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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阴霸蛇王吸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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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儿像嗅到了什么,直奔枯井这边的草丛。随着距离不断接近,嗅到的气味儿越来越明显,导致狗儿越叫越急,开始窜跳冲撞,拉着牵狗的警察小跑。
  警察们兴奋不已,一面展开包围,一面粗声叫喊,“应该就在这片草丛里,目标已经很接近。大家把眼睛放亮,别让老尼姑跑掉。”
  狗儿直线奔跑,朝着枯井的位置扑窜。即便尚未看见白发老尼,单凭狗儿身上这股冲劲儿,每个警察心里已然明白无误。目标就藏在这个地方,不会有错的。
  这种时候,动静越大越好,如同趟草惊兔子,就是要让猎物惊慌失措,被迫放弃隐蔽,继而露出马脚。警察们信心十足,跟着狗儿冲锋。
  当狗儿距离枯井只剩三四十米,果然就看见草丛深处接连异动。有一个身影受到了惊吓,正冲撞着人高的野草,往寺庙的城墙方向奔跑,妄图翻墙逃走。
  小镇警长大为振奋,一边指挥着手下,一边开怀地笑骂:“真不愧是狗急跳墙。那老尼姑一把年岁,为了活命也是够拼,居然能跑这么快。兄弟们,追上去,别让她翻墙跑了。”
  当一只野兔被多条猎犬追赶,它需要奔跑多快,需要激发怎样的潜能,才可以突围活命?这种事没人说得清楚。
  那身影在草丛中穿梭逃命,被几个警察接力追赶,大概是吓坏了,真就像一只野兔,居然越跑越快。眼看就要接近城墙,眼看就要爬上藤蔓,手脚并用翻墙而走。
  见此情形,追赶在后面的警察们急了眼,歇斯底里地大吼:“放开狗儿,让狗追,去咬她的腿。”
  牵狗的警察松开了皮绳,狗儿像离弦之箭冲出去,扑向爬在藤蔓上的身影。眼看咬中对方的刹那,不料树枝弹了回来,打在狗的嘴上,使得狗牙咬空,吃了满嘴的树叶。
  眼看那身影荡动藤蔓,踩着树枝一跃而上,当即翻上了墙头。稍事迟疑的片刻,只待纵身跳向墙外,即可溜之大吉。狗儿也急了眼,四爪朝前,獠牙大张,再度朝那身影扑去。
  冷不丁就咬住了某处,拼命地撕扯拖拽,想要把对方拉下城墙。然而结果出乎意料。那身影似乎异常坚韧,居然忍下了疼痛,转而暴发之力,犹如兔子蹬鹰,回头踢了一脚。正好踢中狗的肚子,疼得狗儿摔下城墙。
  与此同时,几个警察也追了上来,情急之下连开数枪。赶在那身影跳墙逃跑的瞬间,密集的子弹打了上去。黑灯瞎火的夜里,不知道有没有击中目标。
  警察们拉起狗儿,快速翻过城墙,继续追赶那逃进山林的身影。直到追了好一会儿,跟在后面的驼蛇公和瘸蛇婆发现了沿途残留的血迹。
  瘸蛇婆闻了闻粘在枝叶上的鲜血,立刻气得叫骂:“一群废物,别再追了。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野兽。”
  小镇警长满头大汗,一边气喘着,一边难堪地说:“怎么可能!我看到那身影是两条腿奔跑。”
  瘸蛇婆怒斥:“蠢货。猴子跑起来,也是两条腿。”
  驼蛇公厉声厉色地说:“赶紧回寺庙,希望还来得及。”
  小镇警长立刻招呼:“兄弟们,回寺庙,接着搜!”
