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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两伐平倭记 / 第二章 兵驻郢州

第二章 兵驻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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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淳七年初春,苏州马上要成了前线,我父为官,城破必难保全,他父母因为战乱,日子也日益萧条。为了避免自己的亲人遭到蒙古的屠戮,我们毅然加入了军队。加入军队的我们因为是同乡被分入了范文虎将军所统帅的军队。襄阳乃扼守长江中游的咽喉之地,襄阳城破,蒙古则可以顺流而下,南下灭宋,欲保大宋者,必保襄阳。虽然已经被归为范将军所率领,但是如何突入蒙古军军层层包围突入襄阳都是个大问题,刚进入军营安顿下来,就听见外面发出了熙熙攘攘的声音,我跟着大家冲出来营外,看着一批批突入增援部队退回来时只剩下三三两两退下来的残兵,只见他们有的把绣着“宋”字的大旗当成了自己拐杖,似乎是大旗在搀着那人走,有的两人架着一个一条小腿紧靠一丝肉连着身体的伤兵,有的人拿着自己被砍断的手臂,仿佛希望着有位神医能让他身体复原,有的被担架抬着,他们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留下的只有呆滞的眼神空洞的盯着自己脚下的路。虽然心中想象过无数次战争的场景,当我看到这写满血与骨的场面,心中不免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我也会向他那样吗?表兄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走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他想给我传达一种坚定。回到营帐,我努力不去想那真实的血腥,但是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一样,一遍一遍清晰展现着那恐怖的一幕。我能感觉同营帐的士兵,淡定中透露着恐惧,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参战的新兵,他们要么是出于生计被迫参军、要么是家园被毁,参军报仇,此刻大家都被刚才的场景震慑住了,可能他们也在想着自己可能会面对的悲惨命运吧。虽然参军时满怀家国豪情,但真正面临明晃晃的大刀的时候,论谁心中都会产生恐惧吧,毕竟没有几个人想死,除非已经“疯”了。谁知仅仅过了一年,我就成为了那个“疯”了的人。
  不知不觉马上要入夜,望着手中那一点可怜的米粥,感觉怎么都吃不饱,“吃这个吧”我表兄拿着手中的煎饼跟我说,来的时候,怕吃不惯就带了一些咱们老家的馒头,这是咱们故地山东的传统食物,吃着它,想着收复咱们的老家呐,那可是咱祖先的时代生活的地方,听说有族人还在那里生活,虽然只是吃过家乡的煎饼,可比江南的饮食丰富多了。我接过来他给发硬的馒头,蘸着米粥吃了起来。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不过总算不用饿肚子了。。
  “看出来,下午看到败回军营的残军,你有很深恐惧啊”他随口说了一句,“你不怕吗?”我吃着馒头低声说道,此时饥肠辘辘的我已经顾不上脑海中那恶心的场面。“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你要相信咱们兄弟俩只要齐心,一定能活着回去!”
  第二天一早,军中吹起了号角,寒冬二月,因为江面被封锁,部队准备继续沿江水陆两路并行向襄阳增援。从驻地郢州到襄阳约三日行程,行军采用水军用轰天雷轰击陆地防御城塞,陆军攻城,然后去除江面封锁障碍的方式,徐徐推进。兵贵神速,虽然出兵稳妥,但是蒙古军是我军多倍,缓缓进军必然面临蒙古军队源源不断的增兵,不出三日恐怕凶多吉少,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怕以扰乱军心之名获罪,也不敢说出。早饭后,全军整装出发,我所在步军沿江进军,看着身后不远江面浩浩荡荡的船队,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一些不安,但每个人都只是跟随大部队默默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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