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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第十一章 红叶

第十一章 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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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二位真是天机宫门下吗?”那红衣女子死里逃生,虽然隐隐还受了一些内伤,看上去却心情十分畅快。
  韩修与李珣都摇摇头,也没有说自己是何门何派。
  那红衣少女也不恼,仍旧笑吟吟地说道:“今日真是多谢二位少侠了。我叫红叶,你们呢?”
  韩修望着这少女红唇红腮红发簪,红衣红裙红色剑,赞道:“红叶红叶,端的好名字!”又与李珣对视一眼,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韩修将灰色古剑收回,笑道:“姑娘却是一个人吗?”
  那红叶笑着点点头,说:“我无门无派,独来独往。”
  “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洛阳城中喝上一杯?”李珣也收了青色短刀,喃喃道:“打了一架,肚子饿了。”
  韩修与红叶具是大笑。红叶却道:“我不会喝酒,不过二位少侠今日出手相救,红叶感激不尽。就请二位去洛阳城里的天上居吃上一顿吧。”
  “恭敬不如从命啦。”李珣嘿嘿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三人各自御起法宝,向洛阳城飞去。
  洛阳天上居坐落于洛阳城南大道一侧,三层高楼,雄浑高古。内外装饰,皆不用金银珠宝,只用青砖黛瓦、红木黄泥,飞禽衔檐、走兽坐脊,隐隐有天上仙家之风。王公贵族多以此地为用膳歇脚之所;修道侠客,逢至洛阳,亦必要光临此地,以为纪念。
  三人一路飞至洛阳城南宜阳门,一路沿着大道往前走了数百丈路,便见到了气势恢宏的天上居。
  红叶笑吟吟地说道:“走,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三人便在二楼挑选了一张临街的座位,坐下了。那红叶叫来伙计,一连点了七八样这里的招牌好菜。韩修与李珣只是笑着看她。红叶又问两人可要点什么菜,二人具是摆摆手。点罢了菜,那红叶又问那伙计要来一坛天上居的招牌美酒——玉液酒。
  韩修与李珣两人都是十分惊讶。李珣道:“姑娘不是不会饮酒吗?”
  红叶哈哈笑道:“人生总有第一次。今日为感谢二位少侠恩情,小女子破例啦。”说罢,三人皆是哈哈大笑。
  不待多时,菜色便七七八八地上齐了,一共八样——鲤鱼跳龙门、毛驴滚油锅、燕子飞牡丹、凤凰落梧桐,这是四样大的;猪肘子、羊蹄子、牛筋子、烫饺子,这是四样小的。外加一坛玉液酒,三人便开始边吃边聊起来。
  红叶先倒满了三杯酒,敬道:“二位少侠,今日多谢救命之恩,我先干为敬!”说着便果真一饮而尽,却直呛得咳嗽。韩修与李珣纷纷相劝道:“慢慢喝慢慢喝。”
  韩修吃了一口肉质肥美的黄河鲤鱼,先问道:“红叶姑娘是何门派,为何独身一人?那柄红色仙剑在姑娘手中端的是一个出神入化。”
  红叶羞涩一笑道:“小女子无门无派,这点本事只是家学。”又剑韩修所使宝剑材质奇怪,,便问道,“韩少侠这把剑可是大大古怪?”
  韩修一笑,道:“姑娘可听说过‘陷仙剑’?”谁知那红叶竟然摇摇了头,韩修只得无语到,“罢了,这其中故事待会与你细说吧,你的剑呢?红光饱满,绝非凡品吧”
  红叶盈盈一笑,说道:“这剑名为‘天香’,乃是我家的传家宝物,听说是千年之前越地的一位铸剑大师所铸。”
  李珣听了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道:“姑娘国色天香般的人物,使这天香剑,真是般配。”韩修也在一旁附和:“这就叫宝剑配美人哈哈。”
  红叶原本就光润有神的俊美脸庞更加羞红,笑道:“还请二位少侠莫要取笑了,我这点微末道行,岂能比得上天机宫仙法神通。”
  韩修一笑,说道:“红叶姑娘只管直呼我们二人名字就好。”又说道,“我俩还真的不是天机宫的人。”
  李珣正啃着一只猪肘子,也在一旁点点头,说:“非但不是,还与天机宫大大有仇。”
  韩修问道:“姑娘可听过万玄宗?”
