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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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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峰郡隶属青岚国。
  传说中,五峰郡之所以得名五峰,是因为在五峰郡内有一条五峰山脉,五峰山脉中有五座仙山。但这五座仙山只存在于传说中,从未有人见过。而云山城是五峰郡诸多城池之一,因临近五峰山脉,来往于此的猎人商户众多,十分繁华。
  说书人口中的醉春居,便坐落在云山城的正中央。
  醉春居是七年前建成的,何人所建,没有人知道。只听人说醉春居是在云山城城主支持下建成的。所以很多人都说醉春居是城主府的产业,但城主府却从来没有承认过。此时虽已是月上中天,但云山城仍旧灯火通明。人们流连于勾栏酒肆之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云山城的夜市一条街在五峰郡中是一大特色。而醉春居,正位于这条街的尽头。
  醉春居是云山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每天沉迷其间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非富即贵,都是城中的达官贵人。要想进入其中,除非是城中官员,不然只有交够百两进门费,才能跨过醉春居的金门槛,走进醉春居。以陆离居住在贫民巷的身份是不足以进入醉春居的。
  但陆尘并未放弃,弟弟陆离是他的心头肉。为了陆离,他可以做任何事,所以进入醉春居,对于陆尘来说势在必行。
  ……
  安顿好陆离后,陆尘便前往醉春居。走在繁华的夜市中,看着远处华丽的醉春居,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遇到陆离的点点滴滴。
  七年前,陆尘在街边乞讨时,不慎惊扰了李府的出行的车架。虽然陆尘连忙道歉,但并未获得原谅,反倒惹来一顿好打。陆尘被打的奄奄一息,城中卫队赶来,不愿为了陆尘这一小乞儿得罪城中显贵李府,更不愿意花钱救治重伤垂死的陆尘。见陆尘快死了,便将他扔到了城外乱葬岗,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但却不见雨水落下。
  忽的,一道闪电照亮夜空,直直劈向乱葬岗。陆尘在这一道闪电中,醒了过来。他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身体,发现身上的伤痕全部都消失了,全身充满了力量。疑惑间,身边传来一阵哭声。陆尘转身一看,只见在其身旁不远处闪烁着阵阵玉光。这玉光在黑夜中,煞是好看。陆离小心翼翼地靠近光源,只见在玉光中,一个婴儿正躺在地上大哭。婴儿脖子以下一片漆黑,脖子以上却是一片莹白,眉间闪烁着玉印。那好看的玉光,正是从婴儿眉间的玉印传来的。
  陆尘壮着胆子抱起婴儿,那婴儿一见到陆离哭的更厉害了。陆离抱着婴儿,好奇地摸了摸婴儿眉间的玉印。不摸还好,一摸之下,玉印光芒大涨,亮的陆尘闭上了眼睛。待到光芒散去,陆尘睁开眼后,怀中婴儿漆黑的身体变得和脑袋一样洁白如玉,哪里还有半分刚刚诡异的样子。此时婴儿停止了哭泣,眉间玉印也消失不见,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
  陆尘看着怀中可爱的孩子,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他带着婴儿,往云山城方向走去。但他却不知道,此时他身上正绽放着如玉般的光芒。
  这个婴儿就是陆离,从那时候起,陆尘便成为了一个哥哥。也是那一夜之后,陆尘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奇特的变化,他的力量远超常人。
  从那以后,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但三岁以后,陆尘的身体却出现了诡异的变化。一开始是每个月的十五,陆离的身上便会出现黑气缠身的现象。虽然每每都会被奇异的玉光给逼退,但最近一年里黑气发作的愈加频繁。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陆离身体日渐消瘦,陆离十分着急。
  为此,陆尘带着陆离看了不知多少的郎中以及所谓的自称仙人的野道士。结果往往都是无功而返,经常被骗。但陆尘并没有放弃,陆离身上发生的事情,让陆尘相信这世上会有神仙异人的存在。所以对于说书人口中的无极子,他也抱着极大的希望前往五峰山脉寻找。希望能够解决陆离身上的异象。
  仗着自身异于常人的力气,他将陆离托付给王婶,独自一人前往五峰山脉寻找无极仙人。在山脉中,苦寻三日后,因担心家中的陆离,他只好放弃而回。这才有了去悦来客栈找说书人算账的一事发生。不想却意外收获在醉春居有线索这一消息。这对于陆尘来说,是不可能放弃的。
  “来人止步!”一声呵斥将陆尘拉回现实。原来,醉春居已在眼前。
  看着眼前的醉春居,陆尘咬了咬牙,暗暗发誓:“放心吧,阿离,哥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胡老三,是我,陆尘!”陆离上前一步。
  “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城西一霸,陆大爷呀。”胡老三阴阳怪气地道,“不知陆大爷来此有何贵干啊?”
