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入学堂

　　又是新的一天早晨，小童照常打开大门准备迎接来此上课的学生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毕竟昨晚亲眼看到那个烦得难受不已的乞丐自己走了，这样终于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不会再有人来为难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看门童子了！然而，一开门见到那个人一直待着的位置上立着的熟悉到厌恶的人影，小童满心的高兴瞬间就烟消云散。虽然站在那的人换了一个全新的面貌，脸洗得白净头发也清洗梳理过，但小童还是一眼就看出他还是昨天的小乞丐。
　　看见小童望过来，莫文山笑着对其打起招呼，可貌似小童并不领情还一脸愤愤的样子。“这小子今天应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没得到回应的莫文山只能如此想着。今天的莫文山是特地打扮了一下才过来的。早上在一处没人的河里洗了澡换上老先生送的衣服，洗干净了脸梳理了乱糟糟的头发，以现在这么一个看起来勉强入眼的样子再试试看能不能得到老先生的收留。
　　一上午过去了，老先生没有出现。莫文山并不气馁，这么些天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会儿。拿出袋子里备好的食物，莫文山就站在原地一边等一边吃。等啊等、等啊等··，不知觉已经等到了日斜西山。又到了每天放学的时候，院子的大门在小童的拉动下向里打开。一群小学生从院子深处向外走出，一离开院子大门就欢脱的大步远去，老先生站在门前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莫文山一见自己等了很多天好不容易出现的老先生出来了，慌忙大步上前。守在老先生身后的小童一见莫文山这样子，又护着老先生挡在了莫文山面前。看着小童哪一副英勇无畏，视我如仇敌的样子，莫文山真想捏捏其稚嫩圆润的脸让其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没有办法，莫文山只得站在两三米远处对老先生表示能得到他收留的期望。
　　“老先生您好！我是前几天的那个人，我不是来讨吃食的。虽然您不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这么做也不太好，但还是希望您能收留我。收留！就是让我跟着您！”莫文山对着老先生恭敬的说着，每个字都缓慢清楚显示尊敬的态度并用手比划着期待有助于老先生理解的动作。老先生看着莫文山先是疑惑，待到走近多看几眼便明白过来。知到眼前着人是先前见过的小乞丐，便对莫文山微笑着说了几句：“~··@#￥@&***%￥##···········`”。“``2``*&%￥&&￥#%%……&……”。莫文山很是希望能听懂老先生的话，但是他说到话听在耳中就是一阵奇怪不知所谓的声音，半点意思都没有听出来。没办法的，莫文山就只能立在原地对着老先生报以歉意的笑。老先生看出来莫文山听不懂话的囧态，但对于此事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对莫文山报以一笑便要转身离去。但好不容易等到现在的莫文山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他抵着一直把他往外推的小童，再次大声叫住了要离开的老先生。在老先生回头后，莫文山就抬起手对着院子里一顿指并用右手两根手指在左手手掌上做出了走路的姿态。老先生看着院门，再看着莫文山，抬手指着院子对莫文山说：“”···*&&*%￥……%……*”。莫文山没听懂，但觉得应该是在询问他是不是要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莫文山一阵的狂点头表示就是要进去。如此，老先生脸上露出明悟之色，笑着对小童说了几句便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走了。小童对着老先生一拜表示知道的样子，在老先生走后转身对着莫文山愤愤的嘀咕了几句，就拉着莫文山进了院子大门。在关好院门之后，小童生气地并不会莫文山就向院子里走去，没办法，莫文山也只能一言不发的快步跟在他后面朝里走。
　　七拐八绕的走过两个独立小院子后，莫文山跟着小童来到了眼前这个略显简朴的小院子，院子里是三间小房间，院子地上坑坑洼洼的，胡乱铺了不大不小几块灰石板。从一路走过来的情况看，这个小院子大概在院子的最南边，其他的因为走得太急没有细看。小童领着走进小院子来到了最右边的一间房间，打开屋门向里看去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人进去了都不好转身。站在房间外的莫文山一脸的疑惑，这是要干什么。然后只见小童指着房间和里面的东西对着莫文山说了几句，“*……%**……&%￥#%，~！@%*&**&&*%#**。”。可看了半天，发现莫文山锄在原地一脸茫然的一动不动，小童气地抬手就打了莫文山一下，并指着地上的东西给他看，再上前把东西抱起走到院子里。此时莫文山才明白过来，是叫他把东西搬走。便抬起脚边的重物，扛到了院子的空地上。就这样，小童在一旁指引，莫文山一件一件的把房间里的东西搬去其他的地方。一趟又一趟，莫文山般得都快虚脱了。等到搬完时，太阳都已经块落山了。
