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节
　　横山之战已经震动了中元朝野，数万精锐怎么败的？不到一天居然就结束了，对方不过是陶郡临时组织的义军啊，义军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战斗力了，还让不让主力军活了。震惊过后就是朝堂倾轧了，二皇子没有发言，不过有的是人蹦跶了出来，户部，吏部，尚书局和负责检查的监察局矛头直指军机局，虽然没有一个指责大皇子但是谁都知道军机局是大皇子的地盘，目标已经非常明确，就是要乘机断了大皇子的爪牙，不过对此肖放却始终不发一言，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想。
　　横山之战的战报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肖舒予手里，同时到的还有二皇子肖耀迹的书信，“大哥啊，你不该出兵的。”肖舒予心情非常的不好，她一直怀疑那个无锋肯定有一个大计划，而且她感觉这个计划还没有完，这个人太可怕了，大哥虽然有些才智但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人那大哥要求我国割地赔款，父亲最爱惜面子，他是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到时大哥就有难了。”说完她又看了看肖耀迹的书信:“二哥太心急的，他以为父亲不知道这些人是受了他的指示，同室操戈啊，这是父亲最讨厌的事，二哥犯了父亲的忌讳了。”言寻看着秀眉邹起的肖舒予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她为两个哥哥操心不少，但是两个哥哥都不曾真心对她，不然她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了。“哥，这里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准备返回中元吧！”她是真的担心两个哥哥了。
　　盂县城内无锋已经接了圣旨得到了赏赐，现在要等文贤说服了皇上启用了那个计划，除了他和文贤没有人知道这个计划是他想出来的，他并不想锋芒毕露，这样只会招来麻烦。无锋看着盂县县太爷给他准备的府邸内，这位县太爷知道无锋这小爷已经上达天听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那还不好好的巴结一下，于是无锋就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座府邸，这府邸是以前一个京官的，后来这位京官犯了事在京城被抄了家，他的家产也就被充公了，看着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无锋知道这个京官犯了什么事了，不过无锋也算老道，这样明目张胆的受贿他还不敢，于是他从赏银中抽出三千银币就将这个破旧的小院子给买了，文案上的确写的是年久失修的破旧院子，能卖到三千已经不错了。这个院子本来不算大，但是无锋搬进来后就把院子后面的一大片树林荒地也买了下来，这下他的院子可就大了，就算没事遛马都没问题，既然皇帝让他建立横山大营，做为大营的办事处总不能破破烂烂的吧！于是无锋直接把大营府衙设置在了院子后面的树林里，从盂县征调的工匠开始忙碌了起来，宛郡的战事已经停了，中元这边是个什么情况还是让上面的人去花费心思吧，现在的无锋已经把招募新兵的榜文贴了出去，他准备自己招兵，对于卢侯申的军队无锋并不准备收入账下，树大招风的事还是要顾及的。
　　悠闲的生活并没有过几天朝廷就传来了消息，无锋只有将招募士兵的事再次交给斗元辰，然后来到软禁或者说关押肖耀天的后花园，因为无锋刻意叮嘱肖耀天的日子过得也不错，只是不能走出后花园，这几日肖耀天安静下来也想了很多，他知道对他最重要的就是皇位，不管是朝堂倾轧还是这次的出兵东图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现在他担心的就是怎么回去，横山战败这就是耻辱，就算自己回去了自己的兄弟也会拿这件事攻击自己，而且肖舒予也是向着他的，到时候军方这边势必倒向自己的二弟，想到这里时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无锋，如果说谁让肖耀天恨不得食其肉的话那就是现在嬉皮笑脸的无锋了，面对两眼冒着火光脸都已经铁青的肖耀天无锋无所谓的笑着，他不急，起码没有这位大皇子急，“大皇子啊，你这样看着我不好吧，我可是给你带好消息来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有什么好消息，是让我中元割地还是赔款？”肖耀天恨得牙痒痒。无锋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大皇子，这次您不是出使东图和我们商议共同抵御北奴和扩大通商的吗？”