  “我要进去!”陆尘平静地道。
  “进去?陆尘,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吧!”胡老三看了一眼陆尘身上简陋的衣服道。
  “我说了,我要进去!”陆尘说着就要向前。
  “你不会没睡醒吧!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人吗?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一条臭虫罢了!”胡老三伸手将陆尘拦下。
  “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只臭虫的厉害!”陆尘单手将胡老三举起来。
  胡老三拼命挣扎着,但是却敌不过陆尘的力气,他涨红了脸,恨声道:“陆尘,有种你就打我,打了我你也别想好过。我现在是醉春居的护卫,你打了我就算你自己不怕,但你却护不得你那病秧子弟弟!”
  “你找死!”闻言陆尘大怒,手中用力,便想捏死胡老三,但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己倚仗一身怪力或许不惧,但弟弟陆离如今如此虚弱,实在经不起折腾。一念及此,他便将胡老三放了下来。
  胡老三被放下后,理了理衣服,喘着粗气道:“算你识相!”
  “胡老三,我与你并无恩怨,你何苦为难我,今日你给我行个方便,日后我定有所报答。”陆尘无奈道。
  “你这是在求我吗?”胡老三得意一笑,“我与你是无恩怨,但你与我大哥胡老大却恩怨不小啊!”
  胡老大顿了顿,接着道:“殴打在前,羞辱在后。这个仇,我胡家兄弟都记着呢!”
  陆尘知道此事今天无法善了了。正欲转身离去,再想办法。胡老三却开口说道:“不过你想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走小门。”
  “胡兄高义,多些胡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知小门在何处?”陆尘闻言大喜。
  “小门呀,嘿嘿,就在此处呀!”说着,胡老三迈开双腿,一指胯下,“今天你只能从这里过去,不然你只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你欺人太甚!”陆尘大怒。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将胡老三踢翻在地。
  胡老三发出杀猪般惨叫,大叫道:“陆尘,你完了!你这辈子也别想进醉春居了!还有等着给你弟弟收尸吧!”
  胡老三捂着肚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陆离一听,便要再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何人在此喧哗呀?”
  陆尘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醉春居内走出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风情万种,带着一阵香风,款款而来。
  “丽娘,您要给小人做主啊!”胡老三见了来人,连滚带爬地上前。
  “怎么回事?如此喧哗,不嫌丢人吗?还做不做生意了?”丽娘看着地上的胡老三,喝问道。
  “丽娘,不关我的事啊!都是这小子,不符合要求,还非要进去,我不让进,他就打我,你看我都被他打的吐血了!”见丽娘责问,胡老三连忙道。
  “哦?”丽娘转头打量了一下陆尘,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这位公子,不知奴家这位属下说的可是真的?”丽娘问道。
  “此事是在下鲁莽,但在下真的有要事要进醉春居。”陆尘拱手道。
  “奴家自己的手下,自然是了解的。但公子想进醉春居却是不得破坏规矩呀。打伤奴家手下,强闯醉春居,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解决?”丽娘摸了摸下巴。
  “若丽娘让在下进入醉春居,待到此间事了,全凭处置。”陆尘昂首道。
  “是吗?”丽娘走到陆尘身后,将脸凑到陆尘耳边,嗅了嗅。陆离只觉一股热气,在耳尖萦绕,不觉间,鼻尖竟出现了汗水。陆尘忍不住往前一步,正要开口。
  却见丽娘展颜笑道,“这位公子,想进咱醉春居,那奴家就带你进去吧。”
  “多谢丽娘!”陆尘没想到这位风情万种的少妇竟愿意带自己进去。
  “丽娘,这不合规矩啊!”胡老三急道。。
  “规矩?哼哼。”说完转头对陆尘说,“走吧公子,奴家带你进去。”
  说着不顾胡老三的脸色,带头走了进去。陆尘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胡老三,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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