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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萨满夜行者Root / 漏洞

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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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孩在学校的广场上交谈。
  “那你来解释一下,我昨晚在看abc频道,一个广告插了进来,我当时就觉得那是个广告电话,结果还真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坐在长椅上,他飞去巴黎然后又飞回来,他们照了张相……”唐娜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广告的内容。
  艾薇儿大笑起来,“噢,拜托。那广告一直不停地循环播放。”
  “好吧。今天,希望是个好的开始。但我却被数字缠住了。我一直看见7、8和13,够诡异的吧?”唐娜不禁打了个颤。
  “也许我们该去买乐透。”艾薇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并非有意的任性。“但——先别转移话题,你在公共场合使用巫术是很危险的。西比尔是个婊子,我们都知道。我承认一开始非常高兴,但……控制不好,出人命就麻烦了。”
  唐娜的嘴唇动了动,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当祭司太难了,祖母常常教我学会把控,但就是不能控制情绪。仅仅今天一次,我早就想教训教训那个贱人了。”
  “总之,还是小心为妙。”
  “好的,你说得对。”唐娜咕哝了一句,然后闭上双眼,用指头按了按太阳穴,想把烦躁从脑袋中挤出去。她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看了下手表,惊呼道:“已经一点二十分了,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赶到教室。”
  艾薇儿惊愕地从长椅上站起来,“已经这么晚了?你是上谁的课?”
  “罗曼先生——世界文化与地理。那你呢?”唐娜慌忙地收拾东西。
  “经济学。这课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可不想背迟到,给老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艾薇儿和唐娜往不同的方向跑去。奔跑时,艾薇儿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她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要不是唐娜在自助餐厅使用巫术,造成局面混乱,可能她现在早就在教室里准备好上课了。跑的时候,她决定晚饭一定要做鸡肉馅玉米卷饼吃。这个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好,而且不会让人闲着。
  我一定会炖许多洋葱和辣椒。艾薇儿心想道。
  艾薇儿晕晕乎乎地去了经济课教室,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进去的时候,已经开始拉预备铃了。
  “感谢你能加入我们啦,斯泰西小姐。”乔布斯先生以理解的态度说道。
  即便如此,自己差点迟到。艾薇儿脸涨得通红,赶紧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节课主要讲统计学。
  至于包含的政治经济学、西方经济学、国际经济学,艾薇儿都已经顺利完成了。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企业家。可能——实现非常困难,美国商场竞争压力大,也击垮过许多怀揣梦想的青年们。
  统计学,对于初期来说是非常简单易学的。所以,五十分钟的一节课就稀里糊涂就过去了。当然,周围的一排接一排的同学听乔布斯先生讲课都在打瞌睡。
  接下来的是最后一节选修课程——音乐——欣赏音乐剧。这对艾薇儿来说非常轻松,更幸运的是:音乐教室就在经济课教室的对面拐弯处。
  所以她能在五分钟的课间里挤出,去卫生间的足够时间。
  走到卫生间门口时,艾薇儿看见一个跟自己一样拥有小麦般金黄头发的女孩。女孩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身体不停地在抽搐。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她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她袭来。
  艾薇儿上前递给她一张手帕,温柔地询问她:“你还好吗?”
  过了好半天,女孩才缓缓地移开捂住脸的手,如度过了春夏秋冬一样。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滚动,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她接过手帕,轻声道了谢。
  艾薇儿立即认出这个哭泣的女孩就是新来的交换生——特蕾莎。艾薇儿僵硬的肩膀松垮下去,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为什么要哭?情感问题?”
  特蕾莎愣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礼貌地回答道:“是的。你能懂的……一个男孩。”
  艾薇儿挑起一边眉:“理解。我没经历过什么感情跌宕。但……你们之间如果有什么误会,可以试着相互坦诚。”
  特蕾莎看着面前热情的艾薇儿破涕为笑,握住她的手:“好吧。谢谢你的手帕,我叫特蕾莎·格雷。”
  艾薇儿笑道:“实际上,你已经介绍过一遍了,就在第一堂课上。我叫艾薇儿·安德莉亚·斯泰西。”
  特蕾莎知道她的名字时,她大吃一惊。两个小时前还在自助餐厅时,就从修的嘴里蹦出过的名字。特蕾莎的眉毛皱成一团,不确定地上前试探艾薇儿:“那你知道安德鲁吗?我的同伴。”
  “自然。怎么了?”艾薇儿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特蕾莎低下了头。
  “对了,如果你们是一起的,能帮我谢谢他吗?”艾薇儿好不容易说出了这么一句。
  “嗯……”特蕾莎顿了一下,紧接着她坦白地一口气说出了下面这番话:“实际上……我跟他闹了一些小矛盾。”
  艾薇儿听后,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她不太想知道别人私底下的事。“行吧。我不该过多介入。”
  时间滴答滴答一秒一秒地过去了。
  “艾薇儿。或许,我该拿张纸把你的名字写下来。”特蕾莎望着头顶上滴答滴答走着的挂钟,笑了起来。
  “很长又很绕口,对吗?”