  那红叶一边咬着牛筋,一边摇头,两只泛着明媚秋波的眼睛望着二人,万玄宗这名字实在闻所未闻。
  韩修与李珣皆是尴尬一笑,又说:“姑娘不知便罢,看着样子却不像是江湖中人啊。”
  那红叶羞羞笑道:“其实我这次是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韩修与李珣皆是“哦?”了一声,看着红叶。
  那红叶继续说道:“小女子是并州漾泉人,这一身本事都是家父亲传,前些日子与家父闹了别扭,便偷偷跑出来了。”又抓起一只羊蹄子,边嚼边说,“前日在晋阳听说龙门这里天降异象,于是就想来凑凑热闹,谁知就碰上你们二位啦。”正说着,那红叶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昨夜在那黄河边小村庄过夜也见到你们了,你们不会跟踪我吧?”
  韩修与李珣连忙摆手否认,慌忙道:“哪有此事。”
  红叶大有可疑地望了那两人,说道:“家母常常告诫我,如今世风日下,女孩子出门在外要提防色狼,今日出来,果真如此。”又盯着韩修与李珣看了看,问道,“你们两个不会也是色狼吧?”
  “可莫要胡说,怎么可能哈哈哈。”二人不知是吃菜吃得油光满面,还是冒出了冷汗,额头上亮晶晶的。
  那红叶笑笑说:“我开玩笑啦,你们看着就不是坏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二人急忙赔笑。
  “对了,二位少侠可知今日那群色狼都是何来历?”红叶问道。
  韩修耸耸肩,回答道:“是玄冥堂的人。”
  “玄冥堂?”红叶又是一脸疑惑,看来这个名字也没有听说过。
  “也算是洛阳地界势力挺大的一个门派了。不过名声着实差得很,听说尽是干些挖坟盗墓的勾当,拿死人尸体来练功,炼些鬼道之术。”韩修谈到这个门派,脸上尽是露出不屑之色,“听说山门开在洛阳城北邙山,那里坟多墓多。”
  “真是恶心。”红叶听罢,也是露出厌恶之色。
  李珣却满是嫌恶地说道:“亏他们门派名字里也有一个‘玄’字,真是让人羞。”转头又笑道:“红叶姑娘,你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怎么闯荡江湖啊?”
  红叶抿嘴笑笑,望着二人,亮晶晶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一转,便开口道:“这样吧,看你二人本事不小,也不像坏人,就你们两个做我的保镖吧。”
  韩修与李珣听着这话,只觉得语出惊人,都是哈哈大笑。
  红叶却听出两人笑声中对自己轻微的嘲笑,不满地嘟嘟嘴,说道:“笑什么嘛。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呀?”又拿出两锭十两的银子,说,“你们忍心我一个弱女子独身在外受欺负吗?”
  韩修与李珣止住了笑,都面露无奈地看着红叶。李珣道:“当你的保镖可以,银子收回去吧。”
  韩修也道:“红叶姑娘真是涉世未深,单纯可爱得很啊。”
  红叶知道这话又是在说道自己,两眼一白,小嘴一嘟,作生气状。
  韩修却说:“也罢,你就与我们同行好了。说不定我们也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说着拉着李珣两人倒满杯中酒,“莫生气,我们干了,向你赔罪。”说罢,两人一饮而尽。
  红叶看着两人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也端起酒杯,皱皱眉头,喝了一小口。望着杯中倒映出的那张美丽俏脸,心里暗暗道,酒可真是个难喝的东西。
  晋阳城地处并州大地,黄河以北的城池,晋阳城可称数一数二。
  刘昱与豢龙源二人依照惯例都是落在城外,步行入城,到进了城已经过了午时二刻。
  一进这晋阳城,豢龙源便又拉着刘昱去逛东逛西,直到找到了一道老街。这街上不卖别的,专门开着的都是各色各样的吃食——这一条是羊杂割、过油肉、烩菜和灌肠,那一溜是面皮、酱肉、花样饼和醪糟,再一道是小米粥、老豆腐、蒸饺和元宵。当然这街上最多的还是面摊子——拉面、削面、拨面、擀面、揪片、剔尖、焖面、栲栳佬、拨鱼、猫耳朵、擦搁斗、沾片子、饸捞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最里头是一家买醋的,那酸爽味道直直飘进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食客的鼻孔里,勾出一串串往肚子里吞的吐沫。
  豢龙源在街口就已经是垂涎欲滴,进了街自然是大快朵颐。
