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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庆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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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府早已张灯结彩,丫鬟们皆穿的喜庆,头上也砸着红色的头巾,一排排的大红灯笼布满了整个长廊,墙角本就是朱红的柱子还贴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喜字,赵英承容光焕发,身旁站着一美妇人红光满面,二人皆在张罗忙活,或山下打点,或喜迎宾客,上下有序,井井有条。
  还是那个房间,赵茹端坐在妆台前,吃喝用度一应俱全,珠宝首饰琳琅满目。丫鬟小慧穿的像个新娘子。与别家新娘子的闺房一样的喜庆,只是这家新娘子的闺房上着锁。
  赵茹呆坐在镜前,早已没有往日的清丽脱俗,双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任凭那几个化妆的婆子施为,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婆子还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底,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子孙满堂...”不一会儿斑斓的凤冠,彩色霞帔,镜中又多了一个活脱脱的仙女,只是这凝脂般的脸蛋儿,比天上的白云还要白。前几日的伤痕早已经不知所踪。
  叮叮当当锁链又响起,镜中之人置若罔闻,来人是长得与新娘子真是像,连忙着整理衣冠的老婆子都不由的连连赞美。
  整理的差不多之后,婆子和丫鬟们都一一退出,新娘子伸出苍白无力的手询问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赵英慕不知道为何这两人如此相像都是相互为着对方着想,便道:“他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还很虚弱。”
  “这样就很好了,我不想连累他。”赵茹说的有些伤感。
  “他还是担心你的,未曾清醒时候梦见的是你,清醒时刻第一个叫到的名字还是你。”赵英慕有些幽怨,“他还送了一件贺礼给你。”
  听见‘贺礼’二字,赵茹微微失神,“是呀!做到如此地步本就是仁至义尽了,我还有什么好期盼的,”便接过那个普通而熟悉的锦盒,搁置在妆台前,又忍不住回过手打开看看,同样的动作几天之前她也曾做过,她不禁又想起那句,“可敢现身一见,”满是江湖儿女的语气,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
  霍府与赵府之喜庆,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让霍麒公子穿上那件红色的袍子,张管家不知道费力多少力气,多少平时让少爷言听计从的办法全都不灵验。最后还是玩捉迷藏的游戏蒙住了少爷的眼睛才勉强穿上,那个提出捉迷藏游戏的家奴当即被十两银子砸了一下头,身旁的丫鬟家丁羡慕之极,愤恨自己为何没有一个聪明点的脑子。
  张管家站在霍府门前端着一盆银钱,奋力的向人群洒出,这本是少爷或者老爷的活计,老爷年老体弱,少爷不愿出来,自然有他代劳,只不过他也乐行此事,撒钱的感觉丝毫不比在那勾栏之地牵着两个小女子的感觉差,指尖萦绕着铜香味道,张管家乐此不疲。
  一说要骑马,霍麒就兴奋劲就来了,在家里面憋了好多天,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而且家里面尽是他不喜欢的颜色。
  赵府门前鞭炮响起,有人吆喝,“接新娘子咯,”霍麒虽然不喜欢红色,却很喜欢放鞭炮,喜欢人多热闹,头发花白的媒婆,背着新娘子上花轿。
  媒婆有些感叹:“这个世道的女子,那个不是媒婆背上的花轿,好姑娘呀!你信我,女人呐,还是要有了男人才会知晓真正的幸福,到时候让你离开男人,你倒是不肯呐!”仿佛是在一个人喃喃自语,新娘子一声不吭。
  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主儿,媒婆还真是见的不少,上房梁的却是少见,这背上的主子性子是真烈,想到这里媒婆又微笑,心想,“看来今后咱们江州城又要多一名贞洁烈女呢!”,又微微感叹,身子老了不行了,今年过后他就不再牵线做媒了,实在是背不动了,她仔细的迈着小小的步子,从未出过差错。
  新娘上了轿,赵英承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赵茹之母侧着身子,走到一旁微微落泪,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如今就算是别家的人了,还是有几分伤心之意。
  赵英慕心中颇有感慨:“为何有情人终究难成眷属,”不知是意喻他人,还是另有所指...
  红色的朝服刚到,林廉便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身上。
  胡文风一旁附和道:“穿这朱红的官服,去参加霍府的筵席正好。”
  林廉摇摇头回答道:“只是去赴个席子又不是立官威的,我穿这个去干嘛?”