　　再看此时的房间，看起来可宽敞多了，没了之前的连人都站不住的拥挤感。正在莫文山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闲想时，小童又拿来了一把笤帚似的东西和一桶水外搭一张抹布，“dang”的一声就放在了莫文山面前，指着房间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伴着要打扫清洁的动作，然后就等在那看着莫文山。没办法，莫文山只得进屋在房间里扫地擦墙，左一下右一下的把屋子里里外外的全搞干净。一打扫完，莫文山累的只能坐在地上直喘大气。这时小童见莫文山弄完了，进去看了一眼，走出对着莫文山露出了一副你干得不错的笑容。接着从旁边的一个房间拿出了一套简单的被褥，进这刚打扫好的房间舞弄起来，不一会儿就在房间的地上弄出了一块睡觉的地方。看着打好的地铺，莫文山对着小童报以感激的微笑。看着一脸笑意的莫文山，小童没有说什么也微笑着离开。
　　得以空闲的莫文山，一下就躺在了地铺上，双手揉搓着自己酸痛的肌肉，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进来了。老先生还是心地善良，多亏了他明白并收留了我；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要饿死在哪条无人的巷子里。啊！接下来就是跟着老先生学习文字说话，那就万事大吉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躺在地铺上不知不觉的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变得漆黑昏暗，看不清事物。只有窗子下透进来几思清冷朦胧的月光，看得让人平静陶醉。忽而一打灯光伴着脚步靠近，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敲门声起，莫文山从地铺上站起身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门外是先前离开的小童，左手提着一盏小油灯，右手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吃食。莫文山闻到气味肚子不自觉的打起咕噜，眼睛就直盯盯的看着盘子里的吃食。见到莫文山这饿得要吃人的模样，小童觉得好笑的笑出了声，并把右手上的盘子递到了莫文山面前。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莫文山才不管自己现在好不好笑，接过盘子就对着食物狼吞虎咽起来。三下五除二不消一会儿，一盘子的东西就被莫文山吃个精光，再对着盘子来回舔了几下后连一粒都没剩下。吃好了的莫文山摸着饱腹感满满的肚子，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看着一脸开心模样的莫文山，拿过盘子的小童十分的无语，再把左手里的小油灯递给莫文山后就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进了旁边最靠左的房间。。
　　看着小童进入房间，莫文山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油灯的灯火随着莫文山身子的走动在摇曳，微弱的灯光只能把身体方圆两三米的地方照亮。好在房间够小的，只需前后移动两三步就能照得清屋子的各处。走回铺好的地铺把油灯放到离地铺稍远的地上，莫文山安静的坐在地铺上，盯着灯火发呆，脑子里不知又在想些什么。“进来是进来了，可要在这里完成脑子里的想法怕是不容易啊！在这里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完全无从下手啊！唉！不知道那个世界怎么样了？没了我那地球也照样转啊！算了！不想这有的没的，没有意义。睡觉吧！”。如此，莫文山吹灭了灯火转身躺下，放空身心在黑暗中闭眼睡去。
　　屋外，清朗的圆月高高的挂在深邃漆黑的天空上，数不尽的或明亮或微弱的星星散落在天幕各处。皎洁的月光散在广阔的大地上，好似给大地披上了一件轻薄美艳的衫衣。空荡的院子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静谧祥和，过了一会儿府上其他的院子也相继在一阵窸欶中声没了灯光暗了下来，许是也熄灯睡去。不消一会儿，整座大院子都安静了下来。许久，整座城也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