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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永生七子 / 第一章 草木坑

第一章 草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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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班这段时间得了闲,灵活地在树间穿梭,每次摘到的果子都是吃一口就扔,看得出这野秃子一点也不饿,只是无聊至极,只好恢复一下猴子的属性。
  “两腿绷直,手放平,头不能歪,不然果子掉下来再加半个时辰!”洛九天冷漠地说着。而他眼前的,正是扎着马步的白徒生!只见白徒生双腿跨于两石之上,头顶一个青果子,身子半摇不晃的,勉勉强强地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
  自从白徒生背负手中镰的任务后,洛九天和皇甫少卿就对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训练!洛九天是练武天才,所以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套动作教一遍是记不住的,于是对小白进行了全方位的嘲讽和打击。而皇甫少卿的武功路数也不知道究竟是啥,所以教学方法也很奇怪,就是强迫小白跟着马车跑步,就这样足足跟跑了三天。小白从未接触过武学,如今突遇****,受尽折磨,原本粉扑扑的小脸也黑了,脚也磨破了皮,身上更是酸痛无比,哭得连泪水都挤不出了。
  毓伶本舍不得小白如此,可是拗不过洛九天和皇甫少卿,只好在小白难得休息的时候为其疗伤,恢复体力。此刻小白正在扎马步,毓伶一脸不舍地看着小白,而身边是在树荫下呼呼大睡的岳不盈。
  毓伶担忧地说:“此去北疆路途遥远,这一路要是都这样,小白根本撑不到出关。”
  “不用那么久,小白就是身子太弱了,他俩只是给他强化一下,手中镰说到底是内修的功夫,不用一直这么磨。”原来岳不盈已经醒了过来。
  毓伶依旧不舍,说:“还是让南海的人派几个田家人来吧,总好过小白现在开始修炼啊。”
  岳不盈摇摇头:“南海太远了,我们现在的目标又是北疆,这一来一回的,耽搁太久了。而且田家人本来就觊觎石碑,怎么敢让他们来接手。”
  毓伶无奈,从行李箱里拿出手书的石碑内容,为了防止石碑被盗,八窍玲珑盒已经重新被封了起来,毓伶临摹了一份,供自己阅读。
  “吾乃雷没,阁下能看到此碑,想必不用没多言。吾乃永生七子之一黄道的家仆,永生七子的故事是真实的。百年前,永生兽出现于极北之地,缓缓南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及至悠南山脚黄家村,被黄家村七人所杀。七子被村民拥为英雄,立石像于村内,受尽爱戴。然数十年后,七人相继发现自己获得永生之力,但并非完整之永生,皆为限制之永生。久而久之,村民见七子不死,皆以为妖,计谋将七子屠尽。吾乃家主路边救回弃子,抚养长大,恩同再造。事前得知村民计划,告知七子,皆逃散去。唯黄岩一人,爱妻子不愿离去,后闻其被村民所杀。逃散后七子又生活数十年,逐渐发现夺七子之命者,亦可得到其永生之命格,此时存活七子早已历时百年,不愿拘泥于世俗,各自离去,临走时留血罗盘于在下,方便日后相见。血罗盘乃鲁式家主鲁仁所作,滴血后可寻血主。吾行将大限,但家主交代血罗盘不敢弃置,遂将血罗盘安置于悠南山脚黄家村祠堂,附有琉璃血瓶,后留下石碑线索,待有缘人将罗盘交还于七子,也算尽家主之恩德。有缘人可习吾自创之内气,一层层揭开石碑,载有七子之生平供君寻觅。”
  毓伶又看了一遍石碑的第一页,细细品读,若有所思。
  “怎么了,你都看了这么多遍了,有什么问题?”
