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黑暗中的萝莉

　　没有光，这里一片黑暗，这里是——地狱……
　　角落里仍有人在说话，各种声音，雪清河猜不出具体的人数，只知道很多很多，如蝗虫群一般危险密集。
　　有破碎的呻吟，暴虐的叫骂，还有什么在奇怪的蠕动。
　　刚刚走进来，雪清河就被那难闻的味道熏得头晕，像是什么腐烂的腐臭，还有些排泄物的臭味。
　　他想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地方。
　　名副其实的，地狱。
　　一双干枯的手摸上了他的脸，粗糙的触感让雪清河下意识后退一步，可是周围又聚集起来了几个人，七八双不同主人的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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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这小孩皮肤好滑……”
　　“肉也嫩，比之前那个还嫩……”
　　“摸摸这衣服料子，肯定是大室人家的小少爷吧，哎哟那么小就被丢进这种地方，不用怕，姐姐下手很轻的，不会让你疼的。这个食物归我了，谁也不要抢。”一个娇俏的女声带着森森寒意。
　　“那是那是，既然您看上了，我们当然不会抢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语气里净是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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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悄然摸上了雪清河的脖子，滑腻但是冰凉，长长的指甲带来让人寒栗的触感。
　　雪清河抗拒的挣扎起来，竭力想挣脱这群人的控制：“放开我！”
　　“嘻嘻，小弟弟胆子挺大，居然都没哭……你别动呀，不然要多吃点苦了……”女人想象着这样一个天使般精致的男孩此刻脸上的恐惧与绝望，一股快感升起：“姐姐也是为你好，在这种地方呀，早早的死，才是最好的解脱……”说到最后，语气里有一些嘲讽。
　　其他人都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明显都默认了女子的话。
　　在这里不人不鬼的活着，比死更让人煎熬。
　　女子冷笑一声，手上开始用力，雪清河被她掐着脖子举起来，没想到这样明显很瘦弱的女人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雪清河被她高高举起来，双脚乱蹬，双手徒劳的拍打脖子上的那只纤细的手。
　　不一会，雪清河挣扎的幅度渐渐变小，连呼吸都是徒劳。
　　脑袋昏昏沉沉，但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他有些自嘲的想：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几天就要狗带，所以他到底是来干嘛来了？
　　这几天的种种经历恍如梦境，前世今生的记忆碎片走马观花的在他脑海中闪过，这短短几天的记忆更是荒诞。
　　或许只是一场梦，现在该醒了。
　　雪清河认命的仰头，瞪大眼睛想看什么，但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
　　本就是一场梦，该醒了……
　　只是……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控制不住滚落。
　　只是珑贵妃敛眸给他掖被子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他的母亲。
　　雪清河闭上眼。
　　母妃，再见了……
　　可是他并没有一睡不醒，耳边传来一声尖厉的痛呼，紧接着，脖子上的铁臂松了力气，雪清河身子被重重往地上扔出去。
　　小小的身子不知道撞在什么上面，雪清河头晕目眩，手随意摸了个什么东西，紧接着身子一震。
　　他颤抖着在那三寸的不明物体上摸了摸，确认无误后，忽的触电般缩回手。
　　那是……婴儿的头骨？
　　雪清河仅仅抿着嘴唇，茫然的看向漆黑的四周。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暗处藏着无数只凶恶的野兽，都在等着将他吃进肚子。
　　一道道实质的目光落在他这边，雪清河颤抖着往后缩了缩。
　　“什么人？居然敢坏老娘的事！”前面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雪清河捂着脖子看过去，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人你们不能动。”一个萝莉的声音响起，语气冰冷没有半点起伏，就像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
　　“检察者……”女人阴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威胁：“不过一群毛头小子，真以为老娘怕了你们吗？”
　　之后不知道女人做了什么，雪清河感觉那边传来一震气浪，紧接着四下又传来几声低语：“她这魂力已经40级了吧？如果不是不关在这里不能获取魂环，恐怕她都已经是个魂尊了……”
　　“升不了级也是好的，如果她突破魂尊就得下第二层，那里的犯人可没有这边那么弱，一个空有美貌实力欠缺的美人到那边去……嘿嘿……”
　　“这些检察者整天狐假虎威，现在该吃点教训了……”
　　前面的萝莉一片平静，冷冷开口：“不自量力。”
　　之后一阵碰撞声与爆炸声，过了许久，女人突然惨叫一声，接着有什么倒在地上。
　　萝莉收回镰刀，向雪清河走来，与初入此境的雪清河不同，她常年待在这里，加上有魂力的加持，能看得清黑暗里的大部分东西。
　　“这个人与你们这些卑贱的罪奴不同，别妄想对他下手，否则，可不是永世关押那么简单了。”
　　她路过雪清河身边时，低声说道：“殿下放心，吾等不会让您出事的。”
　　黑暗中雪清河看不见她的面容，但从声音传来的高度，他大概能猜到这个冰冷萝莉大概的体型。
　　最多不过九岁的模样。
　　他无力的抬手捂住眼睛。
　　又是一个孩子，这个年纪应该是在宠爱她的父母手中长大，每天只用撒撒娇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可是这个孩子，却如同机器：强大，但没有感情。
　　不该是这样的……
　　斗罗的世界应该是光明、热血的。
　　不该这样黑暗……
　　雪清河不说话，这个人都低沉下来。
　　萝莉脚步停在他身边，没有走远。
　　“你们做什么？”前面那个倒下的女人明显收了重伤，声音虽然依旧森冷，却暴露了几分虚弱与慌乱。
　　很快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有人淫笑着压在她身上，声音不见刚才的卑躬屈膝：“你说我们做什么？忍你很久了，今天一定要好好享受你这娘们。”
　　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雪清河浑身一僵。
　　监察者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越来越多人参与了暴行。
　　女人仍然在挣扎，嘴里不断吐出威胁的话：“畜生，你们敢碰我老娘绝对让你们死得很惨！”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男人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一个女人还打算做狱头子？你就乖乖躺平，说不定以后老子就还会施舍你一点食物……”
　　“唉兄弟你快点啊，后面还有不少人排队等着上呢。”
　　“催什么催，害怕轮不到你们吗？啧，好爽，真是一个尤物……皮肤也滑，看来原本也是一个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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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雪清河缓缓抬头，黑暗中看向监察者站着的地方。
　　“只要不出人命，吾等不能干预里面发生的任何事。”萝莉音再次响起，语气平静，显然对这档事司空见惯。
　　雪清河缓缓起身，踉踉跄跄的往相对安静的地方走，双手死死捂住耳朵，想把一切声音隔绝在外。
　　那处的混乱之音持续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