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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心魔缘是前世因 / 前世:花开不同时 13 :难民

前世:花开不同时 13 :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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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返京的途中,白落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将军府,虽说有点小小的麻烦,比如,萧暮白对她擅自离开的处罚,在祠堂里罚跪。
  据说,那是个闹鬼的屋子。每当夜晚,祠堂里,冰冷的月光镀在灵位上,弥漫着骇人的阴森。
  她静静地看着灵位,细读着上面的名字。当她低语说百墨夫人时,腰间的玉佩发出微微荧光,她凝视打量着,里面有一只飞舞的蝴蝶,玉佩变得晶莹剔透,最终,蓝色的蝴蝶飞出,停留在其中一块灵位上。灵位上写着吾父萧瑾之灵。在它旁边是,吾母流云之灵。
  夜很静,空气渐渐凝固,不知她看了多久,等她再次回到锦瑟院时,翠竹是一副望断秋水的模样。菁菁还是那般念念叨叨,只是她眼里不知何时添了满满的担忧,最后两人竟哭了。院子里还是老样子,莫名地添了沉重。
  她不解地看着,伸手替她们擦干眼泪,指尖却从她们的脸颊穿过。她诧异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只不过刚从祠堂出来,为何她……
  那个带面纱的红衣女子低笑地说,“真是可怜,你早已猜出,不是吗?”
  白落尘死死地盯着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记得很清楚,她只不过在祠堂跪坐了一夜。
  红衣女子仍是笑着,语气却是冰凉,“你已经死了。我是地狱的守门人,瞧你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圆你心愿,道个别后就随我走吧。”面纱被她摘下,白落尘惊呆了,这落在那个守门人冷漠而不屑的眼睛里。
  “很诧异。”守门人继续陈述着,“活得好好的一只妖,正是花一样的年龄,暴毙了,这确实很不可思议。不过,一生走尽,留恋徒增烦恼罢了,走吧。”她笑着,温柔得像曼陀罗般柔和地毒了人的神经。此刻,白落尘的脑袋不够转了,一片空白。
  她静静地跟在守门人的身后,脑袋里是她在这人世间的经历。那些经历就像一幕幕画卷,她细细观看着,她还记得那朵小黄花,那名黑煞,也许她就能见着他了,问出她一直想问他的问题:他沾了无数鲜血,为什么手里却没有浓浊的血腥味,反而有一双忧伤清澈的眼睛?
  她,作为一只死去的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小说里的黄泉路。话说,有八百里彼岸花,以及有一手熬汤手艺的孟婆,也许可以问她熬汤的秘方,为何一碗汤就能忘却尘世,斩断情丝?是情易断还是记忆易碎,梦易醒?
  她想着,如果喝了这碗汤,她是否忘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的义兄,萧暮白?是否会忘了严谨办事,细心待她的翠竹?是否会忘了叨叨却不失可爱的菁菁,以及慈祥眉目的老管家?那个小不点,琴薇……
  她想着想着,笑了。原来这已成了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而翼之谷的那些曾笑她不吃虫子的翼人们会不会想她呢?小仙女再也不担心会被吃掉命运了吧……
  姑姑……一定埋怨自己不曾照料好她……其实姑姑待她已是极好,希望姑姑不要如此伤心……
  哎,白落尘仰天长叹,也许她是一只失败的翼鸟,还没蹦哒半年,就……她也不知为何笑了。
  不过……这……
  没有一丝风,槐树叶是最安静的,况且她记得清楚,在返京途中,怎能一夜就回到了将军府?
  更何况,妖死了,理应魂飞魄散,怎能好端端地再去喝一碗汤,过另一番人生?
  这个,好玩。
  她顿住脚步,“我还没跟义兄告别。”
  红衣女子轻轻挥了挥衣袖,在白落尘的眼前,是萧暮白凄哀的神情,无数灵位的最后一角,是她的灵牌,吾妹白落尘之灵。
  她淡淡地站在萧暮白的旁边,正去瞧萧暮白时,一切散了。
  守门人已带好面纱,“真是无聊的游戏,”见白落尘失望的神情,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肩膀,“别灰心,等你我重新在一起时,你就能看见你所想看的了。好了,再会。”她轻声说。
  一切都散了,耳边热闹了。
  虫鸣声响着,白落尘睁开眼,疑惑极了,刚才她在一个编织好的梦里,守门人的靠近,她很自然地放松,仿佛那守门人就是她。
  一个人,面对自己,怎会防备?
  真是奇怪的感觉。
  还未等她理清,周围多了陌生的脚步,有人正在入侵。她完全清醒,可周边的人睡得格外香甜。
  此刻,夜已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屏气凝神,指尖泛着点点蓝光,最后在她淡笑的眼睛下,竟突然消散了。火焰静静地燃烧着,蹦嘎声格外突兀,她神经紧绷着。
  一只失去妖力的妖,无异于折断双翼的雄鹰。
  时间流逝得极其缓慢,蹦嘎声令她颇些烦躁,她深吸一口气,望着浓浓夜色,低语着,“希望守门人没骗我,那孟婆汤但愿好喝。”她也不管自己说什么了,将火焰熄灭,提着刀朝脚步声靠近。
  此刻,这只不吃鸟的翼人发挥她独有的优势,好的视力,好的听力,在黑夜里极易地找到了最佳路线。
  她离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也加速地跳着。“真是胆小鬼。”她笑骂着自己。自己也够衰的,她想。不过,有句老话,当你衰到凉水都呛人的地步时,离幸运女神降临也不远了。她继续自言自语。手打着哆嗦,她咬着牙,似乎在蓄积英勇之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跑。她果断转身,踩在一截枯木枝上,成功地吸引杀手们的注意。
  一柱香的功夫,她跑到了另座山,她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杀手,又看着前面的悬崖,顿时笑了。哈,她说,“其实我只是路过,你们能不能往后退一点?”
  杀手们置若罔闻,步步紧逼。白落尘缩着脖子往后退,在她退至悬崖边际时,风铃般的烟花绽放着,杀手们互看一眼,撤退了。
  她深吐一口气,但怕杀手折返,独自一人在林中转悠,漫无目的,竟觉得天之辽阔,望着星辰也出了神。
  在她不知的暗处里,一袭带笑脸娃娃面具的青衣问,“你不是一向怕麻烦,怎今儿个破例?莫非是那只小妖?”话语间,他眼珠不知转了几圈。
  “我劝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身旁的那抹黑衣脸色冷冷。那笑脸娃娃低低一笑,“看来越来越有趣了,但愿你我不要忘了我们的契约。”
  黑衣有些不耐烦,跃下山崖,耳际呼呼的风扯得他的皮肤,疼让他清醒,最后扑通一声,平静的河流激起巨大的水花。
  “真是孩子气。”笑脸娃娃张开双翼,朝着深渊俯冲而下,在黑衣人浮在水面的那刻,他刚好泛舟而遇。
  天际还未发白,舟顺流而过,黑黝黝地峡谷远送着这两个莫名的行人。
  不过,再见又是怎样的模样。守门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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