  毓伶说:“雷没这个人有点奇怪。”
  岳不盈接过纸张,也点点头:“嗯,这么多字都挤到一起写,他写得不累,我看着都累。”
  毓伶抢过纸张,白了他一眼,“当然不是,我是觉得,雷没既然想把血罗盘还给黄道,为什么不直接让儿子去送,而是设了这么大个局,复杂到一千年了才有人打开这个石碑。”
  岳不盈摇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永生七子是可以被杀的,所以自然活得小心一点。雷没估计也是考虑了这点,才想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吧。”
  “小白,站起来!你还有一个时辰!”远处又传来了洛九天的呵斥,以及小白近乎脱力的呜咽声。
  皇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手里拿着几本书。
  岳不盈已经习惯了皇甫的这种突然出现,歪着脑袋,问:“怎么了,皇甫大人,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皇甫没有理岳不盈,而是叫回了洛九天和白徒生,显然是要开集体会议。“各位,自从看完石碑,我就在想悠南山。这个名字是千年前的名字了,所以很可能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悠南山。于是我去借来了北疆多地的县志,发现北疆的悠南山,是二百多年前改的名字,不是石碑里所载的悠南山。”
  毓伶等人恍然大悟,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唯有岳不盈想到的是别的疑虑,疑惑地看着皇甫少卿,“北疆的县志怎么会在这里借到?”
  皇甫解释:“都护府的备份。”
  岳不盈一脸惊讶,“都护府……都护府离这里也有百里之途吧?”
  皇甫又看了岳不盈一眼,岳不盈知道自己多问了,这位皇甫大人从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盏茶的功夫奔走百里也许并不奇怪。
  毓伶对皇甫如何拿到县志不好奇,只是担忧:“那这个悠南山在哪儿呢?”
  皇甫用手指了指北边,“草木坑。”
  岳不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急忙问:“草木坑?你说的是河套的草木坑?”
  皇甫点了点头,脸色也有些沉重。毓伶三人不知草木坑,皇甫解释说:“草木坑原本不叫草木坑,那里曾经是河套最富庶的地区之一,可谓群山连绵,沃野千里。无论是放牧、狩猎还是种地,都能生存。由于此地位于三国交界,种族复杂,又世代群居,所以也是难得的游牧人和中原人和平生活的地方,不过一切都在一百年前改变了。一百年年前,征北大元帅洛阳,率三军北袭东奴人,此战大胜。此战逼得东奴人慌不择路,迷迷糊糊地就进入了河套,为了阻断洛阳将军的追击,沿路烧杀抢掠,纵火行凶……”
  毓伶听到洛阳的名号,立马就看向了洛九天,洛九天果然眉头一皱,因为洛阳正是洛九天的祖爷爷,当年的征北元帅。
  皇甫继续说:“原本草原大火已是天大的灾祸,可没曾想,河套的地底并非岩土,而是一种黑色的易燃液体。”
  “那叫黑油,”岳不盈插话,“点燃之后有股子刺鼻的味道,但是燃烧性非常好,若以硫石调配,可作爆炸物。”
  岳不盈的博闻大家已是见怪不怪,但是皇甫还是疑虑了一下,毕竟黑油这东西太不常见,特别是在中原,几乎只有戍边的军人才会知道,而岳不盈甚至还知道爆炸物的用法。
  皇甫接着说,“不错,谁都没想到河套底下有大量的黑油,草原大火点燃了整个河套,山川和良田也都没能幸免,大火点燃了黑油引起爆炸,东奴人连同河套的百姓,惨死在一次次的大爆炸下。据当时的幸存者说,整个河套就像人间炼狱一般,黑红色的火焰从地底一个一个被掀开,牛羊发疯地奔跑,人群四散,却十有八九被炸死,几百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水田被火焰掩埋,到处都是惨叫的声音……幸亏当时洛将军指挥得当,组织军队提前烧掉了一个山头的树木,大火才得以停滞,不然可能会蔓延成更可怕的样子。”
  岳不盈补充道:“大火烧了整整一年,整个河套被烧没了。由于地下的黑油被烧没了,大量的尘土又覆盖在地面上,河套变成了一个架空的区域,人走在上面,不知道哪里就会有一个大坑塌陷。于是周围的人再也没有踏上过那块曾经的肥沃土地,而河套也变成了人们口中的草木坑。”
  毓伶听完,停顿了好一会儿,“也就是说,血罗盘就在河套,那地方已经变成了草木坑,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血罗盘了。”
  不错,一百年前蔓延了一年的大火,无论任何痕迹都不会留下,更不用说是一个小小的罗盘。皇甫正是知道了这个,才变得郁郁不得志。大家好不容易才知道了永生七子的线索,没想到却没抵过时间。
  皇甫起身,对着白徒生说:“徒生,起来练功!石碑还在,我们还有机会,从今天开始你直接练内力。”
  洛九天打断道:“小白体质太弱了,直接练内力只怕事倍功半。”
  皇甫则道:“又不是要当什么武林高手,先练到第二层再说吧,有了线索再慢慢练身体。”
  洛九天摇摇头:“练功就是要一步一步来,怎么能如此如意,这手中镰也是顶级的武功秘籍,万不能如此亵渎。而且,如果第二层出来也没有什么线索怎么办?如果身体吃不消练不下去了怎么办?”
