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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凡天氏 / 第八章 瀚海苍茫,天地悲壮

第八章 瀚海苍茫,天地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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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暗了又亮,亮了又暗,穿梭在山上,却迟迟无法到达山巅。不过越往上爬,越能感受的到一股浓郁的血气,与山下尸体不一样,这里的气息让人舒畅,几天几夜地奔波,两人一狼却始终保持着充足的体力,只是那种精神上的疲惫让他们难以忍受。
  时间一天天过去,夜啸和铭凡身上的衣服被山石枝木早早地划得破破烂烂,小白狼全身也是一块块脏兮兮的暗斑。
  攀爬,攀爬,攀爬……那耸入云霄不知几何的山巅,终于在某一天的清晨,褪去云雾遮挡,渐渐掀开了笼在其上的面纱。
  “到了到了,大哥……”铭凡被自己干裂粗糙的嗓音吓了一跳。
  夜啸抬起头来,平时搞怪的笑脸此刻却充满了忧愁,臭老头,臭老头,你怎么还不出来啊,委屈的泪水从脸上留下,滴落在他将要踩踏的地方。
  他倔强地加快速度,快速地向上爬去,小白和铭凡只好在身后追赶——
  山巅之上。
  空间并非很大,一间破旧茅屋孤单坐落,其他地方,都是空旷,连一棵草,一粒石都没有,仿佛被一阵强烈的大风全部吹走。“哗哗哗”,几声石块滚落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夜啸双脚一跺,来到了这山巅之上,随后,小白和铭凡也急急赶来,大口喘着粗气。
  “臭老头,臭老头,你出来呀!”夜啸朝着茅屋跑去,声音中地气急败坏谁都可以听得出来。
  而略微休息过来的小白和铭凡抬头去看,一道道冷汗如瀑而下,瞬间浸透了后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们有种想要快速逃离的冲动。
  他们所在的巨大的天空,被一个千疮百孔的光幕笼罩,仿佛天被撕裂,那光幕上满是——鲜血!未干的血迹滴答,滴答,滴进下方的深渊。透过那些洞,铭凡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是无边无际的苍茫大海,那股茫茫无限的沧桑直击他的心神,一卷卷汹涌的恶浪拍击着这连绵的山脉,而他们,正处在群山的最高处。
  千万丈的悬崖如镜一般耸立在此,抵挡海水灌入。唯一让铭凡感到亲切的,是那轮记忆中的血月,再一次横挂在夜空之上。原来他们平时所见的天,只是这光幕围绕的一隅。
  “爷爷,爷爷,你出来啊,你在哪啊,我再也不叫你臭老头了!”茅屋里突然传出夜啸撕心裂肺的哭声,铭凡来不及多想,跑了进去。
  “大哥,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可怕。”
  “爷爷找不到了,呜呜,阿凡,小白,爷爷找不到了。”夜啸蜷缩在房角,不停地哭喊。小白狼也伤心地跑了过来,在它的感知里,同样感觉不到自己的那些亲人。
  此时的铭凡,站在屋子中央不知所措,害怕地往后挪动着身子。“啊呦……”,身体碰撞在身后的桌子上,他扭头一看,桌上竟有两块奇怪的东西。一小块通体黝黑,破烂的木头,上面刻这一个“凡”字;另一块则像极了某种大兽雪白的残缺牙齿,铭刻着一个“啸”字。
  “大哥,你看,你看,这是不是你爷爷留下的东西?”铭凡有些激动地喊到。
  夜啸一听,赶紧站起,摇摇晃晃跑了过来,“啸,凡?这是什么?难道是爷爷留给我们的?”他赶紧拿起那镌刻着“啸”的兽牙,铭凡也同时拿起了那块属于他的烂木块。
  当两人同时拿起时,这两种物品突然各自泛出光芒,黑白两道光芒相互交缠,他们的脑海里,突兀地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一个古老佝偻的背影站在这座山巅,望着远处无尽的海域,狂风,恶浪,陨石在光幕外赶赶而涌,不断撞击在老人的面前。在那之上,一群气势冲天的狼群迎战不知名的事物。强大如斯却隐隐有些只撑不住,嚎叫中伴随着愤怒,一波波冲敌而上,仍止不住那道越来越近,早已遮蔽半边天的巨大影子。
  老人轻轻一叹,手臂慢慢张开,口中吐出一个字:“起!”
  刹那间,山下古林中那庞大的巨兽群,全部发出凄惨的吼声,全身上下散发血光,疯狂地袭击周围的一切,越来越多的巨兽进行厮杀,他们两人看到黄金虎狮正与大地蛮熊撕咬,被空中飞来的几段木头钉死在地,大地蛮熊一掌落下,凶残地将天蛟的头颅砍掉,血水降临,染红一片。远处三只相互残害的红鸾,被天外飞来的一块石头击中头颅,瞬间死去,尸体悬挂在古木之端缓慢下坠。一道寒光闪过,几十只灵眸仙鹤就这样被腰斩。那只暗光圣犀仰天大叫,异变突生,它的脚下突然出现一张巨大的嘴巴将其吞下,一会时间,吐出其坚硬的外壳……这一样的战斗,这样的疯狂,时刻在发生。“吼吼吼吼……”,最后一只兽,身体如山峦,从地缝中钻出,痛苦地扭动身体,那是夜啸他们上一次遇到的瀚海之鹏啊,如此真正的上古神兽,也免不了最终的命运。“嘭”的一声,化为漫天血雨。死去的巨兽,全身的精血抽离汇聚,一滴一滴地汇聚到老人面前,然后化为一张血网,去支持摇摇欲坠的光幕。
  老人向前一踏步,便不知了去向,那片巨大的影子及群狼也随着他的消失渐渐走远。天空中依旧呼啸着数不尽的恶浪,狂风和陨石,它们与光幕血网相互抵消,渐渐消退。血网崩裂,光幕残缺。而在那座小茅屋里,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一破木,一残牙。
  画面到此而止,两人都可以看到彼此的震撼,有关这两件器物,在黑白之光交融时,他们就冥冥之中知道了其中的能力。
  夜啸,铭凡,两人不知道为何会发生如此凄惨的悲剧,但此刻,他们都有了自己坚定的前途。
  五年之后,两人终于要在此分别,可他们的目的相同,在感受到痛彻心扉的失去以后,他们都要走上一条关于寻找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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