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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影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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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那是在六月的一个下午,我第一次看见她。那时我还是球场上那个穿着白衣肆意挥洒着汗水的飒爽少年,没有现在的啤酒肚和快要绝顶的发型,也没有双眼浑浊的深度近视,更没有唯唯诺诺违着心像条狗的样子。她一袭长裙,略带芬芳,不经意间从我身边走过,仿佛带走了我的全世界,从此我的脑袋里便刻下了她的身影。
  自我第一次见她后,我便动用了我所有的“势力”去寻找她的身影,奈何却都沉入了大海一般杳无音信。或许是正应了那一句“只要你不放弃,你总会得到你满意的结果。”的鸡汤文,我真的再次见到了她。再次相遇是在街头的长巷里,那也是我们缘分开启的地方。
  镇上的小痞子很多,不是因为他们天生就坏,而是已经坏了很多代了,他们不得不坏。我这么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为了嘲讽什么。
  隔壁镇的张娃子,他曾祖父曾经加入过某党最后虽然退了,但他家从此成为了有颜色的成分家庭。因此他爷爷受了不少批斗,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用了一包老鼠药解脱了自己,但好在他为老张家留了个后。他爷爷死后奶奶改了嫁,因此他爸爸从小便没受过什么教育,什么都敢做无法无天,也因此他爸有一外号叫“张大胆”。
  关于张大胆当地有一句描述他的油话“张大胆,地包天!不怕阎王倒日天。”就这么一句话传了几十年,直到现在都还有孩子知道这句“名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使张大胆变得胆大包天,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么胆大包天,张大胆最后犯了命案,判了枪决。因此不知哪位人才在原来的油话上又添了一句“铁瓜子,花生饭!大胆吃上家家宴。”
  张大胆的事迹也被家长用来当成了教育材料,我在小时候也听过,我以前甚至都想过要不要用这个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去教育我的下一代,毕竟这么“珍贵”的材料又是身边真实发生的例子是很难寻的。至于张家的事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除了周围人的传播之外,更来源于我的“小弟”张娃子,至于他为何成了我的“小弟”又要回到这个长巷说起。
  从小就受**精神熏陶的我见到几个痞子欺负一个女孩,我自然会义无反顾拔刀相助。其实真实情况是,我见对方有四五个人本想着当做没看见,但映着昏黄的灯光我似乎见到了那个使我夜不能寐的人。虽然只是很像但我并不想错过一丝机会,当我走近确认了正脸时,我的拳心瞬间发烫。我没有多想,直接抡起单车砸了上去。
  感谢爸爸妈妈赐予我这副比他们都高出一个头的身躯,即使面对他们的小刀我也丝毫没有畏惧。准确说来是根本想不了许多,那怕他们都比我高一个头,当时拿的是机关枪我也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去,干翻他们!”
  真怀念那年少时的热血,仔细想来好像再没有过了。
  一番恶战下来现场颇为狼藉,我的手臂与腿中了几刀,但我对“战斗”的专注使我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受伤。我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浑身鲜血的冲他们怒吼宣战。他们似乎是被我这不要命的打法所震慑住了,我大步向前白色的衬衣早已变成了大红色,他们败了,飞快的逃离了战场。
  我忙回过头看她,见她蜷缩在墙角不敢睁眼。直到听见我的声音才睁开眼睛,见我浑身是血,她哽咽着,有些不知所措。其实身上的血更多应该是来自那几个小混混。我在这时也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多处疼痛,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她扶着我到了镇医院,镇医院的医生见我浑身是血碰都不敢碰我忙让我进了县城,并报了警。
  县城离我们镇并不远,但这次车来的比平时快的多,我躺上架后便晕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我床边的是我母亲,她已双鬓华发,见我醒来她才回过神来。从她脸上的憔悴程度看来,她一夜未眠,我感到深深的自责。她连忙喊来了医生,医生说的什么我自己记不清,但她记得很认真。她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是按照医生所说为我买来了早餐。
  吃过早餐后她让我好好休息,见我已无大恙便离去了,直到中午为我送来香喷喷的营养餐,我才知道她刚才是回去为我去准备午餐了。我吃的时候眼角的泪水都快要忍不住了,她看见我这副样子只是轻缓的对我说,自己家做的吃着香一些。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我与我父亲关系历来不好,因此这两天里她并未提及父亲。虽然我父亲不曾出现在我眼前,但这两天来看望我的人却异常的多,因此到也没有觉得什么了,可能是习惯了。对于我见义勇为的行为县里的各个报刊无不争相报道,我也因此得到了“见义勇为”的英雄称号。
