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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生花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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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十一年。
  年轻人在一棵青松下醒来,他首先看到有白鹤从不远处的琼楼玉宇处飞过,柔软美丽的云彩缭绕在楼宇间。年轻人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仙界,或者是自己的幻觉,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张九良。”那晚的神秘老者突然出现在年轻人身前。
  “天青衣,白玉手!你是帝君?!”与此同时,张九良不由自主地撑着身子向后靠了靠。
  “不愧是百年间的剑道天才,竟然这么快就认出了本帝君。”那名神秘老者的脸上横冲直撞的皱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妖异俊美的脸庞,额头间更是印有一朵引人注目的妖艳红莲。
  “天青衣,白玉手,童颜鹤发,摄魂红莲。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便是传说中的时空之眼吗?他真的是《九州异兽录》中记载的帝君。”张九良心里想着,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
  “这是哪里?”张九良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虚幻境。”帝君随意地答道。
  “太虚幻境?”张九良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句,又张目看向四周,确实是仙境。不由得心中波浪骤起。
  燕国三年,也就是他十七岁的那个夜晚,有一名穿红衣的女子吸取了他的内丹。女子说要去寻太虚幻境,必须借他内丹一用。也是从那时起,剑道百年一遇的奇才,就此消失在了世人的目光里。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帝君轻声吟诵道。
  “原来,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还有前面两句呀。”张九良闻言情不自禁道。
  他从前只是听说过“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不知道是何人何时何地所作。同时,张九良的心里也翻起了向帝君求长生术的念头,但很快就被心里那个凶名震慑九州妖兽的印象掩盖了去。
  “此笔名为生花笔。”帝君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抛给了张九良一支毛笔,便翩然而去。
  张九良接过毛笔的时候,内心竟然非常的失落。自己这八年是怎么过的,自己最清楚不过。如果当时自己不装傻,向帝君讨要长生的法子该多好?即便求不来长生,可以帮自己重筑经脉也好啊。他相信以他的资质,只要损毁的经脉被帝君治好,自己没多久就可以重现往日荣光的。
  张九良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生花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生花笔大放光芒,张九良发现光芒消失的时候,自己来到一座书房里。
  张九良首先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位小男孩,小男孩剑眉入鬓,目如朗星,一身白衣翩翩,好一位美少年。
  “敢问这位小兄弟,这是哪里?”张九良上前向小男孩问道。
  小男孩只是埋头写字,仿佛没有听到张九良说话。张九良提高声音问了一遍,小男孩还是在埋头写字。
  张九良有些疑惑了。他定睛再看时,小男孩手里拿的不就是生花笔吗?张九良想起了自己手中的生花笔,急忙拿出来看,两支笔竟然一模一样。就在此时,小男孩拿起写的诗歌向张九良撞了过来。张九良急忙伸出手,想要止住这位小男孩前撞的身体,却没想到小男孩从他身体中穿了过去。
  张九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转身跟小男孩跑了出去。
  “我观此诗,想象奇特,用词瑰丽,且浑然天成!假以时日,我儿必将名满天下。哈哈哈……”
  张九良赶来时,正好看见一位与小男孩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在捧着小男孩写的诗歌不住称赞。
  “爹爹,我昨夜梦见我的毛笔上展开了三朵美丽的青莲,今日醒来写诗便自觉思如泉涌。”小男孩向中年人说道。
  “哦?还有这种事情?”中年男子惊讶道。
  “爹爹,汉高祖时常有天子气相随,而且一生异象不断。你说,汉高祖是真龙天子,我梦见笔生青莲会不会也是天上谪仙人?”小男孩认真问道。
  闻及此言,张九良心里“咯噔”一惊,眼前的这名小男孩,不会就是曾经与帝君做过交易的人吧。要不然生花笔,又怎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正在张九良思索之际,场景再次变换。
  张九良只见曾经那个剑眉入鬓,目如朗星的少年已经蓄起了胡须,一身白衣孤孤单单地飘进一家气派的酒楼。
  张九良跟进了酒楼,看见白衣走向一位锦衣老者旁坐下。接着,白衣从袖中取除了一张诗文恭恭敬敬地交给眼前的慈祥老者。
  “贺老,您看这首诗怎么样?”
  “太白啊,我可盼你的诗盼了好多天了哦。”被称为贺老的老人,好像老饕看见了人间美味一般,急忙接过了太白手里的诗文。
  张九良凑上前去,只见那首诗题名为“蜀道难”。张九良草草打量了一下全诗,刹那间如遭雷击,惊为天人。张九良不只是剑道天才,诗词歌赋,子史经集也都优于常人。再细看那首诗时,张九良都不禁觉得眼前这位白衣,可能真的是天上的谪仙人!但太白是谁?贺老又是谁?张九良却怎么也想不起历史上曾有过如此二人,而且凭此一首《蜀道难》足可流传千古。
  “太白真乃天上谪仙人啊!”正在张九良思索间,忽闻贺老捧着诗文一再赞叹。
  此时,门外有一群锦衣少年郎走了进来。
  “听说文坛领袖贺老今日在此处,各位把干谒的诗文都带了吧。”那领首的一人向众人问道。
  “带了。”
  “带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呢。”
  “……”
  张九良眼见众人情绪高涨,又听说贺老是文坛领袖,眼下更是好奇。
  众人来到贺老身旁时,贺老还沉浸在太白的《蜀道难》中。得知众人目的,便开口道:“今日我在此与李太白饮酒,他这里刚好有一首《蜀道难》,你们看看。”
  为首那人接过《蜀道难》与众人观看。看到第一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时,顿觉大气磅礴;又读到“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时,自觉如在蜀道之上,悬崖峭壁,激流怒吼,魂魄都要丢了去;直到读至最后“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乡!”众人已是汗流浃背,脸色苍白,茫茫然不知所措,好似三魂离体,七魄移位。
  “不知太白先生在此,晚辈冒昧打扰了。”为首一人强打起精神,作揖道歉后便失魂落魄地离去了。
  其他众人也一般无二作揖离去。
  张九良此时又发现了一物,是贺老腰间的一枚佩饰——金龟!
  正在此时,小二来收酒钱。太白与贺老摸了摸身上,竟然都没有带钱!贺知章于是解下了腰间的金龟,递给店小二,并说道:“我出来的匆忙,只此金龟一只,先押在你这里做酒钱,可好?”
  张九良在一旁叹道:“从此以后,这世间要有一位诗仙诞生了。还有这酒,也馋我好久了,看得到,喝不着啊!”
  场景再次变换。
  阳光活泼地在书房的笔架上,在镇纸上,在生花笔尖跳跃着。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张九良念着太白写在纸上的诗句,不由得想到自己,是啊,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自己又什么时候可以仰天大笑出门去呢?
  想到此处,帝君竟然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侧。
  又见帝君,要不要求长生术?张九良不知道。
  “他叫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在他们这个时空里,现在是天宝元年。他四十二岁了,刚刚收到皇帝诏他入京的诏命。他希望能在帝都大展宏图,立志成为千古一相。”帝君开口道。
  “那青莲,是帝君给他的?”
  “不是。”
  “那这生花笔?”
  “生花笔是我偶然所得。能带你看到它主人记忆中最深刻的时刻。”
  “原来如此。”张九良点点头道。
  “我后来在他晚年时找过他,他拒绝了我。你且看看他的结局,再来做决定。”
  这是异时空,帝君可以来到异时空?我要不要拿灵魂来做交易?那样,我还是我吗?
  一瞬间,张九良脑海中闪过好多种念头。当他再次看向帝君时,帝君已经离开了。张九良再次感到了内心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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