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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暗焰少主 / 第二章 死里逃生

第二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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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让老夫好一个等啊!”,孟罗刹挥舞着手中的大锤,白须在风中猎猎飞舞。“孟尊者,舞剑堂与尊者素无恩怨,若今日您能高抬贵手,放我等离去,在下日后必有重谢,再生之恩,永不相忘!”,许长老向他抱拳恳求到。“哈哈,许长老忒客气,老夫素来不喜与人结怨,此事好商量。”。许长老喜出望外,“此话当真?”,孟罗刹单手提锤,指向顾昱,“将这小子与枯牙剑留下,老夫便不再阻拦,尔等尽可离去,如何?”。顾昱一听大惊失色,喊道:“许伯伯,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他。”。许长老听完孟罗刹的要求后,突然仰天大笑,他回过头,一脸慈爱的看向顾昱,“昱儿,许伯伯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日后你要努力修行,为你的爹娘报仇。”。说完,他与其他长老对视一眼,有赖于长年累月的默契,其余人皆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许长老转回头,直视着孟罗刹,朗声道:“有句诗写得好,‘岂不畏艰险,所凭在忠诚。’,我等自跟随顾堂主以来,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今日既受人所托,便要行忠人之事。既然你不愿手下留情,那我舞剑堂一众人今日便与你斗个鱼死网破!”。许长老傲然立于空中,芒寒色正,慷慨陈词。顾昱望着许伯伯因岁月已不再挺拔的背影,顷刻间热泪盈眶,今日一别,便是永别,他的生,是无数人用死才换来的。
  “冥顽不灵。”,孟罗刹对许长老之言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种欣然赴死简直毫无意义可言,甚至有些滑稽可笑。“结阵!”,许长老一声令下,众人排列成一个奇特的阵型,纷纷掐指捻诀,周围的空气开始极速流动,一个淡金色的法阵,出现在众人脚下。孟罗刹敛容屏气,一声暴喝,他的周身凝出厚重的护盾,比顾清所施展的,还要强上许多。“呛啷啷!”,清脆的出鞘声中,许长老的少约剑豁然飞出,立于阵心之中。淡金色法阵一瞬间破碎,化为无数金芒,向少约剑涌去。此时宝剑金光大作,高速颤动起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孟罗刹握锤的手紧了又紧,这奇异的阵法他从未见过,莫非是舞剑堂隐藏的杀招?可若是杀招,为何非要等到此时才用,在祁峰他们攻山时发动岂不是更好?只见诸位长老的面色瞬间苍白下来,支撑做法的身体不住颤抖,许长老更是咬破了舌尖,满口鲜血,苦苦支撑。金芒在众人的竭力催动下,全都注入剑中,许长老声嘶力竭道:“昱儿,抓住剑!”,听到号令,在一旁静待时机的顾昱立刻抖擞精神,纵身向阵中飞去。与此同时,孟罗刹也动了,他向着离他最近的许长老猛扑过去。这阵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他要先发制人,只要破坏一只阵脚,法术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顾昱咬着牙,尽力伸直手,向着宝剑飞去,而孟罗刹,也已抡圆了大锤,砸向体如筛糠的许长老。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顾昱已抢先飞到阵心,一手紧抓于剑柄之上,这一刻,一声长啸响彻云霄,孟罗刹的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收缩,少约剑释放出巨大的冲击波,重重的撞到了孟罗刹身上,使他被吹飞出去,那一锤也没有如愿砸中。他止住身形,向后急退,而金灿灿的少约剑,则带着顾昱冲上高空,调转向追明宗的方向,“嗖”的一声,风驰电掣而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孟罗刹此时恍然大悟,这是一个逃脱阵法,他被耍了。孟罗刹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上许长老,只见其苍白无色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后,与其他长老一起,于高空之中急速坠落,像脱线的纸鸢,如折翅的飞鸟。孟罗刹望着他们无力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密林乱石中。许久,他叹了一口气,向远方飞去。
