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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聚贤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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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生是七叶捡回来的。
  那天大雨滂沱,一个和尚光着身子,顶荷叶在小路上奔跑。这要是被某家路人瞧见还以为是哪里的淫僧勾引熟妇,慌忙之下僧衣都丢了呢!
  只是这里四下荒野,别说是人,就是连跳狗都瞧不见。
  和尚来到石桥底下暂避,揭开荷叶,底下出现一个睁着眼珠的婴儿,还好僧衣包裹没有打湿。
  和尚不胖,反而很瘦,膀子上都出了鸡皮疙瘩,入冬又下雨,仅存的一件儿衣服都给这小儿包裹了。
  不过看着这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小儿又紧紧贴着和尚干瘪的肚子,和尚全身的寒意顿时消失不见了。
  和尚想要将自己的脸往小儿脸上凑,可又怕自己的胡须扰了这小儿的清梦...
  “wa~wa~”怀中婴儿哭闹起来,想来是饿了,山野之中别说人乳,动物的奶水也是难找呀!
  和尚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脸肉疼的揭开小罐儿的盖子,指甲盖儿在罐子中轻轻一点,又伸到婴儿的街边。
  “吧唧!吧唧......”婴儿本能的蠕动着小嘴,就像在吮吸母亲的....
  和尚无奈叹着气,“我的甘露呀!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无奈当中又透出慈祥。
  ......
  “师父!师父!又到了讲故事的时间了”
  小庙里,昏黄的烛火一眨一眨,能听见灯芯燃烧的声音。
  慈祥的声音响起,“好好好!今天就给你一个玄幻的故事吧!”
  只见七叶手里拿着一本古色古香的木块,掀开才见是一本书,或者说是一个册子,连书页都像是木头做的,泥土色,表面还有些树皮的斑驳,还带这些黄白色的霉灰,不知是天气和光线的原因还是其他,册子的颜色比灯光还要晦暗些。
  小花生看那树皮上一片空白,七叶却是念念有词,“贺垍江洲人士,颇有文气郁郁不得志......”
  江洲城外一青白小屋,大门紧闭,寒窗下贺垍埋头苦读,不闻窗外之事。他缩衣少食,还好祖上留下一点积蓄,生活清贫,可还算过得去。
  竹篱外,一身着布衣的熟妇,“小丘呀!我这田里刚刚摘来的萝卜,给你放在门边自己取啊!”
  邻家的王大婶又来给贺垍送菜了。
  贺垍祖上有些良田,至他父亲一代时,天下纷乱,连年战乱,家中皆是读书之人,不愿儿男奔赴战场,所以弃掉大多田粮,以避兵革之祸,从此家道中落,父母郁郁而终,剩下一些零碎的贫瘠田地,他将之租给领家的几户穷苦人家种着,租金不高,所以邻居时不时送菜、送水。他虽是困苦却也没干过重活儿,醉心研习诗书、史书、战册、诡道,以求做一名德高望重的谋士。
  贺垍为人亲和,邻里间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都唤他小丘。
  王大婶将篮子里的布帛掀起,“这些都是我刚在地里摘回来的,新鲜着呢!”
  一刀眉剑目的男子走到她跟前,王秀丽刚好够得着他的肩膀。
  贺垍文质彬彬,伸手施礼。
  “你看!小丘就是个懂礼的,这要是别家的李二狗,早就夺过我手中的篮子呐!”王秀丽伸手掩了掩嘴,自知将贺垍与这李二狗比较,不是很恰当,当即打了个圆场。
  “对了小丘你也快十九了吧!隔壁村李姐的小女儿,据说到了出嫁的年纪,这些天李姐她家竹子做的额门槛都换了好几根呢!你若有意,隔天我去帮你瞧瞧?”
  贺垍回道:“王婶不用麻烦你了,我暂时无心于女子,只想重振门楣,多谢你的菜了。”
  王秀丽自顾自的说道:“说的也是,那隔壁村姓李的本就是个不知礼的泼祸,这都是十里八村知道的,想得她教出来的娃儿,也好不到哪儿去”。接着她再次讲道,“不过我妹子也有个生的水灵女儿,从小乖巧懂事,长大了还帮着我那妹妹打理家务,生得一双巧手上次还给我这个姨娘秀了一双鞋垫,那花儿呀!真是比我年轻时候还秀的鲜活些,真是.......”
  她自我陶醉的说着,却被贺垍打断道:“王婶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现在我一心皆是在学问上,若我有一日飞黄腾达,必定忘不得乡里乡亲的帮助,这些都是好女子,只是我现在无心与此,不好误了她们。”
  贺垍忙着制止,王婶却不依不饶道:“我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好孩子,我那乖巧的侄女现在才十二岁,等两年十五六不是恰恰好吗?”
  贺垍再次推脱:“王婶谢您好意了,此等儿女之事还是以后再谈吧,我现在要看书了。”
  “总算将这个难缠的王婶打发了”贺垍松了一口气。
  贺垍虽然家道中落,可在这些河柳村的平民眼中却是宝贝,恨不得将自家的姑娘全塞进去。况且贺垍有才,为人谦和,想必将来嫁给他的女子肯定会享福,所以十里八村常有给贺垍说亲之事。
  才舒一口气,贺垍正准备打开老师赠他的《士僚心得》,门外又响起王婶的声音:“对了小丘呀!你要记得过几天就是盂兰节了,到时候的花果财俗,到我家来取呀!”
