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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藏头蛇夫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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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警长当即认真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白发老尼说:“我们是僧人和道士。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驼蛇公躲在树后,偷偷地窃笑,搭腔拱火说:“你们三个家伙,明明是伪装的毒贩。在这佛岭寺庙交易白货时,被我和老婆子无意撞见,于是你们就动了杀机,追杀我们夫妇二人。好在我跑得快,才有机会报警。”
  吉闲道长怒目反驳说:“你这恶蛇夫,真会倒打一耙。”
  驼蛇公佯装苦笑说:“如果你们是清白的,为何不敢让警察处理?不敢凭证据说话?却要拒捕抗法呢?”
  白发老尼气愤得直哆嗦,几次欲言又止。真正需要警察帮助的人,应该是他们三个。可现实摆在眼前,这些警察不值得她信任。
  她早先去小镇报案时,就已经领教过。只怪山高皇帝远,放任警察乖张圆滑,不立案,不作为,无利不起早,这些也就算了。临到关键时刻,反倒成了坏人依仗的权威存在。白发老尼为难了,要她如何相信一群她根本看不着为人底线的人。
  这个时候,某个黑洞洞的房屋里,传出瘸蛇婆的呼救声。她躲在破门窗后面,扮作无辜可怜的模样,对外喊起话来,“警长大人,他们三个是坏人。他们打伤了我,想要杀我灭口。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搜查他们的身上。尤其那个白发老尼姑,交易的毒品就藏在她的背篓。”
  白发老尼愕然失措,赶忙摘下挎着的背篓,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马上打开。
  妙栖道姑争辩说:“这个背篓不是我们的,而是瘸蛇婆的。她从城墙上摔下来的时候,背篓掉落在草丛,被我们捡到了。”
  “够了!”小镇警长突然发威,已然是听得不耐烦,粗声怒气地说,“老尼姑,把那个背篓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在地上。”
  面对居高临下的警枪威慑,白发老尼迫于无奈,只得一切照做。当她打开背篓,倒出里面的东西,赫然间就是两包白粉,一个女婴。更糟糕的,还有一串佛珠。全部赤裸裸地摊露在地上。
  这一下子,小镇警长勃然大怒,终于可以豪放地厉声呵斥:“这就是你们说的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妙栖道姑继续争辩说:“都说过了。这个背篓不是我们的。”
  仿佛受到了愚弄,小镇警长怒不可遏,大声地质问:“那一串佛珠又是谁的?我从事警探十几年,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狡辩的。依照你的说辞,我若是从被偷盗的钱包里搜出你的身份证件,你也敢像这样说——赃物不是你的?”
  白发老尼克制着紧张说:“佛珠是久悟和尚的。他是我们的同伴,就在刚才已经遇害,被驼蛇公和瘸蛇婆杀死。”
  瘸蛇婆故作惊异地说:“我的天呐,我这辈子连杀鱼都不敢,如何杀得了一个大活人?”
  驼蛇公接话说:“老婆子,清者自清,不用跟他们解释。警察会查明一切。”
  小镇警长说:“既然是刚刚发生的命案,那么久悟和尚的尸首在哪?”
  白发老尼说:“尸首被蛇吃了。我们只找到他的断头,而且就连仅剩的断头,也被山火烧没了!”
  “什么!?”小镇警长大为不满,瞪圆了眼珠子说,“简直胡说八道。蛇如果能把人吃掉,除非人的骨头是纸糊的。”
  白发老尼说:“那些是降头蛇,蛇毒猛烈无比,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就能把人的血肉和骨头腐蚀成果冻状态,然后吸食吃掉。”
  小镇警长又问:“既然如此,我倒要看一看。你说的降头蛇呢?毒蛇又在哪里?”
  妙栖道姑气愤地说:“这里是山林,蛇群早就爬没了。驼蛇公可以驱使蛇群。他把蛇群赶走的,所以现在一条毒蛇也看不见。但是在他的背篓里面,应该还有一条蛇王,正受他的利用和驱使。”
  驼蛇公讪讪地笑了起来,“我的背篓是空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过来看。”
  根本就不必再看。黑灯瞎火的环境里,什么小动作都足够做完了,何况是清空一个小小的背篓,丢开一条细软无声的爬蛇。
  瘸蛇婆火上浇油地说:“警长大人,这三个家伙才是驱使毒蛇的害人精。他们不仅利用婴儿的身体藏毒贩毒,还用婴儿的鲜血喂养蛇王。我和老头子亲眼看到他们干了这种坏事。他们驱使毒蛇,清空人迹,霸占了这座山头,就是为了方便干坏事。快救救那个小婴儿吧,她的襁褓里裹着一条蛇,那是吸血的蛇王。”
  “我忍不了啦!”一名警员对警长招呼说,“这三个可恶嫌疑犯,还在拒捕抗法,究竟拖延到什么时候?我申请开枪执法,保护人质的安全。”
  小镇警长喊话说:“我数到三,如果你们仍旧负隅反抗,不肯放下武器,不肯被押去警局,那就只能就地正法,开枪击毙你们。”
  情况十分复杂,场面十分危险,就在小镇警长马上数到三时,白发老尼突然说:“等一等,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
  小镇警长拖长了音调儿问:“什么证据?”