  这条老街俨然就是晋阳城的一块招牌,一天到晚南来北往多少人,许多消息也在这里交换发酵。洛阳龙门的异象是今儿上午约莫辰时二刻传到这条老街的,到此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多,各个摊位、各家店铺的好事食客与热闹伙计,对此事早已议论纷纷。
  沉浸在这股热闹劲中的众人也许不会注意到,两位食客在吃完拉面、过油肉、灌肠和蒸饺之后就又一路向南飞去了。
  在天上居吃完了午饭的三人决定下午还是去龙门镇,不过没有再去上午生事端的那家茶馆,而是换了一家。这主要是来自韩修与李珣的顾虑——天机宫的人呢,能不要碰面就尽量不要吧。红叶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少年与天机宫到底有什么恩怨,但她本来也无所谓去哪里,于是也跟着二人到了茶馆。
  红叶出手大大方方,三个人开了一间小包厢,要了一壶普普通通的毛尖茶,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与时不时发生的冲突,边胡乱聊起天来。
  龙门镇北边就紧紧挨着龙门石窟的南端,伊水滚滚向北,先流经龙门镇,在穿过龙门石窟。自从异象产生,龙门寺的和尚就同洛阳城中的官军共同守着龙门石窟南北的道口,禁止私自擅闯。偏偏许多修道之人不爱遵规守矩,强行冲卡,轻则让龙门寺那帮整日将“阿弥陀佛”挂在嘴边的和尚逼退了事,重则被洛阳留守,当朝皇弟的手下打成重伤残疾。这几日来,这些情况是越发频繁,幸好诸人天机宫这样的正道巨擘也派出了长老坐镇,维持着贪婪内心之下的脆弱秩序。
  红叶望着那些守着道口的和尚与官军,不由好奇道:“这龙门寺的僧人难道也归官军管辖吗?”
  李珣嘿嘿笑起来道:“你以为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是怎么来的?无非都是与朝廷走的近的,于是得到官方认证了罢了。你可知那天机宫历代掌门张真人是何人物?”
  红叶摇摇头看着李珣。李珣接着说道:“这张真人便是当朝皇叔,你以为这几十年来天机宫一跃发展成天下第一大派是怎么来的?”红叶听罢,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韩修却摆摆手道:“那也不尽然。虽然那些自号正道的伪君子们许多着实令人可恨,伤天害理的事也干过不少,但是许多普通弟子却仍是心地善良的,就比如今日为你出头的两个和尚。”喝了一口茶又说道,“许多百姓也得益于这些正道门派,生活安乐。”
  红叶听了这话,竟然深感赞同,想来在漾泉,情况确实如韩修所言。李珣听了却冷笑道:“老韩你今日怎么帮这些人说起好话?”
  韩修微笑道:“坏就坏在某些得道高人上,寻常弟子、黎明百姓,又有什么错?”
  “快看下面。”红叶突然指着下面一大群身着深色衣服的人说道。
  “是玄冥堂的人?”三人对望一眼,继续看着下面一场好戏。
  “天机宫的人都给你出来,竟然敢残害我玄冥堂的人,自以为你们是什么天下第一大派,便如此欺负人吗?”玄冥堂为首一人是个虬髯黑脸大汉,声如洪钟,阳刚磅礴,全然不似先前碰上的几位阴恻恻的。这黑脸大汉身后除了一百多位弟子,还有五个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道行高深的长老级别人物,神态各异,各自站在一群弟子身前。
  那茶楼上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接着是一阵沉默。那黑脸大汉正欲再叫骂,林峰那雷霆乍惊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们天机宫从未出手伤害过你们玄冥堂的人,这位道友可不要血口喷人。”声音虽然洪亮,可是一听就知,林峰似乎也不愿意与这一百多人开战。
  楼上的韩修李珣嘿嘿笑道:“精彩啊,今天也该他林峰头疼了。”红叶也明白了之前韩李二人的举动是何意思,嗔道:“你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楼下那黑脸汉子却又怒道:“来,刘三儿,你来说。”他身后一个弟子唯唯诺诺地站到黑脸大汉身边,朗声道:“禀副堂主,程师兄今日就是在天机宫土部神通‘千钧势’下断了全身经脉,废了双手。”说着竟然流下几滴眼泪。
  “副堂主?这大汉应该是人称‘活阎罗’的程永仁了。”韩修笑看楼下好戏,“那今天被你打伤的应该是他弟弟,他们程家兄弟‘仁义礼智’,不知你打伤的是哪位。”
  那黑脸汉子又怒吼道:“奶奶的,你们天机宫欺人太甚!”又来回踱步,他身后一人矮胖身材,也是黑脸,长须长发,大喊道:“想不到号称天下正道的天机宫竟然做起来了缩头王八,伤了人也不敢承认啊?”