　　“啊！”肖耀天是真的被惊傻了，自己不是领军过来抢地盘的吗？不过是中了埋伏被俘虏了，怎么现在就变成出使东图了？这转变太快了吧！不过肖耀天很快就想通了，这是东图要放了自己，而且还要让自己回去和兄弟争夺皇位。想通这点肖耀天也就不怎么担心了，他现在看无锋也没有仇深似海了:“无将领，你看咱们这协议怎么写呢？”
　　“东图将以比市面低两层的价格满足贵国的铜铁需求，另外容许贵国在商都西面三县拥有放牧的权利，不过作为租金每年只需要支付一万金币就可以了。”
　　“当真？”大皇子有些激动啊！这次出兵就是为了铜铁，虽然现在是花钱买不过国内铜铁的稀缺算是解决了，关键的商都西面三县的放牧权，他们中元骑兵一直不强，就是因为牧场不够，商都西面三县连接梁州，而且那里是天然的牧场虽说只有三县之地，但是面积相当于一个小一点的州府了，一万金币就能租过来，自己可以在那里养多少兵马，梁州本来就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只要操作得当在那里养上数万私兵都不成问题，而且那里也有铁矿，自己想干点什么实在太方便了。无锋只是笑看着他，对于肖耀天心里想什么无锋能猜到八层，不过这就够了，他要的就是大皇子决心回去争夺皇位。“能否在加点，把盂县也划过来，我们再增加一万金币。”
　　无锋摇摇头:商都以西三县之地属于东图中元和北奴的连接地，三县一过就是横山山脉，如果把盂县也划了出去横山这道天然屏障也就不存在了，这种买卖无锋可不干:“大皇子啊！我皇让我在这里设置军账府衙，你说我能把这盂县给你吗？你这不是把我立足的地方都抢了吗？”听说无锋要在这里建立府衙肖耀天就一脸的郁闷，就像吃山珍海味时突然发现了一颗耗子屎一样，这个冷血如毒蛇狡猾像狐狸的人如果和自己呆一起，可以想象未来自己不会有好日子的。肖耀天狠狠的把茶一口喝了嘀咕着:“你们皇帝把你安排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也不怕你拥兵自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无锋嘿嘿笑着:“我们皇帝放心我呢！”放心才怪，如果真放心就让他回宛郡了。
　　“那我什么时候回去？”肖耀天已经知道结局后倒是感觉轻松了，无锋给他又把茶倒上:“我国已经向贵国递交了国书，另外大皇子是不是让您的部下运点装备过来，毕竟贵使的属下光着身子也不好看。”肖耀天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多说，遇到无锋这种无赖你能和他说什么善待俘虏，估计手下如果有金牙的都被撬了吧！
　　虽然已经基本化解了中元的危机，但是宛郡的危机还没有解除，铁甲军现在在朝廷已经是出名了，皇帝可能把他们闲置在这里不用？现在增兵才是关键。
　　放下大皇子的事情后无锋直奔军营，朝廷让他组建横山大营，那么横山的几处险要之地必定会安排重兵把守，盂县，横冲，斗元辰都安排了三千人，三千人虽然不多，不过守卫那种峡谷口是足够了，而且他们采用了以前卫国公的方法，在上面安排开荒种植粮食蔬菜，看完斗元辰的安排无锋陷入沉思，他觉得还不够，就算是这样还是不能满足上面的自给自足，而且总是感觉差什么，而且横冲通水路，这一点却是他们的薄弱点，
　　“横山山路难行，将士上下山一次都非常困难，常年驻扎在那里还不给逼疯了。”文瑶算是他们中生活最好的，所以她想的对于斗元辰甚至是无锋都感觉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会忽略到，但是文瑶和杉儿却不会，杉儿也觉得驻守上面的士兵挺可伶的，“文瑶妹妹，士兵驻守边防就是这样，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杨沫以为文瑶刚接触军队所以有些不习惯，无锋却不这样想，他想到更远的东西:“其实我们的确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将士们的思乡感情，很多逃兵都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太想念家乡了，那我们为何不在上面修建村庄，以村落替代关卡。”这个方法非常的新颖，就算斗元辰这种宿将都未曾想到。
