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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王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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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康二年正月初八夜,司马懿第九子司马伦篡位,发动宫变。牙门赵奉捧司马懿神位,假称宣帝拖梦有神语,散布说:“司马伦应当尽快入主西宫即帝位。”
  相国司马伦和孙秀把持太极殿,让左卫将军王舆、前军将军司马雅,带领全副武装的兵士进入宫殿,通告三部司马,宣示宣帝旨意,威势与封赏,动作之速,行动之迅捷,让人猝不及防。张林等人在各宫门前驻扎防守,禁止宫人进出。
  子夜时分,宫门给“咣”地撞开,司马懿三弟司马孚曾孙义阳王司马威率领一帮人冲进显阳殿。司马威一直对司马伦谄谀奉承,司马伦就让司马威兼任侍中,派他逼迫惠帝交出传国玉玺。
  司马威说:“圣旨下,赵王司马伦秉承宣帝旨意,入住皇宫,承继大统。废司马衷皇帝之位,即日起改称太上皇,废皇太孙司马臧,改为濮阳王,一同迁居金墉城,金墉城改为永昌宫。明日卯时,从华林园西门出宫。”
  “放肆,何来圣旨?皇帝在这里,谁能代皇帝下圣旨?”羊献容严词以拒。
  “皇后不是耳背吧?刚刚圣旨里说得很清楚,九王爷秉承宣帝旨意,承继大统。”司马威耀武扬威。
  “荒唐,宣帝仙驾多年,哪里来的旨意?分明是谋朝篡位,一派胡言。”羊献容义正言辞地说。
  “这个你就要问九王爷了,天意使然,本王不过是奉命行事,这是太上皇撰写的禅让诏书。”说完放下圣旨,走到案前欲取玉玺,司马衷一把牢牢保住不放。司马威赶上前,两人争夺成一团。司马威狠狠地掰开司马衷的手指,司马衷疼得嗷嗷大叫,司马威夺过玉玺,扬长而去。
  宫殿外,乱成一团。司马伦、孙秀当殿而立。
  孙秀命尚书令满奋持符节接过传国玉玺,代表“宣帝”把玉玺呈献给司马伦。命皇宫卫戍官王舆、司马雅,率禁军进入太极殿,令巡捕禅让。命张林等禁军驻防宫城大门。
  篡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到成功。
  司马冏带领人马赶到时,司马伦已经堂而皇之地坐在龙椅上了。
  殿下群臣伏地,山呼万岁。即使有那么几个不温顺的大臣,看到如此光景,也只好低下身子。
  次日卯时,华林园西门前,挤挤攘攘乱成一团,司马衷被推嚷着进了马车,他一边抵住车门,一边兀自喊叫:“我不去金墉城,我不去金墉城!”
  主子、仆人挤挤呀呀一大堆,骂声、哭声连成一片。司马伦谦卑地请太上皇上车,他看着羊献容,满脸的奸笑,掩饰不住篡位后的沾沾自喜。
  永宁元年元月九日,司马伦乘坐皇帝专用的御车,由端门入宫,正是登基,大赫天下,改年号建始。
  这一日,天现异象,五星经天,纵横无常。
  洛阳城里,司马伦临朝称帝,嘉奖百官。一时朝官涌动,各官员封赏不一。
  司马伦擢升世子司马荂为皇太子,孙秀任中书监、骠骑将军、仪同三司,司马威任中书令等。其他党羽,皆高升,超越官阶升迁的,不计其数,连卑微的奴仆、士兵都享有爵位,总计上万人。每天太极殿朝会时,帽上绣着蝉形图案,帽侧挂着貂尾的文武官员,黑压压坐满座位,一时貂尾供不应求,商家只好拿着貂尾充数。当时流传有句谚语说;“貂尾不够,狗尾代替。”于是“狗尾续貂”应时而生,成为笑谈。
  司马伦称帝将国家大权全部交于孙秀手中,孙旂之子孙弼、孙髦、孙辅、孙琰皆讨好孙秀得以要职。孙旂阻止他们为官,认为在孙秀这种人品败坏的人底下当高官会带来灾祸,他们不听,孙旂没有办法,气得焦忧落泪。司马伦下旨封孙旂为车骑将军,并开设府署。车骑将军为一级上将,开府仪同三司。孙旂认为无功不受禄,坚辞不受。
  张林没有得到开封府署一职,又与孙秀素有旧怨,于是暗地里给司马荂一封信,言:“秀专权不合众心,而功臣皆小人,挠乱朝廷,可悉诛之。”司马荂把书信交给了司马伦,司马伦给孙秀看了。孙秀于是唆使司马伦杀之张林,并夷其三族。
