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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级谎言家 / 第160章怅然

第160章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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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按照北境军的纪律为准则,但凡违反军纪者,不管关系有多硬,资历有多老,一律从严从重惩处,为了彻底革除这支部队的积弊,我甚至动用了百年前就被淘汰的野蛮肉刑—军棍,我上任的第三天,就有四个聚众打麻将的老兵油子被我一顿军棍打得皮开肉绽,当场昏聩,从那以后,纸牌,麻将等一干与赌博有关的活动,便彻底在军中绝迹,尔后,我又不断地强化他们的体能训练,定期组织实弹射击和对抗演习,经过两个月的整顿,这支队伍无论是军纪还是战斗力都焕然一新,其中两百人更是成功地进入明劲,成为真正的古武者。”
  贺风鸣声线平缓地说,仿佛,他所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让一支被和平积习所侵蚀,几斤瘫痪的部队重新焕发出战斗力,不分昼夜地守护大夏的战鹰,又岂是虚度年华之举动。”
  龙云风淡然道。
  可是,我还是想回到北境,和北境军兄弟们一起,守卫大夏的北疆。”
  贺风鸣朗声道。
  守卫机场,护卫战鹰,也是保家卫国之举动,其意义不亚于守卫北疆,你知道这三十架J—20战机的研发耗费了大夏多少财力物力,耗费了多少爱国科学家的心血?它们如果出了闪失,于大夏而言,不亚于损失了一个万人兵团,至于兄弟,北境军将士是你的兄弟,难道这南华军用机场的士兵,就不是你贺风鸣的兄弟吗?”
  龙云风掷地有声地问。
  贺风鸣不由一愣,仿佛隐藏在内心深处许久的东西被一把利剑狠狠地挑出。
  你心里瞧不起他们,觉得他们作风慵懒,纪律性,战斗力差,是一群没见过血的童子兵,对吗?”
  龙云风一字一句地问,目光如剑,直刺贺风鸣双眼。
  贺风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龙云风的目光微微闪烁了几下,似是在不经意地躲闪。
  这已经是承认了。
  他们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或许曾经作风慵懒,自律性差,但是,这两个月来,你不是已经把他们整训得有模有样了吗?他们能被练好,证明他们并非不可雕之朽木,仍是心怀家国天下的忠义之士,但凡爱国之军士,皆是我们之兄弟,记住,我们是守护大夏的兵者,不是百年前割据一方的军阀。”
  龙云风冷然道,每一个字都如金石坠地般重重地敲击着贺风鸣的心。
  受教了!”
  贺风鸣汗颜道,重新把身体绷得僵直。
  雪花凄凄沥沥地飘落在他的钢盔和军大衣上,凛冽的寒风狠狠地划过他的脸。
  好了,带我们去机场吧,我想,华神医快到了。”
  龙云风轻轻点燃了一根香烟,淡然道。
  诺!”
  贺风鸣朗声道。
  机场上,三十架J_20战机静静地停放靠在停机坪上,错落有致,整齐排列,流线型的机身散发着清冷凛冽的光芒,磅礴的杀意油然而生,好似一只只振翅待飞的雄鹰。
  塔台上,大功率军用探照灯将尚未露出鱼肚白的天空照射得明如白昼,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军士在机场周围来回巡弋,军容严整而肃穆。
  一阵机械转动的轰鸣声自高天之上传来,一架加挂了榴弹炮的直20武装直升机徐徐降落。
  吐沫在机身上的娇艳军徽在晨曦的阳光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一条金色的巨龙翱翔九天,龙的下方,是一条青色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旁边还有一只振翅高飞,两喙张开的巨大云雀!
  栩栩如生,似乎要将上方威风八面的巨龙一口吞没。
  大夏军徽—蟒雀吞龙!
  龙,自古以来便象征着封建帝王的无上权威,神圣不可侵犯。
  蟒雀者,芸芸众生也,只可对翱翔九天的巨龙顶礼膜拜,不得生出丝毫不敬之心,更不可有半分忤逆之举动。
  但大夏太祖,却以白衣之身,起兵于田陇之间,反抗前朝之暴政。
  义师的旗帜,正是蟒雀吞龙!
