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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毛坐着一旁，头扭向另一边，然而耳朵还是被强迫塞进老鼠弄出来的动静，女人被弄醒后明显不情愿在反抗着，但是女人越挣扎反而使得老鼠就越兴奋，或许是明白了这一点，女人变得一动也不动任由老鼠压在身上折腾着。少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明可以走，却又为什么仍然要呆在桥底呢？老鼠完事后桥底终于回复了平静，少毛安静地坐在一边毫无睡意，平日里卑微可怜的老鼠在今晚却变成一个冷厉残忍的施暴者，这让少毛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有些乱。
时间终于缓慢又坚定地来到了下半夜，女人彻底酒醒了摸索着穿上衣服准备要走时，老鼠不顾女人的反对又干了一次。当老鼠翻到一旁喘着粗气时，女人慢慢地穿好衣服，站在地上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后一下摔倒在地。“呦！”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忍不住哀求道：“谁来扶扶我呀！谁来扶扶我呀？”
已经彻底发泄完兽欲的老鼠恨不得女人立即消失闻言马上招呼道：“小湖南！你去送一下！”这时候少毛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了，只因自己的心里想为这个可怜的女人讨还一个公道。
少毛当即快步来到女人身边，抓住对方的一只胳膊准备把女人拉起来，只是稍一用力就听到女人发出抽冷气“嘶嘶！”的声音，少毛知道把对方弄疼了，眼前的女人被老鼠他们实在祸害得不轻。
少毛只好非常小心地将女人搀扶起来，由于女人的整个身体都靠着自己，少毛非常吃力地扶着女人缓缓走出桥底。桥上才是公路但在女人的指引下两个人却沿着江岸的一条小道向前走，没走多远少毛四下张望发觉无人后对女人悄声说：“你要不要报案？我可以帮你做证。”
女人愣了一下忽然吃吃笑了起来，好一会才说道：“报案？我本来就是做这个的，报什么案？哈哈！你要我报案？哈哈！”女人笑得状极畅快但少毛却能感觉得到女人的笑容里殊无半点欢快之意。既然女人不愿报案，想着老狐狸告诫的少毛也就不再坚持了，于是扶着女人继续向前走，自己势单力弱做证本身就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谁知道今晚有没有江湖上的人也参与了此事。没走一会女人就说要嘘嘘，少毛扶着女人蹲好后转身准备走时女人却紧抓住手不放，无奈只好略微背过身子，听着窸窸窣窣的排泄声，很奇怪此刻少毛的内心却是古井无波毫无半点情欲涌动。
等女人嘘嘘完后少毛又小心将女人扶起继续前行，来到几座小木屋附近时女人停下来了。这是江边的一片菜地上，住在木屋内的基本上都只是种菜人。“难道女人的家就住在这里，还是女人有什么朋友住在这里？”少毛暗自猜测道。
女人将头上的发夹解下来使长发自然披肩，夜色下少毛注意到女人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好似蝴蝶结样式的发夹，女人把玩一会儿后独自向前走了两步又转了一圈再拢了拢脸庞的头发然后看着少毛俏声问：“小哥！我好看吗？”
少毛忍不住点了点头，女人的身段很窈窕，今晚的月亮尚算明亮，女人在月色确实有一种别样的朦胧美。女人对于少毛的表现似乎很是满意，又将身体靠了过来，嘴贴近少毛的耳边腻声道：“小哥！你是个好人！如果是你想要我肯定心甘情愿，只是我下面早就已经脏了，要不我用别的方式让你舒服一回。”女人说完就作势要蹲下来，慌得少毛赶紧抓住对方的胳膊制止女人的动作，虽然女人的行为让少毛面红耳赤心猿意马，但是此刻他对身边的这个可怜的女人只有深深的同情而无半点情欲涌动。
女人又吃吃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里好似充满了欢快：“小哥！这里又没人，别不好意思呀！你还是童子身吧！我告诉你这种事是很舒服的，我包准你试过后绝对会还想要，不信你先摸摸看！”说完女人抓着少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感受到那种饱满柔软后少毛如触电般将手缩了回来，狼狈转身落荒而逃，女人放声长笑，远远地仍能听到女人的咯咯娇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女人的笑声传得好远好远好远......
