这种粗重活就不要做了,你还是个小……咳,以后砍柴挑水的事让我来吧。”
  虞清儿一愣,这次夫君落水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太多,而且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行,相公是读书人,怎可以干这些粗活,会被人笑话的!”虞清儿急忙摇头。
  孟晋不以为然,作为一个男子汉,怎能没有担当?
  况且被人笑话算什么!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咕噜噜……
  孟晋尴尬地捂住小腹,肚子又饿得咕噜叫了。虞清儿连忙道:“我这就做饭去,相公先看会书,很快就好了!”
  孟晋脑门冒出黑人问号,奇道:“家里都没米了,你拿什么做饭?”
  虞清儿脚步顿时僵住,嚅嚅地道:“相公,你都……你知道啦。”
  孟孟晋暗叹口气,抱着一丝侥幸问道:“家里是不是连一文钱都没有了?”
  “嗯!”虞清儿低下头局促地看着双腿,这寒冷的天,草叶寒霜未褪,她还穿着一双秸秆编成的草鞋。
  孟晋心中咯噔一下,不由暗骂书呆子败家。
  要不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都读傻了!自从父母去世后,书呆子就只会读书,不事生产,结果坐吃山空,家中那点积蓄早就花光了,后来靠变卖家产渡日,这几年家中值钱的都卖光了。前几个月又大病,虞清儿嫁进门后,为了筹钱请大夫,把自己的冬衣、棉鞋,甚至嫁妆都拿去镇上典当了。
  孟晋回过来神,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旧布靴,再看虞清儿穿着的草鞋,不由莫名的心酸,多么善良懂事的小姑娘啊!
  这冬天快到了啊!怎么才能衣食无忧那?
  脑海百转千回,挣钱的想法止不住的冒出,孟晋心中一定,相信凭借他多年的智慧和积累的知识,即使在这陌生的世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特别后悔没看些科学书籍和大佬们的发家史,要不然做个全国首富,造个飞机大炮,搞搞医药,它不香吗?
  孟晋想着想着,内心竟有些惆怅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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