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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比武和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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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天气应该是秋高气爽,然而最近天气反常。虽然已经是中秋,现在却还有些闷热。在直路县城南铁匠铺作坊的后院内,一场比武即将开始。
  在汉帝国,械斗是犯罪,是要被治罪追究责任的。
  可是比武则不属于犯罪,比武需要木质或者竹制的非致命练习武器才可以。
  比武需要一名双方都服气的公证人,而且要求点到为止才可以,至于胜负也由公证人判定。
  甘夫手持一根长木棍立足于满是落叶的院子里。而此时的公证人是铁匠铺的老板,那个白发老者。
  而与之比武的则是那个光着膀子的打铁壮汉。他双手握着一把长柄竹制双手剑,自信地眼神透露出必胜的信念。
  一直以来,步战时几款常用的武器大都分为几类,即长杆类、双手类、单手类和远程类。都是相互克制的,例如单手配盾克制长杆,而长杆则克制双手,双手则克制刀盾。
  此时甘夫操着长木棍熟练地耍起来,正是因为他最擅长使长杆兵器,此次比武为了脸面他要志在必得。
  而壮汉善于使用双手武器,按理说应当要用刀盾克制甘夫的长杆,可是他并没有选择,可能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实力。
  “开始吧!”作为公证人的老者见双方都准备好了,于是开口说,“点到为止!”
  甘夫还以为眼前这位壮汉会用刀盾和自己交手,至少在兵器上就能克制自己,现在居然选择了双手剑,那么自己还等什么。
  在双方礼貌性地行礼后,甘夫直接大吼一声攻了过去。壮汉见状,双手将剑举过头顶打算接招。
  当两人到达攻击范围时,甘夫利用兵器优势直径一个垫步将长杆直接刺过去。壮汉较为镇静,他迅速向自己的右侧一跳躲开这一击后,便立刻左前几步朝甘夫的脑门砍了过去。
  甘夫没有把握一击必中,早有准备,顺势将手中木棍往脑袋上一横,木棍便挡住竹剑的攻势。
  这两招的接触与化解只在一瞬间。双方的打斗声引来了旁边不少人来围观,老者捋着胡须满意地欣赏着,而哑女也放下手中的活在一旁观看。
  壮汉见甘夫挡着他的这招,于是迅速抽回竹剑欲横扫对手。无奈甘夫看破此招,先半手下横扫一击,正中壮汉脸颊。
  中距离格斗,木棍并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这一击虽然没有击倒壮汉,可是也乱了他的方寸。紧接着甘夫又反方向横扫,壮汉又中一击。
  甘夫此时兴奋起来,抬脚就是一招横踹,正中壮汉胸膛,将壮汉踢推出数十步。壮汉没想到会遭受三连击,慌忙中在空中挥舞几下竹剑来图个心理安慰。
  殊不知,甘夫这下不打算中近距离接敌,他要发挥长杆兵器的优势,所以没有贴近格斗。这边的壮汉挨打了三下,索性心里踏实也就放开了,大喊一声朝甘夫砍了过去。
  甘夫见状,直接将用力将手中木棍插进面前的土里,待到壮汉杀过来时,只见他用脚踢动木棍立刻将一些泥土扬出。
  壮汉见飞来的泥土慌忙举起胳膊遮挡。而此刻的甘夫则利用这一瞬间的空隙,迅速一个后侧翻转将木棍舞起来,旋转一周回身时朝壮汉就是一个干净利索地直刺,正中壮汉左胸下侧肋部。
  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而且在刺中的那一刹那留了力道。即便如此,旋转加速度地一击也足以让被击中软肋的壮汉丧失了战斗力。
  只见壮汉丢下竹剑,捂着肋部半跪于地上。眼神中充满懊恼和不服气。然而此时胜负已分,老者见状慌忙上去喊停。
  甘夫并未说话,停止了攻击,却直径走向院子内的一个桃树旁。面对围观一帮人的质疑,他背对着桃树,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的同时抽身回马一击,将木棍牢牢得插在桃树的树干上。
  “我十岁习武,这一招我每日练三百下,练了了九年。”
  众人皆目瞪口呆,就连与之比武的壮汉也收起了刚才的不服气,若不是他手下留情,那被插的就不时桃树了。
  甘夫抱起那坛酒,随后又丢给壮汉一袋钱说:“我只有这一百株。”
  “愿赌服输,客还是拿走吧。”壮士拿起钱袋勉强地站起身来递给他。
  “我不白拿别人的东西。”甘夫没有接钱袋,而是把酒坛抱着出了后院。
  众人见热闹结束,都纷纷散开来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正午的时候,甘夫快装满了两大木箱的马蹄铁,毕竟时走私货,他要将这些货装在木箱里,伪装在车厢的最低处。为了不把自己的衣服弄湿,索性自己也像那些伙计一样光着膀子干活。
  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甘夫黝黑健硕的身材在汗水的浇铸下凸显着油亮。而这一幕被棚里的哑女看得一清二楚。她看甘夫的眼神里藏着有种不清楚的情绪。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甘夫定神一看,像是县衙的官吏骑着一匹黑色的脚力马朝这边而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名邮吏。只见他头戴一顶墨帽,帽边插着一根褐色的羽毛。这是邮吏的专属标志。
  甘夫见状,慌忙将木箱盖好,顺便一屁股坐在木箱上。毕竟来着是县衙的人,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好。
  “这里谁是桃源里的门吏?”这个骑马的人大喊道。
  “找他何事?”坐在木箱上的甘夫笑着问道。
  邮吏斜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黑的人,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喊:“这里谁是桃源里的门吏?县衙要召过去问话!”
  “我便是桃源里门吏!”甘夫掏出验传,举在手里朝他说。
  “找了你半天,你在这和我打浑。县衙叫你,别耽误了!”
  甘夫望着一道烟尘和马滴甩在自己身上的泥土,不由地问候了邮吏的全家。心想莫非自己和游三干的事情让县尉知道了?
  虽然上次没有见到县尉大人,可是他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快啊。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能让邮差来通知自己想必是公事。管他什么呢,去了再说吧。
  于是甘夫和老者商议后牛车放在这里,待会劳烦老者的人帮忙装货,这才放心的穿上衣服扛着自己心爱的刺马刀前往县衙去了。
  此时的县衙里,一名年轻的官吏在大堂审讯两个刚从死牢里提出来的犯人。
  两名犯人一进大堂就恸哭流涕大喊冤枉。并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混账!大堂之上岂敢喧哗!”年轻的官吏大喝道。
  两个囚犯一下子便被怔住了。殊不知他们眼前这个年轻官吏正是张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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