  白发老尼正要说出被俘虏的上山甲和上山乙可以作证,以及那些被绑架来的无辜少年男女可以作证,但她突然间就像被电击一样,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直到这时,她才骇然间意识到,上山甲和上山乙恰是受雇于昆猜,而这位外号“虎秘书”的昆猜,也恰是商务部长的秘书。此时此刻,想想昆猜正在委托驼蛇公和瘸蛇婆办一件密不告人的邪乎事。那么今晚来的这些小镇警员,又担当什么角色?
  “你指的证据是在说我吗?”随着此人的声音,城墙上又站出一人。已然不是别人,而是先前被俘虏而求饶的上山甲。不知在何时,他已经自由了,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彻底获得了营救。
  “臭老道,你夺走我的手枪,也该还回来了!”上山甲一边说着,一边站稳在城墙上,举起了一支步枪,向着吉闲道长的脑袋瞄准。
  小镇警长目睹过这一切,转头看向身旁的警员,“执法录像可以关掉了。”
  警员自命不凡地说:“我干这种事多少回了,从没有出过差错。这一趟任务回去,警长英明神武,大家跟着立功好了。”
  看穿了眼前的危险局势,白发老尼飞快地打灭火把,捡起婴儿装入背篓,对两个道士催促说:“快逃!不能相信他们!”
  阴沉夜色下,瘸蛇婆冲出了屋子,也不知是抓着瓷瓶瓦罐,还是攥着青铜门闩,对准三个人的身影投砸过去,试图阻止他们逃跑。
  仓促混乱之间,白发老尼心惊胆战,只想着抓紧逃跑,不料昏暗的视野里飞来一物,砸在了额头上。那器物很硬,力道也大,顿时破开口子,疼得人要命,失控的鲜血顺着鼻梁直流,整个面目顷刻染红。
  白发老尼气火攻心,想要反击瘸蛇婆,捡起那东西对她砸回去,却被吉闲道长拉了一把,“别冲动,她手里有镰刀。赶紧走!”
  瘸蛇婆像发疯一样,挥舞着镰刀,跟在后面追赶,凶狠地尖叫:“他们往西边跑啦,快拦截他们!”
  警察在城墙上奔跑,手电光追踪着目标,每照见一个身影,就是连开数枪,根本毫无顾忌,完全像在打猎。
  啪啪地枪声,在寺院回荡。空旷的佛岭,惊动了野兽,但最凶狠的,不是它们。黎明前的黑夜,总是最黑暗的,总要赶在太阳升起之前,为光明的到来打扫一下。
  吉闲道长手里有枪,尽管只剩四颗子弹,可他试图边打边退,阻挠追逐的警察。但是很不幸,他停顿时跑慢了,腿上中了一枪。
  “快跑,别管我。被抓住了都得死!”吉闲道长咬牙说着话,推开白发老尼和妙栖道姑的搀扶,“我还有两颗子弹,足够拖延他们一会儿。别让我白白牺牲,你们两个要逃出去。也许那样,我还能有一丝生机。”
  捂着流血的额头,搀着踉跄的同伴,白发老尼撞倒破旧的篱笆,翻过杂乱藤蔓的束缚,一口气跑进寺庙的后院。她知道荒废的菜园就在前面,知道草丛里有一口枯井。
  白发老尼拨开茂密植物的遮挡,将一扇被荒草掩埋的盖板掀开,示意妙栖道姑赶紧钻入枯井。
  妙栖道姑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白发老尼说:“你藏在枯井底下,揭开圆形的石板,顺着暗道爬行,就能逃出寺庙,逃出这茫茫佛岭。我去引开他们,为你争取时间。”
  妙栖道姑苦涩地笑说:“你想牺牲自己而救我?”
  白发老尼悲伤地说:“是我连累了你们。”
  妙栖道姑面色苍白,喃喃地摇头说:“我们一共来了四个人,生龙活虎,信心百倍,谁又曾想落得这步田地。事到如今,如果只能活一个人,你逃走吧,我来托住他们。”
  白发老尼说:“不行。”
  妙栖道姑说:“别争了。我已经是个半死之人,趁我现在还能撑一会儿,你赶紧逃走。”
  白发老尼愕然地问:“怎么回事?”
  妙栖道姑喘息说:“瘸蛇婆扔东西,砸你额头的时候,也顺手扔了一条毒蛇,混乱当中,毒蛇咬了我的胳膊。”
  白发老尼难以置信,泪眼朦胧地说:“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带着蛇王,不该受到蛇咬。”
  妙栖道姑说:“瘸蛇婆比我们更了解这些。她把一条降头蛇的尾巴砍掉,掐着蛇头朝我们扔过来的。毒蛇剧烈吃痛,出于条件反射,自然就会乱咬。不再受蛇王气味儿的管控。”
  听完了这些话,白发老尼难过得撕心裂肺,更是气得咬破了嘴唇,恨不能立刻与那瘸蛇婆同归于尽。
  然而时间紧迫,容不得感情纠缠。妙栖道姑奋力推了一把,将白发老尼推入枯井,重新扣上了盖板。恢复井口伪装的过程里,已是谁也看不见谁,只有默默地眼泪,隔着斑驳的缝隙,她说了最后离别的话:“走,活下去,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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