  自从报刊报道后,本来只是皮肉伤的我,以我的身体素质最多也就三五两天便可出院疗养,但一波又一波的关怀问候与一波接一波的各种采访硬是让我多住了十多天。虽然我上了电视,也有人为我报了账,但我的青春绝对比这十多天更值钱,毕竟寸金难买寸光阴,何况此时的我风华正茂。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我至少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
  我母亲告诉我那个女孩非常感谢我解救了她,但她没办法当面对我表示感谢。那天晚上我爸妈来时她说了这些话后便跟警察去了派出所做笔录,后来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我醒来后也做了笔录,当警察问我是否认识那些人时,我因为一张脸都没看清,所以就说了不知道,不认识。让我形容大概模样时,我当时根本没有怎么观察,只是觉得他们都很瘦小,至于发型与衣着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一丝印象。多年后我看见一些电视剧里的一些描述桥段,我感觉很扯淡。当真正出现类似突发状况以命相搏过后还能准确描述人的面貌、身材等详细特征的人,我想这个当事人应该是提前准备过。
  最后那几个小混混并未被抓住,因为她对警察说当时太害怕不敢睁眼,也不认识当中的人。虽然警察们前后去过镇上几次,但都没能查出什么结果,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关于有些媒体是多么的扯蛋我是出院过后才了解到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对现在的一些无良媒体这么憎恶的原因。
  我休学疗养期间就住在了县城里我父母租的房子里,期间我父亲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我俩没怎么见面因此也就更别提说上两句话了。我看了报道我的那些报纸,有夸大其词赞扬我的夸张得无边际,当然也有借此趁机攻击别人的,报道我父母如何教育我的……。反正能与我蹭上边的所有一切都被报道了个遍,我得庆幸这只是一个小县城,不然我的八辈祖宗恐怕都不得安宁。
  我看到了一篇关于她的报道,上面说她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是一个不值得被救的人,并且举了多个例子来证明。我看得很气愤,虽然他们总能找到几个别人无法反驳的理由,但他们永远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从不去管别人身处何地。人毕竟是活的是自己的命,对于“命”来说一点点的闲言碎语算得了什么?但世上的好人还是有很多的,爱打抱不平的人也不少,而我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我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想去指责那家报社,最后却发现这堆说辞很苍白无力。我的确也被说动了,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在大家的视野。我带着疑问回到了镇上,家中的模样显然是有人近期来整理打扫过,这人毫无疑问是我的母亲。
  我对她所有的了解仅限于“他人”之口和那天晚上她搀扶我去医院时的体温。我只知道她和我在同一个镇,但她住在乡下,至于在哪一个村落我不得而知。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人的“藏身”之地真的不需要多大。但世界更为奇妙的是,万事万物的不确定性,就在我为此事一筹莫展之时张娃子主动找上了我。
  张娃子之所以会来找我除了被我正义凛然的形象所影响之外,以我的智力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当然,以我的脑瓜子自然也想不到,此人也并非大家所认知的那样。。
  他告诉我那天他们回去给让他们办事的人汇报,刚好看见了我在电视机上说,如果找到他们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我也才知道原来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们。)他说他们很害怕,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但他们内心有被我狠狠揍过的阴影,因此对于他的说辞我其实并未多想过什么,并且对于一个从小就“拉帮结派”的我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至少又强大了几分。我连忙答应了他做我的“小弟”,因为他肯定知道得比我更多她的事情。
  她叫司南,他父亲本来是一个厂子的老板,后来欠了巨额赌债厂子被压了债,他们一家也从县城搬回到了乡下的老房子里。至于幕后黑手便是赌场老板的儿子,而为什么他会成为幕后黑手,就得从他去找他老爹要钱那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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