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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剩余的一包饼干全部消灭掉,然后喝了一大口水缓解身体脱水的情况。
此时我脑子里全都是如何逃生,如何才能爬上去。
如果我现在还有工兵铲,我可以用铲子在墙壁上凿几个坑,也许还能爬上去,但现在工兵铲没了,也没有能用的工具了。
我一只手握着头顶的绳子往下拽了拽,发现根本用不上力,我想测试一下石头和绳子的稳固程度,如果很结实说不定我能利用绳子爬上去。
我的计划很简单,用我腋下的绳子作为攀爬工具,大腿及腰上的绳子作为保障,这样就可以在安全模式下尝试爬升,即使失败也不会摔下去,但我最担心的是石头或绳子禁不住我的体重。
这个原理很简单,假如我把一个锁头拴在一根细线上坠着,细线可能不会断,但如果我把锁头拉起来让它自由落体,那么细线很可能就会断开。
我就是怕这种情况出现,虽然此刻我很安全的挂在这,但不代表我怎么运动它都不会断。
如果在我攀爬过程中出现失误向下跌落,石头很可能崩飞,绳子也可能断裂,甚至还会把我大腿勒死。
庆幸的是吊在这里的第一天时,我有用工兵铲在墙上胡乱凿洞,但那些洞都很浅,脚跟是放不进去的,现在不同,如果正面爬升脚尖放在里面好歹可以发力。
我把后来系在腹部的绳子往上拉了拉,拉到了胸口的位置,然后把两个手臂举起,将腋下的绳子抽了出来,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非常小心,生怕一个失误掉下去。
绳子拿掉的瞬间,大腿根和胸口的绳子猛然缩紧,上半身不自觉向前倾斜,我连忙抓住头顶的绳子才稳固住。
没有腋下的绳子保持平衡,上半身仿佛失重一般,如果我不抓着很可能平爬在空中。
那感受,我不想体验。
我缓了缓又将身体调转方向面对墙壁,双脚在下面盲目的找寻凸起物,当我站定后,我终于重新体验到了站立的愉悦感。
这两天一直悬挂着仿佛一个挂件一样,而现在我终于又觉得自己是个人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头顶好像有什么声音,像是草地被拨弄的声音。
我刚刚的求救他们看见了?
队友来救我了?
“这里有人,我在下面!”我又一次大喊。
“上面有人吗?能听到吗?”
“我知道上面有人,我听到你拨草的声音了。”
没有人回答我,但是草声依旧在响。
峡谷很静,根本没有风声,不可能是风吹的,那就一定有人!
“喂,说话好不好?你往前走两步,悬崖边你往下看,我在这里,救救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我苦苦哀求着,无论上面的是谁,哪怕是个孩子即使救不了我也能找人来帮忙,好歹可以给我希望。
可没人回应,草声依旧,且声音越来越大。
这声音完全就是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的声音啊!
为什么不回话?
这人是聋子吗?
我不可能哑了吧?
“兄弟,我知道你能听到,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有钱,你把我拉上去我能给你很多很多钱,我说话算数!”
我无力的嘶吼换来的只有峡谷对我一次次重复的嘲笑。
我两只脚脚尖踩在浅坑里抖得厉害,脚跟悬空着坚持了几分钟也快到极限了。
“我求你说句话啊,我快坚持不住了!”我努力的拽着绳子,想分摊一些压力在胳膊上。
草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感觉他此刻已经站在我头顶上面了。
我抬头定睛一看!
这一刻,失落感犹如自身处境一般,一落千丈。
那是一只山羊!
它嘴里嚼着草,静静地看着我。
它在上面俯视我,我在下面仰望它。
无尽星空下,一峡谷裂缝处,一只山羊嘴里吃着食物,低头看着求生的我!
“啊……”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种无以言表的心情涌上心头,有点悲伤但不至于哭出来。
在山羊的注视下,我放弃了求救,只得抽出脚尖重新吊在空中,已经到极限了。
这一夜,我没有再做任何逃生动作,也不再期盼任何希望。。
挂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头顶上面也没有救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