  其时齐王司马冏镇守许昌,成都王司马颖镇守邺城(今河北省临漳县),河间王司马颙(司马孚之孙)镇守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皆乃朝廷重镇。孙秀认为三王皆拥有强大的军队,且独守一方,心中十分不安,于是安插亲信党羽任三位王爷的幕僚,一面擢升司马冏任镇东大将军、司马颖任征北大将军,皆开府仪同三司,作为对三人的安抚;一面削弱群网势力,接触篡位后的反对压力。
  有封底的王爷皆被撵回封地,不许留驻京城。此举引起诸位往后的强烈不满。
  永宁元年正日十四,司马伦派人在濮阳王司马臧饭菜里下毒,致使年仅六岁的司马臧突然暴毙。
  永宁元年二月,巴蜀氐族流民李特率众作乱,朝廷拜罗尚为平西将军、假节,兼领护羌校尉、益州刺史,率军入益州。两军互有胜败,呈长期割据战斗局面。
  齐王司马冏谋讨赵王司马伦,奈何没有与之抗衡的实力,于是不断招兵买马。未发,会济阴郡离狐县人王盛、颍川郡人王处穆聚众于浊泽(今河南长葛东),百姓从之,日以万数。赵王以其将管袭为齐王军司,前往讨伐。本来司马冏欲借王盛、王处穆的起义兵诛伦,恐事泄,乃与管袭击杀王盛、王处穆,以安司马伦之意。
  主薄王豹劝司马冏说:“如今赵王篡位不得人心,王盛、王处穆率先讨伐赵王,正是值得争取的对象,主公为何诛杀此二人,自毁威风?”司马冏说;“此二人之意亦欲反朝廷,并非除掉赵王而扶正皇上,况且赵王实力雄厚,诸侯表意未名,以他二人实力纵非我出手,也会迟早灭亡。君不见刘备助曹操灭袁术之战乎?亦是按机行事,非逞一时匹夫之勇。”
  王豹说;“如今王盛、王处穆已死,起义已平,主公若再与赵王同盟,各路诸侯恐亦视主公为敌也。主公不如此时联合豫州刺史何勖、龙骧将军董艾结成联盟,并让成都王、河间王讨伐赵王。另外向附近各州、府也一并讨伐赵王。自己却按兵不动,静候佳音。假如赵王被灭,主公首倡灭赵王,自然功劳最大。假如赵王一时难灭,主公封城自守亦绰绰有余。”
  司马冏说:“好,这回我就听从你的意见,给赵王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司马冏于是按照王豹所言行事。已经加入反赵联盟的前安西参军夏侯奭召集三千人马前去投奔河间王司马颙并希望司马颙发兵举兵反对赵王篡位,谁知司马颙这时还跟司马伦在政治上保持高度一致,让振武将军张方为夏侯奭摆宴于宴中刺杀夏侯奭并直接管理夏侯奭三千人马。
  齐王司马冏闻之,大怒,对王豹说:“我现在听了你的话,河间王非但没有和我结成联盟,反而和赵王结成联盟了,还白白送了三千盟军,这可如何是好?”王豹惭愧,连忙赔罪,这时祖逖前来,边走边说;“齐王莫慌,我自有主意让河间王反戈一击。”司马冏说:“哦,祖爱卿有何妙计,快快讲来!”祖逖说:“王主薄并没有过错,还请主公先饶恕他。”司马冏连忙扶王豹起来,说:“是我一时糊涂,还请王主薄不要在意。”王豹称谢而去。。
  祖逖说:“王主薄先前所进言堪称妙计,如今已得距离洛阳三百里外的成都王鼎力相助,荆州、兖州、冀州、并州也都举出了勤王的旗帜,洛阳已经被勤王军队包围了起来,讨伐赵王、扶正帝位指日可待。况且主公占有非常好的地理优势,淮南地区是国内最重要的产粮区,是供给洛阳的最大粮仓,如果主公切往通往洛阳城的粮道,那么,不出三个月,洛阳城就会响起饥荒警报。只不过河间王为人狡诈,一时糊涂,不敢惹恼赵王,故作此愚策,恼怒主公,且待我书信一封,说明这其中厉害,转交河间王,不出十日,他必与赵王撕破同盟,加入主公的阵营,届时赵王纵使不死亦插翅难逃。”司马冏说;“祖爱卿如此自信,还请您勿要食言。”祖逖说:“请主公静候佳音。”
  祖逖于是书信河间王一封,写道:“友军之兵,不过五万,而成都王及各路援军,总计三十万,赵王不过禁军八万,孰强孰弱,友军稍加计算,就可察觉,如若不信,遣使往四处查探,就可知晓。昔日误杀夏侯参军,我主齐王顾全大局,故不与您计较,倘若您再执迷不悟,只怕离祸不远。反之您倘若兴此义兵,待凯旋归来之时,自来功不可没,主公亦多加提携,孰优孰劣,一眼明察,还望友军勿负天下黎民之托,肩此重责,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将来必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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