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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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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雨桐心猛地一跳,从梦里惊醒了。大片大片刺眼的白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她慢慢平复心跳,原来是天亮了。外面起了风,窗户不知被谁推开了些缝隙,风从那道缝隙吹进来,带起白色的窗帘,悠悠的扬起。乔雨桐慢慢坐起身下床,走到那扇窗前,将窗户彻底打开,清晨有些清凉的空气迎面扑来,吹起她散着的长发,带走最后一丝困倦意。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雨过天晴。她看着蓝天白云,晴空无限辽阔,不禁想到如同虚幻的昨夜,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被送回来,陈先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既然是梦,一切终归要回归正轨,现实还要继续。
  醒来时间并不早了,乔雨桐收拾好自己就开始照料店里的花花草草。四月四过去,生意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闲暇下来也好,有些花枝也该修剪了。忙到了下午,乔雨桐提着水壶出来准备给门口的花木浇完水,再去给自己做饭。刚踏出门槛,乔雨桐怔愣了一下,是谷夏正靠在门外,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他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乔雨桐将水壶放到一边,走进了才发现谷夏半张脸都红了,看痕迹应该是被谁打了一巴掌。谷夏是多么傲气,从小生活在城堡里的王子,被打成这样也不吭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了他。乔雨桐没有多问,只是用手语问他:
  我正要做饭吃,你一起吗?
  谷夏低垂着脑袋,见她并没有问什么,心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多了几分怅惘。不轻易接近另一个人的内心,其实就是在保持距离,他知道的。而且,乔雨桐一向是个体贴的女孩,所以他才敢来见她。谷夏微微抬起头,对她勉强一笑,
  “好啊!正好我也没饭。”
  拿起她刚放在一旁的水壶,边走去浇水边道,
  “我来浇水,你快去做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他强撑着的样子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乔雨桐无声的笑了笑,她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弟弟该多好,好歹不是一个人。无奈叹了口气,可惜,他们两个人,现在还能做朋友,未来会是怎样,乔雨桐摇了摇头,想得太多了,既来之,则安之。
  楼上,乔雨桐把刚摘好的菜放到水池中,正准备洗,就听见外面突然争吵的声音,停了手上的动作细细一听,是谷夏和另一个人在争执,这声音熟悉的一听就知道是谁,乔雨桐擦了擦手,犹豫着要不要下去。
  “我不回去!”
  “你在外面一晚上不回家,你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吗?”
  一位年近五十的男人,身着内敛的黑色西装,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工整严谨,他说话看上去并不大声,字句稳缓,掷地有声,让人不得不顺服,谷夏果然没有再顶嘴,渐渐平息见到中年男人的愤怒,这位中年男人便是他的父亲,谷正。没想到会是自己的父亲亲自来找他,谷夏昨天跟家里闹得很不愉快,现在又被追到这里,自然见到谷正的瞬间心情就恶劣了。谷正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没有提那些已引起冲突的话题,看谷夏不这么冲动了,继续说道,
  “一个男人,要知道事情的轻急缓重,你看看你自己,因为跟你妈妈起了点冲突,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这么多年的书是白念了?”
  一提到念书,谷夏一下又被戳中了痛楚,当即脱口而出,
  “既然白念那就不念了!”
  “混账!”