　　“少主，这行得通吗？”卢侯申有些担心，毕竟是没有过的事:“这样在上面的就不止三千将士估计会有上万人，他们的吃住出行怎么办？”
　　无锋想了一阵:“其实就算不建立村庄我们为了给将士运送粮食也要修建上山的路，你们看，盂县往北六十里的地方横山靠我国这边山势比较平缓，我们可以在这里修建一个补给站，从这里运送物质上山，然后在山上修建两三个村庄，卢侯申，明天你带人往横山顶上一趟，将适合农耕的地方标记出来，带几个农夫过去。”
　　“横山上的防守是最重要的，我们怎么防备敌人的探子呢？毕竟有了村庄他们很容易混进去。”这是元奎最担心的，无锋也有些担心这些，暂时没有一个办法。旁边的文瑶想了想:“其实我们可以把将士的家属迁移过来，就算有探子也很容易被发现。”
　　“对啊！他们是将士最熟悉的人，他们在山上生活总要四处走动如果有探子偷偷上山可能会瞒过士兵但是却瞒不过他们。”无锋高兴得都差点抱起文瑶亲两口了，这可是解决了他一大难题啊！文瑶却邹起眉头:“可是这样对他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毕竟山上生活艰苦。”无锋回过头笑嘻嘻的看着元奎:“所有上山的将士饷银增加，家人愿意上山的军队送耕地农具和耕牛，另外再每户每月发放十个银币，元奎，你可不许舍不得腰包。”
　　听见要花钱元奎就哭丧着脸:“少主啊！现在我们穷啊！朝廷军饷都还没下来，现在军队开销都是以前抢劫来的，现在我们和中元和好，我们又不能去抢劫梁州，南疆西启离这里又远，就算过去抢劫这运费也不是笔小数啊！”无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怎么老想着去抢劫啊，我们是正规军，我们那里会做抢劫的事，晏城那次只是为了扰乱敌军顺带给各将士取点生活费好不，别说得那么难听。”元奎无辜的看着这个无良少主，你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啊，
　　“另外你跟着杉儿多久了，怎么一点本事都没有学到，我们需要再去临时取点生活费吗？不知道钱能生钱吗？”无锋看着还是不明白的元奎无奈的叹着气:“看看别人明雪商会吧！”元奎眼睛咕噜噜的一转:“少主我明白了。”
　　“杉儿，这是你要好好的辅佐一下元奎，他脑袋没你灵光的，哎！看来以后后勤和你们家只能你来当家了。”说得杉儿和元奎都满脸通红，遇到这个无良少主也没法了，
　　“文瑶，当元奎他们把商路打通后你的事也要进行了。”无锋认真的看着她:“不过也不要太过操劳，人手不够找杨沫调人，财力不够找我，我全力支持你。”文瑶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水路又怎么办？”无锋突然感觉现在手里缺人，特别是水战方面的，横冲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城市，这里也是在自己的辖区，这里水系发达直通中元和北奴，商业也算是陶郡中数一数二的，所以这里也是无锋防御的重点，就驻军就有八千，但都是陆军，水军一个都没有，看来要去横冲看看了，既然那里是水路城镇应该有懂行的人。无锋已经决定要去横冲一趟。
　　第二节
　　东疆回中元有两条路，一是走商都，一是肖耀天走的那条，现在肖舒予由水路往盂县来了，她轻装简行，挂着如鱼商号的牌子慢慢的走着，毕竟商号的船大，一路上少了颠簸肖舒予还能吃得消，本来以言寻的意思是要横穿陶郡走商都的，毕竟要快很多，但是肖舒予坚决要走盂县，她要看看这个让她计划失败的男人。
　　无锋带着从白虎军里挑出来的亲兵漫步在横冲的街上，虽说横冲是一个县，由于这里水路发达商业兴旺，横冲比一个吴城州府还要繁华，要看一个地方的人是否富有首先就看穿着，横冲的百姓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甚至有很多还穿的是锦缎，让文瑶吃惊的是居然有几个富商穿的居然是京城很多达官贵人才穿得起的夜光丝织成的布料做的衣服，这种衣服一件也要九百多金币，父亲那么心疼她也只给她做了两套。文瑶都这样了就更不要说元奎了，如果换成在其他国家估计这家伙马上就会纵兵抢劫了。不过无锋还算稳得住，虽然不曾穿什么锦罗绸缎但是明雪商会可不是普通的富有，单以商会而论几个国家排第一的要数中元最神秘的初元商会，然后就是明雪商会和如鱼商会了，曾经有一次陶郡干旱缺粮，东图国库粮食紧缺，还是明雪商会从中元购置粮食才得以解决，当时那可是用水路运送，百舟进陶郡的同时明雪商会也赢得了立足东图的地位，现在东图有的地方的某些行当还是被明雪商会垄断了的，不过知道明雪商会后台老板是谁的人并不多。
