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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亲吻睡美人 / 第七十三吻

第七十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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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外安静的教室里,岑岁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刹那间停下。
  
      随后。
  
      猛烈跳动的声音。
  
      陆宴迟的嗓音低沉悦耳,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从容,加之又是他擅长的领域,讲课时没有任何的停顿,行云流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岑岁觉得自己的眼皮变沉。
  
      身体被困意席卷,最后,在男人冷静低沉的嗓音中,她头一歪,趴在桌子上。
  
      睡了过去。
  
      陆宴迟拿着激光笔的手一顿。
  
      孟微雨心惊胆战觉得岑岁离挂科不远了,毕竟上节课睡觉的那个学生,已经被陆宴迟毫不留情地扣掉了平时分。孟微雨刚伸出手,准备推她的时候,又反应过来,岑岁她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挂什么科!
  
      听个锤子继续睡!
  
      而且罕见的是,陆宴迟也没叫醒岑岁,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岑岁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继续讲题。
  
      孟微雨:?
  
      陆教授你是年纪大了老花了吗?
  
      我纵容她在你的课上睡觉,你也纵容吗?
  
      哦。
  
      孟微雨又幡然醒悟。
  
      刚刚点名的时候没有点到岑岁的名字,陆教授应该知道她是过来蹭课的,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岑岁已经有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心惬意的觉了。
  
      她这一觉睡的格外熟,中途课间的铃声都没吵醒她,直到大课结束前几分钟,她才意识迷离地从睡梦中挣脱出来。
  
      揉了揉眼,距离她两米不到的讲台上,陆宴迟正在布置课后作业。
  
      时间点掐的正好,作业布置完,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学生们窸窸窣窣的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岑岁也从桌肚里拿出自己的包,低着头把桌子上形同虚设的笔记本放进包里的时候,视线里突然伸了一只手出来,敲了敲桌面。
  
      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顺着手,视线往上。
  
      入目的,是陆宴迟紧绷的下颌线线条,不苟言笑的脸。
  
      岑岁睡了将近一个小时,脑袋昏沉沉,但在对上陆宴迟面色凝肃的脸的时候陡然清醒过来,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在他的课上,睡觉了。
  
      岑岁:“……”
  
      她小声嗫嚅着:“陆教授。”
  
      陆宴迟不为所动,“你是第一个在我的课上睡觉的人。”
  
      岑岁:“……”
  
      她羞耻地低下了头。
  
      他语调清冷:“一万字检讨。”
  
      岑岁猛地抬起头,“一万字,检讨?”
  
      陆宴迟已经回到讲台上收拾东西了,他不觉得哪里有问题,“怎么?”
  
      岑岁苦着脸:“老师,我不是你们班的学生,你看你那名单里都没有我的名字,我就是慕名而来听你的课的。”怕他不信,岑岁拉过孟微雨,“不信你问她,我真不是您的学生。”
  
      孟微雨也为她求饶:“陆教授,她真不是我们班的学生。”
  
      因为是早上第一节大课,其他人都要赶着去另一栋教学楼上第二节大课,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孟微雨也没压低声音:“陆教授,她是您对门孟教授的外甥女,她还给您送过水果呢,您忘了吗?”
  
      陆宴迟:“没忘。”
  
      岑岁松了口气:“所以……”
  
      他眉梢微扬:“慕名而来?”
  
      岑岁含糊地回答:“啊。”
  
      陆宴迟慢条斯理地问她:“所以我的课怎么样,名副其实吗?”
  
      岑岁:“……”
  
      她硬着头皮,说:“您的课很好……”
  
      似乎是猜到了她内心的想法,陆宴迟不急不缓地把她没说出口的那个词给说了出来:“很好睡?是吗?”
  
      岑岁:“……”
  
      -
  
      这个教室还有课,陆陆续续地进来不少学生,因此他们出了教室。孟微雨和岑岁跟在陆宴迟的身后,课间走廊里人多,嘈杂喧嚣,因此孟微雨敢大胆地和岑岁说话。
  
      孟微雨:“陆教授是我遇到过的最不近人情的老师。”
  
      岑岁:“你前天还说他是你遇到的最帅的老师,你说因为他你都爱上了高数。”
  
      “我为我的年少轻狂买单,”孟微雨痛心疾首,“我哪里知道他这个人这么变态,每节课必点名不说,一节课下来都不见他笑一下的。陆教授真是白瞎了他这幅好皮囊了。”
  
      岑岁没精打采地说:“你还想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
  
      孟微雨如临大敌:“别,千万别。我在上他的第一节课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想法了,”她的表情塌了下来,“我好想念我的王教授啊,虽然比起陆教授,王教授丑了点老了点上课无聊了点。”
  
      岑岁撇了撇嘴:“你这喜欢也太肤浅了吧?”
  
      孟微雨说:“我也没喜欢过他啊。”
  
      “……”
  
      “而且,”孟微雨就连对着陆宴迟的背影都有种毛骨悚然的紧张感,“像陆教授这种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不是我这种凡夫俗子所能染指的。要摘他得要多少的勇气和毅力啊?”
  