  “不,是很特别。”
  “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是。”
  音乐课,非常轻松。欣赏的是维克多·雨果创作的《悲惨世界》改编的音乐剧。雨果通过这本书来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的尖锐矛盾和贫富悬殊,描写下层人民的痛苦命运,提出当时社会的三个迫切问题:“贫穷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羸弱,”猛烈抨击了资产阶级法律的虚伪。
  美声与跨界,古典与流行可以双赢——皆是《IDreamedADream》。唱这首歌时,是否也在经历着绝望?世界就像一支动人的旋律,时光荏苒,梦境再次到来。人生中总有风暴,无法掌控;梦想生活,原是尽美尽善;回到现实,却如焦土地狱。
  这就像在嘲讽艾薇儿现在的生活,她的世界就是焦土地狱,曾幻想过的无数美梦已被现实扼杀。
  艾薇儿在唱这首歌时,内心不断在挣扎,头就像被沉没在水中,无法呼吸。看见了彼岸,却无法到达。
  掌声一片,回到了现实中。
  下课铃的响起,她深深向聆听自己歌声的同学们和伊丽莎白(简称丽兹)女士鞠了一躬。
  走廊里闹哄哄一片,来来往往地人群都整理好了储物柜,然后向停车场飞奔而去。艾薇儿在自己的停车位找到唐娜后,二话不说就驱车而行。
  艾薇儿打开软顶,让阳光充分照在车里,让迎面的微风吹干她的皮肤。
  “我想先买点东西吃。”艾薇儿淡淡说道。
  “行吧。”
  把车开在校外附近的公园边,艾薇儿看见一家咖啡店排满了人,就拉着唐娜穿过了长队,人潮拥挤得气都透不过来了。
  AnthologyCoffee是位于底特律Ponyride
  大楼里的咖啡馆。同样是密歇根州,在贝城也开了分店。所以这家特别火爆。
  艾薇儿买了一杯冷滴茶拿铁和一份鸡肉汉堡。
  兴许是排队的时候,太毛燥。她已经没有了胃口——喝了几口拿铁就把它放进了纸袋里。
  “你要马上回家吗?”唐娜提到。
  艾薇儿点了下头,抱怨道:“作业有点多。我要归纳出〈神曲〉的读书摘要。还要看一部西班牙的纪录片。数学论文虽然是在三天之内完成,但我最好还是今天把它写完。”
  “真勤奋。看来我也不能落后啊,我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学。”
  “一起加油。梅姨还在家等我,我们走吧。”
  艾薇儿抬起头来。顺着光线,在咖啡馆附近看见了特蕾莎,只见她面对着一个男孩,他们的车就停在旁边。光线太强,看不清那个男孩是谁。好一会儿,艾薇儿才辨认出是安迪。
  特蕾莎盯着安迪的双眼,两人在交谈着什么。最后,安迪轻轻抱了一下她,安慰她。
  艾薇儿看了几秒便匆匆离去。
  “你在看什么?”唐娜坐进车里后笑着问他。
  艾薇儿机械地坐了下来,拉上车门。“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她的问题似乎解决了。好吧,那跟我没有关系。只是突然看见了她。”
  唐娜似懂非懂眨了下眼,“行吧。现在说话我都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有几辆车嗖嗖地从身旁驶过,艾薇儿只能看到刺眼的头灯慢慢靠近,而后便是霓虹般的尾灯渐行渐远。
  一辆蓝色沃尔沃疾驰而过,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那辆车看起来很炫。”唐娜惊叹道。
  “这种类型的车在底特律多的是。”艾薇儿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把发动机的转速提上来。
  “也对。底特律可是汽车之城,稀有罕见的车配件都是在那边生产的。”唐娜点了下头,迎合她。
  又是一辆银色沃尔沃隆隆驶过。
  艾薇儿随便撇了一下银色沃尔沃的车窗,边看见了坐在副驾驶的特蕾莎在向开车的男孩笑。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艾薇儿转过头,挑起一边眉问唐娜。
  “今天就麻烦你了。”
  “反正也顺路。”
  把唐娜送回家后,艾薇儿就把车开到自家后院。下车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青椒味道时,似乎有些怀疑。
  艾薇儿打开门,直接把鞋放在了玄关处。青椒辛辣的气息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梅姨?”艾薇儿喊道。
  一阵温柔细腻的女声从厨房穿透到客厅,“嗯。亲爱的,放学回家啦?”