  白发老尼在蛇堆里挣扎,急于把双脚蜷缩入蛇堆。如果井口上面有人跳下来,想要第一时间抓住她,尤其抓住她的双脚,把她从暗道入口拉出来,她是没有防卫办法的,也只能拼命往蛇堆里钻,利用危险的蛇群,短暂阻挡一下同类的危险。
  然而情况出乎意料,尽管白发老尼被吓个半死,对于被俘虏的恐惧超过了对蛇群的恐惧,可那逼到眼前的危险,却迟迟没有了动静,甚至就连遮蔽枯井的盖板也不见有人打开。
  白发老尼顾不得思考这些,她蜷缩在暗道的蛇堆里,一直向前爬行着,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直到她有惊无险,平安地钻出蛇堆,进入宽敞的通道。她点燃了灯烛,抱紧怀中的婴儿,毅然继续前行。
  漆黑的夜幕里,传来了野山鸡的第三遍啼鸣。天光破晓了,佛岭上空露出鱼肚白。纵然是长夜噩梦,也该放过苟活之人,不情愿地结束了。
  晨光射向大地,穿透森林间隙。白发老尼站在一片山脉的脚下,仰望着茫茫苍山。昨夜的惊险,就如同噩梦,此刻怅然回想,却又不是噩梦醒来,一切尚可安好。
  三位老友遇害,尸骨受辱,难以收尸。如今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也不过是捡几块树皮,用砾石在上面刻上久悟、吉闲、妙栖三个人的名字,插在这山脚之下,做以草头墓碑,简单的悼念。
  心中千头万绪,奔入时间河流,总要有告别的。当白发老尼止住哭诉,止住了悲伤,起身准备离开。在她单薄的背影里,一只猴子静静地走出灌丛,靠近到她的身边。
  猴子表情落寞,眼睛里也是悲伤。它像个懂事的孩子,将一根折好的木棍递过来,方便白发老尼拄着走路,支撑身心俱疲的蹒跚。
  树影丛丛,草木无声。崎岖的山道上,白发老尼走在前面,衣衫都是血迹。猴子默然地跟随,皮毛湿漉漉的,被狗撕咬的伤口还在淌血。
  此时,天下起雨。雨点错落,敲打枝叶。烟雨迷蒙,一人一兽两点身影,渐行渐远,丛林也模糊了。
  东南亚与中国接壤,边境线两侧山村众多。白发老尼一路辗转,混迹于偏僻的荒村,隐居在废弃的屋舍。这些时日,她躲避追杀的同时,也在抓紧休养身心,照顾着捡来的婴儿。
  襁褓之中是个女婴,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也不知因何落入瘸蛇婆之手,被她残忍地塞入背篓,用做饲养蛇王。
  根据白发老尼的推断,这个女婴八成是被驼蛇公和瘸蛇婆偷盗得来。毕竟,边境线上村落密布,随便溜进某户人家,以驼蛇公和瘸蛇婆的秉性,无论是放蛇杀人明着抢,还是乔装打扮暗着偷,都会很容易掳走婴儿,然后带进深山老林,不被世人所知。
  又或者,驼蛇公和瘸蛇婆已经不必亲自做这种事,就像绑架那些无辜的少年男女不间断地喂蛇,专门委派上山甲这些人去干。他们夫妇也好空出时间,干那些更邪恶的事。
  在女婴的襁褓里,果然藏着一条蛇,一条通体猩红的蛇。这条蛇很细很滑,不过两根筷子的长度,但却非常地诡异,生有一双蔑视人的眼神。不仅如此,它还缠绕在婴儿的小腿上,如同寄生虫那般,依靠吸食血液活着。
  不会有错了,这就是降头蛇王,白发老尼恨恨地想着,用夹子捏起蛇王,打算扔进火堆,将其烧死。可她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停止这个举动。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盲目烧死一条蛇王,并不能报仇雪恨。反倒不如利用这条蛇王,继而深入了解降头蛇,日后才好针对驼蛇公和瘸蛇婆的驭蛇邪法。
  关于降头蛇的悬疑谜团,令她不解的问题有许多。比如这条蛇王吸食婴儿的血液,婴儿却不会中毒,仍可以继续活着。再比如,蛇王进食的时候,牙齿咬穿婴儿的皮肉,婴儿为何不疼不哭,这些都是疑点,都要摸索清楚。
  白发老尼想了又想,甚至拿鸡鸭做实验,渐渐地也就明白了一二。原来这条蛇王不具有毒性,与那些毒性猛烈的降头蛇截然相反,它是一条养尊处优、毫无战斗力的蛇王。怪就怪在它如何驱使蛇群,让剧毒凶猛的降头蛇甘心臣服?
  经过几番思考,在白发老尼看来,这大概就像国王与士兵。国王可以白白胖胖,软弱无力,甚至拿不动兵器。士兵却要威猛健壮,力大无穷,甚至骁勇好斗。人世间的物种关系,莫不过是如此。
  根据白发老尼后来的发现,这条蛇王也并非完全无毒。比起毒性猛烈的降头蛇,蛇王的毒性更具欺骗性。
  每当蛇王感到饥饿,准备吸食血液,蛇王的獠牙就会应激分泌具有麻醉效果的神经毒素。咬穿猎物皮肤的同时,既不会弄痛猎物,也不会刺激猎物。整个过程仿佛温柔的缠绵,保障蛇王吃得心安理得。
  研究毒蛇的日子里,白发老尼还想过其它事情。尤其当她面对镜子,看到自己的满头白发,想到自己的一把年纪,她的内心总感觉无比荒凉。
  人皆凡俗,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本不该纠结这些。可她偏偏赶在不得不服老的人生阶段,遭遇如此噩运劫难。无情的命运,迫使她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遥想当初,如果佛岭寺庙没有出事,三百个比丘尼弟子仍然活着,白发老尼就不必担心老无所依,不必担心没人照顾她弥留人间的病榻生活,更不必担心没人为她发丧送葬。
  可是现如今,没有了佛岭寺庙,没有了三百个弟子,就连一生当中的三位好友也先她辞世。这一切令她不堪回首。她在这世上已是孤苦伶仃,没有了任何亲人朋友。
  事到如今,无论如何,必须要坚持住,必须要活下去,才能重新获得复仇的机会。否则,纵然安详老死,也将死不瞑目。
  白发老尼笃信,纵然黑暗无边,一点豆大的火苗,也能烧出一丝希望的光亮。长夜里,她泪眼婆娑,看向怀里的婴儿,“该给她取个名字,”她轻声呢喃,一边思索着,“我有个最喜爱的弟子,她的法号叫瑶芝。给你用做名字可好?”
  窗外风吹,夜更深。白发老尼看着熟睡的婴儿,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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