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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里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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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矿山已经废弃好些年了,听说是有些了不得的东西在那里作祟,日子久了,人们也就逐渐把它忘记了。
  老人们常说,那是个上天降灾的地方,从小就不给人靠近,谁要是不听话,谁就得死!
  从前的日色慢,一日当成两日用,开采矿山的日子着实富贵了一些人,也死了好些人。
  尝过甜头的狗总会记起谁曾经善待它,尤其是被一顿毒打之后,那甘甜滋味更是记忆尤新。
  是谁唤醒了深山老林里鲜为人知的记忆,勤劳的人忍受着咽喉的肿痛在夜里出发了。
  “阿黄,跟上!咳咳,这唢呐吹的,真是难受啊!”
  哎!生活窘迫啊,余机不得不连着几天给别人吹唢呐,把嗓子给吹破了。
  别无所长的他终究只能赠点死人钱,活得真不是个滋味。
  也就趁着今天给人出丧的路,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这山里头还有些勾当在捣鼓,迫于生计的他只得连夜出发了。
  夜色的迷人在于它模糊了好些事物,比如人的脸蛋,狗的模样。
  阿黄是只健壮的菜狗,余机从狗贩子手里救下它也有些年头,按照这狗的年龄算,是条老狗了!
  俗话说老马识途,这老狗它或许更有灵性,识人,懂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听到主人的叫唤,早已准备妥当的它,屁颠屁颠的跟上,还时不时跑到主人前面,嗅一嗅是否有敌人的踪迹,也许那是一顿能喂饱主人的大餐。
  夜色朦胧啊,偶有山虫在林间叽叽响起,余机担着铁铲挑着簸箕,簸箕里放着铁锤、水壶等工具,走在布满荒草的山路上。
  野草拦路的唰唰声惊跑了不少山虫的美餐,昼伏夜出的它们本可以在这迷人的夜色里大饱口福,然后睡个安稳的觉,还有那甜甜的梦,谁知却迎来了余机这么个夜里进山饶人清梦的玩意!
  “罪过!”余机低吟一声,同是夜色底下的生灵,谁又比谁容易呢!人比人如此,人比山虫亦如此!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次进山能有些收获,为老大不小的自己捞点本钱,最好能捞个媳妇。
  这要是娶上一个满意的媳妇,生个大孙子给家里的老两口膝下承欢,看一看他们眉开眼笑的脸。
  嘿!这日子美了,盼头足了,我余机来到这饱经摧残的人间也就值得了。
  ‘能有些什么收获呢?’余机不禁自问,加上这回他已经进山三回了,老矿山封锁这么多年,老人们不说,谁也不知道这矿山里是个什么矿。
  他在矿山里来来回回的折腾过两回,是这里敲敲,那里打打,虽不得什么收获,但也不见什么危险,至于这到底是个什么矿,他至今弄不明白。
  余机也曾打算放弃,但是歇一阵,想一阵,老大不小的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家里的二老为他东筹西借愁媳妇,都愁白了头了。
  这做儿子的见了,心里头实在是难受的紧,这种五味杂陈的滋味让他不得不再次出发,心里总想着,这也许他再找找,就该有点收获了。
  于是夜里再一次进山的他就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即是忐忑,又是期待,憧憬着今夜过后他的家庭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至于这收获到底怎么来的,他认为自己只要有所行动,事情就会有所改变,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富!’到最后一切都会好的。
  余机看着漫山遍野的花啊,在朦胧的夜色底下绽放,这让他感到特外舒坦,‘生活本该就是这样美好的,只要自己往前走,就不会有迈不过的坎!’
  他来到一条小溪前,瞧准溪对岸的大石块,后退一步借点冲劲。
  “喝!”
  随后他便摇晃着簸箕一跃而过,把潺潺的流溪声,留在身后为他欢呼鼓舞,这要是没什么烦心事,可真是一首谱写美好生活的曼妙夜曲。
  “汪汪!”