  艾薇儿跑进厨房,看着锅里炖着青椒、洋葱,菜板上有切好的鸡块和蛋卷。青椒的气味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梅姨,我认为你应该开一下排风。”
  “噢,抱歉。我喜欢辣椒的味道,所以已经习惯了。”梅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是……墨西哥料理?”艾薇儿惊叹起来。
  “是的。”
  “梅姨,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墨西哥料理?太棒了。”
  “心电相通。”
  这的确很惊讶。可以吃到的正宗墨西哥食物在贝城少有,出名的墨西哥餐厅可能在南加利福尼亚。
  “我来帮你。”艾薇儿走水槽旁洗了手后就拿起菜刀切鸡丁。
  和梅一起做完了肉馅玉米卷饼,把它们放进了烤箱时,就有一种满足感。
  “薇薇?”梅收拾完厨房的时候对她说道。
  “梅姨,什么事?”
  梅的眼神有些迟疑,她始终没有下定好决心。“算了……没事。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艾薇儿勾了勾唇角,轻轻抱住梅,“梅姨,我没事。有你陪我渡过艰难的时期已经很好了。”
  “真是个会惹人喜爱的甜心。”梅摸了摸艾薇儿柔顺的头发。
  艾薇儿在十三岁时去过一次墨西哥,那个时候是十月三十一日,正好赶上当地亡灵节庆典。街上到处都是被装饰得五颜六色的祭坛——亡灵面包、万寿菊、芒果、红丝带、黄丝带。亡灵节既与“万圣节”有相似之处,又不完全相同。而且表现了浓厚的印第安民族文化特色。
  最令她深刻的是白色骷髅糖,那象征着死亡,以纪念死去的灵魂。每当万圣节时,艾薇儿会去超市买各种各样的糖果、手指饼干,重要的是还有奶油糖霜,把它们拼在一起做成骷髅果盘。
  去墨西哥的时候,艾薇儿不仅跟着当地人在亡灵节那天狂欢,而且还品尝到了许多墨西哥料理:奶酪嫩烤芦笋、洋葱黑椒牛肉、仙人掌炒红青椒、墨西哥烧牛肉……
  墨西哥菜将辣椒、香料、冬虫夏草及各种鲜花融合在一起,使菜肴具有着拉丁菜的味道,热带雨林的颜色,原始森林的芬芳。它们使艾薇儿的灵魂燃烧。所以她爱上了墨西哥菜和墨西哥文化。
  “亲爱的,你去忙你的吧。剩下的交给我了。”
  “辛苦你了,梅姨。”
  洗完澡出来,艾薇儿坐在房间里,集中精力看了一部西班牙纪录片《方舟后裔》,和西班牙出名的烧脑片《看不见的客人》。艾薇儿的嘴里叼着笔盖,左手拿着笔记本,右手拿着笔“唰唰”几下把字幕上的高级句子和词汇抄写下来。
  之后,她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写完数学论文——编写几个数学问题或提出数学问题、找等量关系、论证观点。
  作业完成一大半时,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分子在做无规则运动,饭菜的香味已经逸散到整个屋子。
  艾薇儿走到餐厅,看见餐桌上有香喷喷的蜜汁烤鸡、花形蛋卷、以及几个小时前做好的肉馅玉米卷饼,还有一道菜下面铺着野米、小绿豌豆和洋葱丁。至于甜点,是波斯顿派——散发浓浓的巧克力味。
  “梅姨,今天是什么日子?真丰盛。”
  梅把银制餐具摆放在餐盘上,“庆祝你升入高四的第一天。”她说着,眼睛半眯着斜向一边:“另外,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梅说着在餐桌旁坐下了,示意艾薇儿也跟他一起,艾薇儿照做了。饥饿胜于理智,艾薇儿直接用手抓了一块卷饼,她咬了一大口,牛肉、甜玉米、蛋黄酱的美味充盈着她的口腔。
  “啊,天哪,”艾薇儿嚼着满嘴的食物嘟囔,“我快饿死了。”
  “亲爱的,等到冬歇期的时候,我就要去底特律和你的莱尼叔叔一起工作。说不定……在感恩节之前就会走。”梅用银制刀具在烤鸡上切下一块鸡腿肉放在艾薇儿的盘子里。然后,她舔了舔沾有蜜汁的手指,说道:“另外,莱尼叔叔希望你能去他的公司看看。他说,等你大学毕业后就让你接手公司。”
  艾薇儿微微皱了皱眉:“有时间我会去看望莱尼叔叔的。但我希望能自己创业,贩卖动物皮毛可不是我想做的。”
  梅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艾薇儿的脑门,“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莱尼叔叔和你爸爸开的公司可是研制疫苗。打猎只是他们的爱好。”
  “很抱歉。”
  晚餐结束后,艾薇儿告诉梅说手头还有一些作业要做,就回房间了。电视里正放着令梅兴奋不已的格莱美现场,当然啦,梅最喜欢听当代流行乐。
  梅是个刚三十出头的女人,她很漂亮,看起来很年轻:有一头金黄麦穗般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白皮肤。只不过,前几年她经历失去丈夫的痛苦,现在才渐渐走出阴影。最遗憾的是,她至今都没有孩子,就一直把艾薇儿当自己的女儿照顾。
  一进房间,艾薇儿就把门锁上了。它在书桌抽屉里找出蓝牙耳机,与手机同步。她非常喜欢摇滚、说唱、流行音乐。所以经常听碧昂丝、埃米纳姆、泰勒·斯威夫特、艾薇儿·拉维尼的音乐。
