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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率土为王:天道 / 十五. 保家卫国 1

十五. 保家卫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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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蛋卷醒来已是隔日正午,隔壁哐哐当当的嘈杂声吵得她怎么也睡不着,肚子也在此时“咕噜噜”穷叫唤,她就干脆醒了,喊两声“鸦叔”没人答应,才想起昨日将家奴们都赶走了,蛋卷缓缓摇头笑,躲起来就放心了。跑到厨房,乌鸦果然给她工工整整摆了一溜吃食在灶台上,榨菜一坛,馒头两筐,馕饼三十张,熏牛肉五十斤,乌鸦当真是了解她,会吃不会做的货。蛋卷跨腿坐在灶台上胡乱大吃一通,吃到实在吃不下了方才罢休。
  隔壁哐哐当当的声音还响个不停,蛋卷好奇,这声响听着像是造房子呢,这村里地方大,总共没多少人,怎么偏要挨着她家造呢?想想有些古怪,蛋卷疾步走到宅子西面,轻手轻脚地爬上墙头往隔壁张望,一眼就看到披着兔毛红绒大麾的娇俏背影,头发只简单地挽作垂挂髻,插一支晶莹透亮的粉色琉璃花簪。
  蛋卷甚觉眼熟,凝神细想之后忽然大笑,从墙头跳过去,边走边道:“素素,你搬到我隔壁啦?”
  倩影徐徐转身,果真是素素。她整个身子裹在厚实的大麾里,只有脑袋和一小节白净的脖子露在外面,活泼的双髻挂在脑袋两侧,淡妆敷面唇间一点樱红,看起来温婉动人俏皮可爱。这装束与平日戎装大不相同,但又不浓妆艳抹沾染风尘,素素静静往那一站,天地间顿失颜色,能入眼的只有这静谧的嫣红。
  她脸颊泛起些许桃红,柔声道:“蛋将军,真是好巧呢,原来你住在隔壁吗?”
  蛋卷并不点破她装傻,这不明摆着素素故意搬她家隔壁来的么?蛋卷咧嘴笑道:“是啊,好巧,你别蛋将军蛋将军地叫我啦,叫我蛋蛋就好。怎么突然搬家了呢?”
  素素道:“我原先的老家离君临驻扎的军营不远,夏沫就让我赶快搬走,免得被君临捉住了。”
  “君临到哪里了?”
  “君临从与兖州接壤的乌巢关卡进来的,刚进清河郡,王上命心悸骨领御林军御敌,夏沫保护民众撤退。”
  “想来好些同僚会举家搬迁,王上的诏令也应该快到了,素素,你尽快安排安排,我们今天下午就去王都集合待命可好?”
  素素点点头道:“好,都听蛋将……蛋蛋的。”
  “那我去收拾一下。”蛋卷扭头要翻墙回屋。
  “慢着!蛋将……蛋蛋,”素素连忙叫住她,微微颔首不敢与蛋卷四目相对,“你……你吃过午饭了吗?我做了些时兴的小点心,要不要尝尝看?”
  蛋卷笑道:“要的要的,你等我一会儿,我东西少拎上就能走,一会儿来好好品尝,吃好了咱们就上路。”
  素素欢天喜地拼命点头,道:“那我也去准备了。”
  蛋卷灵活地从墙头跃过,跑到厨房将乌鸦留下的一溜吃食捆好绑在马鞍上。回到屋里,寒光凛凛的霜蓝枪挂在墙上,蛋卷抓起来飞舞几招,牵马出门,三两步就到素素家门前。
  素素没多久也牵马出来,双剑负在背后,手上拎一只精致的鸡翅木小食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碟梅花香饼,蛋卷接过一块就地坐在素素家门口的台阶上吃,回味无穷越嚼越香,满嘴都是香饼的碎末。素素高兴极了,靠着蛋卷坐在台阶上一起吃饼。
  就这吃饼的时间,有好些拖家带口的百姓从素素家门前路过,背着大包小包往北面逃去,蛋卷和素素难受得心里发紧。素素眼眶发红,低头轻轻咬一口香饼,含在嘴里如同嚼蜡。
  “蛋卷,可算找到你了!”
  蛋卷和素素闻声望去,是山河军的音符元帅与舂陵将军,他二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几只乌木大马车。
  蛋卷欣喜,忙起身相迎,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舂陵道:“你原先老跟我们炫耀你这一方乐土如何如何好,我与音元帅就安排好家什一路找来了,怎样,我们与你做邻居可好?”
  “好好好!以后逢年过节回来看看,人多热闹!”
  音符道:“看你与素素皆以准备妥当,是准备去王都了?”
  “正是。”
  “也好。”音符转向舂陵道,“既然找到地方了,安家的事宜就由家眷们去安排吧,我们也早些赶去王都。”
  “成。”
  晌午过后,音符和舂陵将家眷们稍作安排就来与蛋卷和素素汇合,四人稍作商议,决定直奔清河郡支援御林军,当下日夜兼程沿途不断招拢部下奔向清河郡,途中果然接到王命,令大义将士即刻前往清河郡抵御君临。
  隔日就到清河郡,君临大军在距离高阳城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军营浩浩汤汤,大义全军驻防高阳城,高阳城中兵满为患,城外还有连绵不绝的大义军营。
  当晚,大义各军召集将领清点人数,山河军将领到统帅音符处点卯,音符等到夜晚十二点实在耐不住心酸,掀帘出帐,遥见一轮残月挂在星星点点的银河里,夜里风寒露重,音符轻叹一声转身回营帐合上点卯的册子,躺到榻上合眼入睡,朦朦胧胧睡意渐起,他梦见好几个人在叫他的名字,皆是被君临、涅槃、燎原围困在兖州无法赶来的兄弟。
  第二天天刚亮,大义军营战鼓擂动,各位将军披挂上马在高阳城前严阵以待,君临大军来势汹汹令大地震颤,在大义军对面列好方阵。君临军阵正中央缓缓让开两边,一列形似仪仗队的队伍从中间不缓不急地踏出来,前后左右都是骁勇善战的武将,个个骑着高头大马,中间一人面目规规正正并无出彩之处,却也算得上俊朗,身穿玄黑色的锦袍,腰间玉带紧束,赫然正是君临王半山。
  许多大义武将都是第一次见君临王半山,不免盯着看。
  半山叹了口气,道:“吴唐兄,近来可好么?”
  吴唐冷笑道:“托你的福,不算好。”
  半山眉头微蹙,望着吴唐道:“哎,数月之前我们相邀益州把酒言欢,那时你私下约我言之切切,这才过了多久,说过的话竟就不作数了,兵戎相见并非本王所愿,我们为何不能携手拥天下呢?”
  这一番巧言令色的言谈,不明真相的听了怕是真要以为有什么隐情,以为吴唐做了什么对不起半山的事,蛋卷甚觉恶心,怎么会有如此惺惺作态的人,要打就打,摆明了说倒也坦坦荡荡,把脏水都泼别人身上实在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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