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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第二十章 安宁

第二十章 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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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府后院角落,韩修居住的小院不远处,便是宗主刘昱的居住之处。相比周围其他几间院子,这间房屋更加气派,一眼便知居住之人的身份。
  屋内装饰也并无什么什么特异之处,若是寻常不知情之人,便一会把这里当成宗主寝房,即便知道房中暗藏玄机,也绝无能力破解。
  宽阔的大床下是密布的结界,有一个入口通入地下室,若无对应功法,除非是道行通玄的能人大士,否则绝对无法感知地下密室的存在。
  这座地下室,便是万玄宗开宗立派所依赖的根本,也是只有几代核心人物才能知道的秘密。
  真正的宝物是地下室中的一扇石门,无人知道它通向何处,亦无人知道它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前代宗主螟蛉子了解许多内情,只是并未向刘昱等人透漏过许多——只知道,刘昱的生世秘密便在这扇石门的背后,也许刘昱的父母曾经打开过它。而更有的流传是,这扇石门背后,还蕴藏着可以改天换地的力量。
  为了打开这扇门,这三年来四个人可谓费尽心机,光是钥匙,就搜集了不知多少信息,直至最近才终于得到确切消息——当初刘昱送个白芷的涵阳玦、玄空阁的流阳珠和龙门石窟的云阳珠,正是其中的三块钥匙组件。故而这些天一些列行动都是围绕着这三个钥匙展开的。加上万玄宗一直拥有的明阳璧、紫阳佩和炎阳环,九块组件已经集齐了六块,还剩三块至今还没明确的消息,只能从石门的凹槽与颜色大致判断一下它的形貌。
  也许他们是又有了新的发现了吧。
  韩修一脸疲倦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
  江南烟雨,连绵不绝,一阵大一阵小,却无间断。韩修又闭上了眼睛,再睡一会吧。
  那一纸书信依旧躺在桌上。
  秦岭天色,与江南完全不同,春阳高照,天机天池波光粼粼,四围山色空蒙,水光潋滟。两人对湖而立,神情漠漠。一人黑衣如墨,深邃幽寂;一人白衣似雪,明丽动人。
  “再过三日,你便要远嫁云州了。芷儿,你可莫要怨恨师父。”清月子遥望着天池随微风荡漾的波澜,手中握着一封书信。
  白芷恭敬地站立一旁,道:“弟子不敢。”平日里严厉的师父最近忽而对自己温柔起来,其中缘由白芷自然也能想得明白。
  清月子平日少近人情,对于弟子之中男女情爱之事多有不悦,想来也是同她自身经历息息相关。那夜在这天池边,清月子隐隐透露出那些秘闻往事,白芷与清沉的机灵聪慧,必然也猜得到一些端倪——恐怕自己的师父曾经也是个为情所伤的可怜女子。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弟子也没多少东西可以收拾,等到那天动身便行了。”白芷看着清月子单薄的背影,不由悲从中来,“师父,弟子一定会常回来看你的。”
  清月子闻言,苦笑回头,道:“芷儿,你可要记住,进了见雪山庄的门,便是见雪山庄的人了,不可再有任性之举。”
  “弟子记得了,师父。”白芷口中这么答应着,心中却大不以为然:那凡非池待我情深似海,看他让不让我任性呢。师父看来是老古董了,对待感情还是那老一套呢。
  直至中午,韩修才终于感觉到了饥饿。万玄宗上下等级虽然分明,然而待遇却一直一视同仁。韩修这位副宗主吃喝与寻常弟子别无不同。
  饭菜倒是也还算可口,宗内立下规定,若是有任务在身,则一律不得饮酒。刘府内,几乎除了重大庆祝或者节日,平时都是闻不见酒味的。韩修自从昨天下午回刘府,便水米未进,虽然有道法加持,但也饿得厉害,一进食堂便盛了饭菜,狼吞虎咽起来。韩修几人虽然身居高位,但平日里对待宗内之人却多亲近,食堂盛菜的大妈加他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恨不能把锅里的肉统统盛给他。
  用过午饭,回到小院,韩修才终于翻开了那封信。其实韩修早也猜得到,信上所写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大意便是,若是韩修回了宗内,便好好调养,如有需要,再行通知。
  读完那封无关紧要的信,韩修便叹了一口气,闲坐在窗前,拿出一本书翻阅起来。
  此书名曰《时言新语》,其中所载多为当世名士之奇闻轶事,全书共有大约一千二百多则故事,每则文字长短不一,有的数行,有的三言两语。该书之称奇在于对人物的描写有的重在形貌,有的重在才学,有的重在心理,但都集中到一点,就是重在表现人物的特点,通过独特的言谈举止写出了独特人物的独特性格,使之气韵生动、活灵活现、跃然纸上,语言精炼含蓄,隽永传神。当代文士曾有评价说:“读其语言,时人面目气韵,恍然生动,而简约玄澹,真致不穷。”可谓确评;又有人称曰:“记言则玄远冷隽,记行则高简瑰奇”亦为众所赞同。