  艾薇儿最近买了埃米纳姆的新专辑《Kamikaze》,她全神贯注地听着姆爷的说唱,尝试去理解歌词。每当听到高潮的时候,她都会跟着嗨起来。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她失去了孩子一样的活力。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在她意识的某个角落,感觉到自己在做梦,看见了森林的绿光,听见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感受到了刀片般冷风的扑面而来。慌乱,想逃离这里,却不能找到出路口。
  最终,她发现了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站在前面。“你好?我想寻求帮助。”她上前打招呼,却不见两人有半响回应。
  突然,那个男人拉着艾薇儿的手,用力地朝着森林最黑暗的地方往回拖。而女人在身后跟着他们。
  艾薇儿看清了两人血淋淋的面孔,却认出来他们的样子。“爸爸!妈妈!发生了什么事!”艾薇儿惊慌失措地大吼道。男人不顾她的反抗,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拉她,他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艾薇儿,你得离开这里!”女人小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艾薇儿,你必须离开贝城。”
  在拉扯中,两人如烟消失在了黑暗的树林深处。这里,只剩下了艾薇儿一个人。她再次恐惧、绝望地尖叫起来,无人回应。浑身颤抖,倒在森林阴暗的地面上。
  突然,她头上方的位置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有着绿眼珠的雪白色的狼。狼的脸对着她,后颈上的毛发竖立着,从露出的尖牙间发出低沉的嗥叫声。更瘆人的是,白狼的嘴里叼着一只断臂。从断臂戴着的金戒指,艾薇儿认出了那是自己父亲的手。
  在她还未来得及痛喊时,听见白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它又朝她迈了一步。
  只见狼纵身压在她身上,锋利的牙齿瞄着她的喉咙。
  “不!”她尖叫一声,猛地从书桌上抬起头来。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心脏不停地上下快速跳动。
  房里的灯还开着,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时钟,才晚上十一点半。
  情况有些不对劲,艾薇儿醒来后还清晰能记住那个梦境。她一再开始怀疑父母真正职业。他们死亡那天可能不仅仅是被野兽袭击这么简单。父亲死的时候,全身都遍布着黑色血管,看起来极不正常,就像中毒了一样。
  她猜测,查理警官和法医鉴定的野兽袭击死亡,是骗她的。也许是那种毒性物质检测不出,才这么下达的决定。在贝城,野兽袭击的事件达到美国的高频率,这里的警官对这种事已当做家常便饭,都不想自找麻烦去更深一步调查。
  也许是超自然死亡现象?艾薇儿都快被自己不现实的想法打败了。她被惊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谷歌上搜索:被野兽咬伤后中毒的现象。
  结果显然很少。被野兽咬都是因为被感染致死。Twitter上的一篇超自然现象研究文章给出的回答就是:吸血鬼、狼人、变异生物体的致命毒液。
  这些都极不现实。但梦中出现的狼,是不是就在暗示她什么呢?那头雪白色的狼看起来极不正常,它的个头比一般的狼大,似乎拥有人类的感官。
  她开始怀疑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狼人存在?
  一切皆有可能。
  在艾薇儿认识唐娜以前,她认为女巫、祭司、魔女之内的超自然生物,都属于传说和神话。他们只出现在电影和电视剧里,真人LOL的游戏。从唐娜对她的坦白,就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当然,光是猜测这些都毫无帮助,潜意识总是把艾薇儿拼命想要回避的画面十分清晰地带到眼前。
  她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体内的血液往下沉,脑袋晕了一会儿。她心想,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努力地摆脱这些愚蠢的想法、痛苦的记忆和随时变化的情绪。。
  “该死。”她开始呜咽起来。今晚又无法好好睡觉了。她很烦,她在内心大叫起来:这些该死的狼。
  同时,为自己也感到悲哀——愚蠢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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