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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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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西山,天边的残云犹如一盘盘熊熊燃烧的烈火,血红的残阳普照万丈金光于大地上。
  平坦且广阔的荒地上遍布着大量断成两节的尸体,皆被腰斩,殷红的血液仍在不停地流出,慢慢地渗透进寸草不生的泥土里。
  那些尸体个个都是体格魁梧的壮汉,可是他们却瞪大了眼睛,目光呆滞,表情极为狰狞,似乎是在述说他们临死前面临的是多么可怕的恐惧。
  在这遍地死尸的最中心处,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弯着腰,五指成爪,一手掏出脚下尸体的心脏。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先是遮眼轻笑,后是放声大笑,响彻云霄的笑声中流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凌乱的长发,遍体的伤痕,结实的肌肉,站立于死人堆的那人宛如一头凶悍的猛兽,俯视世间万物的霸王!
  他将血淋淋的心脏举过头顶,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不停往下流,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
  “看见没,看见没,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说完,他一口吃下那颗兀自跳动的心脏,细细咀嚼品味,看样子似乎非常享受这种快感。
  作为旁观者,余传生看见这等情景,下意识地捂住嘴巴,企图压制体内强烈的呕吐感。
  “余传生!”
  正打算离开的余传生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尖声的娇喝,回过头来,定睛一看,只见一白衣女子持剑而立。
  那女子白衣胜雪,相貌倾城,可是眉宇之间尽显怒容,她手中的剑通体湛蓝,剑刃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寒气逼人,一看便知是来历不凡。
  “好啊,又来了一个……”
  那个疯狂的男人转过头来,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狞笑道:“你来的刚刚好,我还觉得不过瘾呢。”
  余传生想找那女的问个究竟,但白衣女子又出声了。
  “你……你……你竟然把你的同门师兄弟全都杀了!”
  那女子缓缓抬起手中的剑,握剑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但一想到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惨遭毒手,而自己却没能阻止他,便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银牙一咬,化悲愤为力量,朝余传生一剑刺出。
  “拿命来!”
  “啊?!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那些人不是我杀的,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
  顿时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余传生浑身的骨头都冻住了,别说逃跑,话都说不出来。
  眼见自己快要被白衣女子一剑刺穿心脏,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漆黑的剑从余传生的身体中穿出,紧接着的是那个男人从余传生的身体中穿过。
  那男人的行进速度快如闪电,丝毫不受寒风的影响。
  短兵相接,胜负只在一念之差。
  白衣女子的剑戳了一个空,而那个人的剑刺穿了女子的腹部。
  黑剑上面的一串古老咒文开始变亮,剑身的温度骤然上升,蒸发女子流出的血液,滋滋作响。
  “啊……你……你……真的……”
  泪水模糊了白衣女子的眼睛,朦朦胧胧中仿佛看见了他过去的样子,她强忍下腹传来的剧痛,吃力地伸出手,想再摸摸这个男人的脸。
  可惜男人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猛然把剑抽出来,血溅当场,白衣女子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完,便倒在地上,不甘地合上了双眼。
  “嘶!”余传生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后,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大足足一圈,大脑一片空白。
  他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而且他也叫余传生?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心头一凛。
  裸衣男人回头看他,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就是将来的你吗?”
  什么?这个肆意杀人禽兽不如的人竟然是自己?
  余传生如遭晴天霹雳,自己连猪都不敢杀,何况杀人。
  就在想上去问个究竟时,却意外的发现,眼前的一切景象犹如燃烧的羊皮卷,烧过之处皆成虚空。
  “呵,”那男人嗤笑一声,拿着黑剑,转身就走,朝着落日的方向,渐行渐远。
  “喂,你等等,喂!”
  余传生拼命地追赶,可是无论怎样出力,那男人始终离他越来越远。
  火焰四面八方的燃烧,就像被群蚕啃咬桑叶,当男人的背影被烧没时,所有的景象都消失殆尽了。
  观桓山,黄岐峰下,冠华院,某个不知名的小房间。
  十五岁的少年余传生身躯一震,猛然睁开眼睛,第一眼所见之物乃是屋上的横梁,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余传生虽然明白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但是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导致醒来后仍然心有余悸,背后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湿。
  余传生坐起来,深深换了几口气,见四周皆是书法字画,家居用品,床前烟炉的一缕香气冉冉升起,敞开的窗户让室内一片明亮,窗外传来一阵阵的鸟叫声。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亮了。
  “糟了,今天是拜见师傅的日子,现在是什么时辰?”
  “完了完了,”余传生连忙起床,简单洗漱一番便匆匆忙忙赶往“传经堂”。
  刚踏出出房门一步,蓦然想起自己不过是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传经堂怎么走。
  这可把余传生吓坏了。
  反观传经堂那边。
  红砖铺地,圆滚的红漆柱子支撑起屋顶,面向门口的墙上挂着黄岐峰第一任首座的画像。
  一众弟子,衣冠整洁,庄严肃穆,分别站在两边,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唯一的不足就是左边有男弟子十六人,而右边仅有男弟子十五人,这空缺的位置显然是余传生的。
  高堂之上,一矮胖道人和一雍容美妇并肩而坐,道人闭目养神如老僧入定,美妇则不时拿起中间桌上的茶杯,轻呷几口,细品其中滋味。
  师父师娘不急,倒是急坏了弟子们。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没来?”
  “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大的架子,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来等他。”
  “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站的我腿都软了。”
  他们虽然嘴上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心里装满了怨言。
  “罢了,不等了,简简单单的仪式都不放在心上,何谈百年如一日的修炼。”
  矮胖道人睁开眼睛,目光扫视众人,不出片刻,每个人的修行天赋便了然于心。
  “你先来,”矮胖道人抬手示意。
  左边的第一位弟子作揖道:“是。”
  只见他移步到矮胖道人和中年美妇的面前,传经堂的正中心,双膝跪地,作揖道:“弟子张天柱,观桓山以北二百里外应天县人氏,家父张丰伟是应天县县令,承蒙父辈声望,受乡民推贤而来,才疏学浅,天资愚钝,必当刻苦奋进,望师尊不弃!”
  说罢,行叩首之礼,连叩三下,仍想继续。
  “好了,”矮胖道人叫停,“不必多礼,你退下去吧。”
  中年美妇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嘉许。
  “是,”张天柱站起来,回归原位,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这段话可是他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板一眼地学了起来。
  礼仪挺简单的,说几句话,叩几个头就行了,所有人拜完一遍,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矮胖道人站起来,道:“好了,大家也差不多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师父,我叫柯震岳,我身边的这位就是你们的师娘,叫作关月眉。”
  众人躬身齐声道:“弟子拜见师父,拜见师娘。”
  “好了好了,你们不必如此拘礼,都是一家人了,”关月眉也站起来,风姿卓越,仪态端庄。
  “多谢师娘,”众弟子又行一礼。。
  关月眉哑然失笑,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门口多个人。
  柯震岳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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