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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墨武三千界 / 第五章 少贤有梦走天涯

第五章 少贤有梦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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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跑得很快,大清早待所有人都已整理妥当,时辰也快到头顶了。寝院里,慌忙跑出来的少年,手中什么也没有拿,直奔天元殿而去;殿上阁主正负手背对殿门,立于夫子巨像前,捋须静思。
  少年来到殿内,看到老者静默的背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过了良久,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不置一词,接着又使劲磕了个头,老者始终未曾回头,微摆枯槁却修长的手掌,示意少年起身;无比深沉的道了一句:“天下路远,人心路长,且慢行!”。
  咚...云水阁的钟楼传来低沉的钟声;
  “师父,徒儿不孝!”少年始终还是年轻,终于无法忍住狂奔的泪水,大哭起来,昨日的欢喜早已消退,只留下离别的心痛!
  ......
  远处即将启程的秦家兄妹早已收拾妥当,阁主为其准备了一匹良马和一辆马车,用以捎带赠予四海国的书卷以及三人途中的一应用物,其实主要是为流云准备的。
  子鱼为流云收拾了剩下的行装,带上他最爱的那把木剑;送行的人们聚集在大门口,几位师兄为其整理马车上的行囊,恋恋不舍的少年回望阁中一张张熟悉的脸,一处处熟悉的场景,想到自己不知何时能归,不禁黯然神伤,单仲为其整理衣衫,轻轻摸了一下少年的头;人群中,有爱玩闹的师兄弟,不忘调侃道:“外面没有师尊保护,少闯祸”“小子,别给我们云水阁丢人啊!”
  “我们都在家里等你!归来之时,定要风光!”单仲一言,早已哭红了眼睛的子鱼忍不住抱住即将分开的兄弟,又大哭起来!
  送别的一幕匆匆忙忙,告别了所有人,少年也未从门口再见师父一眼。
  引领出山的师兄在七侠镇与他们告别,人虽别了,钟声仍未消散,声声慢,像是师父平日里孜孜不倦的教诲。出了明月谷的墨流云平生第一次感到对未知的恐惧,纵使满腹经纶,却依然空虚紧张到了极点,面对秦兄秦叶二人,为了阁中的名声他还是成功的隐藏了自己惶恐的内心。
  出了明月谷,前行的山路多了几分崎岖,山路跌宕,马车颠簸起伏;得益于路途中雇佣的一名驾车技术娴熟的车夫,马车虽然略有颠簸但行进速度却不慢;车中的三人除了出发前的一段小叙,路途中大半都是自顾自的闲坐着;纵使墨流云心里还十分惦记着秦叶的那把苍龙宝剑,面对一旁的秦叶,他认为深沉的闭目静思更能体现一个男子的风采。
  马车走了两日,途径落霞山南边的一处河谷,谷中河流湍急,河边靠近石崖的小路泥泞难行,马车行到一处乱石堆叠的坎坷路段,车中的行李乱做一团,三人亦是如坐针毡。行了一段,路途逐渐平坦,出了河谷,顿时呈现在眼前的便是一片沃野,河流也变的缓和许多,徜徉远去的河道犹如一条巨蟒,蜿蜒而行钻进远处的一片密林之中。
  车夫驾车行了一段,缓缓停车,得了秦风许可,三人下车整顿行李,欲稍作休整再前行。
  散落一车的行李中墨流云的书卷占了绝大部分;
  “嗯?”秦风拿起一只牛皮水袋,顺手递到下车的秦叶手里,无意间眼神扫过那本散落在坐垫角落里的微微泛黄的残卷;相比于其他已经收拾整洁的书籍,这本残卷显得格格不入;一旁收拾的墨流云似乎并未未察觉,还在包裹里上下翻找着。
  “墨公子,你是不是再找它?”秦风顺手拿起残卷,一遍仔细辨认一边递送着;
  “嗯嗯,谢谢秦公子”墨流云迅速接过来,用手仔细的掸去上面的尘土;正欲放回包裹,发觉秦风正好奇的盯着它,墨流云手持残卷微微笑道;
  “秦公子对它感兴趣?”
  秦风一笑道:“哦,在下只是好奇这本残卷为何如此残破?看公子这般在意,定是珍爱之物,为何不曾修复保养?”
