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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丰禾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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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辩四人行至半路,见到三人围攻那个“左”姓豪放不羁的刀疤男子。
  三人外形古怪,一个光头圆脸,黄衣加身,衣服上有许多补丁,应是佛门“百衲衣”;一个双眼凹陷,颧骨突出,唇色紫黑,衣色紫绛,手上套有一对勾爪;还有一个白衣飘飘,宽袖高帽,一脸清秀孤高模样。
  黄衣光头缠住刀疤男,左直拳打出,右肘连环上抬,翻身一个筋斗,右脚补上一记劈空踢。刀疤男子,下盘扎死,上盘虚浮左右晃动,黄衣光头三招全部打空。勾爪男子,包抄身后,俯身一记突刺,直杀刀疤男子后腰。刀疤男子一个侧身避开,手中酒壶脱手飞出,正中绛色勾爪男子身背。酒壶上蕴藏有极大的内力,把勾爪男子打飞数丈远。突然,一道亮眼的白光飞来,事出突然刀疤男子全无防备,被白光打中胸口。只看见刀疤男子连连后退,身上焦烟四起。
  “好好好,五福‘影流’果然名不虚传。”刀疤男子痛声大喝:“麻烦告诉你们老大,我左权死了,必化厉鬼日日夜夜缠绕他诅咒他!”
  勾爪男子说道:“你死也不死,不过是蝼蚁齑粉,微不足道,我们主上怎会在意你死活?”
  “阿弥陀佛,”那黄衣光头打了个佛号,看来是佛门中人,他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不愿看到有杀戮。但夏晋合流本本就是大势所趋,左施主非要为虎作伥,不辨是非,徒生世间苦难,便是制造罪孽,贫僧这不得不出手规劝。如若左施主迷途知返,归还我国‘火器残卷’,那贫僧便用命保左施主全家无忧。”
  “唉,你们这群蠢货,脑子怕被驴踢过吧,要杀要剐就来,你爷爷还能打上百来个回合。”刀疤男子一直眉头紧锁,看来刚才那道白光威力甚大,让其受伤颇重。
  “速速动手,夜巡士兵快到下一轮过岗了。”那白衣男子说道。
  那黄衣和尚双脚一蹬,凌空飞起,双拳打去。刀疤男子一个鲤鱼翻身躲开,口中道:“你那龙象般若功,放在平时,我就当戏猴,你连我衣角也休想碰到。”
  “死到临头还废话连篇,吃我一爪!”勾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刀疤男子身后,双爪全力挥下有死无生。
  突然,凌空飞来一脚,正中勾爪男腰部,将其飞踹出去。勾爪男在地上连连翻滚,将勾爪勾住地面才把身子稳下来,地上赫然留下两道长长的勾爪印记。
  “那个混蛋偷袭我?”勾爪男看去,原来的地方站着一个蒙面的小孩。
  此处未定,另一处又生波澜。但听,“翔风萧萧!”肖壁凌空右掌拍向黄衣和尚,和尚单手架住,却发现劲力绵绵,立马把另一只手又架了上去,才把肖壁力道卸下。肖壁翻身落地,不待和尚有喘息机会,双掌缩于肋下,暴呵道:“夔象排击!”双掌拍来势大力沉,和尚用般若龙象功的龙象金刚回击。双方双掌一触,顿时一声轰鸣,气流四散,狂风大作,直把肖壁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看哪呢?”胡贪在白衣男子身后飞起,右手掌缘直削后颈。白衣男子旋身躲过,胡贪脸色潮红,头冒白烟,大喝:“哪里跑!‘凤翔九皋’!”胡贪身体像个炮弹弹射出去,白衣男子避犹不及,肩头被撕开一道大大的血口。胡贪于半空调整身形,面部朝向白衣男子口中鼓起,数枚飞矢便从口中飞出打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宽大的长袖一卷,悉数把飞矢打落,只一个呼吸,耳中犹听“流星闪”,下一刻胡贪就出现在咫尺。“雄鹰搏兔!”胡贪双爪击出,直嵌入白衣男子胸口,瞬间血流如注。胡贪一击得手连忙收手向后退开,他非常明白双手横直击中对方的同时,也是自己最危险的时刻。
  刀疤男子大声说道:“你们快些退下,这不干你们的事!”
  唐佩瑜说道:“打都打了,那里有后退的道理,我师兄说大叔是条好汉,我们且帮你一帮!”
