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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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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四国中的四海国素有“千岛之国”之称,四海国素来尊崇文士,推崇儒道,国中贵族多好风雅,与大晟、蒙真、岩凉诸国尊武好战不同,四海国中多进步之士,多年来致力于与中原诸国文史交流,以文会友,谋求止乱治学之道。其国主刘煜更是一代贤明之君。
  云水阁的天元殿上,阁主端坐待客。
  书童奉上极为崭新的茶盏,一杯清茶盛到恰到好处,施了一礼,自顾退下。秦风细品清茶,频频点头,被这茶水的侵脾清香所俘获;同坐的秦叶则是端端的坐着,不品茶亦不言语;
  秦风放下手中茶盏,一脸笑意,语速和缓道;
  “我家国主求贤若渴,天下皆知,我主曾多次委托信使传信云水阁,望能劳您尊驾,屈尊前往鄙国交流学术,令我国学士再拜尊师,以求进步之学,兴盛天下文学。还请老阁主指点赐教,勿要推辞!”
  逸清辰捋捋白须,欲笑又止,微微点头,起身于殿中踱了几步:
  “学术之流浩若烟海,贵国之内亦多高士,学术论道本我等极乐之事,奈何岁月不饶人,老翁我已老态龙钟,形体枯槁,恐难堪舟车劳顿之苦!此外,老头儿亦好逍遥,不愿拘束,恐怕要让贵国主和秦公子失望了!”逸清辰双手藏于袖中,云淡风轻的回复道,袖中书卷有节奏的摆动着,就像他此时平静若水的心境;
  秦风面露难为之色道,又有诚恳劝说之意,慌忙道:“老阁主体魄康健,丝毫不见颓老,如此推脱恐怕要令我主心寒啊!”
  “恐怕老夫只能让贵国主心寒喽!”老阁主毫不思量,随心道;“老夫散漫惯啦...还请转告贵国主,老头儿谢过贵人赏识!今日二位能来我阁中,亦是因贵国强文化,重文士,云水阁钦佩万分,故而不忍冷遇,仅此而已!”
  逸清辰言语之中霸道非常,店内气氛顿时紧张了许多;原本端坐的秦叶愤然起身,冷艳的脸上难掩不悦之色道:“难道是老阁主怕学术论道不及我国中高士,畏惧退缩了不成?为学之士,本当为天下文学之增益呕心沥血,阁主何故轻言刻苦?”
  “秦叶,不得无礼!”秦风赶忙言语制止,随后深施一礼连连抱歉;秦叶则是毫无歉意,仍心中不平;
  此时,端坐殿下单仲见场面如此紧张,左右思量,眼神汇聚,不一会儿微微点头,起身道:
  “我云水阁素来不理朝堂之事,更有意避之,还请贵国主还有二位贵使见谅,我师兄虽看似形体康健,然已有百岁高龄;修学论道却是我云水阁之所长,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贵国圣主如此看重我云水阁,不如这样,如若二位准允,我阁中派遣一名饱学之士作为代表替我师兄前往贵国修学论道,亦不负国主敬闲爱才之美意,也不枉二位贵使来此一遭,二位意下如何?”
  秦风眼前一亮,为难之色顿消;喜过不久,又生愁思;
  “难道单先生愿意前往?”秦风看来,唯有单仲可担此任。
  单仲微微一笑,“鄙人诸事繁杂,阁中一应事务仍需打点,自然不便!我所举荐之人正是我阁中‘少贤’墨流云,流云自幼聪颖,悟性极高,又有过目不忘之本领,虽年方十六,却已遍通古今文学,经史典章小有所成;熟识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亦有所通;还悟得震古烁今之笔墨文法;可算得上是少年英才。”单仲神采飞扬,一脸得意的举荐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扫到还在品茶的逸清辰,然而,逸清辰眼神早已盯上了他;
  “墨流云?墨公子有‘少贤’之名,虽仍年少却是文坛风流人物,墨公子若能前往自然是美事一桩。”秦风赞赏道;
  单仲点头,面相逸清辰深施一礼:“还请师兄定夺!”
  逸清辰放下手中茶盏,思虑一番道:“就你主意多!只要不劳烦老头儿什么都依你!”
  平日里,阁中的大小事务单仲总是安排的十分妥当,也甚合逸清辰的心意,这次安排老阁主自然也是满意的。
  “知道了,师兄!我这就去安排。”单仲慢条斯理道;
  殿中定下了出使四海国的事宜,当天便有书童通知墨流云,还在书院奋笔疾书的少年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兴奋不已;自幼在这云水阁中长大,除了少有的几次世外远游,墨流云对天下的种种了解皆是源自云水阁的万卷书中。想到这次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喜出望外,情难自禁。
  夜色之中,寝院的灯光多已熄了,只有一处还亮着,窗户上忽闪忽闪的是少年来回雀跃的身影;
  夜已深了,少年激动之余仍记得自己每晚的功课,他拿出被褥下一本泛黄的残卷,摆出打坐的姿势,照着其中的讲义仔细研究起来;这本残卷可是师父赠予他的“无价之宝”。
  ......
  云水阁初秋的早晨,露水打湿了绿油油的草木,清澈的滴落到浑浊的泥土里,寝院的石坪上早早地烙上了一排排脚印;是那阁中少年得知今天要随人出海,激动的一夜未眠,早早地起来打了洗脸水在院子里收拾着,房间的床上堆满了出行要带的行装,还有一摞平日钻研的书籍,其中一本残卷在最上面,此卷纸张暗黄,好几处书角早已残缺,装订处亦多松散的口子,首页隐约可见四个小字“灭道玄经”,正是少年每晚研究的那本残卷。
  奉贤台上,老阁主负手而立,眺望着山间的云雾,脸色极为平静,却又静的极不自然;观望了许久,老阁主叹息一声,恰巧被后面赶来的单仲发觉,单仲本就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师兄的感叹他又岂能不知!
  “师兄!”单仲轻声道;
  “该去的总归还是留不住,这人间的人啊,就像这飘忽的浮云,总也不能归于一处!”老阁主连连感叹,一反常态的忧郁起来;单仲自然知道,墨流云自幼长于二人身边,其情感于父与子。逸清辰年逾百岁,一生治学,唯有此子是其心中牵挂。
  “飞鸟终归要见识天地,温暖的巢终究只是一时栖息之地。流云非凡俗世人,外面拥有属于他的世界和他的路,你我总归是拦不住的。”单仲道;
  “我们也可借秦氏兄妹之手保护流云,想那蒙面刺客定在阁中某处伺机而动,既然有潜入云水阁的本事,我想那人定是为流云而来;若此去能顺利到达四海国,流云的安危也可一时无忧!”单仲补充道;
  逸清辰又是一声感叹,无奈却又意味深长道:
  “云水阁亦将风雨飘摇,走了兴许能够躲开这场暴风骤雨;去吧,去吧!今日不去,早晚‘那人’也会来寻他!”。
  说到‘那人’单仲的眼神里也多了一分怅然。
  清晨的云雾散的很快,阳光钻过林子将整个山谷照得极为明亮,露水顷刻散去,万物再现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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