      岑岁:“……”
  
      正好下了楼,孟微雨在一楼教室上课,临走前她朝岑岁晃了晃手机,示意手机联系。
  
      岑岁跟着陆宴迟下楼。
  
      她讷讷地说:“陆教授,我真不是故意在你的课上睡觉的。”
  
      陆宴迟:“嗯。”
  
      岑岁:“我就是昨晚没怎么睡。”
  
      陆宴迟:“是吗?”
  
      语气听起来,似乎并不相信。
  
      岑岁在心里想着对策,忽地,脑海里灵光一闪,她骤然开口,慢吞吞地说:“你知道我昨晚为什么失眠吗?”
  
      陆宴迟:“为什么?”
  
      “因为我喝了你给我买的那杯奶茶。”
  
      陆宴迟在外面不戴眼镜,此刻摘眼镜的动作一滞。
  
      没有冰冷镜片阻碍,他的眼神清清冷冷,却因为她语出惊人的话,眉梢不可思议地扬起,眼里染过一丝荒唐笑意。
  
      他敛了敛眸,说:“我周日给你买的奶茶,今天是周三了。”
  
      “是吗?”
  
      “嗯。”
  
      岑岁镇定极了,理不直气不壮地瞎说:“那奶茶,后劲有点儿大,我缓了三天都没缓过来。”
  
      她又偷偷摸摸地瞅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于是又说:“所以我上课睡觉,主要还是你的问题。”
  
      陆宴迟:?
  
      “……”
  
      陆宴迟是真没想到她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他的身上。
  
      他低头把眼镜放在随身戴着的公文包里,一系列事情做完,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睑,“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万字得由我写,是吗?”
  
      “那也不是,你是老师,我就是来蹭课的学生,在你的课上睡觉,是对你的不尊重。”岑岁心虚地低着头,她也不是不能写检讨,毕竟是她做错事在先,她轻声细气地说,“我就是觉得,这个事,我和你都有责任。”
  
      岑岁边说话边仔细打量着陆宴迟的神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哪儿说错了,陆宴迟的脸色沉了下来。
  
      像是恢复了上课时的模样。
  
      看似温和,实则严格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
  
      蓦地,他语气平静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岑岁。”
  
      岑岁紧张的脊背发麻:“嗯。”
  
      陆宴迟:“你为什么想来上我的课?”
  
      岑岁低下头,敷衍他:“我不是说了吗,慕名而来。”
  
      耳边传来一声很淡的嗤笑声。
  
      陆宴迟挑了挑眉,顺着她的话说:“行,慕名而来。”
  
      岑岁狡辩:“真的是慕名而来。”
  
      陆宴迟:“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岑岁:“什么?”
  
      “你这次上完课,还想再上我的课吗?”
  
      岑岁瞬间紧张起来了。
  
      这是在威胁她吗?如果她还想上他的课,一定要把那一万字检讨给写了。如果她不写那一万字检讨,那么以后都不要在他的面前出现。
  
      是这个意思吗?
  
      这人怎么这样!
  
      思及此,她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陆宴迟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就看到岑岁转身离开了。
  
      往前走了几步。
  
      她又转回身,吼他:“五千字,不能再多了!”
  
      责任均摊,我最多只能写五千字。
  
      陆宴迟嘴里那句“别写了”就这样憋了回去。
  
      “……”
  
      -
  
      孟微雨:【其实你也没必要写啊,你就是一蹭课的,下节课不来就行了呗。】
  
      岑岁:【不行。】
  
      孟微雨:【?你干嘛?】
  
      岑岁:【爱上高数了不行吗?】
  
      孟微雨:【呵呵。】
  
      孟微雨:【岑红豆,你给我老实交代。】
  
      岑岁没有一丝隐瞒,快速打字坦白:【嗯,我看上你高数老师了。】
  
      孟微雨:【……】
  
      孟微雨再三确认:【你确定要追陆教授吗?我们学校的人一致认为追他还不如登月,我觉得追他的难度比登月的难度还要高】
  
      岑岁鼓了鼓腮帮,【管他呢,追了再说。】
  
      孟微雨:【……】
  
      孟微雨:【那你真要写啊,那可是一万字!】
  
      岑岁理直气壮地打字:【怎么可能!】
  
      孟微雨:【不愧是你。】
  
      岑岁很没骨气地回:【我就写五千字。】
  
      孟微雨:【……】
  
      岑岁问她:“作业写完了?”
  
      孟微雨摇头,“就剩高数了,还有几道题不知道咋做。”
  
      岑岁说:“舅妈不是在家吗,你问舅妈呀。”
  
      孟微雨思考了下,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那我们可能会爆发出家庭矛盾,我妈可能会被我气得直接赶我出家门。”
  
      “……”
  
      岑岁咬了口桂花糕,接着看视频审核的进度,见到视频发送成功,她不动声色地说:“那你可以去问隔壁的陆宴迟啊。”
  
      孟微雨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你想见他啊。”
  
      小心思被戳破,岑岁也不尴尬:“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孟微雨点头,肯定道:“很明显。”
  
      岑岁把电脑合上,离开沙发,语气还挺勉强的:“既然你觉得我想去见他,那么我就去隔壁见见他吧。你高数作业在哪儿呢?”
  