  蟒雀亦可吞巨龙,敢叫日月换新天!
  这正是太祖起事时之口号,意为砸碎一切封建等级尊卑,让万民皆为国家之主!
  螺旋桨在快速地旋转着,庞大的机身悬停在离地面十余米的半空之中,机头的灯光刺破重重黑幕,将方圆百里之内的天地照耀得一片光明。
  舱门大开,没有如军事节目中的那样,放下一条绳梯。
  只是一道人影,从机舱中直挺挺地跃下。
  嘭!一声闷响传来,好似陨石撞击地面,又如同铁石撞击钢铁。
  在一众巡逻军士惊骇的目光中,数道蛛网状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开来,一个矮瘦的人影也随之映入眼帘之中。
  那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鹤发童颜,身着一袭古朴的棕色长衫,下颌长髯及胸,斑白的眉毛下,一双深若瀚海的眼睛散发着炯炯的光晕,红光满面的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玩味的笑。
  一个竹制的药框轻轻地背在他的背上,随着他脚步的移动呈波浪式起伏。
  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军士无不目瞪口呆。
  这,这是哪个古装片的演员走错了片场?
  但他们却都清楚,这仙风道骨的老头子绝对不会是什么演员。
  从十多米的高空凌空跃下,不但毫发无损,还把地面震出数道裂痕,世间哪个演员能有这样的身手?
  华神医,你终究还是来了。”龙云风宛然轻笑道。
  你龙帅的狠话我可是一字不漏地记在心中,要是迟到了一秒,你龙帅可是要把老头子我挫骨扬灰咯。”
  华神医哈哈大笑道。
  在下为了让华神医早日出山,故行此激将之法,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龙云风目光炯炯,满怀歉意地说。
  少和我来这些虚的,你让老头子我大老远从京师赶过来,到底要救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华伯通的时间可是宝贵得很。”华伯通朗声大笑,大大咧咧地说。
  你先看看这位兄弟,那一年和我在天雄关与罗刹军作战之时,在冲锋的路上被重机枪子弹贯穿了肺叶,现在每到天地极寒之时便会浑身乏力,疼痛无比,你能否助其调节。”
  龙云风指着贺风鸣,不紧不慢地道。
  让我看看。”华伯通沉声道,缓步走上前来,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了贺风鸣右手的脉搏上。
  不是很严重,我开几副药给你调养一年,你所有的症状都会消失,你的身体也会变得如以前那般强健,都是有一点,你得记住,在调养期间,不可返回北境极寒之地,亦不可大肆与人动手。”
  明白,多谢华神医救治之恩。”贺风鸣满怀感激地道。
  记住我的话就行,这段时间,谁惹你,直接一枪崩了他就是,能用枪解决的事,就不要动手,知道了吗?”
  华伯通轻轻拍了拍贺风鸣的肩膀,饶有兴趣地叮嘱道。
  贺风鸣不由睁大眼睛,一阵愕然。
  能动枪就不要动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医生教患者在养病期间尽可能地开枪屠人,这华神医,还真是神了,简直是古今未有之奇葩医生!