  阿黄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跌伏,似乎是要为主人打气一般,怪叫一声就开始撒欢。
  道路两旁茂密的草丛成了它新鲜的游乐场,没过多久,就在远处的惊起了几只野山鸡。
  会飞的山鸡‘扑棱扑棱’的从草丛里窜出来,把阿黄吓了一跳。
  余机见状则立马大叫道:“阿黄快,抓鸡加餐呐!”
  说来他也是馋了,家徒四壁的他可没吃过什么肉,如今见了野鸡哪里有放过的道理。
  阿黄反应过来,大喜不已,兴冲冲的它去捕抓野鸡,只要它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给那野鸡吓到,就觉得在主人面前特别没有面子,于是它抓鸡抓得特别卖力,就像疯了一样,左扑右跳的他没有猎狗血统也能猎的有模有样。
  余机见了点点头赞许道“有那么一副威武大将军的样子。”
  一听主人夸赞,阿黄就更兴奋的去抓野鸡了,只是很可惜,也许是它兴奋过了头没发挥好,一只野鸡也抓不到,真是大失所望。
  这鸡飞狗跳的画面没过多久就结束了,野鸡把阿黄玩得团团转,一只还挑衅似的在阿黄头顶上转了一圈,好像在说‘还威武大将军呢,醒醒吧,你就一菜狗!’那嚣张的样子完全没把阿黄放在眼里,气得阿黄咬牙裂齿。
  就气你又能怎么着吧,菜狗就是菜狗,它抓不住美味的山鸡,余机也为感到它惋惜,有点生气。
  余机是真想它抓一只回来给他解解馋,奈何他刚想靠过去帮忙,野鸡就跑了,于是他也只得放弃,继续往今晚的目的地走去。
  懂事的阿黄看看主人又看看山鸡飞远的方向,只得委屈巴巴的回来了。
  “哈哈,好了阿黄,抓不到下次再抓,这山水有相逢,鸡(机)狗也有恩有怨了!咱两迟早会抓住它们,到时候扒毛吃肉,连骨头也不给它们剩!”余机见它那样,只得摸摸它的头表示安慰。
  这让阿黄重拾了激昂的心情,向着蛰伏在夜色底下的矿山老林徐徐前进。
  老矿山年久日深没人进出,杂草枯藤早已蔓延了整个矿场,整的一看,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余机摸索着上次开辟出来的小道前进,这里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爬山藤,好像要给矿场穿上了一件天然的绿衣似的。
  藤蔓覆盖的山壁里,有一处显得特别幽深,那很可能就是矿洞的入口。
  余机放下手中的簸箕,拿起铁铲就干,费了些功夫终于清理出一条到达矿壁的路,然后他一斧铲就刮开了那重厚厚的藤墙。
  “轰隆隆!”
  藤墙带落一些壁石碎片,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里面真是一片漆黑。
  余机也不觉得奇怪,这里本来就该是个矿洞,只要它够深,是洞哪有不黑的道理,更何况是在夜里。
  这种情况他早有准备,放下手里的铁铲,他从簸箕里扒拉出一盏破旧的煤油灯点上。
  再用绳索把它绑在簸箕顶端,然后从裤管里摸出几根烟来一一就着油灯点上。
  他给自己留一根,插洞口三根,再来上一瓶烧仙酒二锅头,对着洞口先敬了三分,便就着烟酒一屁股坐在地上喝了起来。
  “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不管老人们说的准不准,今夜,要是哪路仙佛鬼怪在此,我余机这阵都摆下了,你们要是看得上我这条命,就尽管拿去吧!噗嗤——!”
  阿黄看着主人一派庄严肃穆的神情,‘哼哼’两声表示担忧,余机看它一眼,也只能摸摸它的头表示安慰。
  余机就着根烟喝了些酒水来壮壮胆子,等烟抽完了他就觉得差不多了,再给地上续上三分酒水,摇了摇酒壶还有剩三分,要是可以,他打算拿它庆功喝。
  摆完了架势,他便挑起簸箕往洞里走去,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借着酒气踏实了不少。
  他来这一趟,到了这一步,心随境迁,不由自主的便感觉自己又成长了不少。
  他不禁自嘲一声:古人置之死地而后生诚不诓我也,嘿,想这么多,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干就是了!