  墨流云见秦风为之好奇,心中喜悦;随便打理了行囊,持卷下车,引着他来到一处干净的空地,撇开一旁的秦叶;
  他眼睛放光,如视珍宝般说道:“秦兄,师父说此卷奥秘无穷,武道之中能修成此道者皆已成人中之龙,武道大家。可是我却始终难开茅塞,还请秦兄赐教!”墨流云深施一礼,求教道;
  秦风接过残卷隐约辨得“灭道玄经”四字,而后仔细翻阅起来,看了残缺的两页,秦风满脸的错愕之色道:“天下武道功法多遵循:聚内元,化气劲,成造化之道;此书所引功法却遵循的是:聚内元,循天道,散修为之道;实为自残之道!寻常之人怎么能修行这等功法,武道中人修行此法定会修为散尽,灵虚天脉俱损,绝不可为呀!”
  一旁的秦叶清楚的听到二人的交谈,轻咳一声;
  “自残之道?那便是魔道喽!修行此等功法必遭天下武道诛灭,墨公子一介文士,不懂其中利害,兄长还是快快毁了它,以免落到居心叵测的人手里,危害苍生!”秦叶声色俱厉的提醒道;
  墨流云听到“魔道”二字,面露不悦之色,心中愤懑;收了残卷揣入怀中,面对二人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是魔道?师父曾经是说过:这世间万事万物终归寂灭,灭道乃天道,诸君之所见所闻终究只是昙花一现,沧海之末,修行之人热衷于永恒,长生,哪里有什么不朽,何处又能永生?泱泱大道,又谈什么正道与魔道?此卷虽只是废卷,但其中的奥妙理论我却十分赞赏,可谓受益匪浅!”
  “墨公子非武道中人,一介文人,怎能了解邪魔外道的危害?没有真修为又何以评正魔是非?靠一通大道理难道可以御强敌,兴国安邦?哼,迂腐之极!”秦叶略带不屑的嘲讽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文士的轻视以及不知缘由的愤慨;此时的论调也与其国中主导的以文兴邦的理念大相径庭;秦风此时一脸的无奈,欲言又止,脸色极为难看!
  “你...妇人之见,前朝大夫林轼以三寸不烂之舌纵横朝堂,左右天下!乃天下文士之榜样,如何不能匡扶天下?”墨流云气不过,愤而反击;
  “林大夫?最终下场如何?还不是被人割了舌头,冤死狱中!”秦叶接着说道。
  墨流云着实没想到这女子与人的言辞之间竟是这般犀利尖锐,毕竟自己如她所言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自己竟一时无言以对;气的面色通红,支支吾吾难置一词;
  秦风呵呵一笑,故作轻松道:“今日咱们不论正邪是非,不管是什么道,此种功法有违常理,自然也没有人能修行得通,又何必怕它害人呢!”
  墨流云无奈,身为一名“君子”,自己怎能与这女子太过较真,也只好把不满憋了回去;心中细想自己胡乱琢磨这本残卷这么些年,至今没有任何精进,想来确实不合常理,他默默点头,心中暗许;眉头紧皱,又心有不甘!
  秦风见状又道:“只是没想到墨公子竟对武道修行兴致尤佳,着实出乎秦某意料!”
  “天下重武轻文,武道兴盛,更有修行强者突破化境,逍遥天地之间,在下甚是羡慕!仗剑天涯,亦是我心中的所期。”墨流云满腔热血道;
  “你?就凭那把木剑?呵呵”秦叶再一次冷言冷语的手指马车中捆着木剑的包裹,讽刺道;
  “你...我...”一盆冷水浇的少年瞠目结舌,面对此女子,“少贤”的舌头似乎打了结似的;气只能攥拳跺脚,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初入江湖便遇到这样一朵带刺的玫瑰,心中着实有些不爽快;想来出来打拼还是要有一身修为更是妥帖,至少不会被人当作若不惊风的“弱鸡”欺凌。
  几人稍作安顿,重新整理了行囊,准备出发,商议天黑前穿过那片密林,以保证次日可到达不远处的云州城;马车在平坦的沃野平原上一路飞驰,日头渐渐西垂,沿着河流一路前行,眼看马车就要进入林子,蜿蜒的道路变得愈加窄了,向远处望去,路上的杂乱树枝和坑洼地也渐渐多了起来,马车减慢了速度;。
  午后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洒落在浓密的森林里,斑驳的光线似是一道道纺织的彩线,映射着像是一条条彩绸;除了叽叽喳喳清晰的鸟鸣,唯一的声响便是马车碾碎树枝,越过坑洼地时发出的咯吱声。恬静的午后,人也是极易疲乏,马儿却时刻不停歇,当马车行到一处极为茂密的树林间,阳光丝毫难以突破的路段,马儿突然嘶鸣不断,显得极为惊恐不安,车夫见状勒住缰绳放慢了速度,然而越是往前,马儿的不安越是明显;秦风一个箭步从马车里翻出,轻轻地安抚不安的马儿,警觉的扫视着周围,耳朵仔细捕捉着四周的声响;
  此时的空气凝固了一般,令人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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