  果然到了婚宴,林廉还是穿着那双鹤飞舞的朱红官服,远远一见便知道是林府正大人到了。
  迎宾宴上高朋满座,林廉递上一份薄礼,胡文风也早早的备了一份,皆是入座高位。
  张管家连连道:“请府正大人定要喝的尽兴。”
  林廉不语,似乎并没有将这个管家放在眼里,毕竟他是一州府正,主人家不亲自出门迎接便是不太合适了,何况成亲之人还是这新上任的县正大人,上任以来都未曾来亲自拜见他。
  胡文风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笑脸说道:“我家大人特意来祝贺,不知道霍家的酒有没有备足。”
  张管家:“好酒有不少,不敢怠慢,”做出伸手请的姿势。
  “不好了!不好了,管家不好了~”虎头虎脑的家伙朝着张管家大喊道。
  结实一巴掌拍在来人的头上,张管家挥挥手说道:“匆匆忙忙的跑什么,今天是少爷大喜的日子,不要乱吠,小心你的狗腿。”
  家奴点点头,又急切的埋到官家的耳边,悄声说着些什么。
  张管家的老脸果然变成猪肝色,咋一看好像是喝多了酒。
  来到内院,这里是为新郎新娘布置的婚房,管家推门而入又急忙关上,家奴就在门外守候。媒婆就坐在地上,像是霜打的茄子。那凳子上的新娘子,哪里还有什么红盖头,不过是背对着众人。
  媒婆这才对张管家说道,“下轿子的时候起了风,差点就吹翻了红盖头,这可不是什么吉利事儿,老婆子我赶忙捂住新娘子,却还是不经意看见,这凤披内哪里是赵家的茹小姐,分明就是茹小姐的贴身丫头,”媒婆无奈。
  张管家也有些愤愤,“霍府被玩儿一手李代桃僵,可不是什么小事,少爷不管事,得赶快向上面禀报,”出了门又对那守门的家奴说道,“你就在这里守住,不能让人任何人进出,还有!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不然小心你全家的舌头。”家奴连忙捂着自己的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江州城五里之外,杜子由牵着一匹枣红的骏马,站在去往官道的必经之路上。也不知等待了有多久,也不知等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贺垍拜托。
  杜子由早早的喂好了粮草,马儿长的骠实,不说日行千里,几百里是不成问题。
  密林中穿出一个瘦小的黑衣,一个轻装上阵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见左右没什么人才悄然走出,见前面一男子与一匹马,显然就是约定好了的地方,她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出门在外便装作粗狂的声音讲道:“可是贺兄让你在此等候?”
  杜子由自然的点头,这黑衣便是逃婚出走的赵茹。
  赵茹嘴上寒暄:“多谢这位兄台了,”手里却是迅速的接过缰绳。她从小就崇拜江湖儿女,如今骑马也是信手拈来,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杜子由见她动作如此熟悉也没觉着有任何怪异之色,只是说着:“贺兄交代了一句,天高海阔,让兄台走的越远越好,”也不知那黑衣有没有听见。
  霍府之内丫鬟小慧与媒婆相对而坐。或许是媒婆老了,要是之前遇见这等事情非得好好教训这个丫鬟不可。
  小慧只是静坐一言不发,她只知道小姐带她好,不曾打她,将她视如姐妹,面对夫人或者管家的折磨一直是茹小姐在她的身前保护她。
  她本不想代替茹小姐,可是小姐一辈子就求她这么一件事,她能不答应吗?反正大不了就是死,若是没有赵家,没有茹小姐,她不是饿死街头,就是被活生生的打死了,一条贱命换得茹小姐的幸福,小慧觉得赚大了。
  媒婆倒是坦然反而坐下来卜着桌上的花生,“唉!都是可怜人,罚你也没用,有时间还不如先吃点垫垫肚子,来丫头,你也饿了吧!”
  小慧没想到这媒婆倒是个好相与的,错愕的捧住那老婆子抓来的吃食...
  一出江州城山高路远,从此天涯是路人,“他果然还是实现了他的承诺。”赵茹想起自己又是快在绝望的边缘被贺垍给拉了回来,他的贺礼,赵茹还是很喜欢的。
  想起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那个普普通通的锦盒,又是寥寥几个字,“城外十里,人高马瘦”,不由心想,“那人倒是挺高的,不过这马可是一点都不瘦”不禁讪笑。
  又曾回想与那人的第一次见面与第二次见面皆在同一个地方,虽是缘浅,奈何情深,赵茹仍是决定去看望这位老朋友最后一面,从此最好不相逢,于是掉头而走。
  江洲城外的河柳村本就不大,赵茹虽是不知道贺垍的住处,可这十里八村,贺垍出名着呢!
  敲响一户农家的门,便有妇人迎门而出,听赵茹说是找贺垍的住处,那妇人就打着流水账:“哎哟!贺垍呀!我知道,就是小丘嘛,那天呀,小丘是被几个人抬回来的,我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太可怜了,他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要不是有个长得好看的姑娘在他旁边照顾,我定是要去照看他的,就是不知道那女子是小丘的什么人呀!最好不要是什么心上人,我还等着将我的侄女介绍给小丘呢,不过有如此贤惠的女子,在身旁也是小丘的福分,若是若此将来我将侄女介绍给小丘做妾也成......”
  见这个妇人一说就没完没了,赵茹急忙喊停,断然不停这烦人的妇人的叨叨,问清楚直接向着贺垍的住处走去了。
  只是这妇人却是个有心眼儿的:“这一身黑衣,而且模样清秀,一看就知道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看来我家侄女将来的地位堪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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