　　能过得消息的最佳地方就是酒楼，安排好住处后无锋带着文瑶往明雪商会的一家成衣铺走去，而其余侍卫无锋将他们散开，让他们到各处探听消息去了，路过码头时文瑶指了指一艘楼船，虽然这艘船在众多的楼船中并不起眼，但是它周围并没有一艘船停靠，无锋看了看船上的旗号:“如鱼商会的船，船上挂了旗号下加了红绸说明船上坐的是如鱼商会的贵客，如鱼商会和明雪商会相差无几，其他商船自然要礼让三分，就算有些不太紧急的官船见了有时也会让它先行。”文瑶没有太多惊讶，毕竟在京城也有很多商会由于掌握财富而地位超过一些官员的，在他们望向如鱼商船的同时，坐在船内的肖舒予也透过帘子看着无锋:“哥，你说他就是无锋？”对于无锋的第一印象肖舒予还是有些不好说，她本来以为再怎么说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宿将，不应该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言寻也有些感觉不可思议，毕竟他刚接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肖舒予笑了笑:“没想到东图出这样以为少年郎，他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她的眼里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子是谁？大街上这样牵着也不嫌轻浮。”言寻听着这位妹妹的话就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味:“好像是跟随他一起的将领吧，据说晏城之战他身边就有一女将武艺超群估计就是她了。”
　　“哼！武艺超群也不过是一悍妇而已。”对于肖舒予今天的语气言寻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怎么感觉有点像正房和小妾争风吃醋的感觉。其实肖舒予知道无锋的计划后到没有恨他，反而对于他有一种佩服的感觉，所以这次她才选择在回中元的路上会一会这位让她钦佩的男人。
　　横冲因为联通东图，中元和北奴三个国家所以这里的人也是最杂的，虽然只有这里才有奴隶贩子，但是也有寻求明主的才华横溢之士，要买到最好的奴隶就要去北市，这里什么样的奴隶都有，他们来历也是千奇百怪，甚至还有一些长相和人相似的存在，你根本就弄不明白，所以也就没有人去考虑这个问题，只要根据需要挑选付钱就可以了，要寻求人才只有去南面大街的君子书坊，这里虽说是书坊但也是可以品茶饮酒的地方，这里能品到极品的云山雪松茶，也能喝到最烈的白雪溶，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厅内可以随意议论朝局，不论谁不需要问对方身份，除非他本人愿意说，如果谁要用强那么自然由书坊内的人出面解决，所以这也是各地才子喜欢来的地方。
　　现在书坊大厅中正在辩论的就是目前东图，西启，南疆和中元的局势，无锋和文瑶进来时已经有人提到铁甲军统兵为何要取边城，正主无锋嘿嘿笑笑直接就由一名侍女引上了二楼雅厅，“公子是饮酒还是品茶？”侍女躬身现在旁边，无锋一时起了玩心:“姑娘你看我是饮酒还是品茶？”换着其他地方的侍女估计就为难了，不过君子书坊的侍女可是最会看人的了，她轻轻的看了无锋和文瑶笑了笑:“公子身上有驰骋沙场的豪迈却少了文人墨客的书卷之气，我看公子应该是饮酒吧，不过公子的豪迈之气又不像北地之人的粗狂，书坊刚好购得东疆的千君醉应该适合公子，至于这位小姐，贵气不凡却又如灵动可人，不如试试中元国运来的百果蜜如何？”这两样东西无锋不怎么知道虽然他母亲的明雪商会有钱但是生活还是过得挺简单的，不过这些东西文瑶可清楚:“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就按姐姐的上吧，但不知道贵书坊是否有东疆的熏鱼和玉竹糕吗？”侍女微微一愣有露出了微笑:“想不到小姐居然知道这两样东西，庆幸书坊还有这些，定不让二位失望。”说完她就离开去准备了。