基本上每天下午都有一个六十来岁的头发胡子全有些花白的老头来桥底下玩炸金花，老头人称老鬼然而他只玩小的，也就是一毛的底，一块封顶，从不玩旁边的一块打底十元封顶的那种。老头虽然整天对谁都是笑咪咪的，但若是仔细观察却能从那张老脸上偶然抖动的斜长的眉毛总能感觉出几分阴戾来。
老头还带着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五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外号小七，其左小腿异常的弯曲扭曲，让人看着就非常揪心，由此可见当初小男孩腿断时接骨接得有多糙，或者说根本就是在胡乱瞎接。
老头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多亏我这个孙儿能帮忙搞点钱，要不然真是没得活路了，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怜爱地摸着小男孩的头。每当老头说起这句话时小男孩就会骄傲地挺起小胸脯，状极自豪。
等到天黑后夜市的人一多，老头就领着故意露出左腿的一路爬行的小男孩挨桌去要钱每每皆有收获，因为客人们看到小男孩的凄惨模样后或多或少总会施舍一些。
看样子老鬼还是很疼他这个孙儿，可为什么当初就没有请人好好接骨呢？这个疑问一直憋在少毛心里面，后来憋着憋着实在忍不住了有一次趁和老狐狸闲聊时少毛说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傻呀！切！你以为是亲的呀？是亲的会不好好接吗？是老鬼那狗拾的从别人那里偷过来的，故意打断腿不接就是为了帮那狗拾的要钱。”老狐狸没好气地说道。
少毛听后大惊失色，没想到老鬼竟然如此残忍，沉默好一会方才幽幽道：“等小七长大后知道实情，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估计会把老鬼双手双脚都打断吧！”
老狐狸看着少毛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以为那小鬼还能活到长大的那一天吗？老鬼那狗拾的那么鬼会不知道这一点？那小鬼只是没接腿其实还算好，有些直接把小孩的手脚砍断，就是为了能多要点钱，也是防止小孩大后没办法报复，等到了要不到什么钱的时候随便找个地方一丢就行了。”老狐狸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别以为老鬼有多仁慈，相反比那些把小孩手脚砍断的还要恶毒，那些小鬼头至少还能活命，但是等再过几年小鬼要不到什么钱没什么价值后老鬼绝对会结果小鬼的性命，而且肯定会让别人看到这小鬼是出意外死的。单单眼前的这条澜沧江不知道每年会带走多少冤死鬼，老鬼这么阴毒说不定就连小鬼死都要炸出油水来，小鬼死后说不定都还要让老鬼这个狗拾的赚上一笔。”
少毛听后只觉得全身上下不寒而栗，老鬼简直比魔鬼都还要更加的魔鬼，沉默一会儿又小心问道：“这种事公安都不管吗？”
老狐狸叹了一口气才回答道：“这种事公安不是不管而是没办法管！你说他们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了，你有证据吗？无凭无据的事公安怎么管？我警告你不要去想着当滥好人，老鬼他们有一伙人，就算你去跟小鬼说他也肯定不会相信，反而转眼就会告诉老鬼把你卖了，你要是想找死的话完全可以去试试？”
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老狐狸看穿了，少毛有些讷讷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老狐狸再叹一口气说道：“这都是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没办法改变，以后这样的事你见多了，慢慢就会习惯了，再说我们连自己都顾不了，又怎么能顾得上别人呢！”
从那之后少毛再去桥底后就会远远地暗暗地观察老鬼的一举一动，发现老鬼无论做什么都让小七寸步不离跟在身边，想要避开老鬼单独与小七接触根本就是毫无机会。
通过好几次的观察少毛还发现老鬼的一个秘密，原来每天下午老鬼都要来桥底的原因，不是为了炸金花而是为了收黑货，而且桥底下收黑货的生意全让老鬼一伙人全垄断了。
有一天下着雨，有个好运的赌徒上午玩牌赢了不少钱，更是趁老鬼不在时偷偷收了一对金耳环的赌资，但是没两天少毛再看到那个人时就发现对方十个手指头上都缠着白色的胶布，胶布基本上被血全染红了，但是这个人强忍着不适却还在玩炸金花。少毛猜测对方可能是想赢点路费跑路，果然从那天之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来过桥底了。。
少毛把这事向老狐狸说了后，老狐狸说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乱伸手就要剁手，他还算上道，一发现不对马上就将东西连本带利都吐出来了，所以才只是被敲手指头，如果不醒目的话，搞不好双手都会被打断。”
少毛见识到了老鬼一伙人的狠戻毒辣后，不得不熄灭了内心的那一点小良知，总是有身不由己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后下午的时间少毛尽量选择不去桥底了，因为觉得自己无颜或者说不敢面对小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