      “桌子上——。”
  
      岑岁抽了本本子抄着高数题,为了确保自己是不会做题而去打扰他而不是骚扰他,她还非常谨慎地把解题步骤都抄了上去,“你空着的这些都是很难的题是吧?”
  
      “也不是很难,就是我不会做。”
  
      “那就是很难。”
  
      孟微雨抓了抓头发:“可能是因为我蠢。”
  
      岑岁:“……”
  
      反正岑岁对照着孟微雨的作业本一模一样地抄着。
  
      孟微雨倚靠在门边,对岑岁的行动力表示惊叹:“姐,你是我遇到的对自己最狠的女人,竟然为了追一个男人,开始学高数。更狠的是你追的那个人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陆教授。”
  
      岑岁笑着:“是吧,我也觉得我好狠。”
  
      抄完之后,岑岁拿过手机给陆宴迟发消息:【你在宿舍吗?】
  
      陆宴迟回得很快:【嗯。】
  
      岑岁:【我有几道题不会做,你有时间吗?】
  
      发完消息之后,岑岁盯着聊天界面。
  
      一秒。
  
      两秒。
  
      三秒。
  
      手机发出“咻”的一声。
  
      陆宴迟:【有。】
  
      岑岁拿起作业本往外走,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和孟微雨说:“我去隔壁了,你帮我把电脑给收起来。”
  
      孟微雨眉心一跳:“你去隔壁干嘛?”
  
      岑岁晃了晃作业本,笑的像只小狐狸:“问问题呀。”
  
      -
  
      还没等岑岁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先探出头来的竟然是一只通体纯白的异瞳猫,它步调慵懒,尾巴高高地翘起,迈出了六亲不认的高傲步伐。
  
      房间内响起陆宴迟的声音,清冷又有点不怒自威:“函数。”
  
      紧接着,陆宴迟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岑岁惊喜地指着猫,问他:“这是函数吗?”
  
      似乎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函数懒懒地抬起头,然后,伸出用爪子,企图想要挠岑岁的鞋子。
  
      陆宴迟制止,“函数。”
  
      函数“噌——”的一下缩回爪子,翘起的尾巴也垂了下来,像只丧家猫似的懒洋洋地回到陆宴迟的腿边,磨磨蹭蹭地“喵呜”了一声。
  
      岑岁的注意力都在它的身上,她看了眼陆宴迟,“你是要出去吗?”
  
      “没,”陆宴迟弯腰把函数抱了起来,他挠了挠函数的下巴,有点无奈,“它有点不太适应新环境,总想着跑出去。”
  
      岑岁:“你妹妹不是不愿意把函数送过来吗?”
  
      陆宴迟不咸不淡地反问:“有吗?”
  
      岑岁:“没有吗?”
  
      陆宴迟:“你记错了。”
  
      岑岁抓了抓头发,想到陆宴迟惊人的记忆力,也没多想,只认为是自己记错了。
  
      陆宴迟朝她挑了下眉:“找我?”
  
      想到正事,岑岁说:“你不是说有时间吗,我就过来找你了。”
  
      陆宴迟的视线往下扫,落在她拿着作业本的手上,眼尾呈自然下垂,却又轻轻地往上挑,语气不太真切,“问问题?”
  
      像是有种,她来请教问题是种多荒谬多不可思议的行为。
  
      好歹岑岁在大学期间也是年年拿奖学金的人,他这个反应令她非常不爽。岑岁不太高兴:“我不能问问题吗?”
  
      陆宴迟:“不是。”
  
      岑岁生硬着说:“我是为了学高数才来上你的课的。”
  
      “……”陆宴迟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未几,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淡笑,“行,问问题,进来吧。”
  
      以防函数再次跑出去,在岑岁进屋之后,陆宴迟把门给锁上了。
  
      岑岁的注意力被函数吸引,她礼貌询问:“我能抱抱函数吗?”
  
      陆宴迟嘴角噙着淡笑:“不是来问问题的吗?”
  
      “……”岑岁硬邦邦道,“哦。”
  
      “行了,我现在还有一点事,”陆宴迟把袖口解开,慢条斯理地把衣袖挽了上去,他往客厅走去。岑岁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客厅角落处乱糟糟的,堆了不少东西。陆宴迟背对着她,收拾着东西,“函数的脾气不太好,你和它玩小心点。”
  
      岑岁的视线落在函数的身上:“脾气不太好?”
  
      陆宴迟顿了下,不急不缓地笑着:“它有时候都不愿意让我抱。”
  
      “……”
  
      还是只挺有脾气的猫。
  
      秋天傍晚的阳光温柔,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函数懒懒地趴在地板上晒太阳,带着餍足之后的放松。
  
      岑岁在它的面前蹲下,随后,朝它伸出手。
  
      先是小心翼翼地摸摸它背上的毛,函数懒懒地睁开眼,它是异瞳猫,一黄一蓝的眼珠子在橙黄的阳光下显得通透又泛着温柔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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