  贺垍点点头,只得道一声:“知道了。”
  盂兰之日需要持郑重之礼,家家户户都有去祖地祭奠祖先的习俗,是取花果财俗孝敬先人,以求其保佑在世之人或安康或发财或仕途大好。
  对于贺垍来讲这些都不如自己努力来得好,但是祭祖他还是要去的,他的理由只是为了祭奠自己的亲人,以及在亲人面前自省,或者思考自己将来之路。
  贺垍虽苦读却不是个迂腐先生,在家研读时闭不出户,但每过两日必定入城采买写日用器具。
  这天他又来到了江洲城内,周进一家不大不小的馆子名叫聚贤酒庄,这家酒庄是京都的分号,文人墨客皆闻贤字而来。
  一入门便听见,周二夫那翘的老高的鸭桑,“没钱就别点呀!吃了一半又说我这的东西难吃,你是故意来找茬儿的不是,谁不知我们这聚贤酒庄的味道一绝,偏偏你的嘴吃出了问题,你是喝仙酿长大的,还是吃惯了龙肝凤胆?”
  没见过哪家的小二,像周二夫这般刁钻无礼,仗着这聚贤酒庄的老掌柜是他表舅,却也有些肆无忌惮了。
  杜子由不是个惹事儿的主儿,但绝对不怕事儿,杜公在江州城可是一方大儒,五湖四海皆有学子,更有甚者高居庙堂,位高权重。
  贺垍一到这剑拔弩张之势似乎消停下来,皆是一来二去的熟人,杜子由不过是喜欢调戏这平时张牙舞爪的周二夫。
  对待善客,周二夫自然是处理得当,抹布甩的‘噗噗’直响,三两下将长凳桌子抹过一遍,示意贺垍入座。
  都是些熟人,他知晓贺垍的习惯,两碟小菜,一壶老酒,一盏茶碗儿。
  口中细长的吆喝,“菜来咯!客观慢用!”
  杜子由翘着二郎腿一旁打趣,“哟呵!小夫,为啥对我就不是这般态度。”
  周二夫给他翻了个白眼儿,便要走。
  “莫不是你偷窥河柳村的黄花姑娘,差点被人家当场打死,贺垍为你求情,你这算是报恩?”
  这等丑事儿并不新鲜,可这都过去多久了,周二夫弄了个大红脸,一场掐架算是败了。
  每次斗嘴,这陈芝麻烂谷子的肮脏事儿,就是杜子由的免死金牌,往那周二夫眼前一摆,保证晃的周二夫两眼冒金星。
  贺垍看两人就像是一对活宝,端了一杯茶,心中波澜,慢慢平静。
  周二夫见此,嘟囔说道:“那您慢慢吃着,我先下去了。”
  刚喝完一杯,他面前便坐下一人,“丘之你可知现今发生了什么大事?”来人便是他的同窗好杜子由。
  贺垍道:“还有什么事儿,不就是刘府正刘正庸大人告老?”
  杜子由道:“原来你都知道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消息,是我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想必你还不知道。”
  贺垍好奇:“什么消息?”
  杜子由凑过来:“你认为下一任府正会是谁?”
  贺垍道:“不好说。”
  杜子由:“哦,你的看法果然独到,”招来小二换了副新的碗筷酒杯,接着喊道,“小二加一分羊肉,炒一盘牛肚儿。”
  “刚才的小菜算是赠送,你现在点的可得算双倍的价儿,”堂内周二夫声音响起。
  小酌一杯,示意周二夫别打岔,又轻声说道:“现在全城达贵,都以为下任府正必定是县正大人。”
  “看起来是这样,但是那方势力不是虎视眈眈,就说那常怀郡守并甘愿呀!县正想稳稳坐上位子,可不容易,不过这些都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担心。”
  杜子由摇摇头说道:“丘之,你不是一心向着仕途之路吗?为何说这种丧心夺志之语。”
  贺垍喝一口酒无奈说道:“那些人物我见都见不到一面,就算见面谁人信我?”
  杜子由嘴中塞满了菜,“不过这次我给你带来的可算是一个好消息?”
  贺垍急切,“什么好消息?”
  “县正大人准备宴请各路士子”杜子由得意,“这个风头上,可见县正大人要挑选有谋之士,为他出谋划策”
  贺垍接着道:“怕以我身份地位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你只要想办法进入,稍露风采便可成为县正大人入幕之宾,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呀!”
  贺垍吃了两口肉道:“老师身体最近可还好?”
  “父亲身体还算不错,只是年老体弱,老毛病却没有再犯了。”
  贺垍放下筷子:“这顿我请,替我向老师问好,有时间我去看看他”说着便起身走出了酒馆。
  见此周二夫跑来,拉住了正要起身的杜子由,笑嘻嘻的说道,“给钱!”
  “贺垍说他请客你没听见?”杜子由诧异。。
  周二夫的抹布擦了擦袖子,“我们这里概不赊账,不给别想走.....”
  杜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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