  乔雨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谷正气得骂了谷夏一句。她看了眼将头别向一边的谷夏,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然后对谷正微微鞠了一躬,不论怎样,谷叔叔这么些年对她已经很不错了。
  谷正见到乔雨桐,难看的脸色收敛了些,眉眼神色温和了很多,
  “小桐,这谷夏又跑你这来添麻烦了。”
  乔雨桐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明了,谷叔叔这句话,终究自己是外人了。谷正眼神透漏着满意,乔雨桐这孩子,若不是因着她父亲这桩隐晦的往事,想到这他又即刻打住,即便他能同意谷夏和小桐,他夫人也不会同意。可眼下,谷夏也就能听小桐的。
  “小桐啊,这孩子一晚上没回家,连学校都没去直接,你劝劝他,年轻人之间好说话,我们老一辈人的话他听都不听。”
  乔雨桐对谷正安慰一笑,让他稍安勿躁。其实哪里用得着她,只不过她在场,谷叔叔给谷夏面子,不把场面闹得很难看,谷夏内心还是畏惧谷叔叔的,这一点乔雨桐早在谷家寄居的那几年,早就看得清清楚楚。说到底,她还是外人。
  乔雨桐走到谷夏跟前,劝道:
  你快跟叔叔回家。
  谷夏看着乔雨桐,心事情谊满腹,却不知该如何说,只又急又恼,
  “雨桐,你知不知道--”
  乔雨桐打断他,手速很快的比划道:
  你不能遇到事情就躲起来,谷夏!不管怎样我希望你现在回家,跟叔叔回去。我很累,不想再牵扯进来。
  她表达的很坚决,谷夏眼神渐渐黯淡下来,轻轻说道,
  “好,我知道了。”
  缓慢转身之际,谷夏几不可闻的说了三个字,轻到乔雨桐离他这般近都几乎听不清楚。
  “对不起”
  谷正临上车前,特意对乔雨桐道,
  “对了,明天来叔叔家吃晚饭吧,我也早点回去。你阿姨特意嘱托我一定把话带到,说明天她亲自下厨。”
  乔雨桐点点头答应了,她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谷夏垂丧着上了车,看着车子越来越远,曾经一些不愉快的回忆,突然间翻卷而来,当年那样难堪得被谷家赶出来,然后,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到现在。长而缓的呼出一口气,望了望头顶碧蓝的天空,其实,她始终都是一个人。
  乔雨桐拿起水壶,接着给花木浇水,今天的天气着实很不错,翠绿的叶子上水珠,在阳光的普照下晶莹透亮。看着这些生机勃勃的家伙们,心情好了许多,母亲说得果然不错,看着这些花在自己手上长得这样健康漂亮,很有成就感。
  “心情不错?”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乔雨桐的身后响起,这声音,乔雨桐一回头,果然是金夜的谭姐。她眼神审视的将乔雨桐打量个遍,似是赞叹。
  “不错,居然还能毫发无伤。”
  乔雨桐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谭姐见她眼神瞬间变得防备,对她一笑。
  “别紧张,我只是奉命来给金姐选几盆花。”
  她脚上踩着高跟鞋,果真四处挑选起来。感觉到乔雨桐的视线一直投注在她身上,谭姐只得转过身来,摇头无奈道,
  “小姑娘,你也知道金夜是什么地方,别说这座城市,连带着毗邻的几个城,发生什么,风吹草动了,我们金夜都会知道。更何况,”
  她走进了些,声音放低,接着道,
  “更何况是枪战,被暗杀的对象,还是身份神秘的陈先生。”
  说完这句话,她又离得远了些,眼色一正,
  “还有,金姐让我告诉你,有些人,不是你能接近的,尤其,是这个陈先生。”
  金夜果然不一般,或者说,金叶不一般,陈先生的身份,她或多或少能知道些,不然也不会特意派人来告诫她,也或者只是来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既然不是陈先生的敌人,她也不必过多在意,金叶,这位父母亲的故交,总觉得对她抱有敌意。乔雨桐埋头理弄花木,不再理会谭姐。
  “喂!小丫头。”
  谭姐见她不待见,语气不满,乔雨桐闻声抬头,只见她右手随处一指,
  “这,这个,还有那盆,下午记得送到金夜。”
  乔雨桐看了眼她开来的黑色轿车,什么牌子不清楚,但看样子一定很贵。她起身抱起谭姐刚刚点到的几盆花,一一放到她的车上,幸好她的副驾驶车窗是摇下来的。
  “小丫头,你要干什么?”
  乔雨桐不理会她,手快的将花从车窗放了进去,那个金叶会所,她是不想再去了,阴影太大。谭姐看她眼底狡猾的模样,被气笑了,算了,她不愿送就不送,省得再惹出什么麻烦,到头来麻烦的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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