  茶楼里面冷冷哼了一声,众人听得出这语气已经开始动怒了:“我们天机宫从未伤你们玄冥堂的人,倒是有两位双塔寺的道友让你们玄冥堂的人伤了。”
  “他奶奶的!”黑脸汉子程永仁破口大骂,又对众位弟子说,“来,今日我就给大家长长见识。”这程永仁于是开始满嘴胡言乱语起来。先是说这天机宫之所以这些年来如日中天,全因将水部的女弟子当作让人随意玩弄的女奴送到各个门派去换取支持;又说天机宫金木水火土四部掌门曾经一道在床上欢愉;而后又说今日天机宫帮着双塔寺和尚出头,想来是那群秃驴都把处男之身献给天机宫水部的几个老妖婆。
  程永仁所言全为自己杜撰,毫无可信之处,但却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讲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生。偏偏他玄冥堂手下一百多号男弟子皆是荒唐好色之辈,听这般事迹最为起劲,一个个脸上淫笑不止,甚至有好事者还要给程永仁讲得故事里添油加醋一番。
  林峰几度喝止,玄冥堂众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这般荒淫故事越讲越是起劲。
  本来这种闲话,也就当成放屁一般,任之去就可以。但是这龙门镇上各路英豪齐聚,玄冥堂又闹出这么大的阵势,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聚集,如此一人传一人,这些事全都要传出去,成为人们闲下来茶余饭后的谈资,到了那时候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
  “跨差”一声,一道墨绿色人影从那茶楼三楼破窗而出。数十道墨绿色藤蔓破土而出,张牙舞爪地向玄冥堂诸人袭去。程永仁得意一笑,竟然与身后一百多人结成早些时候红叶碰上的阵法,百人合力,黑气横生,那些生机勃勃的藤蔓瞬间便失去了活力,像被抽干了生命一般,枯萎在地,化为飞灰。茶楼上又有十几道人影紧随那墨绿色身影出来。一时间双发对峙起来,剑拔弩张。
  另一家茶楼上的韩修与李珣都“嘿嘿嘿嘿”喜笑颜开,说道:“今天林峰这个货可是有苦头吃了。”红叶看了他俩一眼,只能无奈摇头。
  楼下,程永仁看着对方以林峰为首的十多个天机宫弟子与五个双塔寺的和尚,冷笑不止。若单论道行,自己绝对不是那天机宫五大部主之一的林峰的对手。可是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你天机宫再厉害,在这洛阳地界,也不可能在我玄冥堂的百人玄冥大阵里讨到便宜吧。想到这里,程永仁不禁笑出声来,他奶奶的,今天老子能叫天下第一门派的天机宫吃瘪,以后这洛阳地界谁还不服。
  “喂,林峰林部主,我们今日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那个打伤我兄弟的弟子交出来给我们处置,今日就作罢,如何?”程永仁双手叉腰,大声喊道。
  那林峰冷冷一笑,说道:“我天机宫岂会同你们这等妖魔小道谈条件?”