  韩修阅读之时,聚精会神,时而发笑,时而大悲,浑然不觉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一个下午就这么从窗外偷偷溜走。
  坐在窗前的韩修惊觉于光阴流逝之飞速,他决计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并州漾泉,一位女子也对着窗外天空,度过了一个下午,就给她的却只有缓慢时光的煎熬。
  夕阳渐落,红叶才从窗边站起,门外脚步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娘送饭来了。
  一回漾泉红府,红叶便被关在自己的闺房中,几乎算是被软禁起来。红叶伤情未愈,到现在还不能运功使力,也不能奔跑跳跃,只能缓缓步行。楚沅淇顿顿都给红叶做些益气补血的菜肴,什么,红叶心情虽然差,胃口也不佳,但楚沅淇这么逼着,倒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统统吃干净。这不,今晚晚饭还没送到就已经闻到了味道——。
  “叶儿,快快吃,都不准剩下。”楚沅淇也是个聪明女人,自己女儿的一点心思哪里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红叶知道爹娘都是为了自己好,虽然心中不悦,但是总归是自己的爹娘,只能听着他们的话。何况自己身体确实差,送上来的顿顿吃喝得一滴不剩。
  楚沅淇望着红叶面无表情,一口一口地吞咽,心中只能默默哀叹,说道:“爹娘实在是不放心你,你这次出门险些出了大事!”
  红叶自知自己这回确实是遇了大险,可以说是大难不死,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问道:“爹爹去修天香剑,可有什么消息了吗?”
  “放心吧,你爹自然会给你一把完好无缺的天香剑。”楚沅淇抚摸着女儿的头,继续说道,“你呀这些天就好好养伤,其他事情等伤好了再说。”
  红叶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今日我已经传书去了楚家庄,告知子榆你已经平安到家了,让他不用再找你啦。你可不知道,子榆这孩子听说你遇险了有多着急。”
  “什么!”红叶忽然听楚沅淇讲起楚子榆的事,惊得几乎是叫嚷起来。
  楚沅淇只以为红叶是惊讶,继续道:“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心里有多想着你,跑来告诉我们消息后,便火急火燎地去了洛阳寻找你的下落。”
  “娘!”红叶气得直跺脚,“以后可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了!”
  楚沅淇这才反应过来,稍稍一想,便探知了其中关节,当下闭口不言。其实她早知道红叶对楚子榆不甚欢喜,只是自己一直相中了楚子榆。但是终究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只要对方不是太差,也就由得红叶的心意了。只是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经过这几日的生死相交,红叶竟然对那韩修产生了爱意。此人可是天机宫的叛徒,妖魔邪道之人,自己的女儿是万万不能同这种人在一起的。
  红叶见楚沅淇不言语,便告知了她自己与楚子榆在洛阳见过面了,诸如同韩修过夜之类的事情自然是隐瞒不说的。只说了那楚子榆为韩修所败,羞愧难当,已经返回楚家庄去了。
  楚沅淇闻言又是惊又是恨。惊的是楚子榆本领自己是清楚的,绝非等闲之辈,听红叶的描述竟然在使出月落霜天的情况下被韩修轻松击败,那这个韩修年纪轻轻,道行得有多深;恨的则是听了红叶那一番描述,更加确定了红叶对韩修已经动了心。当下一言不发,收拾收拾餐具便走出了红叶房间。
  红叶知道娘因为自己说的这事大为光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望着窗外逐渐黑暗的天色,心中只能默默哀叹。
  很远处的云州北苍山,见雪山庄上下逐渐从楚剑狂阵亡的悲伤中脱离出来,俗话说得好,丧事得靠喜事来冲喜,凡陆南择了一良辰吉日,再次修书一封向天机宫清月子为儿子凡非池向白芷求婚。
  这样的本就是走个形式,也不必等回信,见雪山庄便办理起了婚事各项相关事宜。该挂的挂,该贴的贴,该搬的搬,该洗的洗。同时往楚家庄、骆家庄、云州城等处广发请帖,自然玄空阁的王大伟也是被邀请的对象。
  见雪山庄这个天下闻名的修真门派,此刻仿佛也与俗世间的人家别无二致,忙里忙外,都在为少庄主的婚姻准备着。
  前山的山庄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后山的冰瑶宫却一如既往地冷清寂寞。
  昏暗的烛火映照着凡陆东有些佝偻的背影,白发苍苍,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幽暗的密室仿佛只容得下这个老人,身后的黑暗中,一声冷冰冰的话语突然传来:“怎么样了?”