  岳不盈见两人似乎要吵起来,伸手一拦,说:“你们俩吵什么,草木坑都没去过,怎么就知道线索一定就断了。”
  毓伶惊讶:“如此大火,为何说线索不一定断了?”
  岳不盈指了指白徒生:“血罗盘是鲁氏当年的家主做的,小白就是鲁氏的传人,刚才这小鬼就好像有话说,你们都没在意。”
  白徒生见大家看向自己,尴尬地笑了笑:“岳二哥说的不错,血罗盘是鲁氏秘辛之一,十分牢固,水火……不侵……”
  “你怎么不早说!”众人异口同声。
  七人快马加鞭往河套方向去,一路人小白依旧被皇甫少卿和洛九天训练着,只不过比起之前的魔鬼式,两人慢慢摸索到了普通人的训练方式。这也使得小白总算是没有死在半路上。岳不盈在路上也没闲着,就在两人训练小白的时候,他却突发奇想地交了毓伶一套功夫。
  “我对武功没有兴趣。”毓伶说。
  “我知道,你是医者,身边又有提篮和执鞭护着,但是这一路下去,我总觉得心里不安,特别是对你。”岳不盈解释。
  “即便如此,武学非朝夕,我心志不坚,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练成的,”毓伶说到这儿,抬头看着岳不盈,“莫非你想与我双修杏花雨?”
  岳不盈一口茶喷了出来,急忙摇手,“小丫头你说什么呢!就你这句话,你爹平西元帅够宰我一百次的了!你小小年纪,这种话是你个未出阁的女子能瞎说的嘛!”
  毓伶则笑道:“我是医者,二哥虽然年长我十岁有余,可是这身体之事,所见所闻,未必有我多。既然如此,当然是没什么好回避的。若不是杏花雨的功夫,二哥还会别的神功不成?”