  “他们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快些退下。”刀疤男子再次大声叫道。
  “你眼睛不是瞎吧?对面都已经挂彩一个了。”唐佩瑜傲气满满回道。
  “龙象焚天!”黄衣和尚和肖壁还在双掌相合对决内力,哪里知道,黄衣和尚内力陡变,肖壁感觉全身一股股热浪朝自己传来,到后面简直就是自己在抱着一个大火炉,在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烫死不可。
  勾爪男子站了起来,舔了舔自己的武器,阴气沉沉道:“臭小鬼,老子要活剐了你。”说毕,猫着身子快速冲向苏辩。苏辩也朝着对方跑去,两相攻伐,勾爪横击,苏辩几乎贴地而行,掌缘砍中对方肋下,听得骨头碎裂的声音,勾爪男凌空飞出,匍匐在地。这一招是苏辩“燕子坠”的招式“贴行”。
  “何人在此私斗?”不远处传来七七八八的靴子声。
  白衣男子冷声道:“小鬼有点意思,下次让你知道什么叫恐惧。”胡贪仔细看去,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止住,男子模样无恙,好似未曾受伤一样。白衣男子闪过胡贪,用长袖卷起地上的勾爪男子,腾空飞走。
  黄衣和尚劲力猛然发力,把两人震开,口中道:“年纪轻轻能抗这么久,后生可畏!”说完翻身跳走追向其他两人。
  以前苏辩几人都是文斗拆招,今天这几人第一次和人以命相搏。回想起刚才种种,不免心有余悸,试想刚才对招稍有差池可能就生死相隔,绝无师兄弟间点到为止的可能。
  刀疤男子对着四人拱手道:“多谢几位小英雄救命之恩,在下左权还未知几位……”话到一半,官差已来,放声喝道:“谁人在此闹事?还不束手就擒!”
  左权冷面回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哟,左大人,适才未注意到您,这是什么情况?”官兵连忙回道。
  “有几个刺客来刺杀我,你们派几个人保护这几个小英雄回家去。剩下几个和我走一趟医馆。”左权回身掏出一块玉珏道:“这是我的贴身信物,有任何事可到城主府或兵部找我。”接着又道:“来日方长,此恩必还。”肖壁接过玉珏,左权转身欲走,官兵问道:“几位回哪里?我们护送你们回去。”
  肖壁回道:“‘浣西巷’‘肖府’。”
  左权回身惊问:“你是肖家何人?”
  肖壁抱拳回道:“兄弟我叫:肖壁。是‘肖府’肖铁手的长孙。”
  “你是肖家大公子?你家府上近日可来了位年芳十七八的姑娘?”
  “我数年未归家,今日才回,不知道兄台所说之人有何特点,我回去帮你询问。”
  良久,左权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不必了,我明日自会上门叨扰。”完后再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去。四人也在士兵护卫下安全回到了“肖府”。
  不知道是哪里的居所,屋内就一只烛火,昏暗中听得一记响亮的耳光,一女声怒斥道:“谁让你擅自行动的?最关键的线都被你破坏了!”
  另一个女声跪地回道:“属下不明白,左权、龙恩已经不能可为我们所用,还不摧毁做什么?”
  “愚蠢,能不能为我们所用,岂由你来判断?人天生对陌生的东西和事物本来就是抗拒的,我为了接触他花了多少时间,你们贸然行动,还把老底脱出,把我计划全盘打乱,而你又不想想他如何能够信任你们?一个三代忠武世家,需要下多大的决心才会选择叛国?你有多难舍我们国家,他便有多难舍自己的国家。”
  “可王朝马上要做‘覆倾’计划,左权、龙恩不能争取过来,就不可不除。”
  “做事,一定要牢记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不可以混乱了目标和规划。除掉左权、龙恩是‘暗’的事,和我们又有何关系。你们提前行动一来暴露我们的目的,二来越俎代庖引起内部矛盾,三来让我们前功尽弃。我们铺垫这么久,要做的就是拉拢这些关键人物,在重要时刻站在我们这面。我们做好了这一环,就是在大局上落下了‘船锚’,锚落船定(夏夷国成语意思是只要抓住事物关键,无论如何变化,都能掌握局势。),万事无忧!”