  漆黑的矿洞漆黑以后迎来了久违的灯光,里边光秃秃暗沉沉的,一点声息不见,尘埃遍地都是。
  “嗒嗒!”
  除了余机跟阿黄的脚步声,这里真是毫无蛇虫蚁兽的踪迹,半颗植被也没有啊,跟外边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
  “难道这里果真如老人们说的一样,是生命的禁区?我的到来,除了惊起一地尘埃,毫无意外?”
  余机一边想着一边前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突然发现前面迎来一堵砖墙,看样子是被故意封起来了。
  被这么严密的封起来,余机寻思着,里面必定就是老人们说过莫要靠近的地方。
  要是打开,也许是宝藏,也许是遗憾!
  但无论如何,已经走到这一步的余机,觉得自己毫无退缩的可能。
  他放下簸箕,摸着墙壁,上下左右看了会。
  这或许就是老人们说不要靠近的地方,余机心里升起了一些不安,还有一些期待。
  “来都来了,干就是了!”
  这么一想他便挥起铁锤干了起来。
  “嘭!”
  沉重的敲击声回响在空旷的洞里,也回响在墙后。
  余机只敲打了一下,就诡异的发现,这墙后面似乎有个跟他一样的人在和他做着一样的事。
  这一发现让他毛骨悚然,但他一看自己破烂不堪的鞋子,一咬牙,又狠狠打了一锤子。
  “嘭!”
  这次感觉这墙很有弹性,就像锤在人的屁股上一样,余机的心跳差点为此慢了半拍。
  他连忙把手放在心口处,给自己压压惊,结果发现自己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就一件破烂的衬衫还穿了十几年没得换。
  哎,这残忍的现实当真是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到底有多穷,余机的心气就这样又被提了上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进矿洞不久之后,被他竖起来的三根烟一下子被吸的干干净净。
  “哎,当真是天崩地灭啊,这烟,这酒,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啊!”
  也许是他的酒气上来了,余机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那个人可能和他一样烦。
  “这,也许里面真有个人被困了也说不准,而我可能是他的救星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放他出来吧。”
  他为自己的贫穷找了个不错的借口,于是继续挥起铁锤干了起来。
  “嘭!嘭!嘭!”
  这次无论发生什么诡异的事,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是他选的路,谁也阻挡不了!’
  “嘭!”
  ‘汪汪!’
  倒是阿黄,对此愈发感到不安起来,开始狂吠了。
  “闭嘴!阿黄!”余机冲它吼道,并且不忘手中的活计。
  让他如此疯狂的举动是,不知是幻听还是不详,他似乎都听到了有人在轻声说道:“好酒,好烟啊!”
  ‘既然你抽了我的烟,喝了我的酒,那就别让我空手而回吧!’他这般想到。
  只听“嗙!”的一声,墙壁在猛锤的作用下轰然倒塌。
  烟尘四起中余机猝不及防,被一股令人窒息的眩晕感冲进鼻腔,头脑也跟着嗡嗡作乱起来。
  临危时刻他依旧强忍着眯起双眼往里瞧,看见了一面光滑的玉璧。
  幸好这种眩晕感来的快,去的也快,余机压下身体的不适,发现阿黄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
  它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摇摇晃晃的夹起尾巴趴在那里看向自己。
  好在发现它嘴里正大口大口的喘气,这让余机心悸之余不免松了口气。
  能喘气就好,能喘气就死不了,说实在的,他真不希望阿黄出事。
  看到阿黄没事,余机就转头看向玉璧,心中则有了许多的盘算,难道这里曾经是个玉矿?这玉璧是老人们说的那个了不得的东西吗?能不能敲碎了拿走?刚刚眩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玉璧敲出去怎么卖?一大串的问题开始接踵而至。
  但他很快便清醒过来,并且自嘲一声:‘这东西还没到手呢就想的有点多了,我真的是穷疯了。’
  余机拍拍自己的脸蛋,清醒清醒,随后拿起铁锤就要往玉璧砸去,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结果他一锤之下却大出意料,这玉璧看上去是真的存在,可砸上去却什么也没有。
  “哐噹!”
  “哎呦喂!”
  余机猝不及防之下一锤子买卖把自己给陪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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