  好了,这小子的病我已经有法子治了,你要让我救谁,赶紧带我去,还是那句话,老头子我的时间可是宝贵得很。”
  华伯通有些不耐烦地说。
  傲狂,开车,第一人民医院!”龙云风斩钉截铁地道。
  当他们在地下停车场放好车的时候,天边已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华伯通在走路的同时,时不时地低下头,看看手机屏幕,斑驳的手指也在屏幕上快速地跳跃着。
  华老,你走路的时候,能不能好好地看看路,你一边走路一边打吃鸡,万一撞到人了怎么办,你要知道,这医院里有不少是要依靠拐杖走路的重症患者,万一你把他们撞倒了的话,那是会出人命的。”
  傲狂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没事,老头子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只蚊子从我身边飞过我都能听得见,而且,就算被我撞倒了又怎么样?只要没有断气,我都可以在一柱香时间内让他起死回生。”
  华伯通不以为意地道,手指依旧在手机屏幕上欢快地跳跃着,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
  傲狂睁大眼睛,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这会儿,他是彻底地无语了。
  三人很快便来到了重症监护室之中。
  林若华静静地坐在病床前,红着眼睛,睁大着通红的眼睛,显然一夜未宿。
  苏可馨一动不动地躺着,美眸紧闭,如瓷器般精致的脸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晕,恬静而美丽。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童话里躺在水晶棺中的白雪公主,静静地等待着王子的到来。
  她能醒过来吗?”龙云风沉声问道,没有多余的废话。
  当然可以,比她严重得多的伤号我都治过,她这种,在我看来,和破点皮染个风寒没什么两样。”
  华伯通不以为意地道。
  医生,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女儿吗?”林若华满怀期待地看着华伯通,沉声问。
  半个小时之内,如果你女儿醒不过来,老头子把这条命赔给你。”
  华伯通胸有成竹地说。
  为了不妨碍我治疗,你们现在都给我出去,我要开始干活了。”
  龙云风带着傲狂和林若华离开之后,门“嘭”地一下关上,仿佛把尘世间的喧嚣与纷乱尽数阻隔在了外边。
  阿姨放心,这老家伙是当今夏国首屈一指的神医,老头子都点名道姓要他看病。”
  傲狂看着林若华,大大咧咧地安慰道。
  你说的老头子,可是当今国主?”林若华问。
  正是,就是当今国主。”傲狂晃了晃肩膀,惬意地道。
  林若华沉默了,只是黯淡的眼神里射出热切的光,惊讶而喜悦。
  病房中,华伯通正襟危坐于病床旁,呼吸吐纳,调整内息,右手轻捏一根萦绕着真气的银针,不紧不慢地插入了苏可馨的百会穴之中……
  嘀嗒!嘀嗒!嘀嗒!
  墙上的挂钟里,漆黑粗大的秒针在不紧不慢地旋转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病房的门终于大开,华伯通一脸微笑地从中走出。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她好了吗?”林若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
  十五分钟,在她看来,宛若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已经醒过来了。”华伯通声线平缓地道。
  这,这是哪里?妈妈,你在哪里?”
  病房里,旋即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呼声。
  声音轻柔,婉转,且带着一丝江南烟雨般的凄迷,让人顿生怜惜。
  林若华喜极而泣。
  那是女儿的声音。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不眠不休地守在女儿的床前,只希望女儿能醒过来,能叫她一声“妈妈”。
  林若华登时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傲狂不禁长声叹道。
  的确,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逆鳞,为了孩子,父母可以牺牲一切,只可惜……
  龙云风忽然驻足而立,欲言又止,深邃的星眸中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忧伤与怅然。
  你在想,为什么别人的父母可以为了孩子不顾一切,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而你的父母,却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将你抛弃在冰冷的雪地里,你在怨恨?在纠结?对吗?”
  傲狂一字字地问。
  我怎可能怨恨给了我生命的人?”龙云风怅然道。
  刚出生就被抛弃,或多或少都会有着怨恨。”
  傲狂不假思索地道.........
  北境龙帅岂能与贩夫走卒相提并论?”龙云风冷声反问。
  北境龙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心,有肝,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出生就被抛弃,没有理由不怨恨,你又何苦欺骗自己,欺骗我,欺骗与你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
  傲狂目光如火,毫不退让地道。
  事到如今,怨恨又如何?我已年方弱冠,军功加身,荣耀万丈,若还为了当年那件小事耿耿于怀,岂不显得我这个掌控北境十万大军的龙帅太小家子气了吗?”
  龙云风爽朗一笑,目光中的惆怅与萧索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哥,你真的放开了?”傲狂有些讶然地问。
  当然,如果这么点事都放不下的话,我又如何守护大夏北疆大地?走吧,进去看看我这位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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