  想清楚个中关节,那女子悔恨无比,说道:“属下贸然行动,请主上责罚。”
  “没有交代清楚是我的责任,此次责任应该在我。你回复总部告诉高参,争取左权机会渺茫,且有可能知晓了我们的意图,失误在我,请高参做出决断和对我做出处罚。”
  “主上?属下罪该万死,这个应该是属下的罪责才对。”
  “我不是在帮你逃脱罪责,事由必须看得明白,我们才能成就王朝的宏图大业。你按命行事。”
  “是,属下遵命。那龙恩呢?朱参的‘实验体’和‘天书残卷’可能在他手上。”
  “叛徒就是叛徒,一次叛变终身都是有烙印的,想洗脱可没这么容易。如果东西在他手上,他最好的选择是拿来和我们交换,而不是留着……”
  四人晚上回了“肖府”见言羽先生已经熄灯,便不好在再打扰。几人商议:各自回房休息,明早再定夺。
  肖壁去到肖府东院,见父母屋内居然还没熄灯,走去房门前,听见母亲白春巧说道:“老爷这都三月春了,咋还这么冷?我都恨不得穿上羊袄了。”
  “你身子本就有伤,加之你之前所练‘比翼双刀’也是寒性十足的功法,你当得注意保暖。”听着声音是父亲肖寅生。心下奇怪,母亲什么时候还是江湖女子呢?居然身上有伤?
  肖壁轻敲房门道:“父亲、母亲,是壁儿!”
  门吱呀一声打开,母亲白春巧连忙牵住儿子的手进屋,关心道:“跑哪里玩去了?你个孩子学野了啊!”语气中看似责备,实则关怀备至。
  肖壁笑道:“跟胡二上了‘白凤阁’,害母亲担心了。”
  白春巧脸色微变,说道:“这胡二明天不罚他不行,近带坏我儿。”
  “去‘白凤阁’可有什么长进?且说来听听。”父亲肖寅生问道。
  “去那种地方,能有什么长进,老爷你也是糊涂了。”白春巧越发不乐意。
  肖壁朝自己还在案桌前看账目的父亲一拱手,回道:“孩儿且把今日观察到的说下,挂一漏万还请父亲提点。”肖寅生看着账目,简略的点点头。肖壁说道:“阁中鸨儿技艺参差不齐,好的喜迎名流贵族,差的只能做到迎送客人或者皮肉交易。长此以往,不免会出现技艺强者恃才傲物不服管教,差者无所事事自甘堕落。所以里面关键便是这琴棋书画与人聊天的技艺,阁中需外请师傅相教,虽恐难请到大家,但就算一般也聊胜于无。二来建议使用师徒制,技艺高超的师傅负责传授技艺,也担当徒弟拔高收入的责任,当然好处是可以分得三层徒弟的收益,师傅直至收入白银百镒徒弟方能出师。这样人才有继,恩客分布合理,白凤阁自然发展稳健。”
  “还有没有?”肖寅生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这人要做好事情:一是能力,二是意愿。能力有了,便需要增加意愿。阁中鸨儿无不是穷苦人家或者官府发配亦或者是被恶徒贩卖的可怜女子,若有坦荡路,谁能走这一步。我想来须得在赎身上或者发展上做文章,赎身要求不可太过苛刻,又必须保证后续有人。既要保证赎身女子的秘密,更要想办法去掉官府发放的奴隶身份,不然赎身毫无意义。至于发展,孩儿觉得应该往内部谋求更大的突破,但实际如何操作规划,我还没有想得太明白。”
  白春巧在一旁听了半晌只觉无语。肖寅生则默默点头,说道:“去一次能有这些见解,至少看得出在言羽先生那里还算用功,但还有许多不足和偏颇,这以后在慢慢教你罢。”
  “父亲,孩儿还有事在心里甚为担忧。”肖壁说道。
  “什么事情?”
  “今日发生两件小事,一是去之前便听得‘阁中’有人言:宝丰庄赚下作钱,不理会国家大义。二是有人于‘阁中’提到祖父抢人所爱。这让我隐隐不安。”
  “丰禾城士兵粮饷有一半都是我们肖家提供的,这段时间流民甚多,我们也是时常布施。再者前线打仗,还有你五叔‘佣兵团’一份功劳,这不理会国家大义简直无稽之谈。二说你祖父这事,也是那女孩子自愿嫁过来,毫无强迫之意,当日还是你祖父出手相救,打走了几个地痞流氓,这前后从无强抢之事。这两者都是些市井小民见解,当不得真。”
  肖壁听后这才心安,说道:“父亲、母亲您们早点休息,孩儿明早还有功课,这就告退了。”
  白春巧将孩子送出屋,心中忧虑道:“这孩子小小年纪思虑太多,将来恐有更大抱负,我心实不安。”
  肖寅生笑道:“孩子无能你担心,有能力你还是担心,真是拿你无法。”
  白春巧叹息道:“如若两相选择,我宁可壁儿简简单单做个膏粱子弟。”
  白春巧陪着肖寅生直到后半夜才把账目看完,熄了灯睡去,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心中一直没来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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