  岳不盈摆摆手:“第一,杏湾儿姐姐是用杏花雨救过我,但是我并不会这门功夫。第二,武功嘛,说到底就是两点:对自己身体的掌握以及对别人身体的了解,这和你们学医的是一回事。凡事能够学医的,必然是练武的好苗子。而我要教你的功夫,不过是在你会的基础上,加一点我自己的理解,至于你能练成什么样,全看你自己的体会。”
  岳不盈此话倒是不假,只是随口说了一些玄而又玄的话,乍一听还以为是老和尚讲经。可毓伶却似乎真的明白了什么是的,接连称了感谢。
  不出十日,七人到了河套。河套周围仍有不少的集市,不过都算不得有多大的规模,相比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足以看出此地的没落。因草木坑危险,毓伶留守在了集市上,向一些牧民租了一顶帐篷,提篮与执鞭在旁保护,其余四人前往草木坑勘察情况。
  草木坑是一个范围,谁也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开始,脚下就有可能随时踏空。之前一些牧民用牲畜探路,看能不能划出个安全的区域,可是最后发现草木坑不是一片一片的坑底,而是随机分布的坑洞组成。这样无论怎么探索都是不安全的,于是乎大家约定了一个较大的范围不去涉足,于是空置的地方离当年大火之处还有不少距离,可时光流逝,一些空地居然长出不少的树木,人没能探出的路,最后让树木给发现了。只可惜此地能长出的树木不多,能分辨的地方还是太少,最后还是荒废了。
  不过这些树倒是给了岳不盈一行方便,四人利用树木,以轻功之便,不一会儿就到了草木坑真正的区域。放眼望去,居然能看到大片的灰绿色,可那并不是肥沃的草甸,而是铺在地面上的一种苔藓,更从侧面证明了此地根基之薄弱。
  皇甫看到此景,原本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彻底暗淡了。这里绵延数百里,没有一寸着力点,要想在这个地方找到血罗盘,除非动用数十万人的力量,一点点地开发。不过这不是他能操作的力量了。
  “你们会飞吗?”岳不盈问。
  “你这是在揶揄谁?”皇甫没好气地顶了岳不盈一句。
  岳不盈没有理会皇甫,转向白徒生,“小白,我听说鲁家的祖宗鲁班,曾经做出过木鸢,能飞三天三夜而不坠。”
  洛九天经这一提醒,也想起来:“确实有过这样的记载:‘公输班制木鸢以窥宋城’,不过都说木鸢只是风筝。”
  岳不盈笑道:“风筝窥城又有什么用,难道风筝还能画图?肯定是要载人的,那样窥城才有意义啊。”
  皇甫没听过这个故事,但是刚刚灭下去的希望又被点燃,急忙问白徒生:“你可有办法?”
  白徒生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说:“木鸢之术早已经失传了。”
  想来也是,若是木鸢之术还在,也不至于几千年下来,人类还是限制在地面上。
  “不过我倒是想到一种办法,也许能起一只木鸢……”白徒生怯懦懦地说,声音越来越小,“不过不一定能成啊……”
  还没等白徒生说完,皇甫就像提溜着小鸡一样把小白又带了回去。
  小白确实天纵英才,在班班的帮忙下,居然真的一天一夜就做出了一只能载四人的木鸢!
  “这是木鸢还是木鸡?”这是岳不盈见到木鸢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木鸢为了撑起多人,确实把腹部做得比较大,加之设计者小白认为,仿生的结构最能发挥工具的能力,于是没见过多少鸟类的白徒生,活活把木鸢搞成了木鸡。
  “哎呀,你们先试试吧,那有时间给你们做的这么好看!这东西必须用内力驱动,放心,在我的设计下,消耗不大的。”说起自己擅长的事物,小白就会变得比较自信。
  皇甫看了看木鸢,把弄了一会儿,说:“这次要探查的范围过大,我看还是分批吧,不然每次都去四人,很耗内力。当然徒生必须每次在,今天就岳不盈和洛九天先去吧,明天换我和执鞭。”
  岳不盈说:“天儿的内力恢复了吗?”
  洛九天回答:“八九成吧。”
  “好吧,”岳不盈又看了皇甫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坐上了木鸢,“小白,我这命可就全在你手里了。”
  白徒生爬上了木鸢,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二哥,我已经让班班反复试验了,保证没有问题!”
  岳不盈气定神闲,缓缓地将内力集中于两掌之间,然后导入木鸢前面的圆把上,木鸢就像被注入了灵魂一般,缓缓打开翅膀,脖子一伸,脑袋一抬,发出“咯咯”两声。
  我去!还真是一只鸡啊!
  随后木鸢扑腾了两下,缓缓离开地面,一会儿的功夫就飞过帐篷,朝着草木坑的方向而去。
  “快看!天上有一只鸡在飞!”
  “哪有那么大的鸡啊!是凤凰吧!”
  “哪有那么丑的凤凰啊!就是飞鸡啊!”
  听着下面的牧民议论纷纷,小白急忙啐了一口,大喊一声:“哪里丑了!你们这群乡巴佬!”。
  岳不盈笑了一声,“都坐稳了!”
  木鸢一下子窜到了足够的高度,滑翔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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