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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认定我就是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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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我把你抱在怀里,你跟我说:“我以前在天上玩,看到你结婚了,就钻到你肚子里,你就把我生下来了,是吧?”
  是的,我们注定是母女。你喊我妈妈,你就觉得,你在出生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你妈妈,你认定了我做你的妈妈。无论我想过多少次如果时光可以回头,我会选择怎样的婚姻,我都会马上想到你,那样就不会有你,也许这是注定的,因为要和你在一起,我经历了那样的曾经。
  时光不可以回头,人生没有如果,我们就这样相伴相依。即使,户口本上我们并不在一起。
  我确实和你说过几次:“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管你了。”可是我从来不说“你看看人家的孩子”,那是人家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欣赏人家孩子的优秀,可是我不羡慕人家有这样的孩子。我有的,只是对你的期望。
  曾有朋友跟我聊起过:“看看人家的孩子,怎么就那么聪明。”我当时就打趣:“你现在嘴上这么讨厌,要是腿上摔破点皮你都心疼得要命的。叫你把孩子跟人家换,你肯吗?”
  小时候,你在乡下时,喜欢去田间转转,我陪着你,不在乎是不会把脚上身上弄脏,更不在乎村上人会说什么。我本有一颗亲近自然的心,又如何会把你约束在家里?
  你想学烧菜,我陪着你,不怕你把厨房弄乱。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爱情,亲情,皆如此。
  龙应台说过,父母也是有保质期的。等孩子长大了,都会离开父母去独自生活。在你需要陪伴的这些年陪伴着你,是我能做的,也愿意做的。
  等你长大,我会放手,我愿意放手。我能付出多少陪伴,就能做出多大的决断。
  小小的孩子,都喜欢跟大孩子玩,你也是。你看着身边的谁比你大了两岁,谁比你大了五岁,寻找你为什么才这么小的理由:“谁叫你不早点结婚?那样我就可以早点到你肚子里了。”我没跟你说过捡来的,抱来的,买来的,我从一开始就是告诉你:“你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你就是我的孩子,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追寻你是从哪里来的,就是认定了我是你妈妈,你就找来了。
  二年级的时候,你说想去游乐场玩,我说等你连考三个九十五分以上,就带你去。分数是达到了,没去成,时间一年两年过去,我一直没带你去。也许是我拖拉,也许是我感觉那个游乐场不知道在遥远的哪里,也许是我对游乐场有种抗拒。
  最终决定带你去,是一个故事促成的。那一次,一辆校车翻车,十几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永远地离开了他们各自父母亲人。一位妈妈饱含深情和热泪,回忆之前孩子未完成的承诺。孩子想学烧菜,几次都未实现,孩子想去郊游,也认真地完成妈妈布置的任务,却一次次地未出游,妈妈总是说以后,却一切都已来不及。
  就在那一年,我带你去了,你个子已经长高了,那些项目都可以玩了,也许,拖了这几年,正好是你可以玩得尽兴的时候,也不算晚。
  小学期间,我们没有约过考好了奖励什么。一年级的时候没这个想法,二三年级的时候问过我一次奖励的事情,我回答了一句,你又不是帮我念书,考得好是应该的。从那以后你也没提过。
  再次提起的时候,已经是初一了。某个星期六上午,我要去参加一个比赛。等我中午到家的时候,问你在家做了什么,你说什么也没做。我没打你,也没想多骂你,心里却又实在是生气。我做自己的事,也不去过问你,你也不反省,更没有去写作业也展现你的好表现,却在我边上叫我倒水给你喝,叫我去买可乐给你喝。我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去给你买可乐?
  你感叹了一句:“我好穷噢,连买瓶可乐的钱都没有。”
  你又想了想:“妈妈,我要是考得好了,你得给我奖励点钱。”
  我同意了,一个初中的孩子,是可以学着管理好钱了,想为钱而去作一些努力,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将来工作了,也是要去考虑工资待遇的事。
  那次期有考试你考得挺不错的,按条例算算,奖了三百块钱。这是你初中考得最好的一次,昙花一现。
  其实你对钱并没有什么在乎之情。钱给你了,就被你置于冷宫了。今年国庆节给你的一百块劳动红包,你只是接过去的时候碰了一下,从此就一直躺在楼上的抽屉里。在我这里,你是不会去自己的盒子里拿点钱去做什么的。在你奶奶那里,你会拿着自己的一点零钱储备去买点学习上要用的。你能不向开口就不向他们开口,而在我面前,你总是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妈妈我想……”你无需顾虑,更不必畏惧。
  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有次跟你聊天的时候,我顺便发挥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生在一个富裕之家,或者,一人个有权势的家庭?”你不以为然:“为什么啊?”
  我笑了,看着她:“这就是亲生的,就是不论贫穷富裕,平民还是权贵,我们都觉得,我们就是一家人,不会因为别人家有钱或者有权,就不喜欢自己的家庭,后悔自己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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