　　“文瑶妹妹，这都是什么东西？”无锋有点好奇看着文瑶，文瑶嘿嘿笑着:“都是好吃的呗！熏鱼是用东疆最高的山上一个寒潭内生长的雪鱼做成，这种鱼全身白鳞，常年生长在寒潭深处，寒潭根本没有人能下去，要捉它必须等到秋季，这个时节它们会到水面，人们才能用网捕捉，不过这个时节还有另外一种鱼会跟随雪鱼上来，它们体型巨大，如果遇到这种鱼往往会把人拉入水中，落水之人一般都难逃厄运，所以雪鱼的价格一直很高，而做熏鱼的雪鱼只能选大不到两斤的小不过一斤，这种就更难选了。”听得无锋脑门冒汗，“至于玉竹糕嘛！那就简单很多了，它是选用中元特有的红斑泪竹，在竹将死时会结成竹米，以二八处子采摘后用体温捂干，然后和十多种材料一起研磨成粉，最后用这种粉制成糕点。”无锋现在突然很想看看如果让元奎知道这种东西时会是什么表情:“文瑶妹妹，等会回去时我们给元奎和杉儿带些回去。”文瑶可不知道无锋心里那一个幸灾乐祸的想法。
　　菜肴已经上齐，不论色香味形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这价格让无锋都有些肉痛，所以这酒他只能细细的品着，这时大厅内已经说到自己巧计围困中元大皇子，并将其俘获后的打算，谁知道一位才子道:“以铁甲军一惯作风，这次铁甲军定会开出天价让中元赎回被俘虏的大皇子，而中元大皇子被赎回后中元势必展开疯狂的报复，陶郡到时又将陷入战火。”
　　“噗！”无锋是被呛着了，然后他有点可惜的看了看酒杯叹了口气:“虽然元奎有这种想法却不代表我也有啊！这些才子怎么能乱说呢？”
　　“这位公子好像有不同于看法。”非常好听的声音，让人都有点想看看是谁了，于是无锋转过头看了过去无锋看了一眼脑袋里就出现了四个字“祸国殃民”，对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肖舒予，肖舒予的美不同于杨沫的慵懒，也不像文瑶和无月那样灵动，她属于带着三分妩媚，骨子里却带着一分坚定的感觉。无锋呆了一小会就转过头去了，他发现自己有点怕看她，她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看透一样。肖舒予也感觉有些好奇，一般男的第一次见她都会被吸引然后会失态，并且会献殷勤炫耀自己，但是无锋却只是呆了一会就转过头去了，而且并没有邀请她入座的意思，这样反倒让她有些犯难了，文瑶看明白了，那里是无锋没有被吸引，而是无锋被吓到了，这样一个大美女突然搭讪让无锋有些不知所措了。文瑶起身邀请道:“姐姐如果不嫌弃大可入座小酌一杯。”
　　肖舒予本来就是打算探探无锋的虚实的，既然文瑶邀请她也借机进了雅厅，当然言寻也自然跟了进去。。
　　“刚才我听大厅内那位公子说铁甲军会以中元大皇子为筹码，要求中元割地赔款，小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方法。”说话的是跟着进来的言寻，而肖舒予进来后就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她想知道目前无锋的计划。
　　无锋又小酌了一口:“其实这样也不错，铁甲军是一支新军，需要的就是钱，而且如果把梁州靠近商都的几个地方划分给东图，起码陶郡也有个缓冲嘛！”听到这里肖舒予握住衣服的手也紧了一下，这个小动作能并没有逃过文瑶的眼睛，“但是有没有考虑过中元以后的报复”言寻又问道，无锋感觉这两人有些不太对了，好像太关心肖耀天了，他有些怀疑他们两人是中元的探子，不过从两人的气质看又不像探子。“不怕，等我们退了西启南疆联军回头一样能收拾中元的。”肖舒予不免有些失望，无锋看着她表情的转变突然想到什么，这个男的每次问话都会先看女的，从女的表情看她是关心大皇子安危的，会不会她是大皇子的什么人？于是无锋又试探着说:“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如果大皇子不是来进攻东图而是出使东图谈论联合的事宜就不一样了。”说完这话无锋偷偷的看了看肖舒予，只见她沉思了一阵眉头就展开了，然后又皱了起来，反复思考着。无锋更加肯定肖舒予是和大皇子有关联了，过了一阵肖舒予笑了，笑得有些无奈:“公子好计策啊！”说完就站了起来，她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就在这里也没有意思，无锋也没有留，他已经把想的传递的传递了，不过刚走到门边时肖舒予还是再次回过头看了看无锋:“铁甲军也是聪慧之人，想来不会为难大皇子吧？”无锋并未回头只是呵呵笑着，他能说不为难吗？元奎可是把别人亲兵拔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