  程永仁见林峰言语之间多有不屑之情,又不肯同自己妥协,顿时大怒,摆开阵势,便作出要同林峰决一死战的姿态。
  林峰也是一副决不让步的姿态,眼见一场大战就要爆发。
  “阿弥陀佛。”一声念诵,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形势瞬间缓解下来。来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袈裟的老和尚,一缕长须荡在胸前,慈眉善目,含笑而来。和尚身后跟着一个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一身贵气,脸色带着一丝平和,但却让人产生一股疏远的距离感,站在老和尚身后,竟然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林峰与程永仁二人见到那和尚与紫袍中年纷纷施礼道:“见过洛阳留守大人与明觉方丈。”
  “原来那人便是洛阳留守吗?”韩修三人在茶楼上看得真切,“龙门寺的方丈也来了,还带着一大帮子人。”
  身边李珣接口道:“这么多人来劝架呀,那这场架看来是打不起来了。”
  红叶撇了撇嘴,笑对二人道:“怎么你们两个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韩修听了哈哈一笑,说道:“这个林峰本事大得很呢,不过想来他也只是个可怜之人罢了。先不说他,这次龙门宝物算来算去该是那个明觉方丈来主持的,他又跟洛阳留守走得这么近,真不知道这次会出什么事情。”
  红叶又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可是答应我要当我保镖呢,怎么净给我惹麻烦了?”这一番话说得韩修与李珣一时哑然,只能在一旁嘿嘿干笑。
  楼下的局势已然缓和,洛阳留守大人不亏是皇帝的弟弟,一席话轻轻松松将两边矛盾说开,大意便是两相开战,死伤难免,他身为皇帝陛下的弟弟、洛阳地区的一把手,自然要为这个国家、为人民考虑,言下之意也很明显了:若是因为天机宫与玄冥堂斗殴致使龙门镇惨遭波及,那么恐怕这个责任是程永仁与林峰担不起的。至于解决方案也很简单。
  “程兄手下可以来辨认清楚,这群人里是否真有出手伤人者。”
  玄冥堂一众人里颤颤巍巍走出七个人,就是刚才的刘三一群人。“不要怕,有洛阳留守大人给你们主持公道,好好认认,那几个恶徒在不在里面!”程永仁嘴上对洛阳留守的权威推崇备至,心里正欲借此来逼林峰接受刚才的条件。谁知刘三等人看了半天,竟然摇摇头。这人难不成真的不是天机宫的人?
  “啊哈哈哈,看了都是误会啊。”洛阳留守哈哈大笑起来,“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便各自作罢,该干嘛干嘛去吧,等到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我定为两派主持公道。”说着便同明觉方丈转身离开。林峰冷冷哼了一声,带着天机宫众人回了茶楼。
  程永仁脸色阴沉下来,吃了哑巴亏,却又不敢违逆洛阳留守大人的意思,只能恨恨跺脚,转身离去。
  “一场好戏是看不得了。”茶楼之上,李珣摇头叹气。
  红叶在一旁笑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韩,韩修,你用的也是剑吗?”
  韩修点点头道:“不错。”说着,便将法宝掏了出来。
  一把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三尺长剑,无光无泽。灰白色的剑身上遗留下长久的岁月痕迹,看上去像是一个经历了千万年风雨洗礼的垂垂老者。剑身最上端是两个古朴的文字,复杂难辨。
  “这写的是?”红叶指着那两个字。
  “陷仙。”韩修答道,“摸一摸?”
  红叶伸出手,纤细的指尖刚一触碰到剑身,就觉得一股磅礴的力量在薄薄的剑刃中汹涌澎湃。剑中仿佛是另一番天地,与表面的宁静祥和截然相反。
  “今日我见你使出那道灰色的剑气时,似乎并非使用的什么高深剑法,但是却让我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红叶望着陷仙剑,喃喃叹到。
  韩修嘿嘿一笑,说道:“云流剑法虽然简单,但是实用,这就够了。”
  “云流剑法?”红叶听了又是皱皱眉,这个名字也是她这辈子头一次听到。
  在一旁的李珣似乎有些听不下去,说道:“我说大小姐,你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怎么出来跑江湖呀。”
  “哎呀!”红叶听得脸上害羞得泛起了阵阵红晕,笑靥如花,嗔怪道,“我都说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韩修笑笑说:“你就别揶揄这个大小姐了。”
  三人于是在茶楼上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这天下间的事。韩修与李珣是江湖上的老常客了,竟然在此给偷跑出家门的大小姐补习起了江湖知识,而且这一开头,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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