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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丰禾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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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寒料峭,寒露凝珠,冻杀世人。
  “我说老爷,我这眼皮咋跳得慌,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啊。”白春巧披上了羊袄还是冷得打颤。
  “你就是没睡好,这大好的天,那里有什么大事?”丈夫肖寅生说道。
  白春巧手捂胸口,依旧不安,说道:“会不会这夏夷人要打进来了吧?我就是心不安。”
  “昨日夜里和壁儿说完,你就各种不安,我看你是担心父亲寿辰完了后,壁儿又要回到山里去修炼,你这是舍不得、放不下。”
  “但愿吧!”白春巧推开房门,喝出一团白雾。
  门外丫鬟早已立在门外,陪同着夫妻二人走向膳厅。经过大堂,白春巧看见有两个人坐在大厅,心下奇怪:这么早就来客人了?拉着丈夫就进屋瞧瞧。
  肖寅生把手一抬,作揖道:“这不是余木匠和城西的苟老板么?”嘴上和气但脸色有些古怪,又问道:“今这么早有何贵干?”
  那余木匠立起身揉搓着衣角,有些拘谨。苟老板满脸堆笑还了个礼,恭声道:“今小可带着余师傅前来为肖老爷子定做‘寿屋’。”肖寅生闻言,眉头拧成了一团。
  “‘寿屋’?什么是‘寿屋’?”白春巧一旁问道。
  肖寅生说道:“就是棺材。”
  “棺材?做什么棺材?家里又没人去世,你们来做什么棺材?”白春巧非常不痛快的说道。两人闻言脸露尴尬之色,也不知道作何解释,毕竟又不是自己上门来的,是肖老爷子叫来的,你问我为什么,这个怎么回答得了。
  白春巧一脸愁容看着丈夫,丈夫肖寅生简单询问了两句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这过不了几日就到他八十八的寿辰,这是个大喜的日子,怎么会做这事呢?
  肖寅生说道:“您二位要不先回吧,我看这事有些出入,我和父亲沟通清楚再来相烦不迟。”
  两人稍显迟疑,可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等着。”
  “不必,我请来的人,怎能给我叫走了?”肖铁手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
  肖寅生、白春巧夫妇两人上前请安,肖铁手向两人把手一摆,意下免礼了。然后径直走向余木匠、苟老板两人,直言:“今儿麻烦两位这么早走一趟,主要时间紧急,我知道这东西可有许多讲究,一时半会可不容易做出来。”两人点头称是。
  肖寅生准备上前同父亲做沟通,肖铁手留下一句话道:“你们快去吃早饭吧!两位请随我来。”带着两人就离开了。
  白春巧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焦躁不安的说道:“你说父亲这是咋了?明明要大寿了,非要找人给自己做棺材,这真是大不吉利。”
  肖寅生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这么多年做事,总想在前头,无一例外。没想到这事也是,没什么特别的,走吧,先去吃了早餐再说。”
  白春巧默默跟着丈夫肖寅生身后走着,然后回了回头看了父亲一眼,总觉得有什么坏东西无形的笼罩着“肖府。”
  肖寅生夫妇来到膳厅,发现言羽先生和四个徒弟早早来到,几人像在说着什么严肃的事情。肖寅生拱手道:“先生早,这就开始授课了么?”肖壁见了父母,轻声问安。
  “昨日安排了些课业,今儿来考察一下。”言羽先生回道,又对徒弟说道:“也差不多了,待会你们出去再看看,现在先吃了早饭吧。”
  肖壁带着师弟师妹落座,这时肖壁的叔叔和各房的姨婶、堂姐和表哥也到了膳厅。肖寅生告诉大家不用等父亲,他早上有事我们开动吧。众人听了端起碗筷吃了早饭。
  众人桌上安静没人说话,只听得喝稀饭和碗筷碰触的声响。苏辩多少觉得有点不太适应,在上山师傅虽也有要求,但是没有这么严苛,大家还是能随意的说话。
  饭至中途,下人急急忙忙跑来,对着肖寅生和言羽道:“大爷、言羽先生,宗主有请到书房,丰禾城城主汤居和携主事何河来见。”
  肖寅生一口喝下了剩下的粥,邀请着言羽先生一同前往,口中道:“这面请先生,”转过一个拐角接着道:“估计又是讨钱粮来了。”
  “多久会来一次?”
  “去年上半年每月来一次,那时战事吃紧,自从下半年开始,变成每季度来一次,最近有段时间没来了。”
  “想必寒冬腊月又是极夜五日,对方在补给和驻扎上多少有难处,所以才没有攻伐这么厉害了。”
  “先生所说的和父亲差不多,还有个原因先生可能不知,我们家有些‘暗哨’,埋拨于各处,他们发回来一些机密消息:夏夷国遇天灾飓风,死伤无数,海水倒灌,淹翻许多良田、民宅。这真是上天庇佑,逞凶除恶。”
  “哦还有这种事,消息是多久而来?”