  “恐怕,离它出来不远了。”凡陆东一动不动,呆滞地望着身前。
  一颗椭圆形的卵,散发着阵阵青色的幽光,仔细分辨之下,数到细小的裂纹沿着顶部的尖头开始向下蔓延。透过那细微的裂缝,仿佛可以见到其中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
  这一切都看在凡陆南的眼里,面对眼前的兄长,问道:“怎么这么突然?”
  凡陆东不动声色回答道:“昨夜我离开时尚没有这些裂纹的。今早我进来看时,便有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这几日正是非池的婚姻大事。”凡陆南隐身与黑暗中,但是依旧能看得出眉头渐渐锁紧。
  “放心,应该还要一段时间的,翻阅他们一族留下的书籍记载,都是六六三十六、七七四十九、八八六十四、九九八十一这几个数。毕竟你已经等了二十二年了,多等的这几日不会那么快的。”
  “但愿如此,否则,你我二十多年的心血便付诸东流了。”
  凡陆东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运起功法,维持着那颗卵所在的法阵。凡陆南望着自己的兄长,也是一阵沉默,便向密室之外走去。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身后,凡陆东突然发问。
  凡陆南一怔,随后便陷入一阵沉默,似乎他自己也无法肯定地问答这个问题,过了许久,终于还是横下心来,说道:“想好如何?没想好又如何?这二十多年来,你我二人还有退路吗?”
  “若是你和我一着不慎,出了什么闪失,该当如何?”凡陆东眼睛盯着那些细小而稀疏的裂缝,继续问道。
  凡陆南这次不再有犹豫,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允许任何闪失出现!”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走出密室。
  凡陆东听着弟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不闻,心中仍然有些惴惴不安,口中喃喃道:“那可是龙啊。”
  远方,穿过重重云端,高山之上,群峰之巅。红日西沉,山峰之间一片阴晴不定,斜阳渐暗,天地肃杀。三人依次打坐。为首一人,紫袍长襟,衣冠华丽,气宇轩昂;身边二人亦是气势雄壮,气度非凡。不消说,这三人自然便是刘昱、李珣和豢龙源三人了。
  刘昱望着绝顶之下,落日余晖中,一览无余的群山万壑,说话间仿佛胸中也有万千气象:“老韩这次新得了一把戮仙剑,又领悟了所谓剑意。看来是逐渐把我们三个甩到身后去了。”
  “是呀!”豢龙源接口道,“再不努努力,恐怕以后的风头都要让他一个人出尽了。”
  “这次闭关修炼,五行气象各自运行三十周天,一次大约十二时辰。我已经到了水象了,你们呢。”李珣问道。
  刘昱豢龙源二人纷纷答道:“差不多。”
  “那咱们大概还有几天回去。”李珣继续道,“不知道老韩这小子现在在哪里逍遥快活呢,身边多了个美女相伴,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持住。”
  豢龙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刘昱却微笑道:“别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江南,刘府。
  韩修吃过晚饭,正端坐在床上,运功打坐,不断深入领悟戮仙剑上学到的剑意。却不知为何,忽然感觉鼻子一痒,“阿嚏!”一声巨响,好一个大喷嚏!
  “别是谁在骂我吧?”韩修心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揉了揉鼻子,却发现再无刚才那般心境得以领悟剑意。。
  天机山的天色尚明,此地日落要比江南晚上小半个时辰。山上望去,红红的夕阳依旧悬挂在山头。天池水波荡漾,一圈一圈的涟漪中泛起阵阵温暖的柔光。
  清沉坐在房中,望着窗外山间的夕象,口中忽然嘟囔道:“韩修你个大臭人,怎么害得我这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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