  而另一边,顾昱的逃亡仍在继续。少约剑带着顾昱,以令人瞠目的速度疾驰。强劲的气流,吹的顾昱睁不开眼,耳边满是呼啸风声。万仞山各处,均察觉到这股如脱缰野马般的能量,追捕之人纷纷出击,却连顾昱的影子都摸不着。祁峰此时盘坐于舞剑堂外,双手掐诀,一团白雾自他嘴中喷出,在其面前形成一面圆盘。圆盘内,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显露。“掌国,孟罗刹那边失手了,卑职办事不力,请掌国赐罪。”,祁峰跪地,叩首到。镜中沉默半晌,随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罢了,枯牙剑现在何处?”,“回掌国,枯牙剑在顾清的独子,顾昱手中,此时那小子正逃往追明宗,不知舞剑堂使得什么法术,这小子逃脱之快,我等竟追不上。”,“好了,此时我会安排大将军去做,你带人把舞剑堂‘打扫干净’,回总坛复命。记着,要彻底打扫一遍。”,“卑职领命。”,在祁峰叩首后,雾盘轻轻飘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万仞山总坛坐落其间。也许是身处崇山峻岭之中,鲜少有人会来参拜观摩的缘故,虽称为总坛,却修筑的十分平常,几处阁楼,些许院落,便组成了可见的全部。但仔细端详,山花野草漫山遍野,飞禽走兽时隐时现。水幕珠帘,如银似玉,峰回路转,曲径通幽。当真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桃源仙境,美不胜收。一个身着农服的中年男人,自一间小屋,走到院落之中。此人身高八尺,高大威猛。体型魁梧,挺拔如松。男人蓄着长须,苍髯如戟,鼻梁高挺,双目炯炯有神。他拎出一小斗米,走到鸡舍旁,倒入食槽中。待鸡群吃的差不多后,又舀过一瓢水,倒了进去。做完这些琐碎之事后,他坐到横倒在院中的一根粗木上,静静地注视着天空。。
  顾昱竭力睁开眼,下方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他虽未走出过万仞山,但顾清曾向他讲述过,向北方翻过这万壑千岩,便是追明宗的国境。眼看着即将虎口脱险,顾昱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只是当恐惧慢慢被抽走时,他的脑海中便又浮现出他的父亲,他的母亲,那些与他熟悉不熟悉的师兄弟,那些宠溺他的长老伯伯们。一想到母亲的眼神,一想到许伯伯凛然的背影,他的眼睛又酸楚起来,却没有留下泪水,因为泪水早已枯竭了。正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威压,突然自顾昱身后袭来。顾昱赶忙催动宝剑,向一侧偏移。一道霞光四溢的气刃,在下一刻劈过他之前所在的位置,径直向前飞去。只见这气刃在不远处停滞下来,却没有消散。“不好!”,顾昱心头一紧,抓紧少约剑横于胸前,宝剑在此时不再前进,而是绽放出夺目金光,一层璀璨的护盾,出现在顾昱身前。“嘭!”,前方的气刃突然爆炸,四溢的能量像巨石般狠砸在护盾之上,虽然挡住了这一击,但原本厚重坚固的护盾也在重创中冰消瓦解。冲击过后,一个人影,自后方越过顾昱,落在他面前,正是那位小院中的男人。
  “顾昱?”,男人负手而立,语气温和,甚至还透露出一丝丝亲切。“你是谁?”,顾昱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只见那男人微微一笑,“在你很小的时候,我还曾抱过你,当然你那时才几岁,肯定不会记得。不曾想光阴易逝,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嗯,你长相随你父亲,能给人一种温和敦厚的感觉。”,“你究竟想说什么?”,“哦,你不必害怕。我与你父亲也算是老友,故人之子我断不会加害,把枯牙剑留下,永远离开这里吧。”,“你痴心妄想!”,顾昱突然怒吼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与我爹是朋友,为什么爹娘今日有难,你却见死不救!难道我爹的朋友就是对友人下手的宵小之徒吗!”。男人的笑容一窒,他的面容渐渐黯淡下来。“我与你爹,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履行着不同的职责。这世界,并不以我们某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很多时候,我们所做的事,并非出于本愿,但只能顺应这个世界。你爹他,太过理想,也太过自负。我知道他的脾气,我也从未奢望他能扭转自己的心性,否则他也就不再是顾清,他也不会再是我始终敬重的那个人。但是顾昱,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今日之言,没有人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对抗整个世界,有的时候,妥协并不代表失败,死亡也不是抗争的最好选择。只因无数人的妥协,才使得这个世界趋于稳定,才使得无数人得以安度此生,无需担心能否见到明天。”,“我不管!”,顾昱紧握着剑,此时已泣不成声。他被这种冠冕堂皇的背叛与冷漠深深刺痛,此刻,只有怒火在他的胸中剧烈燃烧。“若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这世界早已是人间炼狱!”,顾昱咆哮着,举剑刺去。男人岿然不动,伸手一点,少约剑的锋芒与他的指尖对在一起,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剑身一瞬间裂纹密布,顾昱连忙收剑,少约剑此时已碎裂为数段,坠入云中。“啊啊啊!”,顾昱绝望的嘶吼,看着手中的剑柄,这是陈长老赖以成名的宝剑,伴随了他的一生,可就在这弹指一挥间,这利刃却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永远失去了绚丽的光彩。顾昱感到自己的血液已经停止流动,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都没了,一切都失去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身形一晃,因伤心过度与身体透支而昏了过去。男人身形一动,稳稳的抱住了顾昱,“我们现在就活在炼狱之中,不要放弃,顾昱。我衷心希望,你最终能改变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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