  “去年十一月左右。”
  “这……到现在四月有余。”言羽先生盘算了时间,暗道不太可能,这么大的事情,四个月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十一月夏夷国没可能出现飓风。
  两人又说了一小会儿来到东南角书斋:抱朴斋。见到丰禾城城主汤居和和内府主事何河两人坐在梨木椅上,和肖铁手品茗茶道说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肖铁手居右排首席,对着左排的汤居和、何河两人介绍道:“这位是老夫至交:言羽先生。我和言羽先生心神想通,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言羽先生博闻强识,通晓古今,请他来也是想多个智助。”
  汤居和微微拱手道:“说起来汗颜,我一个城主无力主持这大局,常常叨扰肖老先生,实在惭愧。”
  肖铁手朗声道:“汤大人何必过谦,你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我等草民何不敬仰。肖府上下能为晋国出一份绵力,自是祖上的荣耀,万死不辞。大人还请直言,有什么能够相帮的但说无妨。”
  汤居和对着何河说道:“何主事,由你来说我看会更清楚些吧。”
  何河微微欠身道:“就由何某人代汤大人解释。前不久我大晋‘宋文英’公主和‘顺妃娘娘’一行秘密来到了丰禾城。”肖寅生吃得一惊,看见父亲和言羽先生却处之泰然,丝毫没有惊讶之色。
  “娘娘和公主是替陛下来前线鼓舞士气来了,所以明日准备做的一场大型的‘昭告会’,鼓舞大家信心,也让大家知道皇室和所有人同样站在前线战斗。”
  肖寅生道:“目前局势混乱,丰禾城中已不知道安插了多少敌国的暗哨和刺客,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冒险?”
  何河紧握拳头面露慷慨之色,说道:“公主、娘娘多金贵的人都不畏惧,毅然决然要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做这个‘昭告会’,我等就算是用胸膛做成人肉胄甲,也要完成这个使命。”
  “何大人大义当前,不容反顾,轻之于生命,吾见识短,不能及也。”肖寅生说着,只觉脸皮发烫,汗水涔涔。
  何河接着说道:“之前岁暮天寒,敌军不能进攻,所以我军也就保持休养生息状态,但最近我们发现敌军大批调动军队集结前线,恐有更大的冲突,我军急需完善城防和开动军工生产,这需要一笔费用。”说道此处何河顿住不再往下说。
  肖铁手接话道:“何大人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尽管直言,不必忐忑。”
  何河口中一张说道:“军部需要百万石米粮和五十万两白银。”这一句惊得肖寅生全身一颤,刚才面皮发热变成现在寒气倒流。
  肖铁手面带微笑回道:“这好说,但时间仓促恐有不及,肖府定竭尽全力想办法支持。”
  何河微微点头也不纠结此事,继续道:“肖老爷、两位兄台,接下来的事十分紧要,还请听好了,出不得岔子开不得玩笑。”肖寅生双眉紧皱,啜了口茶,暗想:刚才两件事都不算紧要么?还有什么更紧要的?
  何河道:“军部昨夜城防图被窃,连琦、龙恩、马尔拉三位领军都在指责对方是夏夷人的细作。后经过马将军调查,发现连琦参将嫌疑最大,把他拿下抓进大牢,然后还在军部作战大营发现了肖府佣兵团的腰牌。我担心有误差把东西带来了,麻烦肖老爷子过过目,确认一下东西真伪?”
  肖铁手反复查验,回道:“不错,是肖府佣兵团的腰牌。”这一回答只差把喝茶的肖寅生呛死。肖寅生暗道:这不明白着给肖府走后门么?只需要回一句不是,或者不像,那不就是没啥事了吗?这父亲是想啥呢?
  肖寅生连忙说道:“这明显不就是栽赃么?谁会带着这么明显的身份标识去作案啊?”
  汤居和说道:“我和何主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军部似乎另有见解。”
  肖寅生忙问:“还有甚见解?”
  汤居和说道:“军部有部分军官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诡计,反其道行之,是洗脱嫌疑的办法。”
  肖寅生闻言怒不可遏,大叫道:“我肖府一门忠肝义胆,为晋国做了多少贡献?何人出此言论,简直坏极!”
  肖铁手起身拱手说道:“肖府一直以来秉承祖训:为国为民。不敢有半点懈怠,更不敢做出叛逆这等罪大恶极的事,还请两位大人明查,也麻烦两位大人向军部各位大人解释解释,我肖府上下定是忠贞不二,日月可鉴。”肖铁手言之切切,情之殷殷,眼圈泛红,双手微颤。
  汤居和起身扶住肖铁手道:“此事有许多蹊跷,我们亦知肖府一门忠义,今是来告知缘由,恐怕后面会有些波澜,例如提审、搜查。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除此没有别的意思,还请肖老先生放宽心,剩下的我和何主事自会周旋。”
  “多谢两位大人,肖府上下感激不尽。”肖铁手、肖寅生、言羽三人朝汤居和两人深深一躬。
  几人在屋内又谈了一会,汤居和两人借公事欲走,三人百般想留还是留不住,送至大门前拱手相送。关了门,肖寅生激动地说道:“开口就要百万石粮食和五十万两白银。咱家底再厚,也不经不起这样耗啊。”
  肖铁手把脸一沉,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寅生你把你弟弟们都叫来书房。”肖寅生点点头应声而去。
  肖铁手说道:“竭泽而渔,岂不获得?”一旁言羽先生沉吟不语似乎在思考着别的什么。
  “先生在想什么?”
  “肖兄觉得这水放到哪了?”
  “呵呵!”肖铁手沉吟片刻回道:“快到底了吧!”肖铁手也不再说话,和言羽先生一起走向“抱朴斋”。。
  一个黑影“嗖”的一下飞进肖府,脚下碎步如飞,一会挂梁上,一会鱼跃翻身过路口,小心翼翼的往肖府女眷住所潜行。
  “这位大侠,有何贵干?”黑影身后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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